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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暴-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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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行事。 
  蒋小庆接到刘红梅的电话,颇感吃惊,因为她已从王步文那儿知道了刘红梅失踪的事。她急切地问刘红梅在哪儿。刘红梅说,现在还不能告诉她。她又询问刘红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刘红梅说,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只要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向你提供重要的情报。蒋小庆问刘红梅,什么条件?刘红梅说,这件事只能你一人知道,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包括王步文。蒋小庆立刻答应了刘红梅的要求。刘红梅告诉蒋小庆,所有的秘密都存录在软盘里,这个软盘就放在她宿舍梳妆台的夹层里,房门钥匙她特意藏在门旁的花盆里,你可以想办法去取。蒋小庆大喜,说明白了,我马上就去办。刘红梅最后叮嘱蒋小庆,取出软盘后,千万不要交给港城和海关的任何部门,最好是送到北京去。说完便挂了电话。 
  蒋小庆接罢刘红梅的电话,激动之余也有些发愁,按说这么重要的情况是应该向王步文通报的,可刘红梅明确地要求她不能向王步文透露,而且作为必须承诺的条件。假如自己在观音阁里万一发生了意外,那就将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而且王步文还蒙在鼓里一无所知。可既然她已经答应了刘红梅,就应该做到,不然就会失信于人,造成刘红梅的误解。经过认真考虑,她最终下了独闯虎穴的决心。她想,这样也好,可以给王步文一个惊喜。 
  当夜幕降临时,蒋小庆特意穿上黑色的紧身衣服和轻便的旅游鞋,悄悄乘轮渡登上了观音岛。但她并不知道,身后已有了尾巴。 
  自蒋小庆去李红那儿之后,罗五七便盯上了她,命令阿岩二十四小时对她实行监控。阿岩见蒋小庆上了观音岛,忙向罗五七报告。罗五七吩咐阿岩一定要跟住蒋小庆,随时报告她的行踪。 
  蒋小庆从小在观音岛长大,对岛上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她很快便到了观音阁的围墙外。因为大门有保安把守,她是很难进去的,除非亮明身份或是有充足的理由,她当然不能暴露自己。于是顺着围墙转悠,寻找翻进围墙的借助之物。 
  阿岩发现蒋小庆在打进观音阁的主意,而且是偷偷摸摸,便料定不会有好事,忙打开手机,向罗五七报告。罗五七意识到蒋小庆的行为异乎寻常,不敢擅作主张,急匆匆赶到七楼,把情况告诉了廖凯,问怎么办。廖凯沉吟片刻后,吩咐罗五七,不要惊动蒋小庆,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然后再根据情况采取对策。 
  蒋小庆终于在围墙的拐角处找到了一棵高大茂密的榕树。她施展出从小在岛上练出的爬树功力,三两下便攀到了树上。她警惕地睃视着观音阁院内的情况,因为没有举行活动,观音阁显得很安静,在夜色里闪烁的霓虹灯映亮了观音阁对面的员工宿舍楼,两名保安偶尔从楼前走过。蒋小庆观察完毕,从枝叉间跳到围墙上,然后扯着柔韧的枝条顺墙滑下。她躲在阴影里,待保安走过,躬着身飞快地跑向宿舍楼。 
  罗五七和阿岩此时已会合,他们在蒋小庆进了楼门之后,快步跟踪过去。 
