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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她便能高枕无忧了……
“不客气。”司徒竣眼见龙君玮那般喜形於色,心里不禁更加同情她。
可怜的蠢女人,还真以为自己已占了上风?真是枉为龙门千金哪!
不过这样最好,这女人愈笨,他就愈无后顾之忧……
03上联:天有不测风云下联:人有旦夕祸福横批:世事难料洛阳城司徒王府
今儿个便是吉祥公主龙君玮初来乍到司徒王府的日子。至於婚礼,十天前便已
先在长安城完成。那天,司徒竣是易容成代娶新郎倌——“长安城第一才子”
皇甫逍遥,代替“卧病”在洛阳城的自个儿和龙君玮拜堂成亲。 婚礼就如他所
预期般热闹非凡,且皇上和太皇太后也依然大失所望,没能找着缝隙拆穿他,
只能眼睁睁看他以皇甫逍遥的身份,出尽锋头地代娶龙君玮。 今晚,在爹娘的
坚持下,他和龙君玮将会有形式上的洞房花烛夜。为免麻烦,他便顺了两位老
人家的心愿,做做样子。
反正在这司徒王府里,他的身份是病入膏肓的小王爷司徒竣,所以他毋须出
席爹娘为他的沖喜娘子所张罗的喜宴,只消舒舒服服的待在洞房里呼呼大睡一
夜便成,十分轻松自在。
他就趁着今晚的洞房花烛夜好生“调教”他的沖喜娘子,教她对他的重病深
信不疑,顺便给她个下马威,以收一劳永逸之效。
如此一来,今后他便不需再花费太多心思应付这个才智有限的吉祥公主。
然而,司徒忠夫妇自早上等到中午,再由中午等到如今已华灯初上,前来道
贺的宾客皆已入席,却依然未见龙君玮的人影。
“该不会是在路上给什么事耽搁了吧?”司徒夫人忧心的叨念不休。
“娘,你就别瞎操心了,方才二哥也出去瞧瞧了,我想二哥应该很快便会找
着那吉祥公主,将她带回府邸来才是。”排行老三的司徒昭体贴的安抚娘亲。
“娘也是这么想。”给儿子一说,司徒夫人稍事宽心了些。
“好了啦!娘就先到前厅去会爹,和爹一齐招呼宾客吧!我先进去看看大哥
的情形,待会儿也到门外瞧瞧去,只要等着吉祥公主,就立即将她带到大厅去,
这总行了吧?”
司徒夫人这才听了儿子的话,到前厅和王爷相会,招呼宾客去。
司徒昭也跟着前往新房去给大哥司徒竣捎个信儿:“那女的还没到?”司徒
昭方踏进新房,躺在床上逍遥的司徒竣便料事如神的抢先道。
“嗯!爹娘等得好心急,二哥稍早也出去找人了。”司徒昭还是稍微提了一
下眼前的状况,“大哥,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八成是那笨女人迷了路罢了,不必大惊小怪。”司徒竣自信满满的断言。
司徒昭却有不同的看法,小声的道:“那女的该不会是临阵脱逃,不肯嫁进
咱们府邸来沖喜吧?”
