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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以方括号阐述之时,全无一丝的幻想。妾身只需用方括号讲一句这个岛上只有一百人,汝就再也无法创造出第一百零一人。
呵~呵~呵~呵!来呀、战人。这次要妾身以方括号讲述什么样的真实啊?要斩碎哪个依据,来让汝陷入绝望啊?呵~呵~呵~呵~呵!喂,露出往常那副吓破胆的脸来瞧瞧呀……”
“……”
“……怎么?”
“……咿~嘿~嘿~嘿~嘿。”
“……汝、……在笑吗……”
我现在、一定笑得不知有多渗人吧。
我怕方括号……这家伙一飞出来,就会把我拍进绝望的谷底。
不过……我已经发现了……不必,对方括号抱以多余的恐惧。
“……又拔出来了呢、传家的宝刀。
然后呢……?这次贝阿朵莉切夫人,又要用方括号讲述什么啊?”
“……呵~~这是什么意思。突然变成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抱歉啊,我也正在等着你,拔出这真红的宝刀……呀、这次你要用方括号宣言什么啊?
难道要对我说“犯人在十八人之中”吗?先和你说一句,这可是自爆哦?一说出口,就等同于你自行舍弃了魔女说。直接认输。”
对。方括号并不会总是只成为贝阿朵的武器。岂止如此,还危险到了,一用错地方就有可能至自身于死地。
如果稀里糊涂地乱用,讲出了否定自己的话,那这就正是等同于自爆。
“确实对我来说,以方括号说的十八人之中有犯人,是不愿接受的悲惨事实……无论谁是犯人,我都一定会非常难过……
但是,在此之前这也是意味着你的败北!
你以方括号讲述的人类是犯人,等于是你的认输宣言!!你、若是宁肯同归于尽也要逼和我的话,这倒也是有趣的一招。但是,这场对局得以我的胜利而告终!!”
贝阿朵莉切的方括号,正是如同传家的宝刀。
她用方括号讲的事,没有要证据与提出反驳的余地,直接就确定了此即为真实。
这把宝刀一次又一次地朝我砍来,将支撑我心灵的小小支柱一分为二。
但是,若是不小心乱用,它就会成为我探寻真相的情报。
……我在上一盘,特别是讲起礼拜堂密室诡计的时候,曾抓住了方括号的把柄,将她逼到了悬崖边上。
但是她这家伙十分地狡猾。
以此为教训,之后都变得慎重地考虑起使用方括号的时机……
这份紧张感,宛如取字面意思的生死决战。
……这是高水平的智斗。
……不、不是智斗。
果然该说是讲歪理。
这是,世界上最凶最恶的歪理大战……!!
“来,这次轮到你下了……没错。你要使用你的“亨佩尔的乌鸦”,就必须先以方括号确定,有没有除十八人以外的人类。在这基础上,再宣言了那些人不是犯人的话……原来如此,这对我来说倒是会成为致命伤啊。”
“……面对曾经那么害怕的方括号,竟然已无一丝怯意……
好一个顽强的家伙。”
“拔来看看呀。传家的宝刀……一刀定乾坤,这次或许真能使我屈服也说不定哦……?”
“……呵~呵~呵~呵~呵~呵……有趣。不这样可不成……”
煽动。挑衅。
让她讲出方括号,把她逼进死胡同……
确实她的方括号,总是将我的一缕希望一刀斩断。
但是……不要怕。
在这被虚假与幻想侵蚀了的岛上,唯一能相信的,就只有她讲的赤红的情报。
掉下去就是无底的地狱,从两处绝壁间仅能找到一条活路。只能冒险走这唯一的钢丝。
她那无情的真红之刃,正是唯一的生路。
……别提是走钢丝了,简直就如同走在刀刃之上……
当然,我也有在怕。
作为我胜利条件的否定魔女,以她说的对偶即是、=犯人是人类。
但是我,不希望在十八人中寻求犯人。
……正因为如此,我才身怀了“必须同时否定掉魔女与十八人”的弱点,还不明所以地在上一盘中被刺中此处一败涂地。
……但是,这是正好。
让她刺。让她攻。好极了……
有年头的古装武打片里有个人说过。
“好的城池,必会故意留一薄弱之处”。
敌人将被诱出。在此汇集。
然后成为两军决战场。
……我已理解自己的弱点,只要那家伙还盘算着进攻我的弱点……就等同于,在被我诱导着这么进攻……
慎重地计算距离……逐步地后退。让对方去抢先。
她那家伙越是胡乱地滥用方括号,就越是增加我反击的机会。
不要去畏惧方括号。
反过来,去逼得她不得不用方括号进行反驳……!
不用管她在怎么的讲出方括号施加高压……对,这方括号、就正是从她的伤口喷出的鲜血。
“来呀……怎么啦……不是先得以方括号讲讲,这个岛上合计有几人吗。如若不然,你的乌鸦是砍不到我的……!”
“……哼……破罐子破摔,竟是如此的难对付……所谓不顾自身的家伙,是无论哪个时代都不可小瞧呢。
……果然是金藏的孙子啊。
越是被逼入死地就越是、……无畏!”