  蒋小庆进了楼门,按刘红梅告诉她的路线,没怎么费劲便找到了刘红梅的住室。门旁果然摆放着一个花盆。蒋小庆手伸进花盆里一摸,寻到了钥匙。她这时才完全相信刘红梅所言不虚,抑制住因激动和紧张而怦怦急跳的心,微颤着手把钥匙捅进锁孔,然后用力一拧,房门开了。她闪身钻进屋里,回身把房门轻轻关上,摁亮随身携带的微型手电筒,走到梳妆台前。当她从梳妆台的夹层里取出软盘后,情难自禁地张开双臂,真想欢呼几声。但她明白自己是身处险境,不能有丝毫的麻痺大意,于是赶紧小心翼翼地把软盘揣进兜里,蹑手蹑脚走到门口,把耳朵贴到门上听了听,见外面没什么动静,这才轻轻打开了门。只见罗五七和阿岩如凶神恶煞般挺立在门前。蒋小庆顿时魂飞魄散,失声尖叫起来。罗五七和阿岩也不说话,一左一右架住蒋小庆,把她拖向观音阁主楼。身单力薄、娇柔弱小的蒋小庆只能徒劳地挣扎,眼看着自己被挟持到一个黑漆漆的房间里。 
  看一眼就能灵魂出窍
  进到屋里,罗五七和阿岩这才放开了蒋小庆。蒋小庆努力睁大双眼,想辨别出这是什么地方。 
  罗五七抬手摁亮了灯,室内倏地明亮起来。蒋小庆睃视四周,发现这是一个类似于地下室的房间,没有窗户,没有别的通道,低矮的墙壁潮湿斑驳,就像是个锈蚀的铁皮罐头盒。墙根杂乱地摆放着几张凳子和一张床,床的挡板上赫然布满了一片片暗红的血迹。蒋小庆看着这些,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蒋小姐,看来我们果真是很有缘分哩!”罗五七手托下巴,笑眯眯地看着蒋小庆。 
  蒋小庆转脸扫了罗五七一眼,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把那个东西拿出来吧!”罗五七慢悠悠地说。 
  蒋小庆低声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罗五七忍不住大笑一声说:“蒋小姐真是太可爱了,竟然玩起了孩子的游戏!你月黑风高之夜,私闯我们观音阁,不会是来跟我们捉迷藏的吧?”说着,逼近蒋小庆,眼里透出色迷迷的光。“我倒是很想亲自动手,回报你上次对我的关爱!” 
  蒋小紧张起来,颤着声说:“你……你不要乱来……” 
  “我乱来?这真是让人莫名其妙!”罗五七抖动着粗黑的眉毛,拉长音调,“你入室行窃,反而倒打一耙,不是太不讲道理了吗?”他指了指旁边的床。“我可以向你介绍一下,这张床就是我用来惩治那些不听话违规小姐的,如果你想试试,我和这位伙计可以成全你!” 
  阿岩听了罗五七的话,像猫看到了活蹦乱跳的鱼,涎着脸凑近蒋小庆。 
  蒋小庆心惊肉跳,惊恐地连连后退几步,身子贴到了冰凉的墙上。她很清楚,既然他们掌握了自己的行踪,就不可能不知道她来观音阁的目的,对抗只能自取其辱。于是从兜里掏出软盘,扔到了地上。 
  罗五七从地上捡起软盘,吹了吹说:“还算是个明白人。其实我们应该感谢你。这东西我们一直都想找到,你是帮了我们的大忙哩!” 
  蒋小庆又气又恼,狠狠地瞪着罗五七说:“东西我已经给你们了,快放我出去!” 
  罗五七把软盘装进衣袋里,慢条斯理地说:“那怎么行?你是贵客,又帮了我们的忙,总要让我们表示一下心意嘛!”说罢,向阿岩使了个眼色。 
  阿岩一步跨到蒋小庆身边,将她连腰带胳膊紧紧抱住。 
  蒋小庆大惊失色,拼命地挣扎着斥骂:“臭流氓,放开我!你放开我!” 
  罗五七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注射器,针管里已经吸满了黄色的液体。 
  蒋小庆心胆俱裂,尖叫着说:“罗五七,你要干什么?你这个畜生!王八蛋!” 
  罗五七阴笑着走到蒋小庆面前,抽动着嘴角幽幽地说:“看来你是需要安静了!”说着,熟练地把注射器扎进了蒋小庆的臂膀,把药液缓缓推进去。 
  蒋小庆慢慢停止了挣扎。她感到一阵强烈的头晕目眩,一头歪在阿岩的肩膀上,顷刻间便人事不省了。 
  罗五七吩咐阿岩:“把她扶到床上去!” 
