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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两道疏淡斜长的眉在睡梦中也蹩在一起,似乎并不舒服。
泠然好像从来没见过哪个帅哥眉毛像楚玉这样疏淡的烟灰色泽的,上面似乎还能闪起珠光来,美男不都应该是乌黑的眉毛吗?可是他这独特的眉却更显现出了他好看到极致的眉峰,像妖界的王子,带着一种诡异神秘的美。
真好看!
泠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可惜只可远观不可亵玩!问题是,他怎么会睡在自己身边,手。。。。。。恩。。。。。。手好像就是被他握着!
她心里一慌,急急抽了出来,却惊醒了楚玉。
“咦!醒了?”他琥珀色的童仁中闪过一抹柔和的光,似欣喜,又似安慰,坐了起来,转头看见王绅等人傻愣愣地站着,脸一沉,问道:“药呢?取来没有?”
王绅连忙双手捧上那个纸包,陆子高手脚麻利地倒上了茶水,楚玉自然地接过纸包取出四颗药,泠然想伸手接水,碰了一下杯子手已晃荡了起来,陆子高忙说:“姑娘别动,奴才来。”
楚玉想接过水,猛然想到自己是个王爷,怎么就侍候起丫头来,惊得一跃下了地,差点打翻了陆子高手里的水。
瞧着小太监侍候她喝水吃药,楚玉心里不太舒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一想,才问道:“府里有你看得上的丫头么?”
泠然一怔,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支起身子点头道:“奴婢还没多谢王爷相救之恩,今日先在这里谢过啦!待奴婢病好了,一定好好报答王爷。”
楚玉绷住了脸,心中哼道:谁要你报答!
“内侍服侍你不太成话,你可有看得上眼的丫头,调派过来罢!”
泠然没想到自己一个丫头还能得一个丫头服侍,怕他改口,立即眉开眼笑了起来,“王爷一言九鼎,奴婢也不认识别的人,就春泽坞的二等丫头艳艳吧。”
楚玉瞧了一眼王绅,唬得他连忙满脸谄笑着说一会就去调人。
王爷大人这才转身回房歇息去了,泠然总算松了口气。
又睡了一个回笼觉,再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房内的烛火全部灭了,小丫头艳艳不知所措地站在床头,见她醒来,大大透了口气,连忙把她扶了,压低声音问道:“姑娘泠然,您醒啦?感觉可好些了么?要不要喝点水?”
泠然摇了摇头,艳艳又道:“上次他们骂你,我也没站在你这边,你怎么。。。。。。没记恨我,这么好的差事却让我来了,澹怀殿的公公来传我时,你可知道房里那几个姐妹眼睛都红了!”
泠然觉得全身虚弱,头倒是不晕了,清明一片,心情也好了起来,笑道:“因为你是个老实善良的好姑娘啊!”艳艳憋红了脸,忙问她是不是要梳洗打扮。
泠然指了指内室,问道:“王爷他醒了没有?出去了吗?”
艳艳摇了摇头道:“我还没见过王爷。”
“那咱们走远些,别吵醒他。”泠然让艳艳扶着下了地,感觉还好,就披了衣服出来。
殿外换了一拨太监,太医们也全都散了,泠然瞧着一个都不熟悉,就带着艳艳出殿来,向太监要了一大铜壶的热水,躲到竹林后头的玻璃浴房里梳洗了一番,顿时感觉神清气爽,力气也恢复了一些。
回到殿里,一个散差太监端上了一碗药,道:“王公公走的时候吩咐我们准时让张姑娘喝了的,暖胃去寒,还让奴才问一声,姑娘是等着王爷起来再用早膳,还是单独给你做点什么?”泠然没想到虚惊一场回来待遇全变了,不仅有了丫头服侍,连王绅也这么高看自己,心里一阵关系,接过药来,也不管有多苦,“咕嘟咕”——一口喝了,道:“等王爷先吃吧,我们做丫头的,服侍完王爷再说。”
刚说完这话,只听里室传来楚玉道呼唤声:“来人!”
