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桑是个很特殊的人,对蛇岐八家来说她甚至可以称作恩人,您刚刚继任大家长,还没有时间和财务那边开会,所以不知道她的名字。苏桑在家族名下的各项产业上大约投资了200亿欧元,也就是说我们欠她200亿欧元,她和我们共同盈利,但也有能力让我们旗下的一半企业陷入破产危机,那会导致孩子们陷入困窘的境地。”
“以家族的财富,还不够抗衡一个投资人么?”
“是特殊的投资人,首先她虽然通过投资从蛇岐八家获益,但也正是拜她的投资所赐,家族才能在最近的二十年中渐渐壮大起来;其次她对华尔街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她把电话递给我的时候,我认识的华尔街证券经纪人一个接一个地在电话那头说话,他们表示如果苏桑抛售我们的股票,他们也会跟进,最终我们在美国和日本境内的公司会大片大片地破产。家族也许能够抗衡她,但损失也会非常惊人。”
“早在她投资我们的时候,就悄悄地抓住了我们的要害啊。”
“在金融领域,苏桑是太过可怕的人,她的外号是‘黑金天鹅’,操纵非法资本的顶尖高手。但她声称自己只是负责管账的,她对另外一个人负责。”
“这样的人居然是给人管账的,那她背后的人该是什么级别的东西?”源稚生微微有些心惊,“这种人为什么要庇护恺撒小组?“
“不知道,我们查苏桑的背景已经查了快十年,但没有任何结果。她、她服务的那家机构和她的大笔资金是横空出世的,就像《基督山伯爵》中带着宝藏归来的唐太斯。”
“隐藏在幕后的人还很多啊,”源稚生轻轻地叹了口气,“可这场游戏真的太累了,我已经不想玩下去了。”
“几分钟前收到了恺撒小组的正式通知,说您的弟弟源稚女将亲自和您谈判,这等于承认了源稚女在他们的控制中。”
“稚女会被人控制么?”源稚生摇头,“不可能的,他早就是个丧失理智的疯子了,偏偏又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那种疯子,恺撒小组是控制不住他的。任何人跟他面对面都要警惕,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露出鬼的面目来。”
“那您还准备亲自出场和他谈判么?我们只给了苏桑24小时,24小时之后,我们还是可以冲进高天原解决一切的。”
源稚生略略沉吟,忽然看见晨光中樱井七海并拢双膝跪坐在一棵樱花树下,树下摆着黑色的尸体袋,拉链打开,露出龙马弦一郎的脸。说真的,这个男人真是没什么魅力可言,总是那么沉默,就像那种被生活压弯了腰的中年男人,可他的情人居然是樱井七海这种容光照人的少妇。
源稚生也听过关于樱井七海、风魔小太郎和龙马弦一郎的风言风语,但他对这种烂俗的八卦没兴趣,只是觉得这种愚蠢的事情发生在家主们身上实在是有点可笑。现在他看着樱井七海,没法从那张精致的脸蛋上看出任何感情来,却能感觉到她的悲伤。
