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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很快驶到蒋小林下榻的旅馆大门前。大汉停住车,用生硬的汉语告诉蒋小林,明天过来接李燕上船,让他们做好准备。
蒋小林带着李燕走进旅馆,快步来到自己住宿的房间门前。他们进了房之后,都不约而同地长长舒了口气。蒋小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精疲力竭地往后一仰,闭上了双眼。李燕凝视着蒋小林,泪水不自觉地流了出来,她突然“扑通”跪倒在蒋小林面前,哭着说:“谢谢你蒋大哥,你用那么多钱救了我,我该怎么报答你呀?”
蒋小林吓了一跳,睁开眼见李燕跪在地上,忙伸手搀扶她,“燕子,别这样,快起来!”
李燕被蒋小林架着坐在沙发上,声音哽咽着说:“蒋大哥,您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救我吗?”
蒋小林想了想说:“咱们是老乡嘛,我总不能看着你在火坑里袖手旁观吧?”
李燕摇了摇头,用怀疑的语气说:“马尼拉像我这样的中国女孩多的是,你救得过来吗?你不惜巨资赎我,肯定另有缘由,求求你告诉我好吗?不然,我心里真的无法安宁!”
蒋小林站起身,拍拍李燕的头说:“别想那么多了,是咱们投缘。快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船呢!”
李燕一动不动地坐着,细眉紧蹙,若有所思地发着呆。
蒋小林伸手去拉李燕,“你总不能在这傻坐一宿吧?”他把她往里屋推,“别胡思乱想了,好好睡一觉,你从现在开始已经自由了!”
李燕见里屋是一张双人床,偷偷瞧一眼蒋小林,发现他也是精气神十足的样子,心里顿时涌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她顺从地上了床,有些拘谨地抱着双膝,不无羞涩地低着头,静静地等着蒋小林。
蒋小林拍拍李燕的肩膀说:“这才是乖女孩,好了,今天肯定能做个又香又甜的梦!”说罢,转身就往外走。
李燕没料到他会这样,一下子涨红了脸,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颤着声问:“你……你去哪儿?”
蒋小林用轻松的语调说:“女士应该受到照顾嘛!我睡外面的沙发,做你的警卫!”
李燕顿时心潮汹涌,感动的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抱着蒋小林的腰说:“蒋大哥,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就让我陪陪你吧!我……我是心甘情愿的……”
蒋小林用力把李燕的手掰开,满脸严肃,声音却很柔和:“燕子,你看错我这个人了。我把你赎出来,丝毫没有占有你的意思。”
李燕嗫嚅着说:“既然你嫌弃我,为什么又要救我?我不值得你这样……”
蒋小林抚着李燕的肩膀说:“你看,你又错了不是?别这样作践自己,你现在已不是卖身的风尘女了。挻起胸来吧,我可是对你寄予厚望呢!”
李燕忽闪着长长的睫毛,盯住蒋小林问:“那你告诉我,救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蒋小林迟疑着不知该如何回答李燕。
李燕紧紧抱住蒋小林的胳膊,用很坚定的语气道:“你不说,我就不让你走!”
蒋小林意识到,如果不向聪明的李燕透露点能让她信服的理由,是很难过关的,于是压低声音但字字清晰地说:“我们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的,换句话说,就是咱们的目的是一致的。从今天开始咱们就要风雨同舟,同甘苦共患难了。今天,我只能给你说这么多,等回到港城后,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好吗?”
