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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卓一声暗叹转身,瞪着沈鸿锐道:“你利诱我。”
沈鸿锐一摊手,眉眼弯弯:“你说什么呢!咱们之前不就是这么相处的么,你日日缠着我,让我带你出外。现下我能主动提议,不是更好么?”
宁清卓继续面无表情瞪他:“之前是之前,后来你对我表白了,情况不一样。”
沈鸿锐便笑了:“怎么不一样,你不是拒绝了我么?可怜我什么也没捞着,你却还日日摆出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清卓,咱们可是合伙人,情谊不成买卖在,盐铺那边,你还能撇下我不成?”
男人摇头晃脑,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宁清卓看着,心头却浮起淡淡欢喜。她不知道沈鸿锐这番话是否出自真心,可合伙人这个身份……她喜欢。无需未来,不要期许,却因为利益,息息相关。
沈鸿锐见她只是站在那,又朝她招招手:“好了好了,快过来掺我一把。我受了重伤,你难道忍心将你重要的同盟扔在这里?”
宁清卓心中暗自腹诽:从书院下来这一路,明明是你掺着我的!现下治了伤,怎么倒是一副虚弱的模样了?!却还是嘴角微翘上前,在沈鸿锐身边站定。沈鸿锐便主动搂住了她的肩,笑道:“走吧。”
他只是虚虚环住宁清卓,并没有施力。两人就这么行了一段路,沈鸿锐又开口了,声音很是温柔:“清卓,你说得对,你永不出嫁的誓言是个无法绕开的阻碍,在解决这个问题之前,我不配对你说喜欢。只求你莫要在意我那日的话,往后我们还是以前那样相处,可好?”
沈鸿锐想要收回他的告白。这种做法似乎是种退步,却让宁清卓有了些安定:他开始正视两人之间的阻碍,这让她相信他的确开始认真。宁清卓跟着男人缓步而行,轻声应了句好,正想再说点什么,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森森道:“宁清卓。”
宁清卓一惊,飞速扭头,便见着孙剑锋站在身后不远处,正眯眼盯着她俩,脸色阴沉。男人左手握着一块手帕,好似正在擦拭什么。
宁清卓的反应几乎是本能。她退后一步,拉开了与沈鸿锐的距离,垂眸道:“孙大人。”
沈鸿锐的手还抬在半空,脸上的温情还来不及收去,见宁清卓如此反应,万分震惊。他缓缓放下手,敛了表情看向孙剑锋:“孙大人,好巧。”
或许是宁清卓的表现让孙剑锋消了些火气,他盯视沈鸿锐半响,便转向了宁清卓,很是克制道:“你跟我过来。”
沈鸿锐也迅速扭头:“清卓,我送你回家。”他看向宁清卓,那目光仿佛在说:不要跟他走!
宁清卓暗自一声叹:两人关系不确定,她并不想将沈鸿锐牵扯进她的破事里来。遂朝他道:“不了,你自己先回府吧,好好休养。我去看看孙大人有何事。”
沈鸿锐极其受伤!想他风流俊逸一表人才,这些年多少姑娘投怀送抱,何曾被人拒绝过!现下居然被喜欢的姑娘拒绝了!还是当着情敌的面!
他心中泛酸,宁清卓却再不看他一眼,行到了孙剑锋身旁:“孙大人,你要带我去哪?我们走吧。”
徒留沈鸿锐一人在街头落寞。
有了上一回的经验,又知道孙剑锋的重生,清楚不会撕破伪装,宁清卓很是淡然:不就是洗手洗脸么?如果这就能让那个疯子平静,她不介意多洗几次。
却见孙剑锋将手帕扔去了一旁地上。宁清卓偷偷看去,便见到了上面有一滩血迹,暗自蹙眉:难道孙剑锋会去那刘大夫家,真是因为受伤了?
——太奇怪了。这小小卢陵,还有人能伤得了他?
