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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红梅忍不住撇了撇嘴,本来想臭骂几句观音阁,发泄发泄心中的不满,但想想不太合适,就又闭上了嘴,只在鼻孔里不屑地轻轻哼了一声。
蒋小庆顺着刚才的话试探说:“那李燕以前也跟你在一块吧?”
刘红梅点点头说:“是的,以前她是领班。她走了以后我才接手干的。”
惟一的办法就是跟踪
蒋小庆心中一阵激动。她终于在旁敲侧击之中弄清了刘红梅和李燕的身份。这对以后查找幕后的黑手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刘红梅尤其是李燕周围的人应该是怀疑的重点。而且刘红梅说不定已经有了重点怀疑对象,只是现在不愿意讲出来而已。她之所以遮遮掩掩不吐露实情,对自己不完全相信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对手非同寻常,让她感到恐惧害怕。蒋小庆沿着这个思路深想下去,不由得悚然心惊。观音阁的两任领班,一个死于非命,一个噤若寒蝉,说明其中大有奥妙,傻瓜都会把怀疑的目标对准天华,至少观音阁摆脱不了干系。如果情况真的是这样,那问题就严峻多了。天华在港城无论是政治、经济都影响甚大,甚至可以说决定着这个城市的走向。天华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廖凯是港城的金牌企业家,就是在省内也无人能望其项背。他超过一百个亿的资产即便在全国也是屈指可数的民营企业家。在港城,说起书记市长的姓名,有人摇头不知,可提起廖凯就无人不晓了。他的朋友从市长到海关关长,从公安局长到缉私处长遍布港城各个阶层各个部门。就是王步文,也是他的铁哥们呀!就是那个杨雪,也是他的妻妹呀!蒋小庆越想越感到周身凉飕飕的。假如廖凯真的有染,别说一个刘红梅,就是再加上十个蒋小庆、蒋小林也不是人家的对手,难怪刘红梅会如惊弓之鸟般畏畏缩缩。她现在心里惟一祈求的就是事情还没严重到如此程度,自己的推测和联想都是荒谬的,是根本不成立不存在的。
刘红梅这时抬起手腕看看表,对蒋小庆说:“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蒋小庆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定了定神说:“你是不是就住在观音岛那边?”
刘红梅点点头说:“是的,我就住在观音阁。”
蒋小庆想多留一会刘红梅,希望能从她的只言片语中再探出点什么,就说:“才10点多一点,还早嘛,再坐坐聊会儿怎么样?”
刘红梅不好告诉蒋小庆,那个罗五七还躺在自己的宿舍里,万一醒了发现她不在就麻烦了。于是找了个借口说:“我夜里还要值班,咱们以后再联系吧!”说罢便站起了身。
蒋小庆不敢勉强刘红梅,也只好站起来说:“好吧,我送送你。”
“别别,不用了!”刘红梅连忙摆手拒绝说,“人多眼杂,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咱们见面。来日方长,我会给你发信息的。”她匆匆走出玻璃隔段,边走边撩起脖子上的纱巾,把脸严严实实遮掩起来。
正坐在外面盯着玻璃隔段的杨雪见有人出来,忙低声对王步文说:“有人出来了。”
王步文用眼角急急扫了一眼,吩咐杨雪:“注意观察她的面貌特征!”
杨雪目不转睛地看着刘红梅,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模糊的脸部轮廓,着急地对王步文说:“她用纱布遮着脸,根本看不清楚!”说话间,刘红梅已走到了门口。“怎么办王处长?”杨雪眼巴巴地望着刘红梅的背影,焦灼地问王步文。
王步文脑子里飞速地转动着。弄清此人的身份非常重要,而蒋小庆绝不会轻易告诉他。现在惟一的办法就是跟踪,设法查出她的住处,然后再寻踪觅迹。可自己是个男士,跟踪一个女孩有诸多不便,再说蒋小庆也要有人盯着,看她还会有何动作。看来这个任务只有交给杨雪了。想到此,王步文用低沉严肃的声音吩咐杨雪:“快去,跟着她,弄清她的住址,有情况随时跟我联系!”