李燕望着蒋小林庄重肃然的样子,抱着他胳膊的手慢慢松下来。
蒋小林拉过被子盖在李燕身上,对她笑了笑,然后转身向外间屋走去。
李燕望着蒋小林的背影消失在门前。随着房门轻轻关闭,她仰面躺倒在床上,大睁着双眼,瞪着天花板默默出神。正如自己猜测的那样,蒋小林不惜付出昂贵的代价搭救自己,显然是有着重大目的。难道他和那位遇难的老人真有什么关系?他们都姓蒋,仅此一点,就不能不让人产生联想。而从他刚才的话里更是清楚地表明了其中大有奥秘。倘若真是这样,自己就不该再对他有任何隐瞒,告诉他坑害自己的那个黑心肠的人是谁,如此一来,所有的谜底也就揭穿了。想到这儿,李燕翻身坐起,蹬上鞋子就往外面走。当她就要拉开房门时,一个念头如电石火花般在脑海里一闪,握着门把的手不由得慢慢松开了。他是天华公司的,和那个坏蛋肯定熟识,而且刚才的想法只是自己的推测,万一仅仅是巧合呢?不能莽撞草率,正是自己的轻信才造成沦落异国他乡卖身的悲剧。她又一步一退回到床上,拉起被子蒙上头,陷入苦思冥想之中。
蒋小林也正躺在沙发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父亲遇难的真相终于露出了端倪,这是他几年来一直耿耿于怀的心结。也许是上苍动了恻隐之心,或许是父亲的亡灵无法安息,才让他在异国偶然之中得到昭示。李燕对当时惨烈场景的描述,使他悲愤交加,血冲斗牛,发誓要为父亲报仇昭雪。父亲被害,显然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当初父亲提前退休,应聘到船务代理公司去做船工,他就不能理解,因为最了解父亲的是他这个儿子。父亲对海关充满了情感,对自己从事的缉私工作无怨无悔。他现在终于找到了父亲不正常举动的注脚。如果父亲是为了完成某项重大任务才提前退休去船务公司,那父亲的死就非同寻常了,足以说明背后有大阴谋和重重黑幕。由此推断,对方绝非是等闲之辈,肯定具有一定的势力。他现在感到疑惑不解的是父亲遇难后为什么会风平浪静,无人调查,也没人追究。难道父亲的行为海关缉私部门并不知情?而父亲的顶头上司王步文不久调离,据说是犯了错误,他的错误和父亲的事有关系吗?蒋小林越想心事越重,他知道所有的谜团只有在港城才能破解。他恨不得马上就带着李燕飞回港城,去寻找答案。
鱼羡深渊,鸟恋深林
观音阁二楼的贵宾厅里甚是热闹,巨大的吊灯流苏把金碧辉煌的厅堂照得一片通明。房修夫红光满面神采奕奕地坐在首席,他的两边分别坐着那位名叫米琪的模特和杨雪,而廖凯、杨冰、黄河、罗五七等一干人等只能屈居次席了。在罗五七身旁还坐着一位美女,有些落寞地秀眉微蹙,偶尔瞥一眼房修夫。她叫刘红梅,是观音阁的领班。廖凯的上首还空着两个位子,显然是给严展飞、冯晓洁留着的。
房修夫悠然地抽着烟,随口问廖凯:“中秋老弟怎么没来呀?”
廖凯说:“天华的庆典和香港回归五周年庆典撞车了,我只能让道。但中秋说参加完香港的活动就飞过来。”说着,他指指挂在墙上的一块匾额,“你看,这是中秋先让人带过来的李省长为天华题的贺辞。”
房修夫和众人的目光都投向那块匾额,只见上面写着“天华物宝,再奏凯歌”八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虽然文法有些别扭,却也把廖凯的名字和公司的名称都包括了,所以廖凯专门让黄河郑重其事地为题词做了个精致的红木框。
房修夫竖起拇指赞道:“好!李省长对天华真是关爱有加啊!”
大家也都纷纷跟着附和,有的说李省长每次来港城都要视察天华,有的说李省长对董事长就像是一家人一样亲密无间。
廖凯这时向罗五七丢了个眼色。罗五七马上明白了廖凯的意思,嘟哝着站起身说:“他说马上就到,怎么还不上来,成天在一起也亲热不过来!”
