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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就可以看清你的伤,看透你的痛。她三年没有倒下去,只因为陪伴她的那个人,叫秦雨默。
第四章 女人不懂男人的暗战
一大清早,客厅里满是酒气,秦雨默颀长的身子缩在沙发里,席岩捏着鼻子凑近,用手探了下他的额头,确定一切正常,才舒了口气。
秦雨默睡眠浅,被这么一碰就彻底清醒了过来,拍拍脸撑着手臂坐了起来,满眼惺忪地看着她。
“怎么不到房里去睡?”
“没力气洗澡。”
席岩撇撇嘴,这是什么奇怪的理由。她围了围裙走进厨房,一阵忙碌出来,秦雨默已经洗完了走出浴室,只腰间搭了一条浴巾,整个人仿佛还在一片氤氲雾霭中。
正当她看得两眼发直时,一条毛巾不偏不倚地盖在她的脑袋上,才将她的魂拉了回来,“擦擦口水。”
“切。”
秦雨默走近,扫了一眼桌上热气腾腾的面,自然地在她身边蹭了蹭,“哟,今儿个是啥好日子?”
“皇恩浩荡的日子。”席岩一把扯下毛巾,从冰箱里取出牛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放了回去,解下围裙,“信诚的工程到收尾阶段了,我要和海蜇去现场看看。”
秦雨默看了看表,“那么早。我送你过去吧。”
“海蜇已经到楼下了。”
“M。Y的员工真勤快。”
席岩大口喝完牛奶,咬着几片面包,在玄关处换鞋。
“带上这个吧。”秦雨默拿着她的丝巾,指了指她的锁骨处,心里不免有些愧疚,“还疼吗?”
她低头,原来是昨天被纸划开的伤口,结痂成了暗色,露在外面确实不怎么好看。接过丝巾,她麻利地打了个结,抬眸间,看到昨晚的药膏还服帖地在秦雨默的脖颈上,洗了澡还没有拿下来。她满意地笑了,“这块药膏质量比较过关。”
“切,是我新贴上去的,有碍观瞻。”
“所以以后做事情千万不要留下后遗症。”
“幸好你不是我的女人,真啰唆。”
话音未落,席岩早已冲出门去。
秦雨默吃着面,轻抚着自己的脖子,嘴角浮现刚才隐藏起来的一丝笑意。
席岩从工地回来,取完车,已过了午饭时间,地下停车场比较空旷,她不费力气就选好停车的位置。原本心情大好,设计稿全面完工,对方满意,她可以好好休息上几天。可一下车,就被一个男人挡在了前面,拽着她的手不肯松。
“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好半天她才记起来,眼前的男人是三个月前刚分手的那个。这么掐指一算,算上前几天刚散了的,三个月内她又交往了两个,难怪秦雨默天天更年期表情。
席岩旁若无人地自嘲一笑,一个一个掰开扣在她手腕上的手指,“小弟弟,游戏规则懂吗?玩不起就不要出来玩。”
“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有什么不好的?你说,我都改。”
“那你说我到底哪里好,你看上了我哪一点?我改还不成吗?”
席岩一说完,自己都感觉全身汗毛竖了起来,琼瑶大妈真可以考虑让他们去演个啥小言情的角色。毕竟还是孩子,看着那张委屈的脸,她终究于心不忍,放软了声音:“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行不行?”
“我不介意。”
“你有被虐倾向是吧?”还真是给了竿子顺势爬了。
“我知道我没那方面经验,那天比较笨拙,可是我会学啊……”
嗷嗷……这个太让人想入非非了。那天确实是两个人激吻到双双倒在床上,然后他说是他的第一次,她就噗地一下笑了场,结果自然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想把脸上的热度降下来,“好聚好散吧,何必要一直纠缠呢?”
