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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吭吭哧哧含糊地说:“哦……是……是……他的公开身份是一家小公司的职员……”
蒋小林注视着李燕问:“燕子,你想不想找他算账报仇?”
李燕神情比刚才冷静了许多,用平淡的口气说:“我现在像个囚犯一样,连这家夜总会都出不去,怎么还能谈得上报仇?”
蒋小林毅然地说:“我救你出去!”
李燕一惊:“你救我?你怎么救我?”
蒋小林问:“你们这儿有没有赎身的?”
李燕点点头说:“有倒是有,可那需要一笔巨款,很少有人能办得到。”
蒋小林一字一顿地说:“我能办得到,就是摔锅卖铁,我也要赎你出去!”
李燕似信似疑地看着蒋小林,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怅然。她无时无刻不在做着逃出去的梦,杀了那个出卖她的臭男人是她心中最大的愿望。可是,这能实现吗?
蒋小林突然站起身来,拉住李燕的胳膊,大声说:“走,现在就带我去见你们老板!”
李燕犹豫着。蒋小林不由分说,扯起李燕,向外面走去。
看重事业却不近女色
观音岛上灯光璀璨,一道道激光镭射灯打出的彩色光束给人以如梦似幻的感觉。观音阁前更是绚烂无比:彩旗招展,鲜花争艳,音乐喷泉流泻着诗情画意,腾空爆开的焰火闪耀着美不胜收的礼花。岛上的游客驻足观赏,有的欢呼雀跃,有的露出神往之情,还有的不时发出由衷的惊叹:“天华公司就是牛!”
如果说天华在岛上营造出了仙境的景象,那观音阁内则更是胜过天堂了。
一楼演艺大厅上进行着热热闹闹的晚会,出场的歌手都是耳熟能详的港台和国内的大牌天王、天后级歌星,而相声小品演员全是在中央电视台春节晚会上才露脸的腕儿。
严展飞在罗五七的陪同下走进演艺大厅的侧门,径直入坐贵宾席。廖凯看到他欲起身招呼,严展飞忙做了个制止的手势,悄悄在冯晓洁身边坐下。冯晓洁不无嗔怪地瞥了严展飞一眼,严展飞歉意地笑笑,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冯晓洁的胳膊。坐在廖凯旁边的房修夫正凝神观看舞台上的模特表演,对严展飞的到来没有察觉。他对台上那位光彩照人的首席模特似乎特别感兴趣,双眼像被磁石吸住了一般,全神贯注一眨不眨,不时发出“啧啧”的赞叹。廖凯看出了房修夫的兴致,忙附在他耳边悄声说:“她是全国模特总决赛的亚军,一般的场合是不出场的。”房修夫点点头说:“是的是的,果然名不虚传!”说话时,他的眼睛没有离开那位模特。廖凯对房修夫爱江山更爱美人的禀性了如指掌,他在房修夫任市港务局局长时就认识了,不能说相知甚深,也可以称得上关系非同一般了。这些全都得益于李中秋。房修夫提拔副市长以至升任市长,李中秋都起了很大作用,因此房修夫对廖凯总是心存感激的,在他面前从没有市长的矜持或是戴着官场上的假面具,私下里都是以兄弟相称。他曾不止一次地在廖凯面前发表宏论说,不爱美女的人不能算得上是正常人,更称不上人中豪杰天地男儿,自古英雄配美女嘛。廖凯对房修夫的讲法虽然口头上赞同奉承,但内心里却不尽然。他与房修夫的性情恰恰相反,就是看重事业却不近女色。他和杨冰相恋五年了,在这期间从没再对任何女性动过心,即便是对杨冰,他也从来没有那种如胶似漆的感觉,偶尔的肌肤之亲也像例行公事一样匆匆而过。杨冰常常为此怨尤,说他是个只顾挣钱的冷血动物。此时坐在廖凯另一侧的杨冰见房修夫两眼放光地看着舞台上的模特,不由得撇了撇嘴角。廖凯向她倾过身来,低声吩咐说:“阿冰,你去把阿雪喊来。”杨冰看看正张大眼睛对着舞台上的模特发呆的房修夫,不无警觉地问廖凯:“阿雪正在后台忙,你这时候喊她来干什么?”廖凯不耐烦地皱皱眉,“让你喊你就去喊,啰嗦什么?”杨冰只得很勉强地站起身,走向舞台后面。
