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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一章 你知道些什么
聂祁宏在第五大营的一处隐秘帐篷里见了易大人。
易大人蓬头垢面的被人领进来一件聂祁宏,不由得激动的往前走了两步,压着他的兵士一脚踹到易大人腿窝,易大人腿一弯跪了下去,只听那兵士冷声道:
“见了我们将军还不下跪?!”
聂祁宏不满的对那兵士道:
“你们的将军在元重镇将军府,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将军了。”
兵士崇拜的看着聂祁宏道:
“卑职知道,只是在卑职心里,将军永远是我们的将军!”
聂祁宏仍然皱了眉头有些不满,他的亲兵们叫他将军也就算了,因为是在京城里,这边的将军也不知道,而且也是私下里才叫一叫他就没有制止过,没想到边关的将士们还没有改变称呼。
景乐见聂祁宏不大高兴了,忙对那兵士呵斥道:
“王爷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回头记得跟将士们都说了,以后你们的将军只有元重镇的那位!”
“是!”
兵士躬身应道,他也是跟过聂祁宏几年的,深知聂祁宏的脾气,不敢有违立刻应了下去传话不提。
景乐看了聂祁宏和跪在地上的易大人一眼,亲自上前去扶起了易大人,道:
“易大人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你们慢慢聊,我出去看着。”
景乐搬了马扎让易大人坐下,自己出去守在了帐篷门口。
易大人偷偷的看了聂祁宏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心中不由的忐忑起来,却还是鼓起勇气问道:
“王爷可是见过小女了?”
聂祁宏疑惑的看了易大人一眼:
“易大人何出此言?”
易大人不知聂祁宏是试探自己还是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好小心斟酌道:
“罪臣被抄家那日曾经让女儿从后门出去找王爷。卑职怕女儿慌乱中忘记了罪臣的话,还提前缝了一张纸条在她贴身的小衣里,嘱咐她务必要去找王爷。难道不知小女跟王爷说了什么,王爷才来的吗?”
聂祁宏道:
“说了什么?”
易大人紧紧盯着聂祁宏,见他面无表情,心里直打鼓。他在这里消息闭塞,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当初让女儿去找聂祁宏还是知道他是个冷面王爷,铁面无私,还真是不知道这个王爷到底是不是跟那边是一伙儿。万一……
易大人额头上的汗大滴大滴的往下落,他不敢想象女儿若是落到那群人手里的下场。
聂祁宏有些不耐烦:
“到底何事快说。”
本来被景乐提醒了一下,他只想着过来瞅一眼,嘱咐人好生照料着易大人也就算了没成想还牵扯了一些什么,聂祁宏又道:
“易姑娘是在王府,而且据说失忆了,她是否脑袋受过伤?”
易大人满面震惊,他倏地站了起来走到聂祁宏跟前一叠声的问:
“她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
聂祁宏扫了易大人一眼:
“易大人。稍安勿躁。”
那冰冷的眼神让易大人瞬间清醒了过来,忙回去坐下,却又看着聂祁宏等着他的回答。
聂祁宏又问了一遍:
“她的头部是否受过伤?”
这是聂祁宏第二次问起易敏之是否受伤的事了,易大人不敢怠慢,更想知道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得想了又想。说:
“那日清晨府里遭受了火灾,等罪臣找到女儿的时候她已经倒在了屋子里的地上,是罪臣和贱内一起帮她穿的衣服,叫醒了她送她出去的。罪臣实在不明白。圣旨就在火灾之后就下来了,那么那场火到底是怎么回事。”
聂祁宏沉吟道:
“这么看来那日易姑娘也许头已经受伤了?”
易大人再次想了想。最终点了头,道:“确实是。因为罪臣还在女儿的身边发现了一截木棍……”易大人说道这里猛地站了起来,面色惨败道:“如今想来,那木棍正是一个火把,那日的大火……”
聂祁宏已然明白过来:
“那日的大火是有人蓄意为之。难道易大人不是因为贪污舞弊才会被抄家流放?又或者,你们自己分赃不均,对方又怕你攀咬出来所以要杀你灭口?”