“我们还没完呢。”他去拉扯她的手,被她狠狠甩开。
“够了,游戏结束了。”
“你是有新欢了吧?”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席岩猛回首,心脏一缩,伊凡不知何时直直地站在她的身后,有一丝的狼狈。他的嘴角有大块的淤肿,衬在白皙的脸上,分外惹眼。她只皱了皱眉,随即便舒展开来,淡定地转身对着那个小男生说道:“这个也是旧的。我们还有什么没有完呢?”席岩笑着凑近他,学着秦雨默轻佻地抬起他的下巴,“难道你还要有后续?娶我?嗯?”
见小男生一脸惊恐的表情,席岩抬脚准备离开,手腕又被人抓住,而这次是伊凡。他没有看她,只是咬紧牙关,一字一句警告着那个男人:“她是我的女人,以后都不要再来骚扰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小男生脸一阵红一阵白,压下满腹不甘的怒火,事已至此,也就顺着台阶下,悻悻离开了。
伊凡回头,她正低垂着脑袋,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一时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听到她平缓的声音响起:“伊总是来拿合同的吗?打个电话就行了。”
伊凡不理会她的语气,握着她的双肩,待她抬起头来,才轻叹了口气,“岩岩,这三年你是怎么过的?”
席岩微微仰头,不卑不亢地迎向他的视线,忽而一笑,声音稳稳地道:“如你所见,这就是我三年的生活。”
话音刚落,她感觉自己的手被用力一拉,就扯进了温热的胸膛,脑袋被按在胸口,丝毫动弹不了,熟悉的气息呛得她想流泪。
“岩岩,再给我一次机会。”他没想到当时自己负气离开,给她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他心疼地收紧了手臂,将她更紧地箍在胸口,“让我照顾你。”
伊凡刚才的一拉用足了十成力,把她的脑袋磕得犯晕。挣扎亦是徒劳,她的声音从他的胸口闷闷地传出来,“伊凡,你是脑袋不好使是吧?我是跟无数男人上过床的女人,你要这样肮脏的女人?”
伊凡眉心一蹙,似是对她不同以往的粗鲁有些惊讶,手下一松,席岩趁着空当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冷冷地盯着他,他心里大恸,“不要这么说自己,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好的女孩。”
“是因为第一次给了你吗?”席岩忍不住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二哥,不要把自己当成圣人。对我来说,你和那些男人都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场游戏而已,对不对?”
“岩岩,不是!”
席岩敛住笑容,直直地望向他,“那是什么?!”
伊凡想从她平静无波的眼里看出哪怕是一闪而过的疼痛,但自始至终都没有。
两人沉默地对峙着。
黑色的路虎自入口处也未减速,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秦雨默不紧不慢地从车上下来,摔上车门,无视他们的争执,后背轻抵车门,双手交叉于胸,微眯着眼看向他们。
席岩朝不远处的人笑了一下,回眸看着眼前的男人,将手从他的掌心里抽走,“伊大总裁,这是公共停车库,你还想继续演戏吗?我是不会再给你伤害我的机会的。”
她紧了紧敞开的深灰色及膝风衣,绕过伊凡,向不远处倚在车旁的秦雨默走去,高跟鞋踩着水泥地敲出节奏来,铿锵有力。
她伸手挽起了秦雨默的胳膊,秦雨默也配合地没有甩开,一手递给她纸巾,“擦擦脸吧,别一副林妹妹的苦相,那个不适合你。”
凑到车的后视镜处仔细一看,辛苦化的妆都花了,呼,转身的时候还是哭了吗?
“晚上吃麻辣火锅吧。你,行不行?”
每次岩石头一不高兴就会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以捉弄秦雨默为乐,该是早习以为常了,可他还是眯起眼,散发着危险的讯号,“问男人‘行不行’?要不要试试?”
