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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当初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令这位法老王仓促死亡又被埋进了这个一无所有的墓穴里,并且还被压上了“苍龙压宝鼎”这件只有中国才可能出现的东西?
想到这里,不禁想起老默罕默德的死以及造成他死亡的那些怪物。
他死得那样惨,而他拼死揣着这些照片来见我,只是为了让我看到这些照片么?
遗憾的是这些照片告诉我的东西并不比没看到它们前增加多少。
唯一现在可以基本确定的是,我找到了那位油王让我替他去找的木乃伊,而这个木乃伊刚好是1939年那座被发现后不久就突然失踪的36号坟墓的主人。可是随之而来的大量谜题冲淡了这两者所带来的成就感。
比如在沙漠废墟里遇到的那些怪物。它们是什么,从哪里来,为什么要追杀老默罕默德,后来为什么又要追杀我。
也是因为这些照片么?它们是当时他带在身上的唯一重要的东西,所以我不得不考虑到这一点。
可是一切思考也只能到此为止,因为再继续深入地想下去,我发觉自己只能越来越迷惑。
但老默罕默德一定知道些什么,并且那些他所知的东西已经到了令他害怕的地步,不然他不会突然把我约出去谈照片的事,不然他可能根本不会死。
他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可惜,直至死到临头,这个狡猾的老头心里所想的仅仅是也许他还有时间能被送去医院,于是那一切所知,如今便都跟他一起进了见鬼的地狱。留给我的只有那些转而追杀我的怪物,以及一切无法解决的谜团,偏偏伊甸园的出现,又令我陷入更深一层的问题——
是谁找他来杀我?
那些人为什么要杀我?
他又为什么要让我为他找到那座坟墓?
而这一系列问题随即令我的思维又直指向另一个谜团——1939年,那座被英国人挖掘出来的坟墓,它到底是怎么失踪的。
毕竟它是座坟墓,不是一具尸体,或者一样别的什么能够搬动的东西,可以在突然间失踪得不留痕迹。这世界上除了魔术以外,还能有什么样的方式或者说力量,可以让一整座规模庞大的坟墓突然间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消失?
思忖着,不由自主将目光转向不远处那个安静靠在水管上的木乃伊。
他是谜题的源头,也是谜题之一。
撇开所有问题,单就这个活尸本身,就是个最大的谜团,不论是在他生前还是死后。而一旦能把他这个谜解开,相信一切便连锁性地迎刃而解。
所以伊甸园说得没错,它是整个谜团的线索,也是唯一的。
只是这个线索该怎样利用,我却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这鬼东西极其暴戾,只要有一点点可能性,我随时会被他撕成两半。
想到这一点,心里突然有点烦躁,我掐灭烟头从地上站了起来,想起将近有二十四小时没有碰过任何食物,于是走到冰箱前拉开门翻了翻,找出盒吃剩下的煎饼迅速啃了两口。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号码很陌生,但显示的区域却不陌生,那是从迪拜打来的。
我觉得太阳穴部位突突一阵疼。
犹豫了一阵还是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是个女人柔软的声音:“A小姐是么。”
“是我。”
“殿下听说您进展很顺利,所以近期他会派人来埃及探望您。”
‘听说’,‘进展顺利’。
听谁说的?
什么事情进展顺利?
当然这问题我没有问出口,而那边在简短交代了要交代的东西之后就挂断了电话,同以往一样干脆直接。
收起手机,手里的饼再也没有胃口咬进嘴里,我想抽烟,却发觉刚才那支是最后一根。
无处发泄,我朝冰箱用力踢了一脚。
如果没有发生之前的事,这通电话对我来说无疑是令人期待的,它意味着紧跟而来的钞票,以及摆脱眼下一切疑团的自由。
可是现在什么都不行了。在没有找到36号墓前,我不能把手里的木乃伊交给任何人,即使对方出价再高。
再高高不过自己的命。我用力咬着自己的指甲,头痛欲裂地想着,一边回头看向那个木乃伊。
随即用力拉开冰箱抽出瓶矿泉水转身大步朝他走了过去。
他看起来好像醒了,因为他动了动。
身体随即失去重心朝边上倒了下去,被束缚着的铁链条一下子牵制住,这令他很显然地吃了一惊,继而一阵挣扎。
可惜这次绑住他的是金属,不是胶布。
手部大力的挣扎令他伤到了自己,他嘴里发出声闷哼。我以为他会因此更加愤怒地去挣扎,但却没有,在听见自己通身金属的撞击声后,他就放弃了挣扎,只是用力甩了下头,试图把我的外套从他头上弄开。
我当然不会允许他这么做。
将缠绕在他脖子处那根链条朝管子上用力绕了一把,他脖子就再也使不出一点力道,并且也从某种程度上限制了他的呼吸,所以他被迫将嘴张了开来,以此舒缓自己窘迫的气管。
听说婴儿拒绝吞咽的时候,捏住他的鼻子就能迫使他张开嘴,并且将食物或水很干净地吞咽进去。
事实证明这招用在成人身上也同样管用。
我就势打开瓶盖把水朝他嘴里倒了进去。很成功,他连着吞了两口。
可是第三口的时候他冒着脖子被勒断的危险使劲把头一扭,避开了。瓶子因此脱手掉到地上,冰冷的水洒了一地。
“你以为这样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么?”没有气馁,我把瓶子从地上拾起来,晃着剩下的半瓶水对他道。“你死了我就什么也没有了。”说完我把那半瓶水从他的头顶浇了下去,然后把空瓶在他绷紧着的肩膀上按成饼状。
这显然是他从未受到过的侮辱,他全身的肌肉绷得更紧了些,这令他外表那层脆弱的皮肤发出阵难耐的□。
“知道么,本来我指望你能给我带来点好处,之前我真是这么以为的。可是现在看起来什么都不可能了。”丢掉那坨压扁了的塑料,我对他道,并不介意他完全听不懂我的话。“我没办法卖了你,因为那会要了我的命。可我也没办法不卖掉你,因为那个人很快就要派人来‘探望我’。 呵,你知道这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吗。”
“有人想杀了我,我却不知道那人是谁,还有人可以随随便便强女干我,因为我的一切,包括你,包括这个地方,包括我的命,全部都掌握在他手心里。SHIT,SHIT,SHIT。怪物有一个就够了,偏偏我碰上了两个,就是因为该死的我签了一笔让我流口水的单子。FUCKING MYSELF,SHIT!”
