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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不禁也笑了起来,立在后头的苏小序他们本来不敢笑,却从未遇到这样轻松的情况,便也憋不住一个个嘻哈大笑。
吴伟恼羞成怒,甩着袖子忿忿道:“再笑再笑我不唱了”
泠然还是抑制不住笑颜,忙用手捂着嘴,指间传出的“咕咕”声却无论如何遏制不住,
楚玉从小到大竟也从没有这般开心,看着泠然喜笑颜开,愉悦非常,却将脸一沉道:“继续”
吴伟浓眉一转,整张脸哀怨了下来,起的调子也悲伤了,唱道:
“雪纷纷,掩重门,不由人不断魂,瘦损江梅韵。
那里是清江江上村?
香闺里冷落凭谁问?
好一个憔悴的凭栏人”
泠然见他那里说不肯唱,这一唱起来却连动作也到位得很,唱到那句清江江上村的时候,双指指着桥下远方,到最后一句又一手抚腮,妖娆非常,活生生一个泰国人妖似地,再也捂不住嘴,弯着腰哈哈大笑起来。
桥上正欢声一片,桥下面一条小径上出现了几个人,为首的云鬓歪垂,秋裳华丽,由沈烛和罗湘红一左一右簇拥着,后边还跟着两个长相平凡的小丫鬟,正是徐善全一行。
楼头上的欢声笑语自然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一个个抬起头来,那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吴伟和泠然,却瞧不见楚玉正面。
泠然远远瞧着,见她们一副不中意自己的模样,心想这叫相逢不如偶遇,正好让楚玉修理修理她们。便故意站了起来凭栏而立,把她们的视线给挡住了。
只听那徐善全骂了一声“丢人现眼,世风日下”,便欲继续走她的路。
泠然却临着雕栏,伸开双臂,仰天道:“今儿好舒服真是凉~风有信,秋~阳无边亏我……咳咳”起了个头,她才想起这个是《康熙与小宝》中韦小宝在ji院里念的那段“一八摸”的开头,虽则把月改成了阳,但如果把“亏我思娇的情绪”都念出来,说不定在楚玉面前吃瘪的就是自己了……哎呀没文化真是苦恼,连句像样的诗词还没想出来,脑子里就蹦进yin词艳曲
徐善全果然见不得她这么大胆的样子,抬头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伙同了一群阉人在相府放肆起来了”
她应该是认得吴伟的,却也不惧他,连他也一起骂了进去。
泠然要的就是这效果,一脸惊讶道:“哎呀奴婢该死,奴婢无状了没见到尊敬的徐姨娘从底下走过,搅了您的雅兴,还望姨娘大人有大量,莫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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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感谢星际菜鸟、蜜凯西和蹀躞三位
一零八拔舌之刑
徐善全怒哼了一声,沈烛冷冷一笑,道:“知道自己没规矩还不赶紧爬下来给姨娘赔罪?别以为当了襄王爷房里的丫头就连主子也不放在眼里了,不知哪一天被人玩腻了,就什么也不是就算现在教训了你,须知姨娘好歹也是长辈,谅王爷也不好说什么”
沈烛在相府的身份其实是很尴尬的,瞧她已经梳了出嫁妇人的发髻,穿的一身衣裳也不似丫头,说不定也就是上过楚留香床的歌姬一流,却是一副自视甚高,全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模样。
她说的那一句“不知哪天被玩腻了”的话,不仅泠然被气得面青唇白,就是楚玉也觉刺心刺肺,想是为了留些颜面给父亲,他微微闭上眼睛极力克制着怒气,并没有什么表示。
泠然回头一看楚玉的神色,心中大乐
哈哈沈烛这丫戳到王爷的逆鳞了咱是不是再加把火呢?
她邪恶地想着,沉下脸扁了嘴作一副被欺负的小寡妇样,“王爷,奴婢先下去给徐姨娘赔个礼。”
“赔礼?你要丢本王的脸么?”楚玉狭长的双眸一睁,三分恼怒,七分怜惜。
“那要怎么办?”泠然倒还真想看看天不怕地不怕的王爷到底怕不怕楚留香,会对父亲的小妾怎么样,不过她也不想事情闹大,眼睛乌溜溜一转道:“要不,来个杀鸡儆猴?”