源稚生心里微微一动,大概生活中的龙马弦一郎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的男人吧?还是有些能够吸引樱井七海的特质的,樱井七海当了他的情人,也并非只是要和那位年迈的干爹赌气。一个人在另一个人身上花了那么多时间和心思,就算不爱他也会依赖他,何况最初的时候,总该有什么东西打动了樱井七海。
事到如今,赌气的人气也散了,高高在上的人也不介意传出丑闻了。风魔家的忍者们就站在不远处,目睹樱井七海像个未亡人那样跪在龙马弦一郎旁边,一个个面无表情,但心理活动大概很复杂。
原来死是这么一回事,事到如今什么都不重要了,只是遗憾没有更多的时间说几句话。
这个世界上,其实大家都是普通人。
“我去跟稚女谈判,告诉他不用旁人在场,我们兄弟好好说几句话。”源稚生忽然说。
“是!”风魔小太郎躬身行礼,看也不看旁边的樱井七海。
第十八章 风与潮之夜(II)
恺撒和楚子航一觉醒来,苏恩曦正带着服务生和厨师们装饰舞台。
不愧是酒量超人的女汉子,昨夜醉成那副德行,此刻她已经完全看不出宿醉的痕迹,换上了黑色制服裙和金色衬衫,漂亮的脸蛋上薄施脂粉,一身淡雅的Hermes香水味。
“我们这是要给大家长先生准备一场精彩的表演么?”恺撤仰望高处,服务生们竟然在舞台上架了一座桥,在施工队的帮助下他们把舞台装扮成了新宿区的夜景,大大小小的霓虹灯招牌,一座高架桥从上方横跨而过。
苏恩曦在环形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叼上一根细细的摩尔烟。恺撒擦着了火柴递过去,苏恩曦笑笑表示她对这名有眼色的牛郎很满意。
“在新宿区,你们和蛇岐八家之间是没有公平谈判的。”苏恩曦慢悠悠地说,“我的信用只能保护你们24个小时,之后他们随时可以处置这间店、源稚女还有你们,如果你们决定保护源稚女的话。”
“这一点我倒是想到了。”恺撒点头。
“不到今天傍晚,封锁就会重新启动,蛇岐八家的人会从距离这里几公里的外围开始逐步封锁路口,控制车站,绝大多数商家都会配合他们的行动,他们能在这里开店,就说明他们尊重这里的规则。这里的规则是蛇岐八家定的。”苏恩曦说,“这就是所谓的清场,在重要人物会面之前,把无关人等都清理出去。清场完毕之后高天原会变成一间孤店,如果你们那位王牌牛郎谈判失败,蛇岐八家可以大开杀戒,警视厅不会管这件事,街上也不会有人救助你们。”
“听起来真是糟糕透顶。”
“你们昨晚就该驾车冲出去,带着那个腿受伤的小女孩和那个精神涣散的王牌牛郎,虽然有点难度,但不是全无可能。”苏恩曦耸耸肩,“可你们偏偏决定留下来。”
“老板娘你用巨额资金担保我们,我们跑了你的钱怎么办?”
“我可不担心,在资本市场上那些日本人跟我没什么可玩的,他们那点智商还是去玩武士刀吧。”苏恩曦叹了口气,“没办法啊,我一觉醒来发现你们还没走,只好再帮帮你们咯。”
“看这架势,老板娘是决定好好地招待蛇岐八家,好让他们手下留情?”恺撒挑了挑眉,他知道这个满肚子坏水儿的老板娘已经有了办法。
“那是当然咯,”苏恩曦眉开眼笑,“新宿区不是我们的主场,可高天原是。我们是这里的主人,难道不该好好招待客人么?今晚会有盛大的演出,让大家长在华丽的歌舞中坐下来,大家好好谈,谈到宾主尽欢!”她把手机和打印好的名单扔给恺撒和楚子航,“开始工作吧,邀请这些贵客出席我们今晚的派对!”