这时严展飞也乘机扯了扯冯晓洁,向她使个眼色,然后先起身躬着腰悄悄走出演艺厅。冯晓洁抬起头看廖凯,廖凯也正望着她。四目相遇,廖凯对冯晓洁笑笑,微微点了点头。冯晓洁慢慢起身,快步向演艺厅后门走去。
杨冰领着妹妹杨雪走了过来。
杨雪的到来,使在场的所有美女都黯然失色,齐耳的乌亮短发衬托着如大理石般雕刻的精致五官,高挑的身材犹如玉树临风,尤其是那身军服,更显几分飒爽英姿和独特的魅力。她在军区歌舞团任职,是这台晚会的总策划兼舞台总监,出场的演员大都是她请来的。她之所以出面组织这台晚会,与姐姐杨冰和廖凯有一定的关系,但并不是惟一的因素,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部队文艺团体精简,她面临着转业,于是把港城作为自己的首选之地。一来可以和姐姐相互关照,二来港城作为沿海城市处于改革开放最前沿,具有广阔的发展前景,可以为自己提供一个大显身手的舞台。通过晚会,她想认识一下港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廖凯向杨雪招招手。杨雪快步走到他身旁,在姐姐的位子上坐下,轻声问他有什么事。廖凯贴在她耳边嘀咕着,她不停地频频点头,悄声说:“廖总放心,我马上就去给她们打招呼,有宵夜这样的好事,我想她们肯定不会反对!”
廖凯放心地笑了。
严展飞走进演艺厅对面的茶座,寻一僻静处坐下。不大一会,冯晓洁也跟着走进来,在严展飞身边轻轻坐下。服务员走过来,躬身问他们要点什么。严展飞点了一杯绿茶,又为冯晓洁要了一杯柠檬汁。然后不无调侃地问冯晓洁:“冯经理的口味没有变吧?”
冯晓洁用眼角勾了严展飞一眼,回敬说:“你的口味倒好像是变了,我记得你是不喝绿茶的,情有独钟的是菊花茶吧?”
“菊花茶?”严展飞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冯晓洁幽幽地说:“还记得北京那个风铃酒吧吗?咱们相识时,你从来喝的都是菊花茶,而且特别申明只饮菊花,说是喜欢它的清纯和幽香。”
严展飞这才明白了冯晓洁话中的意思,几年前北京的一幕幕不由得在他眼前闪现。
重情重义言而信行必果
那也是个深秋的季节,他到国家干部管理学院进修学习,一个人孤独闲闷时,便去学院附近的风铃酒吧小坐。他之所以常去那儿,是因为那里有一位美丽端庄、气质高雅的女老板,这位女老板便是冯晓洁。当他第一眼见到她时便有一种触电的感觉,似乎有一种“众里寻她千百度”的缘分。也许他是常客的缘故,冯晓洁对他显得比其他客人要热情亲切许多,这更让他想入非非,身不由己地有事没事就往酒吧跑。经过十几天的接触,他渐渐了解到,这个酒吧并不是冯晓洁的,而是她男朋友开的,让她在这儿料理。他从她的言谈举止中观察到她是个很有修养很传统的女性,从她对男友的态度中可以看出是个感情专一的女人。可是这些不仅没有冷却他的一腔热血,反而更让他对她一往情深。其实,在男女问题上,他并不是个随随便便不负责任的花心男人。和妻子结婚十几年来,他从没有对别的女人产生过兴趣,更没有任何越轨行为。正因为如此,他才能把身心投入到事业上去,在仕途上一帆风顺,成为海关系统颇有前途的才俊。然而见到她后,他无法自禁了,甚至产生了为了她可以抛弃一切的想法。但面对她有男友的现实,他不得不空自嗟叹,用那一杯又一杯的菊花茶试图冲淡心底熊熊燃烧的激情。廖凯的到来,使这一切产生了变化。他来北京看望严展飞,严展飞带着他到风铃酒吧闲坐。