楚玉还没应承,一旁的吴伟已经笑指着她道:“哦哦哦小丫头真是敢借刀杀人厉害厉害”
泠然狠狠瞪了吴伟一眼,也不掩饰自己的意图,朝楚玉吐了吐舌头。
“小贱人,还不滚下来难道要姨娘亲自上去么?”沈烛等得不耐烦了,扬声叫着,态度真是嚣张得可以。
泠然嘻嘻笑起来,“她迫不及待想找死啦王爷就让奴婢狐假虎威一次呗?”
楚玉眼睛一眯,轻轻点头。
唉聪明人面前说不得假话,泠然也不笨,如此直接的利用他比一会让他发现自己“仗势欺人”要高明得多了。
得了他的首肯,她胆子顿时大壮,掳了掳袖子朝下一挥手道:“好啊有本事你们就上来。”
沈烛想是料不到泠然真敢这么放肆,指着她向徐善全道:“姨娘你看她简直没王法了”一脸愤然之色。
徐善全本来还有点顾虑,那一次受了红绡公子的警告,总是有些忌惮的,如今这么多下人看着,却怎么咽得下这口气,立刻呼喝起来:“来人还不与我唤人来把这丫头给揪下来,今日我要家法伺候”
那两个丫鬟忙应声,稍微跑出几步四周一喊,就唤出一干家丁来。
看着飞桥上的泠然还朝她们扮鬼脸,沈烛气急败坏叫道:“把她给我捆下来”
“今儿不打得你皮开肉绽,我就不姓徐”徐善全阴阴的附和着。
楚玉终是看不下去了,也不想让她们闹得太难看,头稍稍一转,陆子高已经会意,站上桥头道:“王爷在此,谁敢放肆?”
泠然心情大畅,抬手朝桥下众人竖起中指摇了摇,然后得意洋洋地拍拍手,退到了楚玉的身后。
徐善全和沈烛万万没料到叫骂了半天,楚玉竟然在场
奴才们尽都伏到了地上,剩下她们三个千金姬呆若木鸡一般立着,一时连场面话也说不出来。
“刚才怎么说的?不打得本王房里的人皮开肉绽就不姓徐?”楚玉缓缓站了起来,面上带着极淡却又极阴寒的一抹厉色,凌风望去如仙又如魔,叫人望而生畏。
“襄王,王爷”徐善全好不容易从震惊中稍稍回过神来,开口想辩解,却被楚玉打断。
“本王看你今日是姓不得徐了,不论如何,你总是父相给了名分的人,还不想为难你,这个口出狂言的女人,却不知是谁”
沈烛被他冷如寒冰的眼神一扫,浑身一震,双膝一软,就跪倒在地上,那张姣好的容颜上立时就带上了哀婉之色,叫道:“王爷,奴家是与徐姨娘、张泠然一起送进府的,家父是原太常寺少卿沈政,那一日相爷大寿献舞时本是奴家领舞……”
泠然见她到这时候还念念不忘被默涵陷害的事,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好像默涵比她长得还美上几分,襄王殿下他也没多看一眼,这沈烛也太不了解他的脾气了,这时候聒噪这些哪有半分作用
她刚在心里YY着,楚玉果然已经喝了一声:“住嘴”
徐善全倒是知趣多了,见楚玉那幅模样,知道不好惹,若是起了争端,相爷绝对不会帮着自己,哪还敢再开口帮她求情,只是低着头默不作声。
楚玉长眉微微一挑,转头询问道:“你说口舌这么恶毒的女子,该施以什么刑罚?”
