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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重重黑幕的走私犯罪。所以,我们在充分具备勇气的同时,还要充分发挥我们的智慧,进行一场殊死的拼搏。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退缩,我可以向师傅的在天之灵起誓。小庆,请你相信我,我并没有做缩头乌龟,只是侦查纪律不允许我向你透露更多的东西,希望你能理解我,别再一意孤行,好吗?”
蒋小庆的心里顿起狂风骤雨,王步文的每句话都让她感到强烈的震撼。她为以前对王步文的责怪和误解追悔莫及。细细想来,王步文的确是在全心全意拼尽全力地在办理这个案子。从曾培松只言片语的暗示里,她似乎能听出王步文处境艰难的意思。在这种时候,她所要做的应该是理解和支持,尽可能地给他一些慰藉,而不应该耍小性子,给他带来麻烦,更不应该不听劝阻,影响他的侦查计划。想到这些,蒋小庆心里的愧疚化作了温情、怜惜和疼爱交融的暖流,涌动在每一根血管里。她情难自禁地悄悄抓起王步文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拂去掌上的细沙,口中喃喃着:“步文哥,我错了……”
王步文抬起头来,目光与蒋小庆相遇,顿时如遭电击。清澈纯净,黑白分明,如玛瑙般晶亮的瞳仁里流泻着令人神醉心迷的柔波;如大理石般雕刻的精巧的五官透着妩媚的神韵;雪白耀眼,圆润丰腴的臂膀好似吹弹可破的嫩滑的奶油浇铸而成。王步文看傻了也晕了,一时间不知所措地发起呆来。
蒋小庆轻轻捧起王步文的双手,在自己柔滑的脸上摩弄着,一副小鸟依人的温柔状。
王步文的激情终于如火山般喷发了。他猛地把蒋小庆拥进怀里。蒋小庆仰起脸,双眼紧闭,长睫微颤,小巧而又饱满湿润的嘴唇如熟透的樱桃闪动着诱人的光泽。王步文不顾一切地把灼热的嘴唇压了上去,两个人热吻着,在沙滩上滚动着,似乎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人存在。
海风在不停地吹,海浪在不停地涌,海湾里的货轮在不停地鸣响高亢嘹亮的汽笛。
整治女人,我是专家
廖凯从浅水湾匆匆回到观音阁。虽然蒋小林所说的情况并不是太大的问题——王步文都已经摆平了,一个小小的蒋小庆又能折腾起什么水花来——但过去的教训不能不让他吸取。蚁穴不堵,亦能形成大洞。所以他觉得应该提醒罗五七,做好防备,别再做亡羊补牢的事。他刚在七楼休息室坐下,严展飞的电话便打来了。严展飞告诉他,王步文并没有辞职,而且一反常态,似乎很乖的样子,这不是个好兆头,这小子有可能在玩什么花招。严展飞最后要他提高警惕,防止王步文暗中做手脚。严展飞通报的消息颇让廖凯失望,看来王步文醒过神来了,懂得以守为攻了。愈是这样,危险性愈大,绝不能掉以轻心。
就在廖凯苦思冥想着如何对付王步文时,罗五七气呼呼地冲了进来。“五七,我正要找你呢!”廖凯站起身,走到沙发旁,示意罗五七坐下。
“胡闹!这简直是胡闹!”罗五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满脸恼怒之色,可着嗓门嚷嚷,“凯哥,你可不能放任她瞎搅合,跟我们作对啊!”
廖凯摸不着头脑,惊讶地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
罗五七瞪着一双怪眼,挥舞着胳膊,急促地说:“是你那个可爱的小姨子杨雪!我正在教训刘红梅,她倒跑出教训起了我!还说要和刘红梅住在一起,跟她学什么狗屁游泳!以我看,这纯粹是幌子,明摆着是要做我的活嘛!”
廖凯有些吃惊,欠了欠身子问:“有这样的事?阿雪现在在哪儿?”
