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爷命你们平身,快不要多礼了。”泠然上前搀扶。
她恰巧站在冯雪面前,挡住了小妮子的视线。
冯雪好像忘记了面前人的身份,也忘记了自己正要巴结这个表姐,伸手就想把她掳到一边去。
戚氏和戴氏总算是已经出嫁的妇人,先回过神来,面上窘迫一片,忙制止了冯雪的疯狂举动,各人扶了一个小姑子,口里颤颤地说着“谢恩”,立在亭口里不敢再进来。
从整个下午的聊天里,泠然已经知道冯家的姑父不过是在天津盐场担任一个小吏,按理说工资很低。明朝盐是官方垄断专卖的,听说两位表兄冯箫和冯棋都没有正式的行当,但只有冯棋做一些小生意贴补家用,看戴氏等人的穿戴又是家境富裕的模样,想是油水丰厚,说不定私底下做的还是倒卖私盐的行当,辽阔的大海就是他们的靠山,当真是无本生意。
看来这一家子,不是什么良民啊
泠然心里不喜,面上总算还有点克制力,一一指了她们,给楚玉介绍了四人的身份。
楚玉微微颔首,道:“既是至亲,在府中也不用太拘礼,女眷相聚,本王也不便久留,你们安心在府中住下,缺什么与王妃说就是了。”
他将手一抬,陆子高连忙奉上一只金杯,王绅上前满上了酒。
“本王敬你们一杯,大婚之前,你们尽可以留在王府相陪王妃,待吃了喜酒再回去不迟。”
立刻有太监将酒水奉至冯家四名女眷面前。
由戴氏领头,四名女子千恩万谢地将酒喝了。
泠然至此,已有些无话可说,若是在亲戚面前都承认了自己是王妃,那个赌约算不算他赢呢?再跑算不算悔婚?
他让她们住下来看似好客,其实是别有用意吧?怎么事情越变越顺理成章的样子了
楚玉不等她有所反应,就轻轻握了握她的手,道:“你的脚还没全好,陪她们片刻,记得早些回房,本王还有话说。”
说罢就点了点头,留下王绅侍候,径自领着那一大群太监,花间灯火乱地去了。
这妖孽不来则已,一来似乎就扰乱了冯氏姐妹的心湖,直到他走了许久,冯雨和冯雪的目光还总是落在夜的花径中,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
戚氏叹道:“早就听说襄王爷容色过人,今日一见,才知道世间真有这般人”
冯雪哼哼:“以前觉得二哥长得还不错,与王爷比起来,简直是……简直是……”
“云泥之别”冯雨接道,接着便低下头,好像若有所思。
泠然笑笑,看吃得也差不多了,就问王绅安排她们住在何处。
王绅低头道:“因两位表亲是夫妻同来的,园子里恐不太方便,奴才给他们安排了前头府里的东西厢房,不知姑娘可满意?”
+++++++++++++++++++++++++++++++++++++
感谢明坔和考檗在陆的粉,话说月底了,有喜欢这本书的亲把双倍的投几张给我呗~~~遁走~~~投了我就不虐
一二五 情似动
王府里到处都是堆金砌玉的,泠然哪有什么不同意的道理,正要答应,冯雪忽然拉着她的袖子道:“泠然姐,丫鬟们不是说这个春泽坞没有人住了么?让两位嫂子出去陪哥哥,我跟姐姐都是女子,就住在园子里也不妨事吧?”