妖孽王爷醒了!
经此一役,泠然对楚玉的观感好了许多,虽然身上还没什么力气,却起来就往里面走去。
几个等在东梢间外的太监也不拦,她就带着艳艳一起进了楚玉的卧房。
楚玉坐在床沿上,头发散乱,身上的睡衣也乱七八糟地撇开着,好一幅慵懒闲适之态,看见泠然,眼角还没弯起,目光已骤然落到艳艳身上,脸色瞬间冰寒,“你是什么人?也敢闯入本王的卧房,滚出去!”
艳艳吓得屁滚尿流,急忙倒退了出去,连东次间也不敢留,直接退到了大殿上。
泠然也被楚玉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怔在门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站着干什么?”楚玉瞪了她一眼,有心要她更衣,想起她病体未愈,只说到:“那个侍女只是来服侍你的,不要让她进入本王的寝殿。”
泠然知道这王爷不太好说话,只得唯唯诺诺应了,楚玉看她头发湿漉漉的,换了一身新衣服,就想起昨天晚上被那老同喜撕烂衣襟的狼狈模样来,若昨天固安公主没来纠缠,若是我留宿在了宫里。。。。。。
楚玉心里的火又腾腾冒了上来,狭长的目微微一眯,问道:“昨夜那个老匹夫开始行刑了没有?”
泠然想,这些太监怎么知道?
谁知他们交接工作做得十分到位,一个三十几岁的健壮太监一边服侍楚玉穿衣,一边回道:“禀王爷,刑房已经派人过来说了,从昨夜到今早,让他好好歇了神,灌下了百年老参,只等午时开始行刑,如果三千刀的话,说不定要剐个十日才能咽气。”“便宜他了!”楚玉斜了一眼泠然,漱口盥洗着,忽然动作一滞,好像想起了什么,道:“传王绅过来。”
一个小太监连忙跑出去传唤。
泠然想到千刀万剐的恐怖,差点打起颤来。
不一会儿,王绅已经衣着整齐地跑了来,笑得跟一朵老菊花似的,向楚玉鞠躬道:“不知王爷有什么吩咐?”
楚玉已经大板停当靠到了窗前的大炕上,泠然忙接过太监捧来的香茶奉上。
看了眼她单薄的身子,那虚弱的模样杵在面前,他竟感觉心里一疼,却还是一副冷漠样子,眼皮也不抬,道:“身子还没好,就坐下吧,好利索了再专心伺候本王。”“谢王爷!”泠然有着奴才的自觉,忙一欠身,就在他脚下的踏板上坐了下来。来到古代这点礼仪她还是懂的,别王爷一给脸,你就傻兮兮地在他对面坐下了!
楚玉皱了皱眉,没在说什么。
王绅见王爷没有理他,心里“砰砰”直跳,他做了大半辈子的奴才,早练就一副洞若观火的奸猾眼力,知道这就是“东窗事发”的前兆,忙诞着老脸向泠然道:“张姑娘身上可好些了?没用早膳罢?”
第八十四章 小辫子
泠然见这个掌事大总管这么低声下气地来问自己,连忙活了起来。
“多谢王公公关心,奴婢哪敢先吃,等着王爷先用呢!” 王绅偷窥了一下楚玉的脸色,陪笑道:“王爷,莫如传膳到这里吧!张姑娘大病初愈,也吃不得荤腥,就少来几样面食点心?”
这个提议显然挺合王爷的心意,楚玉脸色稍有缓和,“唔”了一声算是应了,那个中年太监连忙出去张罗。
王绅暗道:“把宝押在这丫头身上果然没错,只望王爷一高兴就不再追根问底了……”
谁知一个念头还没转结束,便听王爷冷声问道:“昨日本王不在府中的时候,是谁那么大胆子,将本王房里的人弄到那种地方去的?”