“和阿冰带着刘红梅游泳去了,她们在一块,不会有什么好事!”罗五七鼻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廖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杨雪这时候住到观音阁来,要找刘红梅学游泳,似乎有些突兀。虽然她以前也曾提出过学游泳的事,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在这时候来,就不能不引起他的警觉了。如果杨雪是王步文派来的,那目标毫无疑问是罗五七。一旦她说服了刘红梅,事情还真是有些麻烦。因为刘红梅不仅对罗五七了如指掌,而且也掌握不少天华内部的机密。他觉得应该问问杨冰,了解一下杨雪来观音阁的动机,然后尽快作出妥善的安排。
“凯哥,你说怎么办吧?”罗五七盯着廖凯问。
廖凯扔给罗五七一支烟,身子往沙发背上一仰说:“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来处理!”
罗五七点上烟抽着,提醒说:“现在的阿雪和以前的阿雪可大不一样了,被王步文调教得比警犬还凶,你可要小心了,说不定她也会咬住你不放哩!”
“这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做养虎为患的蠢事!”廖凯自信地说,“阿雪的事你不必费心了,还是多操心操心那个蒋小庆吧!”
“蒋小庆?”罗五七一口浓烟喷出嘴说,“我已经无罪释放,她还能把我怎么样?”
“听蒋小林讲,蒋小庆并没有善罢甘休,正在暗中调查你,你要防着点。”廖凯郑重其事地说。
“这个臭丫头!”罗五七一拳头砸在茶几上说,“迟早有一天我要办了她,出这口鸟气!”
“还有那个李红,也不能掉以轻心。”廖凯手抚着下巴说,“她是在胁迫下才没指认你的,要防止她反水。”
“这个娘们,和刘红梅是一路货!心里对咱们恨着呢!巴不得咱们进大狱挨枪子!”罗五七狠狠地弹弹烟灰,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李红成熟少妇的妖娆风韵,咂咂嘴,吞下一口唾沫。“对付这种女人,必须从肉体到精神都彻底摧毁她,她才能服服帖帖,不给你惹是生非!凯哥你放心,整治女人,我是专家,保证……”
这时,走廊里响起杨冰、杨雪和刘红梅的说笑声。罗五七连忙住嘴,从沙发上跳起,向廖凯拱拱手,一溜烟蹿了出去。
廖凯摇头苦笑,顺手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叼在嘴角,点上火慢悠悠地吸着。
杨冰和杨雪、刘红梅推门走进。杨冰见廖凯在沙发上坐着,讶然地说:“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廖凯漫不经心地“唔”了一声,目光扫向杨雪和刘红梅,故作诧异状,从沙发上站起,笑着对杨雪说:“阿雪,你现在是大忙人了,怎么有空回来啊?”
杨雪扮了个鬼脸,也不无揶揄地说:“凯哥,听你的口气,好像不欢迎我!你不会把我扫地出门吧?”
“就会斗嘴!”杨冰嗔了杨雪一眼说,“见了你凯哥也不知道问个好,没大没小的!”
杨雪连忙作出惶恐状,躬身施礼说:“凯哥你好,妹妹这厢有礼了!”
廖凯用指间夹着的烟点着杨雪说:“真不该让你去缉私处,跟着王步文他们学得油腔滑调!”
“我已经迷途知返,决定回观音阁来住了!”杨雪故作委屈状说,“那边冷清单调乏味不说,食堂的饭菜也难以下咽,我实在是受不住了!再说,我姐姐的厨艺也不能让你一个人独占!”
廖凯故意显出吃惊的样子说:“你真要住回来?”
杨雪点点头说:“不知凯哥能不能批准?”
廖凯转脸问杨冰:“你安排阿雪住在哪儿?”
杨冰说:“她想跟红梅学游泳,住在一块方便些。再说,女孩子们都住那边,她们能玩到一起去,就由着她吧!”
廖凯这才注意刘红梅,双眼注视着她,一语双关地说:“红梅,你可要把阿雪照顾好,用心教她学游泳,别做出让我失望的事来!”