两人穿着同色系的衣服与伊凡擦肩而过,伊凡下意识伸手拽住席岩的手,他承认自己是在嫉妒,自己和她在最亲密的时刻,她也没有如此发自内心的甜蜜。
席岩的脚步顿了下来,没有转身,坚定的声音从后面飘了过来。
“岩岩,需要多久我都等你。”
两个人像在拼力,谁都没有先动一下。
“你们俩演偶像剧也至少换个地方嘛。”
伊凡拽着她的手终于缓缓松了开来,秦雨默毫不犹豫地拖着她走向电梯,她的手腕被他抓得生疼。
秦雨默最终还是妥协了,不情不愿地跟在席岩后面当起了免费搬运工,看她刚才在车上还是蔫蔫的,一进超市便精力充沛,恨不得把整个超市都搬回家。
鸳鸯锅底分成两边,是没错,中间只有薄薄的隔层,筷子稍一搅动,两边的汤水自然就融成一团。
刚开始两个人吃得还挺和谐,算不上安安静静淑女样,至少吃得相安无事。秦雨默是极其排斥这类奇怪东西的,偏偏对面的这个女人情有独钟,一年四季都乐此不疲。她喜欢,他就陪着她。
席岩故意用筷子在两个锅底间用力地倒腾着,不管他放什么锅料,只要一下锅,都被她眼疾手快地捞走,汤底浮起了一层辣椒油,光是闻着都呛鼻。
看着秦雨默的吃瘪样,席岩摇头晃脑,一脸得瑟。
秦雨默对她翻了个白眼,用大汤匙拨开红彤彤的辣椒油,用筷子勉强挑了一块牛肉,在大碗的清水里过了过,才蘸上花生酱放进了嘴里,表情痛苦得似是以身试毒药。
“墨鱼,尝下你的本家。”她从漏勺里一块块地夹到他的碗里,嘴里还念念有词,“这是墨鱼爸爸,这是墨鱼妈妈,这是墨鱼老婆,这是墨鱼的孩子……”
秦雨默嘴角抽动,恨得牙痒痒的,端着碗的手都颤抖了起来。
墨鱼“一家几口”漏干了油,可表面还是沾满辣椒,他不禁蹙眉低吼:“岩石头,你还可以再幼稚点吗?”
而坐在对面的女人压根没时间顾上他,埋头吃得酣畅淋漓,整张脸上挂满了鼻涕和泪水,一边用手扇着哈气,一边大口灌着雪碧,然后继续大快朵颐,那张脸红得跟火锅的汤底有得一拼。
“你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随手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顺手拨开了沾在她嘴角的纸巾碎片。
“墨鱼,真的很过瘾。”
秦雨默一时无语,低头看着一大碗大大小小的墨鱼片,挑了最小的一块,学着她蘸了蘸她碟子里的酱,放进了嘴里。一阵辣意袭来,来不及咀嚼就整片吞了下去,一阵剧烈咳嗽。
席岩乐不可支,换她好心跑过去,又递饮料又拍背顺气。
秦雨默的手机响起的时候,他还是咳得说不出话来,指了指手机示意让她代接。
“就不怕你的女人吃醋?”
他毫不客气地瞪了她一眼,还带着巨咳后的泪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又连续灌了三杯饮料才缓和过来。
席岩按了免提,毕恭毕敬地回着对方的话,对着空气连连点头,“大哥,嗯,他去洗手间了,我们就到。”
小心翼翼挂断,她舒了口气,“赶紧换衣服,老大招。”
“也没见你在我面前那么服帖啊,接个电话还行注目礼,他又看不到。”见她接陆向东的电话,表情和行动皆丰富,像是对方能看到她的样子。
“那你也得拿出让我愿意装老实的样子来,就你现在这样……”
“我现在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
两个人怨气满腹地一前一后走进“夜色”,迎面撞上了老大一家。秦雨默顺手掐了掐陆向东女儿的脸,小公主吃疼哇哇大叫抗议,扯着嗓子大喊“三叔叔坏蛋”。直到秦雨默讨好似的叫了冰淇淋,她才安静了下来,蹦蹦跳跳地跑到自己的小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