廖凯从他的神态和言谈中发现了奥秘,这让廖凯既惊讶又惊喜,因为他很了解老同学是个不近女色的清教徒。他问是不是喜欢上了这位酒吧小老板,他默然不语。廖凯说沉默就表明了一切,看我的吧。几天后,风铃酒吧里便发生了一桩突起的变故。那天,他和廖凯正在品茗聊天,几个汉子冲进酒吧。冯晓洁忙上前去招呼客人。为首的汉子横眉瞪目地交给冯晓洁一张字据,那上面写着“欠款三十万元”的字样。冯晓洁认得是男朋友的字,她一下子傻了。虽然她知道男友喜欢赌牌,但只来些小钱,现在竟然输了这么多钱,一时间手足无措。那汉子说得很明白,这个酒吧最多只值五万元,其余的钱字据上写着“由冯晓洁付清”,因为据她男朋友讲,他的钱都存在她这儿。冯晓洁看着白纸黑字,气得直抖,拿起手机就拨男朋友的电话,可对方传出的一直都是关机的声音。那汉子又说,你男朋友已经在欠条上写得很清楚了,人早溜了,我们只有找你结账,如果你不给,那就只好请你跟我们走了,说着便和其他几个汉子摆出了架人的姿势。冯晓洁吓得魂飞魄散,几乎瘫倒在地。这时,廖凯挺身而出,说声慢着。几个汉子眼一瞪,问他是谁。廖凯说是冯小姐的朋友的朋友,请他们能不能坐下来谈谈。为首的汉子晃着肩膀说,如果你愿意帮她付钱,倒可以谈谈,否则就免了。廖凯说既然我站出来了,就有这个打算。几个汉子一听,便凑近了廖凯。冯晓洁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嘴中喃喃说严大哥你们别掺和这事,我不能连累你们。他正要对廖凯说点什么,廖凯已掏出支票,开出三十万元递给了那个为首的汉子。那汉子弹弹支票,一咧嘴笑了,然后带着伙伴扬长而去。自从发生这件事后,冯晓洁对他的感情有了质的变化。严展飞一直怀疑廖凯在这件事情上做了手脚,曾很严肃地问过他。廖凯眼一眯回答说,你没有必要深究这些问题,至少说明冯晓洁的男朋友是个爱财的无耻小人,根本不值得冯晓洁爱,而只有你这样的大丈夫才值得她付出感情。他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廖凯的话已清楚地表明,为了帮他夺来冯晓洁,花费的钱绝非小数目。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再饮菊花茶哩!”
冯晓洁的话拉回了严展飞的思绪,他回过神来,注视着冯晓洁说:“因为有了你……”
“你不会是把我当作了菊花茶吧?”冯晓洁也凝视着他,声音轻轻地问。
严展飞不无调笑地说:“你说呢?”边说边把冯晓洁的手握住。
“那你太太是什么?”冯晓洁声音酸酸的,“是绿茶?”
严展飞脸上的表情僵硬起来,手不自觉地缩了回来,舌头好像打了结:“这……这个,晓洁,你知道的,现在……现在不是时候……”
冯晓洁已是泪光莹然了,她拿起严展飞的胳膊,把他的手背贴在自己脸庞上,不无幽怨地说:“其实我并不在乎什么名分,只要能实实在在拥有你就足够了,可我总担心,你有一天会从我身边突然消失……”
严展飞轻轻抚摩冯晓洁的脸,声音柔柔的却含着坚定:“不会的,永远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晓洁,请你相信我,这一生我都会陪伴着你!”
冯晓洁听了严展飞发自内心的表白,脸上不由涌出欣慰和幸福的表情,眼睛也不禁迷离起来。自从在北京发生了那场变故之后,男友便像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那种被丢弃甚至被出卖的羞辱使她几近绝望,以致产生了轻生的念头,在那段悲伤凄哀不堪回首的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