她心中猜测,跟着孙剑锋行回了刘家宅院,便见到一个胡子都白了的老大夫瘫在门槛上,面色煞白,拼命喘气,便是一惊:她见过孙剑锋对下人用刑,不会见血,却会让人痛不欲生。看这副模样,刘大夫明显是受了刑!
——怎么回事?!孙剑锋不是来治伤的么?难道他嫌这大夫医术差,便对他用了刑?
她还在思考,刘大夫却不意看见了她俩,惊恐撑起身:“大人!我这就说!我这就说!”
他爬起,半瘫半跪着朝宁清卓道:“夫人,夫人!对不住!我不是故意骗你有喜的!是你相公陈公子让我这么做的!”
他含混不清呜咽起来:“至于那三百两银子,我本来不想收的,他却偏让我收下,我现下就可以还给你!只求你让大人放我一马……”
宁清卓听着,只觉心沉了下去!
刘大夫受了惊吓,没有注意看人,误会了她是宁如欣,是以唤她夫人。可是……宁如欣怀孕是假?!还是陈晋安让这大夫骗人?!
——这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我是一周六更的作者菌~
明天停更一天,让小清卓休息休息,养足精力对付小陈变态,好不好~(≧▽≦)/~
PS:作者菌本来是更新完就捉虫,但现在*多了个网审功能,新章节发表后,要等审核通过才能修改。
于是和读者亲们说一声,更新时间定在上午十二点前(一般是十点半左右),下午和晚上的修改文章是在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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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我直通车~《我在古代当大官》
文案:
一朝穿成探花郎,还没能享受一下翰林老爷的清贵,就被一纸诏书贬到了千里之外的清江县当县丞。县丞?这是什么官?顾谦还没弄明白县丞和县令有啥区别,就听到后宅就传来哭号声——他老婆死了。
死了?死了就安葬了吧。顾谦本想着为本主尽最后一点责任,可是老家人却哭丧着脸回禀:老爷,咱家没钱啊!
=口=!当官的不是都挺有钱的吗?怎么他家穷成这样?
贬官,死老婆,顾谦瞅着哇哇大哭的孩子,悲痛的想一头撞到墙上再穿回去。可是,生活的经验告诉我们,世上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
顾大人,开始你在古代的奋斗吧!
☆、第38章 共枕那人
宁清卓几步上前,揪住刘大夫的衣领,咬牙道:“以往我只觉得你医术不佳,却不料你还医德败坏!说!你还对我姐姐做了什么?!”
刘大夫撞上她杀气腾腾的眼,反应过来:“宁、宁当家……这事不能怪我,我也是听令行事……”
宁清卓凶神恶煞吼道:“说!”
刘大夫便低了头嗫嚅道:“陈公子还让我给她开了些药,月事之前服用,便不会来癸水……”
宁清卓大怒!抬手“啪啪”两个耳光,扇在刘大夫脸上!用力太大牵扯到了侧腰伤口,她也不在意,只是骂道:“这些药有多伤身,你难道会不知道?!看你一把岁数,竟然为了三百两银子,做这种损阴德的事!你就不怕死后割鼻拔舌吗!”她喘了口气,努力平复情绪,这才问道:“陈晋安为何让你这么做?”
刘大夫的脸被扇得红肿起来,又被她说中痛处,带着哭腔道:“他说你姐姐刚经历了大悲,心情极差,想要给她个希望让她活下去。我便想着,这也算是救人,而且你姐姐到底是他发妻,他也不至于做害她的事啊……”
宁清卓狠狠甩开他,一手扶门一手扶腰,强撑着站起,恨声道了句:“陈晋安……”
若不是她昨日刚见过宁如欣,还不准真会被这个说法骗了去!所幸她了解自己的姐姐,能够确定宁如欣近来并无轻生之意。陈晋安会那么说,根本就是妄图掩人耳目!
——他想掩盖什么?他的谎言,真的是为了避免宁如欣受更大的伤害么?
