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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归宿。她慢慢地站起身来,向岩边一步步走去。
黄河忽然发现杨雪走向岩边,再也顾不得权衡利弊,手脚并用地飞快爬上岩顶,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向杨雪。
杨雪在岩边停住脚步,望着陡峭如刀削斧砍般的岩壁和深不可测的岩底,脸上涌出无限神往的表情,身子向前倾去。
“杨雪!别胡来!”随着一声喊叫,黄河纵身扑上,紧紧抱住了杨雪的后腰。
杨雪先是一惊,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她木然地回过头,注视着黄河,抽动着僵硬的嘴角,轻轻吐出两个字:“是你?”
黄河用尽全力把杨雪拖到安全的地方,气喘吁吁地劝导:“阿雪,你可不能犯傻,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杨雪显得很冷静,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态,轻松地说:“我没犯什么傻啊!你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我只是来散散心嘛!”她不容黄河答话,露出很甜很媚的笑脸,拉住黄河的胳膊。“难得你一片苦心,咱们好长一段时间没聚了,去酒吧怎么样?”
黄河被杨雪弄懵了,怀疑她是不是大脑受到刺激,神经质了。不然怎么悲极反而会生起乐来,而且对他出现在这里也不加追问。
杨雪不待黄河表态,便扯着他向岩下走去。
黄河只能被动地接受。他满腹疑虑,脚步踉跄地跟在杨雪身后,心里暗忖着,是否该给廖凯打个电话通报一声?
刘红梅这个心头大患
廖凯和杨冰在观音阁七楼焦急地等待着黄河的消息。
廖凯斜倚在沙发上,脸微微仰起,宽大的脑门在灯光的映照下,油亮油亮的像从水里捞起的葫芦。杨雪突然离开观音岛,让廖凯十分地不安,尤其是刚才黄河打来电话,说杨雪进了缉私处宿舍,直奔王步文的住处,更是让他焦虑紧张。女人是水做的,更容易为情所惑。往往会沉溺在所谓的爱情之中不能自拔,做出一些惊世骇俗之举,甚至不惜牺牲亲情,何况杨雪又自认为是维护正义的执法者,视王步文为自己的楷模,在这种情和义的双重夹击下,她大义灭亲,向王步文如实汇报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廖凯想到这些,不由得忧心如焚,脑门上的皱纹越来越多、越来越深。
杨冰守在电话机旁,双臂交叉着抱在胸前,不时地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廖凯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在沙发前烦躁地走来走去。他对自己没有早一点向杨雪摊牌有些后悔。如果及早地采取措施,也就不会如此被动了。刘红梅这个心头大患,必须尽快想办法除掉,留着她,就是留着一颗随时都可以致天华以毁灭的定时炸弹。究竟用何种方式方法消除这个隐患,他一时还拿不定主意,只能先看杨雪的反应再作打算了。
“唉,当初你真不该让阿雪去缉私处!”杨冰忧心忡忡地瞥一眼廖凯,话语里透着担心,也含着埋怨,“她毕竟是我惟一的亲妹妹,这可该怎么办才好呀!”
廖凯走到杨冰面前,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柔和而又充满信心地劝慰说:“别老往坏处想,我们应当相信阿雪的判断力,她不会出卖我们。事情很快就会过去。说不定坏事还会变成好事,对我们查出内奸消除隐患起到莫大的帮助哩!”
杨冰放下胳膊,搓着手说:“阿雪是个率性的女孩,我怕她一时感情冲动,在王步文面前掀个底朝天,那就麻烦了!”她说着手伸向电话机。“要不,我给黄河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廖凯摇摇头说:“不必这么着急。既然黄河没打电话来,就说明事情没朝坏的方面发展。也许黄河已经劝阻住了阿雪,或是现在正在促膝谈心,重续前缘呢!”
