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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帮老祖宗掖了掖被角,道:
“奴婢是想着那么重要的东西老祖宗怎么就给了外人了?难道不给王爷留着?”
老祖宗撇了流云一眼,道:
“那不是外人了。她可也是孙小姐呢。”
“是。”
流云眼中仍然有些不认同,只是这皇帝下的圣旨,就算没什么关系也要当她是孙小姐对待。
老祖宗叹了口气:
“这孩子跟贝姐儿挺好,若是可以,我希望她能凭着那些东西保全程家一点血脉。”
是程家而不是静安王府。
流云看着这静安王府偌大的产业,静安王府还有那么多的旁系子孙,这样庞大的家族需要一个女子去保全吗?
***
易敏之捧着盒子回了自己的住处后,梳洗一番换了家常的衣服就让绣荷绣缘两个出去了,上了床,将帐幔放下来,她才拿出钥匙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紫檀木的盒子。
盒子一尺见方。散发着清幽的香气。上面雕刻了繁复的缠枝莲花图案,锁子是精致的小金锁,易敏之打开盒子,拿起盒子上面的一封带着墨香的信,盒子里面的东西呈现在了眼前,易敏之长大了嘴巴,看着那些东西眼睛都直了。
盒子的右下角放着一个巴掌大的金丝楠木硕果累累长形盒子,盒子没有上锁,只搭着锁扣,以防侧翻的时候立马的东西不小心掉出来。
在金丝楠木盒子的上方。是一只正方形的红木盒子,打开一看,大红色的绒布上一对羊脂白玉的镯子闪着柔和的光芒,镯子中间是一对羊脂白玉的平安扣,很明显,这是和镯子用的是一块料子,平安扣旁边散落着两颗大约长一厘米多的椭圆戒面,并几颗细小的珠子。这些应当都是这只镯子所余下的边角料所制。
易敏之不由得拿起镯子来细细观看,温润细腻,触手油滑,她忍不住将两只镯子都套到了手腕上,转了又转,就是舍不得摘下来。
后来她一想。摘什么摘啊,反正已经送给自己了,那就戴着吧。
易敏之喜滋滋的看向盒子里的另几样东西。
紧挨着金丝楠木左边的是一块金砖,硕大的一块金砖。足有六寸长,五寸宽。三寸厚,这就是让易敏之一开盒子就直了眼睛的东西。
身为现代人。那些个金条没摸过拥有过,总在金店里面看过,那些卖的金条大都是一寸宽四寸长不足一寸厚的样子,像这样的大金块她还真是第一次看到。
左看右看,易敏之实在不明白这盒子里放着这么大一块金砖有什么用,这样大的金砖分量着实不小,可是放在静安王府,还真没多少人看得上眼,金子么,能有权势重要?
更何况这些金子兑成银子怕也没有他们手里的银票多吧?
