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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手即将分未分之际,泠然忽地握住了他的指尖。
楚玉像被电过了全身,一时酥麻无比,星眸如水般盯着她:“怎么……”
他笑得暧昧,惹得泠然又红了脸,嗔道:“我刚回来,你就急着走么?”
楚玉大笑,轻轻卷她入怀,半扶半抱着进入小楼,命她靠在床上。
“陪我一起睡,离晚上还早”泠然知道他现在什么都不敢做,更是故意使坏。
莲花玉郎的脸果然憋得如水中粉红的荷花,清涟如妖,但是他怎么舍得拒绝娇妻的邀请?自然是笑盈盈地拥着她躺到床上去。
尽管还是心猿意马,他强绷着面皮说道:“赶紧闭上眼睛歇一会”
泠然依偎在他怀中娇笑,长长的睫毛贴着他的脸颊,眨得他丝丝氧,如受酷刑。
楚玉忽地在心中长叹:早知如此,何必盼她怀孕呢?莫如一世无牵无挂两人做一对神仙眷侣,岂不逍遥快活?
以前两人在王府,也曾有一段时间同塌而眠,却能守住最后的防线,那时他也不觉得如何难熬,可是自从在皇宫抱着“乱|伦”的心思“乱”了心爱的她之后,其中美妙滋味,令他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奇哉怪也泠然总是念叨着恋人之间的爱情反应其实是人脑中分泌了什么“多巴胺”,等大脑疲倦了之后,就会厌倦。
她的樱桃小口里经常念叨着“左手摸右手”,“七年之痒”等奇思怪谈。
低头看她,瓷白的肌肤,还带着婴儿般的甜笑,有一股奇妙的风姿,似集女人与孩子一体,随着成亲日久,他不仅没有半点她说的疲倦之感,反而日渐沉迷……
好不容易,楚玉才熄了杂念,亲了亲她的秀发,拥着她入眠。
园子里杭莫儿跟着侍候红绡公子去了,只要他在,即使没有任何差遣,她也会守在他房里,何况有许多珍贵的药丸都是经她亲手调配的,杭莫儿到底成了红绡的左右手。
吴伟只能拉了新蕾来冲数,严思慈见那一对璧人双双一入园子即紧闭了院门,若有所失,重又回到宝石流霞的绿茵上鼓琴而歌。
半梦半醒间,泠然隐隐听到歌声传来: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秀莹,会弁如星。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
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歌声如泣如诉,然而歌中那个如圭如璧的男子,不仅在她梦中,还会永远像这样将她拥在怀里,将一切风雨阻挡在外。
睡梦中,她也弯起了菱唇,露出极其动人的笑颜。
大门外,又有人擂鼓般敲响了“不孤山”,高喊着:“皇上有旨,襄王府上下接旨了……”
敲了半天,才有人徐徐拉开一条门缝,伸出一颗异族人的脑袋来:“找错地儿了,这里没有襄王府”
门外的太监气急败坏,火急火燎地奉旨赶这儿来,他已是嗓子冒烟头顶全是油汗,若不是皇上曾千交代万交代,到江南来颁旨实是美差,任是啥品级的官员见了钦差一行都是点头哈腰的份……
大太监从小太监手中接过汗巾擦了把汗,道:“万岁爷说了,从来不曾免掉襄王爷的爵位,他住到哪儿,哪儿就是襄王府,朝廷的俸禄是不会断的。如今天下武林人士目无君上,屡次入宫行刺,还不断骚扰各处行辕,还望王爷念在自小结义的份上,重新为朝廷出力”
那异族人也不知听没听懂,“咣啷”一声重又把大门关上。
外头的一群太监官员在百姓们惊异的目光中气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
还是有个官员出了个主意,说心诚则灵,非要在此地等人出来不可。
“原来不孤山住的真是名满天下的襄王爷……”
赶到这里看热闹的骚人墨客、贩夫走卒们终于开始悄声议论。
“那可不,咱们不是亲眼在西湖边见过几位神仙般的人物?”
“是京城里盛传的‘莲花玉郎、红绡公子’吧?”
“还有襄王妃……”
“不孤山的人好像不这么叫……”
纷纷扰扰之声飞过高大的院墙,当年贩卖千金姬的大总管易掌柜正在汇报着全国各处的生意情况,绿竹下迤逦而行的美公子似乎只听见了墙外的动静,忽然喃喃道:“正好寻点事让楚玉做一做,免得他精力过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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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不分大结局一、二的了,特殊原因,周日的最后一更会在晚上迟点。因为在海边可能发不了,再说也没稿子,番外下礼拜一开始会送上。
第一卷 二八六 天大的玩笑(大结局)
收费章节(12点)
二八六 天大的玩笑(大结局)
一夕秋雨,太行山上秋色更浓,一行仗剑白袍的男子从丛林中鱼贯而出,芒鞋踏碎了残留在草尖上的露珠,幽香一路相伴。
层云之上,有人工开凿痕迹的一大石坪,尽头矗立着几座石塔,塔前摆了香案祭祀等物,每有弟子到来,便从一中年道人手上捻一柱清香,磕头拜过,插在大香炉里,然后分师承辈分站好。
炉中已插了上百柱香,罗列在祭案两旁的弟子意气风华,面上都有跃跃欲试之色。
今年天枢各宗比剑的奖赏不同往年,掌门还请了岐黄宫主等人前来观看,最有资质潜力的可相随门中几位高人往神农山修炼,而且天枢如今的门规十分让年轻人雀跃——那就是不禁婚嫁。
这可不,有那赶时髦的老道已经收了几名女弟子在门下,手抚长须,享受着别宗弟子艳羡的目光,美哉
在等待中,陆陆续续有几位辈分更的尊长到来,众弟子纷纷躬身行礼。
叶南乡是掌门大弟子,当他捧着星辉剑出现,诸人皆是精神一振。
大家心目中的神话,楚师叔祖或者说楚太师叔祖、太太师叔祖就要出现了吧?
