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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向廖凯,用清脆的语调说:“廖总,承蒙厚爱,我很感动,如不嫌弃,我愿为天华效犬马之劳!”
廖凯闻言大喜,连忙起身,手持酒杯说:“米小姐能屈尊加盟天华,真是令我廖某三生有幸!”
房修夫抚掌笑道:“从现在起,米小姐就是天华的一员了。我提议咱们在座的共同为米小姐干一杯如何?”他边说边站起身来。
众人都站了起来,在祝贺声中干了杯中的酒。
廖凯接着又提议米琪单独敬房修夫一杯,说是市长的撮合才有了如此美好的结果。米琪欣然端杯举向房修夫。房修夫发亮的双眼注视着米琪,欢畅无比地接受了米琪的敬酒。这之后,米琪便拉近了和房修夫的距离,不时窃窃私语。
坐在米琪对面的刘红梅表情愈来愈阴暗,双手狠狠地绞着衣角。罗五七则不怀好意地对刘红梅闪着眼睛,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杨雪看着身旁房修夫和米琪亲密无间地聊个不停,忍不住调侃说:“房市长,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呀!我可是米琪的保护人,在她没和天华签约之前,还得听我的招呼哩!”
房修夫哈哈一笑,忙端起酒杯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可不敢怠慢杨策划,你是天华庆典晚会最大的功臣,也是降临我们港城最耀眼的明珠。来来,我敬你一杯!”
杨雪也似笑非笑地回应道:“房市长过奖了,我承受不起,还是我敬您吧!”
廖凯跟着打圆场:“互敬互敬!”他能看出杨雪笑容里隐藏着的不悦。对这个妹妹,他是了解的,房修夫见色起意的举动肯定会让她看不起,而她在部队里养成的爽直风格说不定会弄出什么不愉快来。如此一来,他精心准备的这场饭局可就白搭了。
杨雪扫了廖凯一眼,眼神里明显带着埋怨和不快。廖凯忙耷拉下眼皮,悄悄用肘碰了碰杨冰。杨冰自然明白廖凯的用意,也赶紧站了起来,双手举杯对房修夫说:“我们姐妹俩共同敬市长一杯!”边说边不无警告地向妹妹使个眼色。杨雪撇了撇嘴角,故意用力击碰房修夫的酒杯,溅出的酒滴洒在他脸上,使他不得不向后仰着身子,样子颇为狼狈。
一直在旁沉默不语的严展飞这时也忍俊不禁,悄悄对杨雪竖了竖拇指,赞扬和赏识溢于言表。冯晓洁忍不住抬起眼来白了白房修夫。杨雪又提出要和房修夫单独喝三大杯。
房修夫对杨雪这朵带刺的玫瑰显然有了几分怯意,不由自主地向旁边移了移座椅,然后挂出免战牌:“杨雪小妹果然是女中豪杰,遗憾的是我酒量有限,实在不敢奉陪!”说罢赶紧岔开话题,脸转向廖凯,“如果你们天华再能招纳杨小妹这样的人才,那可真是如虎添翼啊!”
廖凯故作无奈的样子说:“她是不爱红妆爱武装,天华的庙小,供不了她这个菩萨!”
严展飞插话问杨雪:“听说你要转业,是真的吗?”
杨雪点点头说:“是的,部队要精兵,我也有到地方磨炼磨炼的想法。”
房修夫怕冷落杨雪,再招致她的不满,连忙很关心地说:“杨雪的想法值得赞赏,人生就是要多一些体验,多一些经历,尽可能多涉猎一些社会层面,丰富自己的精神世界!”
廖凯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严展飞说:“哎,对了,你们缉私处不正在招兵买马吗?我这个还没穿够军装的小妹你们是不是能考虑考虑?”