中岛早苗坐在办公室的窗前,一个人看夕阳西沉。
早苗毕业于早稻田大学建筑系,是顶级的室内设计师,东京富豪都以能拥有她的设计而自豪。
年轻时她是个美人,曾有很多学长追求,但她立志出国留学。如今她仍旧是个美人,清新如一株兰花,办公桌上常有仰慕者送来的花束。但早苗看不起那些男人,宁愿去牛郎俱乐部找点乐子,追求她的男人想把她从名设计师变成谨小慎微的家庭主妇,而在牛郎店她是个自由的女人,可以搂着牛郎的脖子大呼小叫,把自己灌得烂醉。
这种浪荡的生活直到她遇见右京·橘为止。那天晚上每个女人都在尖叫,右京坐在人群里目光澄澈,好像这些女人不是为他而来,周围的喧闹跟他没有关系。
早苗晚上经常得加班,赶到高天原的时候其他客人们已经喝得醉醺醺的,舞池中灯光暧昧气氛淫靡,她在人群中显得那么不合群,但会有另一个不合群的人在那里等她。右京抬眼看着她说:“今晚就这么结束了么?”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不,只是开始!”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上右京了,但这段时间肯定是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在那间店里。
“哎呀,你这样子下去会越发嫁不掉的,世界上的男人再好又怎么比得过牛郎呢?他们是收了钱来取悦你的男人啊,找丈夫若用牛郎的标准,你要当一辈子的单身女强人了。”几个闺蜜都这么劝她。
早苗也觉得有道理,于是痛下决心,连续几晚都约成功男士吃吃饭,珍爱人生远离夜场少年。比如今晚她就答应了北条议员的邀请,在美浓津吃怀石。
助理推门鞠躬:“中岛老师,今晚您和北条议员有约,差不多该出发了。”
这时早苗的手机响了,有短信进来:“我在想,今晚会怎么结束?——右京·橘”
中岛早苗腾地起身,踏上一双高跟鞋,解开发簪披散长发,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中岛老师,北条议员派来接您的车在楼下等着呢。”助理被吓了一跳。
“你去跟他吃吧,我今晚有个约会。”早苗头也不回。
这时青木千夏在跟父亲谈判。
千夏21岁,出身在一个政治世家,自己却是个歌手,l4岁时和朋友组织了“零色蝶”乐队,跟明星事务所签了约。
虽然有很好的发展机会,但千夏随性得令人发指,而且热爱烧酒,好几次因为喝多了忘记了演出。按说她这么当女明星是绝对没法成功的,但她是青木千夏,号称全日本音乐美少女中的“横纲”,她是天生的女王,无论靠音乐还是靠美貌她都能称王。
她很懂得如何发挥自己的优势,有一段时间她人气下滑,事务所也很不待见她,助理们忧心忡忡,只有千夏很淡定,千夏说那就拉拉人气吧,我们组织一场演唱会。
在那场载入日本流行音乐史的演唱会上,舞台上搭起了巨型的玻璃泳池,千夏怀抱吉他从直升机上跃下,弹奏最强音,唱出最高潮,而后坠入玻璃泳池中。乌黑的长发在水中披散,白裙黏在她的身体上,勾勒出完美的曲线,聚光灯把池水照得圣光般亮。魔鬼的诱惑和天使的圣洁合而为一,一分钟后掌声如雷。事务所的负责人第二天又变成了千夏脚下的哈巴狗。
千夏正跟父亲谈结婚的问题。
“千夏啊,音乐是你的事业,我非常清楚。你为我们青木家增光添彩,爸爸很高兴。不过女人呢总是要结婚的,爸爸一直在想办法为你寻找一个好夫婿,你那些一起做音乐的朋友爸爸觉得不是很合适。我们家是一个政治世家,代代都是和政界联姻……”
父亲絮絮叨叨。
“高天原盛大演出,香槟如林之夜,期盼您的光临——Basara King”,不早不晚这条短信进来了。
千夏把玩着手机,心说终于让我搞到了你的手机号码,你也会发这种揽客的短信么?
“猜猜老娘是谁?”她写了条短信发出去。
“客人太多猜不出来,今晚店里有特别庆典,来么?”对方回复得很没有礼貌。
“什么特别庆典?”
“大概是老板娘生日或者前夫祭日之类的庆典,酒类半买半送,保留节目全部上演,想喝便宜酒是个不错的机会。”
“见鬼!你甚至不记得老娘是谁,这种邀请鬼才会接受!老娘给你买的酒足够把那条街上的人都喝倒,老娘在乎过酒价么?干!”
“那么你是青木千夏。”
“怎么忽然想起来了?”
“买酒又多说话又粗而且会说‘干,字的只有你,快来!”
“妈的老娘在跟爸爸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