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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满出去后,周氏忍不住对吴婶子抱怨起小满的坏处来,说她如何的不孝敬,如何的挑唆春生与自己的关系,如何的人面一套背地一套。
吴婶子微笑的听着,见周氏总算不说话后,对笑着开口劝道:“老姊妹,你说这话啊,我可得劝你一句。这头些日子你带这孩子去我家时,那是怎么夸她的?说她又能干,又孝顺,人又干净利索,前两天你还穿着你媳妇给你做的新衣裳来我家显摆。今天我进你这屋里,我也大吃一惊,你看看现在你这屋,多干净多整齐啊?你看看你这被褥还有你身上的衣裳,哪件不是干干净净的?你再想想你以前没人照顾的时候,我看这媳妇不错,才进门没多久,你这脸上明显多了肉,你啊,可千万别不知足。”
听了吴婶子的话,周氏虽然心里发虚,可是还是嘴硬的说:“这算什么啊,谁家媳妇进门不做这些啊?这不都是本分吗?可以看看她,刚进门几天啊,就闹的家门不宁,我们家红儿回来一次哭一次的,防她跟防贼似的,这春生也变了,不贴心了。”
“你这话不对啊,人家媳妇嫁进来,这个家就是她的了,她当然不会高兴有个大姑姐三天两头的来家拿东西了,换了我我也不愿意啊,更何况你家什么好生活啊?你这毛病以后也得改改了,不能总顺着你们家红儿,那石家是什么人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就是个无底洞,有多少东西够往他家里搭的?你就是把家业都给了他们,估计那石牛该打贺红也还是打,你得找个去根的办法。”
吴婶子虽然只见过小满两次,但是每次的印象都不错,虽然她还显得有些年幼,但是说话办事都很有条理,人也懂事守礼,看着就是个有教养的孩子。再说,周氏什么人自己还能不知道吗?都跟她做了几十年的邻居了,心眼小,耳朵根子又软,白长了一付凶相。人根本是团软面,任人揉搓。所有的本事就只能对着家里人使,出了门啥也不是。难得找了这么一个明理的媳妇,要是再不好好处着,将来有她后悔的时候。
小满端着水在门外听了半天,直到周氏被吴婶子说的没了声音,她才推门而进,笑着说:“婶子,喝点热水啊,娘,你也喝。”
吴婶子边笑边上下打量了一下小满说:“怎么感觉几天没见,你又白了不少,又漂亮了。”
“真的吗?可能是这些日子不出门的关系吧,婶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小满拿了凳子,坐在一边问道。
吴婶子喝了口水说:“这不菜都腌好了吗,闲着也没什么事情。你娘前些日子说你在德州买了大酱,我就想着这也不是什么太精贵的东西,花钱买多不划算啊,正好今年家里做的多,就给你家送来一些。”
小满想到刚在门外看到的一个坛子,笑着说:“太好了,我正愁着呢!上回买的酱,我娘嫌味道不好,一直说没婶子你家做的鲜,我在家时也没认真学过这个手艺,还想着什么时候厚着脸皮登门跟您请教一下呢。”
“这算什么啊,不就是大酱嘛,看被你说的像是多了不得的吃食似的。婶子家别的没有,大酱还是挺多的,吃完了再过去拿。你娘我知道,这辈子啊就喜欢吃我做的酱。”
然后她指着放在门口的大酱说:“你快把它收起来吧,别一会不小心踢翻喽!”说完,站起身跟周氏说:“我走了,也坐了好一会儿了,该回去准备饭了,这一天天哟就这么过老了。”
送走了吴婶子,小满把她带来的酱坛子空了出来,正忙着准备把坛子洗净,就见周氏来到厨房开口问:“春生呢?他不是和你一起去的吗,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来?”
“他找姐夫有事,让我先回了。”小满把头一低,不想看她。
听小满这样说,周氏觉得她太应付自己了,刚刚怎么没早点告诉自己呢?当一个人看另一个人不顺眼的时候,那真是怎么看都不顺眼,周氏现在就是这个样子。小满不论做什么,说什么,她都觉得小满是别有用心,不怀好意。
小满见她摔了门又走了出去,双肩一耸,无所谓的继续做着手里的事情。
直到午饭时间,春生依然没有回来,小满无法,只得先收拾好饭菜给周氏端过去。因为实在不想对着周氏的脸两两生厌,小满谎称自己等春生回来一起吃,然后去厨房里收拾准备送给吴婶子家的鬼子姜。
总不能只拿不还吧?那样不真成了沾便宜的邻居了?