说起贪污舞弊,易大人流下两行泪来,他跪了下去道:
“罪臣冤枉!罪臣没有贪墨,那日纵火之人所为的却是罪臣从宫里得到的一个物件,这也是罪臣让女儿去找王爷的原因。”
聂祁宏垂了眼,道:
“一个女子又怎么会见到本王?罪臣之女是要入宫为罪奴的,罪奴终身很少有机会出宫奴院,你可以确定她找得到本王?那日就那么莽撞的让你女儿跑出去,逃奴,论罪当诛。”
易大人后怕的打了个寒颤,伏在地上哭泣道:
“罪臣也是没有办法,若是给了罪臣的儿子,他就会被人给追杀,他可是我们易家唯一的希望了!”
“砰!”
聂祁宏一掌打在了矮桌上,上好的水曲柳桌子被拍成了碎片,不知怎地一股怒火袭上心头,他厉声道:
“只怕断了你家香火你就让一个女子冒险?!”
易大人仍旧哭泣着:
“是罪臣对不起敏敏,罪臣斗胆请王爷给罪臣带句话,就说罪臣不敢求她的原谅,只想她平安就好。”
“哼!”
现在想着她平安了?早先做什么去了?!
聂祁宏冷哼一声再也不远跟易大人多说一句话,他甩了帘子走了出去,一直疾步走出数百米方才平缓了呼吸,冷静思考方才自己的所作所为。
景乐很不放心聂祁宏,回头看了看帐篷,这里虽然隐蔽,却也是第五大营的中心地带,来回巡逻士兵无数,当是无碍。他拔腿追上了聂祁宏,斟酌片刻方硬着头皮道:
“王爷,易大人那边要如何处理?”
待平复了思绪,聂祁宏方才转头道:
“我们回去。”
两人刚走了几步,月光下,远远的就看到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接近了帐篷。景乐大喝一声:
“谁!”
那人一慌,顾不得别的甩手几点寒芒往帐篷飞去,聂祁宏见势不妙抖手飞出数枚铜钱,只听一阵密集的“叮当”声,铜钱合着什么掉落地上。
易大人在帐篷里听到动静早就一个打滚缩到一旁的床榻地下躲了起来。
那人见一击没有得手,立刻冲进帐篷,聂祁宏飞身而来一脚便将他踹到在地,那人不敢恋战,转身欲逃,却不想方才景乐一声大喝依然惊动了附近巡逻的士兵,不过眨眼的功夫这边巡逻的士兵和附近营帐的兵将便将他团团围住。
漫天的火把之后是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弯弓待命,那人的手只动了一动,“嗡”声轻响不知是谁先拉动了弓弦,数支利箭瞬间将那人射了个对穿,那人“噗通”一声仰倒在地,景乐警惕的拿过一旁兵士一把长枪戳了戳地上的尸体,见真的死透了方才放心的将长枪扔掉,走过去拉开那人的手,只见他的手中扣着几枚蓝汪汪细如毛发寸许长的银针,景乐忙撕下一截衣摆小心翼翼的将银针一根一根的捻起。
赶来的士兵们射杀了闯入者这才看到站在帐篷前的是他们崇拜的端王爷镇宁将军忙放下了武器下跪:
“卑职参见将军!”
上百号人的齐声山呼,震耳欲聋,很快,整个第五大营的人都知道他们的镇宁将军来了,镇宁将军是两年前聂祁宏统领三军时的封号,后来交了军权,这镇宁将军也就撤了下来,如今的将军是镇北将军。
聂祁宏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接过景乐递过来包裹着毒针的小布包转身进了营帐,景乐心里一突,眼见着营帐周围的人越聚越多,他忙伸手下压,道:
“众位快快请起,如今王爷已经不是镇宁将军了,大家还请慎言。”
“一日为我们的将军,终身就是我们的将军!”