  阿岩抱起蒋小庆软绵绵的身体走到床边,有些恋恋不舍地放在床上。 
  罗五七走过来,扳过蒋小庆的身子,让她平躺在床中间。然后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蒋小庆,得意地点起一支香烟。 
  阿岩心醉神迷地痴痴凝视着蒋小庆昏迷后如大理石般泛着光泽的面容,喃喃着说:“真是世间尤物,这是我见到的最漂亮的女人,看一眼就能灵魂出窍……” 
  罗五七兜头给了阿岩一巴掌,斥道:“少给我花花肠子!我看你是好了疮疤忘了痛,上次李燕的亏还想吃呀?” 
  阿岩脖子一缩,嬉皮笑脸地说:“男人不就是这德性吗?要不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砍死也逍遥……” 
  “逍遥你个头!”罗五七狠狠瞪阿岩一眼,把烟摔在地上,用脚一搓。“你别在这做黄粱美梦,把人给我看好了,我去见廖总!” 
  阿岩很不甘心地嘟囔说:“守着美味佳肴,廖总也不让品尝,看在眼里,馋在心里,这不是折磨人吗?” 
  “放你妈的屁!”罗五七真火了,“老子都吃不上,还有你的份?好好在这守着,出了岔子我骟了你!”说罢,大步走出门外。 
  阿岩哭丧着脸,从墙边拉过来一条凳子,老老实实地坐在门口看守着蒋小庆。 
  观音阁七楼客厅,廖凯和杨冰、黄河分别坐在沙发上,焦急地等待着罗五七的消息。 
  黄河抬腕看看表,低声说:“应该差不多了,五七怎么还不来?” 
  杨冰知道罗五七是个色狼,不无担心地说:“他会不会胡来?” 
  “不会,绝对不会!”黄河很有把握地说,“五七虽然热长头毛,但孰轻孰重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正说着,罗五七推门匆匆走了进来。 
  忘恩负义的小人
  黄河欠起身子,急不可耐地问罗五七:“怎么样五七,都解决了吗?” 
  罗五七点点头,走到廖凯面前,掏出口袋里的软盘递过去说:“蒋小庆来观音阁就是取这东西的,这里面肯定有鬼!” 
  廖凯吩咐杨冰:“装电脑里检索一下,看是什么内容。” 
  杨冰接过软盘,起身走到大板桌前,把软盘插进电脑。随着鼠标的移动,荧屏上出现了一个个清晰的画面。杨冰浏览完全部内容,抽出软盘走到沙发前,对廖凯说:“是刘红梅把手机上的那些内容拷进了盘子里,没有什么新东西。” 
  廖凯面色凝重起来,若有所思地缓声说:“如此看来,刘红梅有可能还活着。” 
  罗五七屁股刚挨着沙发边想坐下,听了廖凯的话,像被火烫着似的呼地挺直了身子,急急地大声说:“这不可能,是我和阿岩捆住她的手脚,亲手把她丢进深海里的!”罗五七没说实话,但他认为把刘红梅扔进海里和她自己跳进海里没什么本质的区别,只是不想再招致廖凯的责怪。 
  “没什么不可能的事。”黄河白罗五七一眼说,“我问阿岩了,你们好像没给刘红梅注射氯甲烷之类的麻醉剂吧?这个刘红梅是游泳高手,在头脑清醒的情况下,完全有能力挣脱捆绑自救,这些你应该估计得到。”说到这儿,黄河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叹口气。“五七,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毛糙的毛病,干件让人放心的事?” 
  “你他妈就会放马后炮!”罗五七不由得火了。因为他和黄河有着特殊关系,说话从来都很随便,打打骂骂也是常有的事。他气咻咻地瞪着黄河,不干不净地说,“遇到事头就缩到裤裆里了,然后又充事后诸葛亮,有能耐你自己去干好了!”虽然他嘴上硬,心里却是发虚的,黄河的指责一点都不错。其实他并不是没有考虑到这些,注射器就揣在他的兜里,只是由于他念及旧情,答应了刘红梅死前看最后一眼世界,还没来得及打针就让她跳进了海里。从这个意义上讲,扔进海里和跳进海里就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了,只是他不愿承认而已。 
  廖凯对黄河和罗五七相互攻讦有些心烦,皱着眉头说:“现在争论这些已经毫无意义,还是看看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吧!” 
  黄河思忖片刻说:“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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