王绅吓得浑身一哆嗦,猛然跪下,哀嚎道:“奴才,奴才不敢说。”
“。萝!不敢说就处置你吧,必然是你这老刁货出的馊主意。”楚玉搁下了茶盏,横了泠然一眼。
泠然这才发现自己又站着了,违了王爷的意愿,赶紧又在他脚旁坐下。
王绅惶恐不已,颤声哀道:“王爷,王爷明鉴,奴才昨日听说张姑娘病了,一时没有主意,就请示三夫人去,奴才是想着三夫人平日持家有道,为人宽厚,应该会做主为张姑娘请个大夫瞧瞧的。没成想到了那里,回事的人特别多,三夫人忙不过来,就让大奶奶安排这事……这事儿可是大奶奶说的,奴才从来没想过要把张姑娘送到那里去啊!”说罢朝着楚玉一个劲地磕头。
冷然心想王绅当时虽然不肯把自己留在澹怀殿,倒也真没说该说往哪里去,瞧他现在这副赔小心的模样,以后想必也不敢作怪,就不用跟他计较了。
不过昨日带自己出园子去的人明明是孙敏的侍女咏雪,说三夫人不知情也太牵强了。王绅说是大奶奶作的住,那个石玉凤明明就是一个草包,说不定是被人利用了,瞧她一脸横肉的泼妇样,本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叫楚玉修理修理倒也无妨,至少经过一次教训,下次总不敢再对自己存了加害之心了。
但石玉凤是武清侯石亨的侄孙女,定远伯石彪的女儿,石氏父子是楚留香的盟友,兵权不小,在朝中除了楚家父子之外,听人说最得罪不起的就是他们,楚玉能怎么处罚呢?泠然心里暗暗好奇且坏心眼地有些期待。
“传她们两个午时一起到相府去看行刑,本王若问清楚你说的有假,你该知道后果。”楚玉淡淡说了一句。
王绅已经腿软脚软,忙着说:“奴才不敢欺瞒王爷。”
泠然想起那猥琐恶心的老头,恨不得自己亲手去剐了他,可楚玉下了三千刀之内不许断气的命令,虽然十分果决快意,却也令人胆颤心惊,哪怕再恨这老头,她也实在没有勇气去观看千刀万剐。
太监们陆续端上了早膳,王绅想起身侍候,又不敢动。
楚玉向泠然道:“还坐在下面做什么?”
泠然讪笑:“奴婢等着王爷赐食。”“王爷赐食,奴婢要么站着吃,要么在矮凳小几上吃。”那已经是最给面子的事了,她真没奢望能跟妖孽王爷对坐而食。
楚玉一指炕上小几的对面,道:“少罗嗦。”
泠然喜笑颜开谢过,大大方方坐到炕上,惊得一屋子的奴才都瞪大了眼睛。
津津有味地吃着美食,泠然又想起吴伟以前评价楚玉面冷心热,当时自己还不信,现在却有几分信了,这家伙就连给人家恩典也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唯恐人家感激他不成?不过无论如何,这次的事情还是对他十分感激的,好好服侍他作为报答罢!
两人默默吃了点东西,天色其实已不早,太监们送上了茶水,泠然看楚玉要起来,忙先溜下地站在他身旁。
楚玉忽然伸出一只手来覆上她的额头。
泠然整个人僵住,只觉得他的手温软如春风,一股淡淡的男儿气息扑面而来,她立在那儿纹丝不动,就怕惊了王爷。
“嗯,这么快就好了,果然是头小蛮牛。”
听到楚玉的评价,泠然差点把装出来的那点涵养全都丢到爪哇国去,幸亏她今天没什么力气,不然只怕要暴走。
楚玉吩咐去大书房,转头见泠然跟出殿来,道:“就算是头牛,也需要将养将养,这两天就不用跟着侍奉了,午时本王命人来接你,也去瞧瞧。”
泠然哭笑不得,心想王爷果然够变态的,剐人的事儿就不用去看了吧!万一在我柔弱美好的心灵里留下阴影怎么办?她在心中转了两圈,掂量着怎么措辞才能拒绝观看割人肉,抬头见楚玉已带着人去远了,便招手叫过躲在一旁的艳艳,“怎么怕成那样?我已经发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