杨冰忍不住气恼地嗔了廖凯一眼,撅起嘴说:“你看你,都这种火烧眉毛的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廖凯“呵呵”地干笑两声,又回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其实,他说的正是他心里所希望的。而黄河不来电话,已经使他隐隐感觉到事情正朝他预想的方向发展。
廖凯推测得没有错。此时的杨雪和黄河正坐在情侣酒吧的雅座里畅饮。
迷离的灯光和轻柔的音乐营造出温馨浪漫的氛围。透着琥珀色的大理石圆台上摆着几样点心,两瓶价值不菲的“路易十三”高傲地挺立在旁边,其中一瓶已经快要见底。杨雪双颊绯红,眼波流转,显得妩媚动人。黄河眼镜后面的瞳仁透着贪婪死死地盯住杨雪。杨雪扫了黄河一眼,显然被他馋猫一样的嘴脸刺激了,索性脱掉外套,露出了专为去见王步文精心穿着的性感低胸内衣。黄河如遭电击般陡地瞪大了双眼,瞳仁鼓出,几乎就要滚出眼眶。杨雪故意倾斜腰身,凝脂般丰腴的酥胸若隐若现,把黄河晃悠得晕晕乎乎,难以自持。
杨雪旁若无人地端起酒杯,一口喝干,然后又拿起酒瓶,把剩余的酒全都倾倒进自己的酒杯里,对着黄河晃了晃说:“黄副总,这一瓶路易十三可是我一年的工资呀!”
“小意思!小意思!”黄河的双眼在杨雪的胸部流连着说,“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奉献!”
杨雪把杯中的酒又是一气喝完,脸上已是赤红,身子也有些摇晃起来。
黄河很快打开了第二瓶酒。跟着廖凯混迹于花花世界,他深谙酒中三昧,酒能让高官屈尊,也能让女人臣服。正如俗话所说,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他希望杨雪能把这两瓶洋酒全部喝下去,甚至喝得更多一些,直到烂醉如泥为止。这样不仅可以解除她再去找王步文的危机,也能让他乘虚而入,彻底了却自己梦寐以求的心愿。
“黄、黄副总,你这两瓶洋酒要走私多少洋烟才能换来?”杨雪舌根有些发硬地突然发问。
黄河显然没料到杨雪会直通通地提出这样的问题,不由得怔在了那里。
“说呀!你和廖凯要走私多少货才能换来这上万元一瓶的洋酒?”杨雪逼视着黄河,直着嗓门叫了起来。
黄河慌了,赶紧左右看了看,乞求说:“阿雪,求你小点声好不好,这可是公众场所!”
“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干了就要敢当,你还知道怕啊!”杨雪盯着黄河,声音依然嘹亮,“你说,你们靠走私赚了多少黑心钱?”
黄河不敢再坐下去了,站起身说:“阿雪,你是喝多了,咱们还是走吧!”说罢,欲往外走。
杨雪一把扯住黄河,咬着牙说:“黄河,你要敢走,我、我就让这酒吧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们天华是什么货色!”
黄河苦着脸,只好又坐下,有气无力地说:“阿雪,我知道你心里有苦恼,咱们以后慢慢再说好不好?今天就是喝酒,行不?”
“好好!今天咱们就是喝酒,一醉方休!”杨雪端起酒杯和黄河碰了碰,“咕嘟嘟”灌了两大口,用手背抹抹嘴,斜眼瞅着黄河,醉意矇眬地伸长脖子说,“黄河,我、我知道你现在最想干什么——”说到这儿,她猛地打住。
欲除之而后快的心头大患
黄河从杨雪的眼神里看出了癫狂和些许迷乱,心里不由得一阵窃喜。他故意作出羞怯的样子用手掌遮住半边脸,讷讷着说:“阿雪,你是最了解我的,当然……”他欲说又止地卖了个关子。
杨雪站起身,风摆杨柳般摇晃着走到黄河旁边坐下,迷离的双眼里闪动着勾人魂魄的波光,看得黄河心旌神摇。杨雪俯在黄河耳边,悄声问:“你、你真的爱我吗?”
黄河赶忙点头,伸出手指往上捅了捅说:“我可以对天起誓!今生今世,你是我惟一的爱!”