“不可能。都已经当着皇上和太皇太后的面拜堂完婚了,那女的再笨也不敢
不来。毕竟她身负沖喜的重责大任,敢不来完成圣嘱便是违抗圣意,这可是不
给皇上面子的滔天罪行,那女的不会以身试法的。就算她真的笨成那般无可救
药,龙家人也不会任她为所欲为,说什么也会把她押到咱们王府来完成沖喜的
使命。”司徒竣头头是道的分析。
司徒昭闻言,心头阴霾一扫而空,对自家兄长更加崇拜:“大哥果然有见识,
怪不得皇上和太皇太后拿你没辙。 ”
“好说。 ”司徒竣扬扬眉,神情之间尽是志得意满。 兄弟俩正乐着,前厅传
来了吵杂的喧闹声,司徒竣当下断言:“想必是那女人来了,你快去瞧瞧,别
忘了有事就给为兄的捎个信儿。”
“知道了。”
司徒昭前脚才走,司徒竣便又舒舒服服的躺回了床上,继续看他的《金玉梅
》第五辑。
这《金玉梅》是时下盛行的淫书,文图并茂,无论是用字遣词或者绘画构图,
皆属上乘之作,即使是一流的文人雅士也少有如此功力,实属难得,所以他才
会英雄相惜的对《金玉梅》这部淫书情有独锺。 司徒昭赶至宾客满堂的前厅时,
正好撞见龙君玮进门来,他的二哥则是气喘吁吁的紧追在后头进门,手里还捧
着顶凤冠。
龙君玮一身大红的新娘嫁服,上头还穿戴着鲜丽的霞帔,仪态万千的径走到
前头,横挡在司徒忠夫妇面前,对着满堂宾客福了福身子,拉开嗓门朗声的道
:“感谢诸位贵客特地前来为妾身和夫君祝贺,妾身感激不尽,这厢便妻代夫
职,在此以水酒三杯,向诸位贵宾致谢。 ”
才说着便一派理所当然的自个儿斟了三杯酒,当着众目睽睽之下一饮而尽,
后又落落大方的笑道:“大家别客气,尽管尽兴地进膳饮酒,不必拘礼。 ”
话落,她便端着一壶酒和一只酒樽,像只耀眼亮丽的彩蝶,莲步轻移的穿梭
在满堂宾客之间,一下子敬酒、一下子和宾客畅所欲言,紧紧地抓住了所有在
场宾客倾慕讚歎的目光,成了晚宴里惟一的主角。
被冷落一旁的司徒忠夫妇和司徒衍、司徒昭兄弟面对此情此景,皆错愕得目
瞪口呆,面面相觑。 这就是司徒竣所谓的:端庄温婉、知书达礼的美贤妻!?
自从龙君玮踏进大厅后,是晚的喜宴便全由她主导招呼,完全毋需司徒忠夫
妇出面。
他们老夫老妻惟一能做的事,便是坐在自个儿的位置上,闲闲没事的进膳。
本来该负责向宾客敬酒的司徒衍、司徒昭两兄弟,因为该做的全给龙君玮包
办了,所以也只有闲在一边纳凉的份儿,索性也坐下来,安安静静的和爹娘共
进晚膳,乐得轻松自在。???
两个弟弟自稍早捎来龙君玮已进门的信儿后,整夜下来便不曾再捎来任何消
息,害司徒竣闷得发慌。
罢了!没捎信儿进来就表示一切都在爹娘和两个弟弟的掌握之中,他就自个
儿打发无聊的时间吧!
算算时间,再要不了半个时辰,晚宴便会结束,他的沖喜娘子就会被送进洞
房来,到时他就不会无聊了。
怎奈事情未如预料,他在洞房里一直待到夜深人静,依然不见龙君玮进新房
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从没听过新婚夫君独守空闺,新婚娘子迟迟未进洞房的荒
唐事,没想到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
司徒竣正想偷偷溜出去瞧瞧时,突然一股浓郁的酒味自门外飘逸入室,少顷,
脚步声跟着由远而近的扬起。
来了!
司徒竣精神为之一振,赶紧躺回床上装病,等着给进门来的龙君玮下马威。
砰——咚——!
新房房门被猛力推开,身着大红嫁衣的龙君玮双颊微醺,步伐却极为稳定的
翩然入室,径走近床边,对着方要开口的司徒竣抢白道:“夫君,妾身进房来
了。现下夜已深,咱们还是早点儿歇着,赶明儿起床再聊。”说罢便蜷起双脚
上了床,屁股用力一顶,硬是把司徒竣往墙边推挤了过去,给自己要着了不算
小的床位,香躯一倒,便侧着身子面朝外头酣然入睡。
给挤得贴着壁的司徒竣,好不容易翻过身,若非为了佯装病弱体虚,他才不
会如此蹙脚。 方要出声教训不知分寸的新婚娘子,赫然发现龙君玮早已梦周公
去,只留下满身酒气和他为伴。
司徒竣简直啼笑皆非。
酒醉的新嫁娘与独坐未眠的新郎倌,这像话吗?
皇上赐他这个沖喜娘子,是要她带来“喜气”而不是“酒气”哪!