泠然无可无不可地望了眼王绅,他会错了意,忙拍马屁道:“张姑娘的姐妹,哪有不成的道理这园子虽然没了主子,看园子的基本还都在的,奴才就传她们来让好好服侍两位冯姑娘。”
他忙就准备唤人去了,泠然忽然想起当初在春泽坞同房的银瓶、曲妹和彩儿在她离去之前那一晚还曾堵着她骂,后来回院子又被金婆子锁在外头,现在叫了来,人家更要背地里骂她得意了前来示威了。
而且她今天的遭遇好像是因祸得福跟金婆子把她锁在园子外头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想到这些,她脸上微微一热,觉得跟这些人计较忒没意思,叫住王绅:“王公公,我今日有些累了,你教训下人就不要当着我了。”这头她已起身跟几个亲戚辞别,让下人领戚氏和戴氏去外府厢房。
冯雪向冯雨眨了眨眼睛,冯雨满脸发光,显然她们之前没料到有这么好的待遇。
泠然回到澹怀殿,见小书房灯火明亮,想问一问冯氏兄弟到底有什么请托,希望楚玉不要给自己面子胡乱帮助他们,便慢慢走了进去。
楚玉手上提着一支狼毫,正站在案前低头沉思,看样子是在作画,长眉微微拢着,高直的鼻梁上微微闪光,似朦胧了镜头拍出的美丽画面。
唉看来绝世美男的风姿,是任何一个角度都让你挑不出毛病来的,泠然在心里叹口气,觉得把这样的男子让给别人,实在有些暴殄天物。
“看什么?还不进来”楚玉稍稍侧过眼睨着她。
泠然知道他早就发现了,却还摆个POSE勾引人,当真佩服他那超级的自信心。她压下了要问的话,顺便先过去看了一眼他画的画。
一看之下,她便惊呆了。
这些名门贵胄从小就学各种高雅玩意儿,别说吴伟那个画仙画技特别高超,在泠然眼里,就是楚玉随便画几笔都是很叫她惊叹的,可是今天他画的却不是国画,而是用毛笔画了一个特写头像,学的是她的漫画手法,画的人虽然表情夸张,但一看就是她,整个人的神韵被他捕捉得非常准确,比她画得还要好,真叫人不得不佩服。
“用来做扇面的话怎样?”楚玉将她轻轻带到案前。
这幅漫画用的是上等棂纱纸,一般贵重书籍、碑帖、契文、书画、扇面等才使用的,比如皇帝给臣子赐纸时赐的就是这种纸。泠然听说他要用来做扇面,就想抢过来揉了,手却被他捉住。
她眼珠子一转,嘻嘻笑道:“王爷如果要将我这么丑的像拿来做扇面,我就叫人制一面新团扇,把王爷的画像给画上去”
楚玉略一思索,道:“嗯这主意不错。”
一边已经向站在暗处的苏小序道:“听见了没有?还不令人多制一些团扇过来,必要画得满意为止。”
泠然翻翻白眼,跟楚玉较劲总是落于下风,渐渐也习惯了,见苏小序出去,干脆抓起笔来,突然回身,放肆地笑着,提起来迅速在他唇上画了两撇胡子。
“哈哈”望着他无暇的脸上出现突兀的两撇黑色,她眼里几乎笑出了泪花,“看王爷还美不”
楚玉不论朝堂在还是府中,向来是比较有威严的,除了疯疯癫癫的清衡子会跟他开开玩笑,从来没有人敢在老虎头上拍苍蝇。
泠然笑了一会,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脸上一丝笑纹也没有,竟渐渐有些胆怯。
“你知不知道冒犯本王的后果很严重?”他目光一闪,似射出寒光来。
后果……很严重这句话让她想起被剐了的贺老八来,暗叫了一声“妈呀”,心道他不会真生气了吧忙想掏出手绢来给他擦掉。
楚玉双臂一张,泠然一个立足不稳,就跌进了他的怀里,刚刚还紧抿着的略带菱角的唇毫无预兆就压了上来。
自从约法以来,他也一直信守承诺,除了她腿脚不方便抱抱她,没做出过什么出格举动,泠然的心绪还停留在戏弄他的快感和之后的担心中,他的吻已翻天覆地席卷而来,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和丝丝缠绵极力攫取着她口中的芳香。
泠然再一次陷入脑空白状态。
这一次说是脑空白,其实有点冤,深究起来她好像还是有点感觉的。虽然身体还是止不住微微发颤,但是全身滚烫,似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沉迷其中……
一瞬间之后,她总算反应了过来,“肉搏”了一阵,他还是依依不舍地由着她推开了。
两人的脸距离是如此之近,近得让她可以清楚地看见他棕栗色的瞳仁在夜晚变得幽深漆黑,里头似乎承载着汪洋大海,水汪汪地可以把眼前人整个吸进去。
她的眼光慌张地往下落,就看见他嘴唇左右已被墨迹染得乌黑一片,模样有些滑稽,泠然忽然想到他身手敏捷,哪里是自己能够偷袭得手的刚才必然是故意让自己画的……
楚玉看这个总是没有回应的“木娃娃”眼中似要喷出火来,脸却红得榴花一般,唇上被自己印花了一片,还气鼓鼓地瞪着自己,不禁牵唇一笑。
他一笑,泠然意识到自己肯定也和他一样花了脸,再也绷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咦?”楚玉十分意外,一把将她推在书架上,两手撑在她的左右,形成一道铜墙铁壁,目中光彩万千,“你没恼?”