阅尽了丑恶,尝遍了残酷
刘红梅自然能听出廖凯的弦外之音,心里不由一颤,忙卑恭地频频点头。她进了屋之后,见到廖凯就不由自主地紧张不安,一直耷拉着头,垂着眼帘,凝神倾听他们的谈话。杨雪和廖凯之间的亲昵,让她心惊肉跳。她能明确无误地感觉到他们非同寻常的关系,可以说是胜过兄妹。她不觉有些后悔起来,真不该向杨雪吐露实情,万一杨雪无意间向廖凯说起罗五七的事,那她就死定了。人心都是肉长的,杨雪不会不护着杨冰和廖凯。想到这儿,她不免又有些庆幸起来,庆幸自己没把所有的内情告诉杨雪,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否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廖凯警告过刘红梅,又把目光移到杨雪身上,用调侃的语气敲打说:“阿雪,观音阁就是你的家,五七也是家里的人,你可不能身在曹营心在汉,做吃里扒外的事啊!”
杨雪一听这话,不高兴了,嘟着嘴说:“是不是罗五七找你告我的状了?凯哥,你可要擦亮眼睛认准人,别被哥们义气迷住了双眼,为罗五七这种人放弃原则不值得,何况法律……”
杨冰见妹妹当着刘红梅的面口无遮拦,赶紧打断妹妹的话说:“阿雪,你看你,越说越不像话了!快和红梅一块去整理你的房间,我和你凯哥还有事要谈!”边说边把杨雪往外推。
杨雪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冲了些,弄不好会影响来观音阁的计划,眼下还不能对廖凯说得太多,以后在事实面前,廖凯会幡然省悟的。于是,她边往外退边对廖凯说:“凯哥,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不会生气吧?”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廖凯苦笑着目送杨雪和刘红梅退出门外。
杨冰送走杨雪和刘红梅,反手把门关上,很无奈地说:“阿雪对五七成见太大,刚才见面就吵了一架!”
“这并不仅仅是成见的问题!”廖凯倏地板起了脸,弯腰把烟头狠狠摁在烟灰缸里。“阿雪来观音阁学游泳只是借口,她是受王步文的指派,来查取五七的犯罪证据的!”
杨冰怔了怔,疑疑惑惑地说:“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廖凯在沙发前踱着步说,“阿雪并不知道我们和五七是同舟共济,以为我们只是出于哥们义气袒护他。她又认准五七干了违法的事,加上对王步文的盲目崇拜,能不表现自己吗?说不定是她自告奋勇,主动向王步文要求来观音阁侦查的呢!”
杨冰蹙起眉头想了想,觉得廖凯的话不无道理,跌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说:“这个死丫头,真是吃里扒外哩!”
廖凯若有所思地说:“五七的事一出来,我就知道我们迟早要面临这个问题,阿雪当然也要面临这个问题!”
杨冰能听出廖凯话里的意思,不由得紧张起来,额上冒出细碎的汗珠,埋怨说:“都是你,当初怎么会把她安排到缉私处去!这可该怎么办才好?”
廖凯走到沙发后面,双手摁住杨冰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当初作出这样的安排没有错,现在,事实已经证明这是必要的。有了阿雪的帮助,我们就多了一份力量,多了几分胜利的把握。至少你我不必为以后万一陷入绝境不能自拔而担心。如果真是大难临头了,也许只有阿雪不会抛弃我们。”
杨冰抬起胳膊,抚摸着廖凯的手背,伤感地说:“阿凯,我真是不想让阿雪掺搅进来。你知道的,她太单纯,以前的军营生活使她对社会了解得太少,眼里的世界是美好的。我怕她承受不住这么多的丑恶和残酷……”
“要出人头地,要过上美好的生活,就必须承载起丑恶和残酷!”廖凯阴沉的目光越过杨冰的头顶,落在对面墙上悬挂着的一幅照片上,那是他和黄河、罗五七刚到港城时的合影。他们从闽南的小山村一路跌跌撞撞走来,经历了太多的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