低凝酣然沉睡的龙君玮一眼,司徒竣不禁暗歎一气。
罢了!就明儿再好生教训这女人吧!之后,他也躺平了身子,决定好好睡一
觉,养足精神,明儿个好调教这醉酒娘子。
他不会笨到和一个喝醉酒的女人论理,那只会徒劳无功,所以今夜才会决定
先放她一马。 翌日清晨,天色尚处於浓雾笼罩的朦胧之中,睡得正香甜的司徒
竣,突地被一声骇人的春雷给吓醒了过来。
“夫君,早、该起床锻炼身子了。”原来那声巨响不是春雷,而是龙君玮对
他附耳大吼。
司徒竣很想破口大骂,但回心一忖,他现下的身份是病入膏肓的东陵小王爷
司徒竣,哪来的气力骂人?只好硬生生吞下已到嘴边的怒气,佯咳数声、气若
游丝的问:“原来是娘子,天色未亮,娘子何故如此早起?”敢情这是她开始
对付他的第一步?很好,他就陪她玩玩。
龙君玮精力旺盛,一点儿宿醉之象也没的朗声笑道:“妾身方才不就说了?
咱们该起床锻炼身子了。”
祖奶奶说过,若这病号新婚一年内便翘辫子,她就得再嫁。为了不让此等惨
事发生,她早就计画妥当,从新婚第一天便开始好生锻炼这病号,以确保这病
号能拖个一年再挂掉。
“锻炼身子?谁的身子?”司徒竣又是一连串的佯咳。
“当然是夫君你的身子了。”龙君玮理所当然的直言,顺手将手上的外衣给
司徒竣披上,冷不防的猛力拖他下床,“好了,别再穷磨菇了,咱们快到中庭
的习武场去运气练功。”
司徒竣碍於装病不能抵抗,结果硬是给龙君玮扯下了床,心中气极的他,按
捺住满腔怒火,佯作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娘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的身子
实在没法挨得住这番折腾,还是请娘子侍候我躺回床上歇着罢。 ”原来这才智
不足的笨女人打的是这等主意,真是太愚昧了。
龙君玮早就知道司徒竣会拒绝,一点也不气馁——久病不起的病号都是这样
子的,所以她早准备好应对之策,温柔体贴的笑言:“夫君先别急着下结论,
妾身早想到夫君长年卧病于床,身子必是孱弱不堪、不良於行,所以特别为夫
君打造了助行工具。”
说着,她便回眸拉开嗓门对着房门大声吆喝道:“二弟、三弟,别杵在廊上
打盹儿,快把那助行工具给搬进房里来!”
“知道了!”被迫等在门外的司徒衍和司徒昭有气无力的应声。
正当司徒竣纳闷的当儿,只见司徒衍和司徒昭步履踉跄,猛打着呵欠将一座
木制轮椅给抬进了门。 “这是在干什么?”司徒竣一见着那木制轮椅心中便有
了谱,但还是按兵不动的轻间。 龙君玮有问必答,宣佈:“这就是妾身方才说
的,妾身特地为夫君制造的助行工具,如此一来,夫君不必自己步行便能到外
头去了。”昨儿个,她就是为了运送这座笨重的轮椅才会耽搁了行程,姗姗来
迟。 “等……”
司徒竣方要出声阻止她,龙君玮已再度拉开嗓门对互靠着彼此打盹儿的司徒
衍和司徒昭大声吆喝:“二弟、三弟,你们别又在那儿偷闲打盹儿,还不快上
前搀扶你们兄长,将他安置於这轮椅上?”
“知道了!”司徒衍和司徒昭应声合作无间地把床上的司徒竣给架上了轮椅
坐定,完全无视自家兄长频频以眼神示意他们住手的暗号。
他们是存心的。
昨儿个,他们兄弟俩舍命陪着千杯不醉的龙君玮喝酒,喝得东倒西歪。然,
今儿个清晨,宿醉未褪便又被龙君玮给硬生生地拖出温暖舒适的被窝,拖着极
度不适的身子去搬这座笨重得折腾死人的木制轮椅,搞得更加不适。 而这一连
串的倒楣事儿全是拜司徒竣所赐,他们自然不会放着他在一边纳凉,所以才会
全力帮龙君玮卖命,打算也教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