杨雪听了廖凯的话,显然提起了兴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严展飞,目光里满含着期待和向往。
严展飞对杨雪有很好的印象,再加上廖凯那么认真的推荐,不得不把这当回事了。于是他手摸着下巴认认真真地打量着杨雪,凝眉思忖起来。
房修夫在旁边添火加柴,对严展飞说:“像杨雪这样优秀的人才,那是百里挑一哇!要文能文,要武能武,到缉私处去,真是再合适不过了!你如果再犹豫,我可要把她抢走了!”
严展飞终于开了口:“我们缉私处的确正在招人,杨雪的条件应该说是很不错的,军转干部也是我们招收的主要对象。我会认真考虑,向关党委提出建议的。”
杨雪听了严展飞的答复,很是激动,眼波流转,双颊飞红。
房修夫却仍在加火:“你们海关的事我清楚,是条条领导的中央军,只要你这个副关长一句话,还不是说要谁就要谁!”他转向杨雪,鼓励说:“杨雪,快起来敬严关长酒,只要他一举起杯子,这事就成了!”
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杨雪有些局促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她不想太为难严展飞。安排工作这事她很明白,并不像房修夫说的那么简单,尤其是进海关缉私处这样重要的部门,就更加有难度了。
但在身为市长的房修夫眼里,杨雪的顾虑显然是多余的,他并不是随随便便说出这些似乎是在向严展飞施压的话。他对政府机构的人事问题了如指掌,进个把人对严展飞而言的确是件轻而易举的事。他对杨雪的迟疑犹豫有些着急了,一把抓起杨雪面前的酒杯递给她,用命令的口吻说:“快敬酒,拿出刚才军人的作风!”
杨雪不敢伸手,眼巴巴地看着严展飞。严展飞对杨雪的善解人意,不觉又有了几分好印象,对着她笑了笑,手伸向酒杯。杨雪这才如释重负地接过房修夫递来的酒杯,起身向严展飞敬酒。严展飞没有丝毫迟疑地端杯站起,和杨雪碰杯后,一饮而尽。杨雪兴奋得几乎难以自持,只顾傻乎乎地对严展飞笑着。
酒随人愿,贵宾厅里热闹起来。房修夫有美女陪伴,自然是乐不可支。杨雪和米琪都有了意外收获,情绪也显得异常高涨。在他们的鼓动下,酒桌上掀起了一波又一波高潮。当然也有愁闷的人,她就是刘红梅。可借酒浇愁这句话的确不错,她不仅来者不拒,而且频频举杯,和罗五七对饮。
趁着大家忘乎所以相互猜拳行令赌酒的间隙,廖凯悄悄问严展飞:“你们今天在开什么重要的会议,能透露点吗?”
严展飞点上烟,轻声说:“港城走私现象严重,被人反映到上边去了,总署领导作了批示,我这个副关长越来越难当了。”他的表情随着话音渐渐严肃起来。
廖凯眉梢挑了挑,贴近严展飞耳边说:“这可是你出政绩的机会来了,我会全力以赴支持你的工作!”
严展飞耸了耸肩,对廖凯的表白不置可否,漫不经心地说:“关党委准备重新启用王步文任缉私处处长,老曾现在正跟他谈话,不知这小子是什么态度。”
“哦?”廖凯惊讶地睁大了双眼,“没想到他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是你这个伯乐提议的吧?”
严展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地说:“准确地说,是曾培松的意思,当然我也敲了敲边鼓。”
廖凯由衷地说:“希望这家伙别辜负了你对他的期望,再瞒着你去干一些冒风险出格的事。”
“人各有志,谁也不敢保证他不会重蹈覆辙。”严展飞伸了伸腰,瞥廖凯一眼,“你和他是好朋友,以后要多劝劝他。”
廖凯也伸手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点上慢慢抽着,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步文是个重感情讲义气的好兄弟,可就是一根筋没治,他当缉私处处长真是让人担心啊,干走私的可都是白眼狼哟!”他说罢侧身看严展飞,发现严展飞的脸已淹没在烟雾里。
酒宴终于在深夜时分热热闹闹地结束了。
严展飞接到王步文要求马上见面的电话,在冯晓洁失望的目光下,匆匆离开观音阁。房修夫意犹未尽,和杨雪、米琪等去四楼卡拉OK厅唱歌跳舞。廖凯则带着黄河去处理庆典的善后事宜,走时他一再叮嘱罗五七,要照顾好房市长。
罗五七待廖凯的身影在眼前一消失,就迫不及待地把半醉的刘红梅搀扶到自己的休息室。刘红梅挣扎着要去四楼歌厅,罗五七说:“你就别热脸去贴冷屁股了,房市长有了超级模特,还会把你放在眼里?也只有哥哥我对你是真心的。”边说边脱刘红梅的衣服。
刘红梅敏感部部位一暴露,酒马上醒了许多,她一把推开罗五七,嘴里嚷着:“去去,你个大流氓,别碰我,我要去四楼,房修夫是我的人!”