“……咿~嘿~嘿~嘿……”
罗诺威干咳了一声。
“陷入胶着了呢。上好的红茶都快凉了啊、小姐。”
“……呵。”
理应站在她那边的罗诺威,使坏般的催促主人快点落棋。
贝阿朵虽然像是以示胸有成竹般的,还以了一笑……但是并没有藏住浮上额头的汗珠。
现在她已完全丧失了,对远逊于己的对手嗤之以鼻的从容。
当然,她也不是这种程度就会被逼得不知如何是好的主。
……她只是……非常慎重而已。
之前的我都是一知半解。
不明白该怎么打,缺乏身为敌手的能力。
可是,我到了第三盘,也是开始找着门路了,她也只好,更加慎重地开始仔细思考每一步棋了……
啊~、这很爽吧,贝阿朵莉切。
让你久等了呢。
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好玩起来了啊……!嘿~嘿~嘿~嘿!”
“呵~呵~呵~呵~呵!……战人~~~……”
“没个进展呢……那么,就在此痛快爽快地按老规矩办吧。”
“……呵~~老规矩么……那么就拜托汝了。不听到那个,果然就是没有开始了的感觉……”
头一着,由我下……
“来了、贝阿朵。
要求复述……“这个岛上,只有十八人”。”
“……”
“……这话若是用方括号说了,我就不得不去怀疑十八人中的某人……没法再说是第十九人干的,无路可逃。
……但是,我相信十八人中绝对没有犯人!那么残酷的杀人,十八人中无论哪个都做不出来……!!”
“……”
“重复一遍。
要求复述!“这个岛上,只有十八人”。”
“……
……拒绝。不讲明理由。”
呼~……!
她回避了,对我来说,最是残酷的方括号。
如果这要是张口复述出来,我就会面临最残酷的二选一“是承认魔女还是去怀疑十八中的谁”,重蹈上次的覆辙……
但是,贝阿朵并没有对我最最大的弱点,以方括号做出宣言。
没有不去刺的理由,明明是能使她垂涎三尺的弱点,她却拒绝了复述。
没有用方括号,斩碎这等同于将军抽车的一招……!
……这对我来说是,十分有利的预兆。
没错。十八人中根本没有犯人。
我不会怀疑他们中的任何人……!
然后,因为犯人不是魔女……所以这岛上存在着第十九人。
这个人就是你。
跟了爷爷三十年的情妇,一直在森林中的秘密宅邸里,偷偷隐居着的。
“人类”、贝阿朵莉切……!!
“对。你不是什么魔女……你是在这岛上隐居了几十年的……普通的人类……!”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将历经千年身为无限的魔女的妾身,叫成是普通的人类吗……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贝阿朵莉切在片刻间,心情愉快,又或者说是恼羞成怒般,恶心地笑着。
“……听好了,继续来……接着要求复述。
“这岛上的人数,不少于十九人”!”
“……”
贝阿朵莉切再次选择了沉默。
她是感到了确定岛上的人数,也许是会视情况给自己造成某种巨大的不利,而变得,相当地慎重了吧。
方括号对我来说,已是反击的号角。
明白到这地步的话,方括号就成了对魔女来说有风险的东西。
不过,她若是不复述这句话,她的“亨佩尔的乌鸦”就不会有效。
因为,要攻破我的“恶魔的证明”,就必须在事前确定,是否有除十八人以外的人存在,以及他们的人数。
对。除非用方括号,否则无法消灭第十九人的存在。
我把贝阿朵,逼到了只能去使用方括号的
(绝境……)……!<点処理:追い詰めた
与魔女的对局……
……确实是有、……它的打法!
“要拒绝,就拒绝好了……你若没法用方括号说,那这岛上的合计人数就会是18+X。
……这个X,不在头一着拦住,它就会成为相当大的大棋子哦?毕竟,以后,所有以十八人中不论谁都做不到为根据的诡计,全都能以十八人以外的人类X给出解释……是打破所有,全体都有不在场证明的密室的、大棋子……!”
它就像是,只要有微小的空隙就会长驱直入地杀入敌阵的、国际象棋中的主教。
虽然仅能在同色的格子上发挥功效,但它在棋盘上拥有巨大的支配力。
“……咕。”贝阿朵,看来充分理解了此刻自己所处的窘境。
她无法在刚刚开局,就对此等大棋子视而不见……
拔出赤红宝刀的话,就不难解围。
……可是贝阿朵已经充分察觉到了,我正等着她这么做。
她在怕,不小心用出来的赤红真实,是不是会反而变成掐紧自己的脖子……!
要问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魔女本就是该被方括号否定的存在。
相信。不要怀疑!根本没有魔女!
这个世上,根本就不存在那种玩意。
她们只能存在于,现实的夹缝。
……在这夹缝中,拼命地缩起身子躲避真实的暴风,是仅在有虚假与幻想为食粮时,才能如海市蜃楼般勉强存在的、脆弱的存在。
换言之,只有魔女能用的方括号魔女,正是会将她自身否定掉的现实。
……越是用方括号大讲特讲。
魔女就越是会,一点一点地失去自己栖身的、现实的夹缝。
正因如此,才不想让含糊的情报……也就是指、容有幻想余地的现实的夹缝,被粗心大意用出来的方括号夺去。
因为,她清楚这是一步一步地在至自己于死地。
当然,她是不会承认这点的。
因为,承认了这个,就等同于承认了自己是不能在这个世上存在的,虚数般的存在。
不要胆怯。保持强硬……!
她那家伙,自己最是刻骨铭心地明白。
赤红宝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