金块上面还有两个长条盒子将剩下的空间塞满,易敏之将两只样子乌沉沉的盒子拿出来,掀开其中一个的金搭扣,满目盈盈的绿色晃得人眼睛都花了,鲜艳的阳绿色,比帝王绿更为明快一些。颗颗饱满圆润的翡翠珠子静静的躺在黑丝绒的上,珠子最大的要有十二三公分大,最小的也有**毫米大小,整串项链串的异常匀称。
“暴殄天物啊……”
易敏之摇头感叹,珠子是最费料的东西了,要先切成正方形,然后一点儿一点儿打磨成圆润的珠子,连一点儿的边角料都留不下来,若是雕刻别的东西,起码还可以切割出一点儿碎料来进行首饰的镶嵌,而打磨珠子却是有多少费多少,更何况这珠子并不是统一的大小,而是由小到大串成了项链,这样好的东西说是价值连城都不为过。
抚摸了一会儿翡翠珠子,易敏之合上盖子,打开另一个盒子,打开的一瞬间,她捂住了嘴巴差点儿尖叫出来。
盈盈碧水间,脉脉不得语。
此时此刻她只想得到这么一句话。
这盒子里是三只簪子。
三只都是玻璃种的翡翠。
一只是翠丝种。
透明的白玻璃底,里面飘着几丝如柳翠丝,簪子尾端飘着大片的白棉,被雕成了柳絮的样子,很是鲜活。
一只是紫罗兰色。
艳丽的紫色如同皇后一般高贵华丽,簪头被雕成了半开的玉兰花,让人心动。
一只是蜜糖色的黄翡。
比之鸡油黄略显不足了些,可是这样的眼色更得少女的喜爱,更何况这还是玻璃种的翡翠。这只簪子的簪头有些弯曲,雕成了一条虫子的样子,偏生在尾端雕成了两只蜜蜂,一些细小的石皮便是蜜蜂的眼睛和身上的黑色花纹。
盒子的底部被隔开了一个小小的空间,里面是一只一寸多高的帝王绿观音。
宝相庄严。
观音脚下,是一只硕大的帝王绿翡翠蛋面,易敏之捏起来跟自己的拇指比了比,额,差不多大小。
这要怎么用啊?镶戒指?太大了。
往帽子上镶嵌?
太浪费了。
摇摇头,易敏之找不到它的用途只好放下,换了那只帝王绿的观音。
小心翼翼的请出观音来,纵使在床上,身下铺着柔软的棉被,她还是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将手里的观音垂掉地上给摔坏了。
悄悄掀开帐幔眯眼对着光瞅了一眼,通透啊!
竟然也是玻璃种的!
这老祖宗从哪儿找的这么好的东西?
易敏之叹了口气,摇摇头,再恭恭敬敬的把观音放回去,这些东西,是不是自己的还不一定呢,只不过那一对镯子易敏之是打定主意要密下来了。
东西看过了,易敏之将盒子都掏出来,习惯性的在大盒子里东敲敲西摸摸,找不到夹层方才意犹未尽的放下盒子,将里面的首饰和金块归置好了,打开那封信。
信写的极为诚恳,大意是老祖宗察觉到府里的异动,老七程辉礼有些不规矩的谋算,她如今已经是不理事了,院子里的丫头们除了流云几个剩下的也都不可靠了,老祖宗活了这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的没见过?如今只是察觉到府里的气氛有些异样,要说确实的证据,漫说她拿不出来,就是找到证据了,她也就没命了。
程辉礼的野心一向很大,在老祖宗的猜想看来应该就是站队支持二皇子罢了,日后若是太子登基不能对二皇子怎样,却能对程家怎样,所以老祖宗忧心日后程家的未来,便嘱托了易敏之在程家危难之际保全程家的血脉和产业。
自然,那些公开的产业是无法保存了,祭田之类的是不会被朝廷没收,只是静安王府一旦倒台,这程家的族长怕是也要换人了。到时候他们这一支只怕没有人落井下石就该偷笑了。
这里的东西,首饰是给易敏之的,算是辛苦费。
易敏之看着手上的镯子想着那一串项链和三根簪子,心情雀跃的直想跑到荣华园去抱着老祖宗亲上几口。
至于那个金丝楠木的盒子里却是南越某地的几处零散的小庄子,里面还有一枚玉佩和一枚印章,凭借印章可在大周最大的银号里提出十万两银子来。
而玉佩则是给各个庄头所看的信物,换句话说,这玉佩在谁手里,那几个小庄子就是谁的。
这些东西的价值并不算很高,也许十万两银子很多,可是在这些首饰面前真的是不值一提了。
易敏之也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些首饰不留给程胜睿等人了。
在那样落魄的环境下,怀有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本身就是一种罪孽,还不如银子和庄子来的实际。
而给这些东西,也是怕她将那些银子和庄子贪下来吧?