他起了个头,泠然自然知道该怎么接,遂紧绷着小脸,大声严肃地答道:“回王爷,奴婢认为该下拔舌地狱。”
“拔舌?”楚玉点点头道,“听起来不错,却不知刑房有没有这个刑罚,若是没有,就算丫头你创的。”
沈烛一听,吓的魂不附体,哪里还有功夫说三道四,急忙磕头大声求饶。
泠然得了楚玉的暗示,立马凭栏向下高声问道:“王爷问,刑房里头可有拔舌之刑?”
她这么高声一问,底下立刻有家丁答道:“奴才马上去请刑房的管事。”,见头上的人默许,便匆匆跑了去。
沈烛听说真要请动刑房,吓得哭了起来,越哭越凶,伏在地上也不敢抬头。
吴伟低声道:“哎呀,这么漂亮的姑娘,快叫泠然你吓坏了,不如饶了她罢”
泠然哼了一声,给了他一个卫生眼,这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怎么能不好好吓一吓她们呢
“相府刑房的管事可是从北镇抚司退役的,折磨人的手段不敢说天下第一,也是屈指可数的,丫头你没当真罢?”吴伟到底心软,不住唠叨。
楚玉横了他一眼,“再啰嗦,送你进去。”
吴伟顿时住了嘴,那双桃花眼瞪得老大,像漫画里受惊的生物。
不一会儿,刑房的管事请到,泠然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那管事垂首道:“刑房对女子的处罚有幽闭(类似男子的宫刑)、骑木驴、刑舂(就是割掉鼻子耳朵什么的之后再做舂米等苦役)、拶刑(就死夹手指,电影里常见的那种)、杖刑、灌毒。”
泠然不料相府真有这么多变态残忍的刑罚,听得颤巍巍,小心肝一抖一抖的,硬起头皮问道:“不知有没有拔除长舌妇人的舌头之类的?”
那管事仔细琢磨了一番,不理在一旁哭得快晕过去的沈烛,道:“启禀王爷,这个倒也不难,属下想,只要用烧红的多头铁钩紧紧勾住犯妇的舌头,必要生生给她拔下来为止。”
好家伙不愧是个酷吏泠然吓得差点把自己的舌头都咬到了。
楚玉从眼角窥到泠然的脸色,暗暗好笑,这小妮子挑起这么大的动静,自己倒先怕了,心里一乐,“唔”了一声,转头问道:“是不是让他们速速制作出这种刑具来,观赏一番效果如果?”
沈烛抬起头来看了楚玉一眼,然后两眼往上一翻,居然就倒在了地上,看来是吓晕了。
徐善全也是花容失色,战栗着道:“求……求襄王爷,从轻……从轻发落。”
楚玉却道:“拔舌也好,两府中长舌妇人太多,拔了一个,以后看谁还敢胡言乱语。”
吴伟恐怕楚玉说着就当真,虽然他也看出王爷可能是有心逗这个丫头,不过要是泠然不反对,这事就变成真的了,那该多煞风景于是从背后捅了泠然一把。
泠然本也就是吓吓她们,哪里敢真的做出那么歹毒的事情,赶忙借着吴伟这一捅,轻轻“哎哟”了一声,道:“看来小仙不同意啦,她都吓晕过去了,这个……这个撬开嘴巴也麻烦得很,不如先算了。”
楚玉看了看泠然,脸色一正,道:“方才她说的那一番话,本王也饶不得,既然你也求情,杖刑罢了。”
底下的刑房管事应了一声“是”,道:“不知王爷要杖她多少下?”
楚玉斜着泠然默然不语。
泠然本欲就此作罢,只要能吓着她们,叫这些狗仗人势的以后不敢欺负自己也就罢了,见楚玉看着自己,明显是征询自己的意见,心里大感踌躇。
看那楚玉正经的样子,若是自己说不必处罚,显然是丢了王爷大人的面子,王爷大人别的都好,就是自负得要紧,这种丢他面子的事情是万万做不得的;若是处罚的重了,自己不也成了狗仗人势的歹毒之人么?想起当日若不是红绡,自己早已经被她们害了性命,泠然心里一发狠,弱弱地举起两个手指头
那管事问道:“不知是二百还是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