杨雪又激动起来,她一把抓过自己的手提袋,起身追出门去。
惟一的缺憾
廖凯双眉紧锁,斜倚在沙发上,不停地抽烟。他心中十分清楚,如果不及时处理好眼前发生的事,更大的麻烦就会接踵而来。他很了解王步文,有猎狗一样的灵敏,一旦被他嗅出异味来,他就会穷追不舍,死死咬住不放。他现在不觉有些后悔,当初不该对这个潜在的敌手手下留情,放了他一条生路,而应该彻底消除隐患,至少也该把他从海关系统扫除出门。这在当时是很容易做到的,毕竟他违反纪律,造成了下属丧命的严重后果。他当初制定的一石二鸟计划应该说是很高明也很完美的,惟一的缺憾就是没把王步文这只小鸟的翅膀完全折断,才造成今天这种局面。想到此,他不禁对严展飞有些不满起来。当初虽然没有严展飞的鼎力相助,他的计划只能是纸上谈兵,可也正是严展飞念及旧情,不同意对王步文斩草除根,使得最后一步没有迈出,给了王步文今天东山再起的机会。廖凯越想越觉得懊丧,不由得狠狠抽了一大口烟,目光移向旁边的黄河。
黄河似乎还沉浸在失落之中拔不出来,也许是他故意难为廖凯,出出心里的怨气,脸上没有丝毫生机,目光暗淡无神,显得恍恍惚惚。
本来就一肚子气的廖凯看着黄河这副不阴不阳不死不活的样子,更恼火了,鼻孔里粗重地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黄副总,我已经把情况都跟你讲了,你到现在一言不发,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河抬起脸,心不在焉地说:“廖总,该怎么办你交待,我保证执行。”
“你就知道执行!”廖凯拍着沙发扶手,怒冲冲地说,“你是公司主持工作的副总,也是大股东,不是照章行事的小职员!你老是这种瘟鸡一样的状态怎么能行!”
黄河忍不住嘟囔着发牢骚:“我不是机器人,我也有感情上的需要,也有自己的苦恼……”
廖凯哭笑不得,用手指点着黄河奚落说:“你看你,哪像个国外留过学的硕士,倒像个落水的老鼠。有能耐你就施展出来嘛!要让女孩子围着你转,那才算是有本事!”
黄河对廖凯翻翻眼,埋怨地说:“你别有所图,把她弄得远远的,我够得上吗我?”
廖凯又续上一支烟,慢慢地抽着,觉得黄河的责怪并不是毫无来由。想想自己对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确实有些不够意思。可为了事业,为了大局,他又不能不这样去做。他脸上的表情渐渐平静下来,用和缓的口气说:“黄河,你的心情我理解,在这里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帮你的。但你也要清楚,现在还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公司的命运高于一切。你不能在关系到咱们生死存亡的关头还陷在私情里晕头转向。孰轻孰重,你好好掂量掂量吧!”
这时,杨冰匆匆从门外走进,急促地说:“罗五七找不到,不知他又钻到哪儿喝酒泡妞去了!”
廖凯往沙发背上一仰,吐出一口浓烟,愤懑地拖长音调说:“好呀!真是太让我荣幸了!有这么两个副总,一个玩蒙太奇爱情,一个真刀真枪泡妞!我看这天华散伙算了,省得大家都为做阶下囚提心吊胆!”
杨冰嗔了廖凯一眼说:“你看你净瞎说些什么,不就出了这么点小事吗?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说得那么可怕?”她把脸转向黄河说:“尹大力那边你要去安排一下,看怎么应付王步文他们明天的调查询问。”
黄河见廖凯真生气了,心里便犯了怯。况且他还保证说在杨雪的问题上帮他,如果再为此耗下去,真出了纰漏,那就得不偿失了,毕竟他的身家性命都是和天华捆绑在一起的。他欠起身子,往廖凯跟前凑了凑,轻声说:“廖总,你看是让尹大力先躲一躲好呢,还是让他保持镇静依然故我把王步文应付过去?”