引颈期盼中
石坪上放置下几张靠背椅,德高望重的危桓子在弟子们羡慕的目光中携了他的妻子拜过门中先辈,请渡梦仙子与他并坐,其余人等辈分差得太远,只能站着,上头就空了几张椅子,大家心中的神话还没有出现,掌门朝自己的两位爱徒一点头,一年一度的比剑大会就宣布开始了。
而在另一座山峰顶上,站着一梳了朝天髻的小丫头,约莫六七岁年纪,粉雕玉琢不足以形容她的形貌,千姿百态拔地而起的山石和随着山势袅袅升上峰顶的晨曦云雾都不能吸引她的目光。
小女孩气鼓鼓地自地上捡起石头,一块又一块丢下山崖,口里大叫:“我讨厌爹爹……讨厌爹爹我要找干爹……”
山谷回音,将那个“爹”字重重叠叠送回来,小女孩恼得两脚乱踢。
几名太监苦着脸守在三面,防止小姑奶奶一激动,会摔下去。
“哟谁家的女娃娃脾气这么大啊?”随着语声,清衡子摇着手中一捧山花摇晃着突然出现在小女孩身后。
小女孩被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他,顿时扁了嘴哇哇大哭,声震山川:“师公……爹爹又欺负我,娘还打我我要回去找干爹,为什么不带干爹来啊?”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回去回去……”
清衡子将她抱在怀里,送上花想讨好。
小女孩一把就打开了他的手。
也是,不孤山中什么花没有?自从张泠然那妞捣鼓出了发电机,就像能颠倒阴阳一般,冬天叫牡丹开放也不是什么神话,夏天叫水结冰也是寻常,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自小被他们给惯坏了,闹起别扭来两夫妻居然一甩手不管了,自去寻幽访胜,把个大包袱塞给他这个老头子善后。
是可忍孰不可忍
清衡子吹胡子瞪眼睛,忽然计上心头,问道:“囡囡喜欢陪着干爹?为什么呀?”
小女孩暂时收了泪:“爹爹好凶,只疼娘亲,只亲娘亲,干爹才疼萱儿,才亲萱儿,而且干爹最厉害了,大家都喜欢干爹不喜欢爹爹”
“你也只喜欢干爹?”
“当然了”小女孩毫不犹豫地回答,末了又道:“我要回去找干爹,爹爹不许,师公您不是爹爹的师父吗?命令爹爹派人送我回去好不好?”
清衡子老脸一黄——命令那个孽徒?
还是不要虎口拔牙了。
“师公其实有更好的法子,包管以后你爹会让囡囡跟着干爹,就是不知道囡囡有没有那么聪明……”
“真的?”小女孩眼睛一亮。
清衡子挥手叫几个太监退下。
陆子高等人正愁侍候不好小主子惹夫人不高兴,然后主子就会发飙,他们就会倒霉。
要说主子也真够别扭,跟红绡公子抢老婆也就罢了,大家早就习以为常,女儿么,他一面嫌她妨碍与爱妻的二人世界,一面在出远门时又都要带在身边,绝不让公子“有机可乘”,真真苦煞了他们一干奴才。
清衡子叫他们退下,真是好消息,三名奴才打个眼色,急忙告退观天枢弟子比剑去了。
待他们走后,清衡子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好好调教了一番小徒孙。
不多时,峰顶上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惊心动魄。
泠然正在一条如银似炼的瀑布下与楚玉追逐得正欢,听见这一声吼,心尖震颤:“萱儿难道出什么事了?快去看看”说着急忙朝女儿所在的峰顶上飞跃。
楚玉连忙追上娇妻:“不用着急,只有她捉弄人……”
泠然回头横了他一眼:“有你这么当爹的么?”
楚玉摸摸光洁高挺的鼻梁,微有些讪讪。
夫妻两携手,很快踏上山峰。
只听晨风送来清衡子的惊叫:“什么?你是楚留香?”
小女孩显得比平时粗噶的声音:“正是,我千辛万苦贿赂了鬼差,才投胎成女身,为的就是与红绡长相厮守,关玉儿什么事?”
“你你你……你真是阴魂不散……就不怕我一掌拍死你?”
“哼如今我是他们的女儿,你敢么?”
听到这里,泠然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楚玉眼明手快将她拥进怀里,却也是从头顶凉到脚尖。
他们经历过各种诡异的事,这一件真是最难接受。
“你既是楚留香,为何那么讨厌玉娃?”
“当日我一息尚存体内,虽说被花落痕占据了上风,但他下杀手时竟没一丝一毫顾念着我,他心中只有张泠然那丫头,你这老鬼也不在他眼里,咱们半斤对八两,你有什么好乐的?”
清衡子似乎被她噎住,呐呐了一会,才叹道:“看来玉娃和泠丫头得再生一个了……”
小姑娘咯咯笑起来,此时听来有几分诡异:“说不定下一个生出来的,又是花落痕,他既然能挤在前头的皮囊上重生,就不能学我么?”
泠然完全脱力,既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又没有什么理由不相信。
楚玉握紧了她的手,在她耳边道:“我早就说不要孩子了,想你怀孕生产的时候多么痛苦,不要多想,她……她既然为红绡而来,我就派人送她回去,眼不见为净。”
泠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