泠然心里发虚,看他的模样,要是承认自己没很生气,准要再来一次了她现在全身烫得像发了高烧,总算还保留着一点小聪明,朝着门口道:“小苏,扇子这么快蒙好了?”
楚玉连忙放开她,将手负到后面挺直身子,喝道:“先出去,不要进来。”然后用眼神示意泠然把自己唇上的墨汁擦掉。
泠然故做没看懂,掏出手绢往自己的唇上拭去。
不料楚玉一把将手绢抽去,再次将她抵到书架上。
泠然伸着一指慌乱地指着外面。
“适才被你这小狐狸迷得失了耳力,若是门外有没有人本王都听不出来,也枉费这么多寒暑勤奋练功了”他的声音低低的,鼻中呼出的气息微微拂动她的发丝,如大提琴轻轻地吟唱在耳边,撩得人心里一阵酥麻。
拒绝色诱任重而道远啊
泠然两只小手无力地握拳抵在胸前,让自己的身体和他保持最后一点可怜的距离,眼看他的唇再一次要落下来,慌得连忙闭上眼睛别开了脸。
带着滑腻感觉的丝帕不轻不重地落在了她嘴唇的周围,一下又一下。
她疑惑地睁开眼,才发现他在专注地给自己擦去唇边沾上的墨痕。
这个有洁癖的家伙让她闹了一个大乌龙她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可以做铁板烧了。
此时,门外当真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来来回回的,似乎在门口徘徊着,却没有发出别的声音。
想是苏小序回来已经探头看见了这幅光景,刻意在回避着。
他还是不紧不慢地替她擦干净了,眼中带着异样的光彩审视了片刻,才把手绢塞进了她的手里,拉到自己的脸上。
泠然也不知是怎样的心情,除了那次“浴房奇遇”,她就算服侍他也小心翼翼的,不曾再有过这么亲近的举动,可是现在……好像不擦不行,总不能在奴才面前损了他王爷的脸面。
她回避着他的眼神,仔细而又迅速地替他一点点擦出原本的玉色肌肤,可就算目光只是落在他的唇上,她也喉头发紧,觉得这唇线怎么就那么好看呢色泽怎么就比自己还要明润呢先别说人家有没有狼了她的心,现在她压抑在身体最深处那原始的,人类异性相吸的欲望本能都在腾腾往上冒……
天啊什么时候从偶然在心里发一下花痴变成了色女?难道还准备色了他再拒绝?到那时恐怕自己要被吃得渣都不剩了,生命诚可贵,XX价更高,可若为自由故……
泠然突然清醒过来,绝不能做牢笼里的鸟儿啊她终于想起来小书房找楚玉是干什么的,垂下头,收摄心神,推开了他站到了桌边,轻轻咳嗽了一声。
苏小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