廖凯白了黄河一眼,没好气地说:“你看该怎么办?这用得着问我吗?”
黄河笑了笑说:“既然王步文他们已经查出了尹大力的身份,躲了反而会被动,不如迎上去,主动化解掉危机。”
“其实你早就打定了主意,还在我面前拿什么搪?”廖凯坐起身子,狠狠瞪着黄河说,“你黄河少跟我耍滑头,玩知识分子的小把戏!是不是想在我身上出出气啊?”
“没有没有!”黄河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支递给廖凯,为他点上火说:“我希望的是能跟凯哥亲上加亲,把咱们的天华做得更大更强哩!”
“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贫嘴?”杨冰推黄河一把,催促说,“你快去尹大力那儿交待一下,别误了大事!”
黄河不敢怠慢,起身匆匆离去。
廖凯也站了起来,对杨冰说:“我去见一下严展飞,他是在音乐厅对吧?”
杨冰点点头说:“是的,他和晓洁在看歌剧。都这时候了,用得着这么急吗?”说着去给廖凯取外套。
“还是早做准备的好。”廖凯接过外套披在身上说,“免得再陷入被动。”说罢,几步跨出门外。
玩世不恭锋芒毕露
虽然已是深夜时分了,港城依然十分喧闹。燠热的夏风没有丝毫的凉意,人们或在海滨散步,或在街巷游逛夜市,借以消暑避热。刘红梅匆匆走出梦露咖啡厅之后,为了安全起见,没有搭乘出租车,而是三步并作两步,跳上了一辆开往轮渡码头的空调大巴。
杨雪紧赶慢赶,在大巴启动之时,终于跳上了踏板,没被拉下。她低着头,在刘红梅后面不远的座位上悄悄坐下来。
刘红梅上了大巴之后,前后左右偷偷溜了一眼,见没有什么反常,不由得长长吁了口气,解下蒙在脸上的纱巾,掏出纸巾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然后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回忆起刚才和蒋小庆见面的情景。她想来想去,觉得自己没有疏忽什么,既没说错话,也没露出破绽。蒋小庆看得出是个坦诚爽直的女孩,不会坑她害她。蒋小庆是为了父亲才想方设法寻找到她的,她们的目标应该说是一致的。她此时此刻不禁为李燕伤心起来。两个不谙世事的乡村女孩,为了生计出来闯荡,结果遭尽凌辱不说,一个命丧黄泉,再也见不着亲爱的爸爸妈妈了,另一个现在身处险境,随时都有可能追着姐妹的脚步而去,上天对她们真是太不公平了。想着这些,一股怒火便在她的心里熊熊燃烧起来,她发誓要为李燕报仇,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和李燕一样,命赔进去了,还没能动人家一根汗毛,那样就太不值了。正因为如此,她才留了一手,没把所有知道的内情都告诉蒋小庆。她认为自己这样再是正确的。她从蒋小庆的话里已听出警方开始侦破了,可是警察局长、处长甚至市长都是廖凯的人,会有什么结果?她要好好观察观察,看情形会如何发展然后再决定下一步怎么走。不管怎么说,她觉得跟蒋小庆见面还是应该的,是有收获的,毕竟通过蒋小庆了解了一些情况,而且有了互相关照的伙伴,不再像以前那样孤身一人。她的心里踏实了许多,也看到了一丝希望。
坐在后面座位上的杨雪见刘红梅解下了纱巾,心里一阵激动,连忙掏出带摄像头的手机,准备瞅准时机拍下她的相貌。可刘红梅一直都望着前面,也不转脸,这让杨雪很失望。她试图在前面的乘客下车后往前移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