孙剑锋适时上前掺住她。宁清卓不愿被他碰,可有心无力,根本没法挣开,只得任他扶着。她感觉男人在她发顶深深吸气,似乎很是陶醉,便是一阵恶心。却听男人道:“我可以帮你杀了他。”
宁清卓眯眼,问:“谁?”
——刘大夫,还是陈晋安?
孙剑锋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慢条斯理答:“清卓想杀谁,我便替你杀谁。”
宁清卓暼刘大夫一眼,见那人恐惧看着她,心中既鄙夷又厌恶:这人的确伤害了宁如欣,可罪不至死,她还不愿意杀了他,沾上一条人命。
至于陈晋安……
不管那人所为该不该死,她都要亲自完成。她不承孙剑锋的情。
宁清卓深深吸气,开口道:“不必了。”
孙剑锋沉默片刻,离开些许,低头看她:“为何?”又是副阴阴沉沉的模样。
宁清卓自然不能承认她不领情,遂道:“陈晋安是姐姐的夫,这是姐姐的婚事,我不清楚她的想法,不能掺合太过。”
况且,她还没弄清楚缘尾。宁清卓暗自思考:姐姐与陈晋安之间定是发生了什么。可她若是直接去问,姐姐却不一定会说。该如何弄明白一切呢?
思量之下,宁清卓决定先将这两人找来,试探一番,再做下一步决定。
孙剑锋倒也熟悉她,只在旁看她的神情,便知她有了决断,问道:“你要怎么做?”
宁清卓并不回答,只是与他告辞,出外找了个小地痞,让他去通知宁如欣前来医馆。
小地痞还没走到陈府,却在半路碰上了陈晋安与宁如欣,连忙赶回医馆向宁清卓汇报。原来,陈晋安看到周灵灵伤了宁清卓,当时就想去医馆找她,看看她的伤情。可考虑到这么做似乎关心太过,遂强忍着焦急,回府找了宁如欣。
宁如欣听说宁清卓被人抽了鞭子,果然很是忧心,立时跟着陈晋安出了府,一并前去探望。两人紧赶慢赶来到医馆,便见到宁清卓躺在床上。宁如欣急急发问:“清卓!你怎么又受伤了?!”
宁清卓神色如常,安慰笑道:“没事,不过是皮外伤。”
陈晋安见她并无大碍,心里也稍安,却见宁清卓看他一眼:“倒是耽误姐姐休息了,还专程跑一趟。”她似无意笑道:“对了,左右这是医馆,姐姐既然来了,不如顺便诊个平安脉吧?”
陈晋安脸色便是一变,踱步上前,在宁如欣身旁坐下,岔开话题道:“是我不好,与她闲聊时说漏了嘴,害她担心,定是要赶过来看看。”又温和朝宁如欣一笑:“现下你总该安心了。”
宁如欣果然被勾起了话头,絮絮叨叨埋怨起宁清卓来:“我何时能安心!清卓你也是,怎么会惹上了那锦衣卫家的姑娘!这事闹这么大,你居然不告诉我!今日若不是晋安提起,我还要被你瞒到何时?……”
陈晋浅笑听着,还以为诊脉这事就算过去了,却不料宁清卓撑起身,神秘兮兮凑到宁如欣耳边道:“姐,别说这个啦!这医馆有个老大夫,把脉可神!他可以从你的脉象,确定腹中孩子的性别!”
宁如欣便又被她引了回去:“啊,这么厉害!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宁清卓一摆手:“哎!他不告诉别人,也是免得麻烦。还是高元纬与这大夫相熟,才问了出来。姐姐你既然正巧来了,不如也去让他帮你把个脉?就在走廊最里间屋子里。你也别说你是问男女,只说是高元纬介绍你来,请他把一把喜脉,他自然就懂了。”
宁如欣看陈晋安一眼,似乎有些心动:“晋安,我们要不要去试试?”
陈晋安心中叫苦,面上却依旧一派宠溺:“如欣,有必要么?是男孩又如何?是女孩又如何?我都会一样喜爱他们,如欣难道还有偏好不成?”
这副场景若是放在平日,宁清卓定是要欢喜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