就在罗五七欲抬步往外走时,严展飞和冯晓洁走了进来。廖凯连忙起身招呼他们坐下。
房修夫调侃说:“展飞同志,你总是迟到啊!今天除罚酒之外,还要罚你唱《首迟来的爱》,可不准耍赖呀!”
严展飞不置可否地打着哈哈,冯晓洁则脸上红了红,赶紧不言不语地坐下。
酒宴在热烈的气氛中开始了。廖凯先致祝酒辞,说了一番感谢市领导和海关领导关心支持天华的话,然后举杯敬酒。大家随着廖凯站起身来,在“叮叮当当”的碰杯声之后一饮而尽。
大家重新落座。房修夫对晚会作了很多评价,尤其是对身边的米琪更是赞赏有加。在杨冰、杨雪、冯晓洁、刘红梅等美女面前受到市长的恩宠,米琪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脸上闪动着激动的光泽。
刘红梅看着房修夫,目光隐含着幽怨;又转向米琪,流露出鄙夷和不屑的神情。罗五七悄悄伸手摸刘红梅的大腿,刘红梅不耐烦地一巴掌打掉他的手。
房修夫对刘红梅的不满视而不见,又对廖凯说:“你们天华应该有个高水平高层次的时装模特队。现在有车模、房模,你说哪个行业能离开美女效应?这可是打天华招牌的最佳方式。企业要的是效益,只要有利于发展,在法律许可的范围内,要采取多种方式扩大影响面。廖总,你认为我说的有道理吗?”
廖凯忙频频点头说:“是的是的,市长的话对我启发太大了,有你这样开拓型的市长,是港城之福,更是天华之幸啊!”他把脸转向米琪,“但不知米琪小姐是否愿意加盟天华呀?”
米琪果然对这个问题没有足够的思想准备,迟疑着不知该如何回答。不由自主地看杨雪。
杨雪说:“米琪已入选在巴黎举行的世界模特大赛,正准备向世界顶峰冲刺呢!”
廖凯马上接口说:“好哇!如果米琪小姐有与我们天华合作的愿望,我可以承担你比赛的全部费用,不管获不获奖,我都按冠军的奖金数奖励你!”
米琪对廖凯的慷慨豪气颇感惊讶。出国比赛的费用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一些模特公司都对此望而却步,而冠军奖金更是以百万计算的。她早就听说过天华集团的非凡实力,不仅在港城,就是在全国也是数得着的大公司之一。对廖凯她也有耳闻,是位豪爽大度、侠肝义胆的企业家。今天看来,果然是名不虚传。她不由得心动起来。
廖凯见米琪沉吟不语,接着说:“当然,我绝不勉强米小姐,如果你有更好的选择,有更适合你发展的途径,我们不会为难你。”
房修夫面带微笑地对米琪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俗话说得好,鱼羡深渊,鸟恋深林。天华可是能为英雄提供最广阔舞台的地方。廖总已经向你伸出了橄榄枝,别再犹豫了!”
不爱红妆爱武装
米琪从房修夫暧昧的目光里能看出点什么,从见到他第一眼,她就能感觉到这位贵为市长的大人物对她的热情里隐含着某种期待或是说渴求。她是从名利场和风月场滚爬出来的,迈出的每一步都要付出代价,都要伤痕累累。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没有现成的免费午餐就是最根本的游戏规则。科学和时尚打造出了无数美女,真可谓佳丽如云,耀眼的光环不会随随便便就落在你的身上。经验告诉她,这的确是个事业物质双丰收的绝好机遇,能受到天华这种大公司的青睐是很难得的。但同时经验也在提示她,廖凯之所以对她情有独钟,承诺不惜巨资打造她,并不完全是因为自己有多么优秀或是独特的魅力,而是这位大市长起了很大作用。由此她能清醒地意识到,等待她的将是无法预料的身心磨炼。可她无法抵御这实实在在的诱惑,一路坎坷走过来的她,决定赌一赌运气。想到这里,米琪端起了杯,站起身举向廖凯,用清脆的语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