吴婶子家刚吃过中饭,见是小满来了,热情的把她迎进了屋里。这临水村的生活条件普遍不如上河村,虽说是取名临水,但却是一条河都没有。
吴婶子的几个儿子都佃的地主家的地,还好几个兄弟虽是分了家,但是感情不错,所以互相帮衬着,日子到也过得去。
比起周氏,吴婶子的家里干净很多,虽然东西多都是破旧的,但却很胜在摆放整齐,让人看了心里也舒服。见小满一手拎着筐,一手抱着自己上午刚拿去的坛子,她边让自己的媳妇给小满倒水边说:“你看看你,着什么急啊,婶子也不急着用。”
“反正我在家里也没事情,所以就送过来了。顺便也给你带了点东西,让你尝尝看看和口不。”说完,小满就把自己带来的鬼子姜放到了桌子上,把遮在筐上的布掀了起来。
见吴婶子和她的媳妇一脸的好奇,小满也没任何隐瞒的把这东西介绍给了她们,并让她们尝了一口自己腌好的鬼子姜。果然,当她们吃过后,都很兴奋的说好,小满这才把这鬼子姜的腌制方法和其它的做法告诉了她们。
吴婶子的媳妇在送走小满后,感慨的对自己婆婆说:“这春生的媳妇人不错,懂事,还大方,一点也不藏私。一点也不像周婶子说的那样,回头我得跟村里的姐妹们说说,可不能让大家误会了。”
吴婶子点头说:“她也不容易,小小年纪的,如今春生在家里还好些,改明儿个春生走了,估计周氏,能有个折腾了。你没事的时候,多看着点,要是她有时候事,搭把手,我看这小媳妇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这里,大家可能还是会很生气,小满怎么这样啊,不争气。
往后几章,我也没写出大家要的爆炸情节,实在是处在小满的位置上,不太好办。
我家这边有句土话,“腚上的肉臭,也不能割了扔掉”
而周氏跟贺红就是这样,春生也不容易,但我们却只能指望他想办法,让小满少受些气。
当然,如果小满打心里就再意周氏与贺红的敌视,那么,她只需要守好家里的财物就好,那相对的,心理上就会轻松很多。我一直认为,我们之所以会受到伤害,是因为我们太过于在意那个伤害我们的人,如果我不们在意,他就是个屁~(我好粗口是不是,我错了)
第67章争执
待小满再次回家后;春生仍然没有回来;见屋子里空荡荡的;小满忍不住开始着急起来。刚刚她就感觉;春生是真的怒了,虽然她也怕春生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可一想到贺红身上的伤,她又忍不住想让春生狠狠的揍石牛一顿才好。虽然贺红为人不怎么样;可是她到底是一个女人,这种打女人的男人;就得好好收拾才行。
就当小满准备出门迎迎春生的时候,就见春生从远处走了过来。小满站在门口,微笑着看着他一步步走近,直到他到了眼前,小满才看到春生脸上用一块不小的抓痕,她盯着那块伤紧张的问:“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春生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受伤的脸,扯着笑说:“没事,你不要担心,不是什么大伤。”
小满还想追问,却见春生此时已经准备往院子里走。想到这是在门口,她也就不再追问,关上院门跟着春生回了屋。
春生见小满一言不发,绷着个小脸直直的瞪着自己,忍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说:“你看你,这是什么表情啊?真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见小满还是不说话,春生犹豫了一下,伸手拉过小满坐到自己身边说:“好,我告诉你,你快别这个表情,笑笑吧。”
原来,春生把小满打发回家后,就直接进了石家,找了个借口把石牛叫了出来。他把石牛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很认真的警告石牛,让他以后不要再打贺红。说如果再被他发现,他一定会替自己的姐姐出气。
可谁想到,石牛他听到自己这样说时,竟然大笑了起来说:“春生啊,你是在教我怎么跟老婆过日子吗?这贺红虽然是你姐姐,但她更是我的老婆,这已经嫁进我们家的人,我想怎么对她,还需要听你的摆布?
我告诉你,你姐我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我这人还有个毛病,就是喜欢打人。怎么,当了这些年的兵,就忘了当年我是怎么收拾你的了吧?觉得自己长大了,翅膀硬了,就敢来教训我了。你可别忘了,你们家多少事都是指望着我的,说句你不爱听的,你姐可是我用五两银子换回来的,你真当你姐值那那些银子?现在五两银子,我都能找个好点的窑姐了。”
春生听他这话越说越难听,越说越不着调,而且竟然还在他跟前放下狠话说一会儿回去还要收拾贺红,春生哪还能忍得下去?
石牛他凭什么?不就是觉得贺家没人吗?你石家的男人都是窝里横,外面熊包一个,今天不打他打服了,他就不知道贺家还是有男人的。
小满听完春生的这些描述,想到石牛的样子,有些不解的问:“姐夫那个身材,你会打不过吗?”
春生听了,两眼一瞪说:“怎么会打不过他?我这些年在前锋营里白待了啊?就他这样的,来几个我都不怕。”
“那你这脸是怎么回事?”小满听到这里,忍不住问到,然后她又惊讶的说:“难道是姐夫挠的?天啊,男人打架还用挠啊?”
这样说着,小满脑子里就出现了石牛用他那矮小的身材用力跳着往春生脸上挠的情景,心里一阵阵的好笑。
可春生听了小满的话,虽然脸上没有变化,心里却是一阵苦涩。想到自己脸上的挠痕,他怎么跟自己的媳妇说,这伤是自己的姐姐造成的呢?
想到刚刚的情景,春生心里就不明白,自己的姐姐,如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呢?因为石牛的语出不逊,他终于忍不住对石牛动了手,虽然他一直也有想揍他一次为自己姐姐出出气的意思。可是他没想到,就在他把石牛打倒在地不久,自己的姐姐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追了过来,见自己与石牛打架,竟然二话没说冲着自己就撞了上来。因为过于吃惊于姐姐的动作,他没留意之下被石牛打了几拳,就在他回手将石牛又一次打倒在地后,自己的姐姐竟然扑到自己的身上,拼命的厮打起自己来,躲避不及之下,他的脸就被挠伤了。
当他失望加震惊的嘶吼一声“姐”的时候,贺红才停了手。她只看了自己两眼,就扶起了石牛,然后哭着求自己不要再伤害石牛,不要多管闲事。看着那样的姐姐,春生迷茫了,他忽然想到小的时候,每当自己淘气的时候,都是姐姐护着自己不被娘打。从前,是自己年纪小,没能力帮上她,如今自己已经可以帮着她了,帮她在夫家立了威,可是,她竟然不愿意了。他也想像当年贺红保护自己的样子,保护自己的姐姐啊。
春生看着坐在一边低头不语的小满,他真的特别想问她,自己的想法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