罗五七从兜里掏出钥匙,在刘红梅眼前晃了晃道:“看到没有,这是总统套房的钥匙,是专为房市长和那个模特预备的,你还在这痴心妄想!”
刘红梅一下子蔫了,醉眼惺忪地仰起脸,狠声恨气地说:“你们男人都他妈不是东西!你想要我可以,去总统套房!”罗五七怔了怔,他很清楚,这总统套房是不能随随便便就去的,那是专为贵客设置的,廖凯曾下过死命令,不准任何人擅自涉足。他不禁犹豫起来。刘红梅斜吊起眼角看着罗五七道:“没那个胆量就别碰我,老娘就是要在他们前面滚滚那床,不去就拜拜!”说罢,一扭屁股就往外走。
罗五七一咬牙,猛地抱起刘红梅,大声道:“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老子今天拚了!”迈开大步向门外走去。
刘红梅搂勾住罗五七的脖子,发出狂荡的笑声,在楼道走廊里回响。罗五七赶忙抱着刘红梅小跑着钻进电梯。电梯的指示灯定格在六楼。
把无辜者的血当润滑剂
王步文走出海关大楼,感到双腿如绑上巨石般沉重。他机械地跨上摩托车,打着火,缓缓开出院门,漫无目的地在街巷里游荡。
他做梦也没想到会让他重进缉私处,而且担任处长。在刚才回绝曾培松关长时,他能感觉到自己舌根是发硬的,在他的内心深处,毫无疑问并没有完全丢弃重操旧业的念头。这并不仅仅是因为他对侦查老本行的痴迷和热爱,还有一个难言的隐痛就是蒋庆林的死,这个谜他渴望能解开,不然这一生他都无法得到安宁。他希望能坦然面对老搭档蒋庆林的亡灵,坦然面对他的家人。但当初的努力最终不得不以失败告终。曾培松和严展飞曾破例在他违反组织纪律的情形下给他两个月的时间查清蒋庆林的死因,最终还是一无所获。他在侦查的过程中,能感觉到面前有一堵厚厚的墙,而且是一道他无法逾越的障碍,所以当组织上决定让他转行去培训中心时,他只能面对严酷的现实,无奈地接受。经过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思考,他意识到不从机制这个根子上解决问题,港城的走私犯罪就无法铲除,师傅蒋庆林也就只能永沉海底无重见天日之时。于是他选择了以笔作枪,写出大量研究文章,以期引起上层的关注。现在正如他期望的那样,海关成立了缉私处,有了执法权。当他准备继续埋头探讨,为海关工作写出有分量的供决策部门参考的论述文章时,关党委却要他披挂上阵重到第一线。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换,他不能不慎重对待,作出极为艰难的选择。尽管曾培松作出全力支持他缉私工作的承诺,但前车之鉴让他心有余悸。除严展飞外,他不敢相信任何人,包括曾培松。他觉得在作出决定之前,应该先征求征求严展飞的意见。曾培松给了他三天的考虑时间,并且坦率地告诉他,党委之所以没有仓促作决定,就是要看看他的态度,他们不会勉强让一个失去斗志的人担任缉私处处长的。其实他也是这个想法,如果四处碰壁,无法大显身手,结果只能是再作一次败阵之兵,与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