人群中不知谁吼了一声,众将士齐齐道:
“将军!将军!将军!”
聂祁宏在营帐里拿出之前那枚银针仔细瞧去,这两种针一模一样,最起码从表面上来看并无什么不同,他重新拿出一个细瓷长瓶来,上面绘着一支梅花,和之前那个白色瓶子区分开来,将银针分开装了,转头看向帐篷一角。
易大人颇显狼狈的蹲在床脚处,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恐惧。见聂祁宏看来,他颤声道:
“那些人可走了?”
聂祁宏目光一沉: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易大人转目看了看,外面火光冲天,几乎整个第五大营的将士们都围在了外面。
聂祁宏顺着他的目光往外一看,对外面道:
“所有将士听令!退后十丈面对营帐,有一只蚊子飞进来为你们是问!”
“是!”
将士们神色一喜,挑衅的看了景乐一眼,齐齐转身前变后后变前,往前行进十丈后转身目光灼灼的盯着营帐。
聂祁宏吹熄了营帐里的油灯,外面连营帐里面的人影也是看不见了。
一炷香之后,聂祁宏阴沉着连从营帐中出来,看着眼前或熟悉或陌生的将士们半响不语。
“王爷。”
景乐上前来低声道。
聂祁宏看了他一眼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景乐转身而去,不多时捧了一身衣服回来进了营帐。(未完待续)
第一六二章 无欲则刚
聂祁宏看着眼前的将士们沉声道:
“本王再说一遍,希望你们记住了!本王不再是你们的将军,你们的将军只有一个便是如今坐镇西北的镇北将军,纵然这只是一个尊称,我也希望以后你们不要叫我将军!”
“将军!”
聂祁宏信誓旦旦的话语让将士们哽咽起来,一个一个跪了下去,聂祁宏眼眶泛红,两年了,离开军营两年了,他仍旧不习惯京中生活,仍旧惦记着他的兵。
“行了,都起来吧,我,也该走了。”
聂祁宏大步上前,扶起了前面跪着的几位将士,人一个一个的扶起,聂祁宏的唇也越抿越紧,最终,他大踏步往外走去,士兵们不约而同的侧身肃立让出了一条路。
片刻后,景乐扶着易大人从营帐出来,快步跟上了前面的聂祁宏,人群中有人动了动,最终一切归于沉寂。
聂祁宏没有回据点而是另外找了一家元重镇最大最豪华的客栈要了一间上等房住了进去,第二天,聂祁宏带着景乐启程回京,易大人似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不知所踪。
时间回到几日前,三皇子从太子处回来熬了一个晚上整理出了山东蝗灾灾民安置计划。
若是愿意回山东的,朝廷分发路费,回到祖籍之后由当地官府安排,有能力的去参加重建计划,手无缚鸡之力的由官府建的善堂养活。一些在灾荒中失去父母的孤儿若有人家愿意领养,朝廷给予一定的补贴,若是实在没人要的,则由朝廷出面安排进宫当宫女或者安排进入一些府邸当丫鬟。
各项细则由太子说的筹建善堂引申开来,竟是写了厚厚的一个折子。第二日天还未亮。一夜未睡的三皇子梳洗之后去了长乐殿。
“公公,父皇可是起来了?”
三皇子来到长乐殿,守门的公公刚打开大门,三皇子便上前去问。
公公一见是三皇子,忙跪下行礼问安,而后恭敬道:
“圣上刚刚醒来,正在梳洗。”
院子里的宫女们来来去去的有条不紊的忙碌着,三皇子对那公公点了点头迈步进去,行至正殿廊下,门口伺候的小太监伶俐的上前来行礼道:
“给三皇子请安。三皇子要见圣上?”
三皇子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