一口气把话说完,那木乃伊仍僵立在原地,也许我话音里某些激烈的成分被他注意到了,所以他头朝下垂了一点,那姿势看起来好像在看我。
“说吧,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吃点东西,跪下来请求么?”继续道,我一边把他脖子上被锁链勒出来的血抹掉。“可是我不是你的奴隶,而且我相信,就算我趴在地上求你,你也不会理会我,是不是,反正我俩就是对牛弹琴。靠,”我手指的动作令他再次用力挣扎了一下,这令他脖子上渗出来的血液变得更多,多得弄湿了我的手心。
“你一定要这样么,还是你根本没有痛觉。”推了下他的下颚,我问他,却冷不防他突然一用力,硬拖着脖子上身上那些粗重的镣铐,闪电似的朝我直扑了过来!
只差那么一点点的距离,他没能碰到我,而我被他这动作惊出一头冷汗。
即使被铁索绑着,他还能爆发出这样的力量,如果这不是金属,我不敢想象现在我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所以在短暂的失神过后,我从口袋里掏出了只火柴盒大小的东西,对着他脖子方向用力按了一下,仿佛这么一种力气的宣泄,能通过那按钮全部施加到他身上去一般。
而他在我按下那东西的刹那全身猛地弓了起来,继而咬着牙用力去掰脖子上那圈金属环,可是身体颤抖得实在太厉害,他甚至连摸都无法摸住那东西。
“咔……咔咔……”他脸朝着我的方向,嘴里发出这样的声音。样子有点可怕,幸而外套罩着他整张脸,所以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朝后退开几步看着他在颤抖里持续挣扎,一边紧按着手里那块东西不放。
这块东西是个遥控器,遥控着他脖子上那个金属圈的放电功能。
虽然买回来前那家成人用品店的营业员已经对我详细说明了它的功能,但我没有想到真的用起来它会是这么简单有效。
它是个电击器。
采用脉冲式放电,输出脉冲高压可达30万伏,差不多是只套在脖子上的电子防暴器。唯一不同的地方,一个是防暴用的,一个是施暴用的。因为金属圈上有几个点分别对着人脖子上几个敏感的点,通过电压的刺激,可以达到一种——拿店员的话来说就是销魂入骨般的快感。非常迎合某些重口味爱好者剑走偏锋的喜好。
只不过别人用的时候不会调节到我这样高的强度而已。
继续无动于衷地看着他。
现在那金属圈的效果开始一点点在他身上体现了出来。电流不断的刺激令他再也无法坚持之前的站姿,他不得不将重心靠到边上的水管上,而同时他被欲望折磨着,那种被极度的痛苦所催化出来的欲望,以致他开始用头撞击水管,一下又一下,却始终无法摆脱电流对他身体的不断冲击。
这样子令他看起来像只被困到疯狂的野兽,而我就如同伊甸园掌握着我的命脉般掌握着他的一切。
这种感觉令我几乎忘记了之前的头疼,以致一时忘了关掉手里的控制器,如果不是小默罕默德在这个时候突然冲进来并且朝我一声大吼,我几乎闯了大祸。
“A!你在干什么!你想杀了他吗?!”他从我手里劈掉了控制器,这同时我也一下子缓过了情绪。
“你疯了,看看他的样子!”他继续对我吼,那怪物从下颚处淌下来的血让他心痛不已。
而我很快恢复了常态,并且无视他的愤怒。只径自去冰箱那里又拿了瓶水出来,转身朝那木乃伊走了过去。
脱离了电流的刺激,这会儿他虚脱般地靠到了水管上,张着嘴急促地喘着气。
我一把掀开了他头上的外套,他也没有任何反应,于是我拧开瓶盖,把它塞到了他的嘴边。
如我预料,他这次再没有拒绝,并且喝得很快,仿佛饥渴到死。
而本来,性口欲,饥渴欲就是一体的,没有征服不了的欲望,只有不够强烈的刺激。
电击的刺激令他饥渴到了极点,所以这会儿就是让他跪下,他只怕也只能跪下求我施舍给他一碗水。但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不是伊甸园,也因为即便是到了这么一种饥渴的地步,他那双海蓝色的眼睛依旧阴沉到令我想后退。
“你看,他喝了。”于是我转头对小默罕默德道,在这个木乃伊一口气喝干了全部的水,然后将那双阴沉的眼睛望向我的时候。
☆、第二十九章
车子吱吱嘎嘎开进Manetho细长的巷子时,一路替我们引来不少闪烁的视线,那些人看着我们的眼神警惕得仿佛看到了政府的军队,这都得拜车身上那些密集的弹孔所赐。
再往里车就开不动了,越来越多的铺子占据了巷子狭小的空间,于是我停下车,让小默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