杨雪弯起纤纤玉指弹弹黄河的耳朵,撇撇嘴角说:“少花言巧语,我要的是实实在在的表示!”
黄河脖子一挺,作出豪气非凡的样子扬扬脸说:“你说吧,要我怎么表示,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我要你去杀了王步文,还有那个姓蒋的臭女人!你能做到吗?”杨雪眼睛瞪得溜溜圆,逼视着黄河。
黄河终于从杨雪的话语里弄清楚了她情绪反常的原因,原来王步文并不爱她,喜欢的是蒋小庆,使得她和王步文反目为仇。也许可以利用这一点,让她改变立场。只有志同道合,才能天长地久。黄河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他决心把握住天赐良机,将杨雪彻底俘虏,共浴爱河,也算是自己的人生最终有了点闪光的东西和些许慰藉。
“你说话呀!能不能做到?”杨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黄河,又重复着问。
其实,王步文和蒋小庆是天华的敌人,正是廖凯和黄河他们欲除之而后快的心头大患,所以这个问题黄河并不难回答。他重重地点着头说:“我答应你,把王步文和蒋小庆这对狗男女送进地狱!”
杨雪情不自禁地伸出胳膊勾住黄河的脖子,喃喃着说:“只要你能做到这些,我就把一切都给你!”
黄河乘势把杨雪揽进了怀里。
杨雪在酒精的作用下,已处于浑沌状态,在黄河的双臂里徒劳地挣扎,她那软绵绵的姿态更显妩媚妖冶,把黄河引逗得血脉贲张,欲火焚心。他猛地伏下身子,狂吻着杨雪。
黄河的舌头在杨雪的口腔里搅动。杨雪游荡着的神智里出现了王步文和蒋小庆热吻的情景,她不由得一阵作呕,酒劲直往上冲,牙关忍不住猛地用力一合。
正在尽情啜饮着琼浆玉液的黄河一声尖叫,推开了杨雪,嘴角流出殷红的血丝。他惊恐地看着杨雪,嗫嚅着说:“你……你怎么这样……”
杨雪恣意放肆地大笑,伸出巴掌拍打着黄河的脸颊说:“什么是刻骨铭心,这就是,明白吗?”
黄河用纸巾揩揩嘴角,满脸无奈。这时,他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犹豫片刻后没有接听,又把手机放回口袋里,任手机不停地响着。
“是你们的廖总吧?”杨雪经过黄河这么一折腾,清醒了许多。她坐正身子,意味深长地乜斜起眼睛看着黄河。“咱们该回观音阁了,要不廖老板会着急的,我说得没错吧?”
黄河尴尬地扭动着身子,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杨雪。
杨雪径自站起,穿上外套,自言自语:“我今天倒要好好会一会这个杀人越货、走私贩私的龙头老大!”边说边向外走去。
黄河忙起身紧紧跟在杨雪后面。他心里安定了许多,只要杨雪向廖凯摊牌,就说明危机已经过去,杨雪绝不会再向王步文提供任何情报。看来女人果真是爱情至上的感性动物,情感可以主宰她们的行为。他摸了摸兜里的手机,打消了给廖凯回话的念头。
此时此刻,在观音阁七楼,守在电话机旁的杨冰已经急得团团乱转了。打黄河的手机,只响铃没人接,而且一直也不回话。她边焦躁不安地兜着圈子边唠叨着:“肯定是出事了!这可该怎么办才好啊!万一阿雪有个三长两短……”
廖凯依然十分沉静地斜倚在沙发上。他手抚着光亮亮的脑门,慢条斯理地说:“你看你,着的什么急嘛!黄河会保护她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杨冰几步走到廖凯面前,眉头紧锁着说:“那黄河为什么不接电话?这里面肯定有问题!阿凯,我们不能老坐在这干等,你要想个办法呀!”
廖凯移了移屁股,睁开微眯的双眼,颇不以为然地说:“这正说明情况朝好的方面转变。你难道希望黄河象救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