易敏之轻笑一声,将手腕上的镯子褪下来放好,想了想,挑了里面的平安扣拿出来一会儿让绣荷打个络子挂在身上。
信装好了,将盒子锁上,易敏之看了下天色,距离午时还早,她想了想,扬声道:
“来人。”
“姑娘请吩咐。”
绣荷很快就进来了,在外间道。
易敏之下了床,随手抓乱了头发,道:
“我要出去,你让人备车。”
“是。”
绣荷也没多问,应了之后出去找个小丫头去二门上传话,又让人端了热水进来伺候易敏之梳洗,然后帮她换了外出的衣服,易敏之不愿意穿的太过啰嗦,便选了右衽的素色褂子和深色的百褶裙,腰上挂了碧玉环佩压裙,又配上了绿色的香囊荷包等物件。
收拾好了,易敏之便拎了一个小包袱带着绣荷绣缘出门了。
“去端王府。”
易敏之一上马车便吩咐道。
“姑娘,这不合适吧?”
绣荷绣缘两个站在马车下面面相觑。易敏之是和端王爷定亲了,只是这大姑娘家的去人家府里不大合适吧?(未完待续)
第二四九章 纨绔
“嗯?”
易敏之冷冷的看了过去,在宫里这段日子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装腔作势了,这样一声从鼻腔里发出来竟是有着让人无法反抗的气势。
绣荷绣缘两个不由自主的底下了头,默默的爬上了马车,在车尾坐下。
真是,王妃都没有这样的气势呢。
两人悄悄的抬头对视了一眼,又安静的垂下头去。
车厢里一时安静下来,只闻车马琳琳之声,不多时,马车出了静安王府的大门往端王府走去,片刻后,静安王府驰出一匹快马,往城外而去。
按说到了别人家,是要拜见主人的,易敏之却是谁都没去见,问明了聂祁宏没在府里,便直接去找聂深去了,绣荷绣缘两个和马车一起留在了端王府的大门外。
聂深在舒院密室安排人往蓬莱寻宝,谁都好奇这个被静安王府守护了百年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易敏之到的时候他正在翻查名册,以便挑出可信之人供聂祁宏派遣。易敏之一踏进舒院的大门,密室就响起了一阵铃声,若是以前,他只知道有人来,如今有了易敏之教的密码,几声响之后他便知道是谁来了,于是他也没动弹。
易敏之进屋的时候,聂深正好抄录完最后一个名字,他不紧不慢的将笔放下,起身对易敏之躬身道:
“师父。”
“嗯,乖。”
聂深乖巧的样子取悦了易敏之,她往桌前一坐,看也不看的推开桌上的名册和纸张,将手里的包袱扔到桌子上。打开包袱捧出了三个盒子。
一个是太子送的一副头面,一个是静安王府的老祖宗给的紫檀木盒子,她又将这段时间积攒下来的贵重物事都塞了进去,静安王府不安全,还是放在这里为好。
“这些东西你帮我收好了,这点家当可是我好不容易存下来的。”
聂深心中虽然奇怪她为什么要把东西放到自己这里,却也没有多问,接过了东西也不多看一眼,道:
“我帮你放在你以前住的地方。”
易敏之在这密室住过一段时间,放在那里也好。现在聂深一说,她也想起那一对鸡油黄和手电还在那间密室里,便点了头,眼睛瞥见桌上的名册,她问:
“他可派人过去了?”
“这几日就能出发了。”
这也没什么好瞒着她的,聂深坦言相告。网高品质更新
易敏之点了头,道:
“皇后那边在暗示我早日将秘密找出来,过段日子。嗯,等,等我父亲犯案之后我会进宫一趟,到时候你将东西给我送去。”
“是。”不必明说,聂深也知道要送什么,他想了想。问:“师父就不关心那个地图里藏了些什么吗?”
易敏之想了想,笑道:
“左不过是一些金银财宝,等你们找到了,我再去看也不迟。”
有没有宝贝还另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