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声栽倒在地板上,人事不知了。刘红梅不敢大意,用力摇罗五七,罗五七没有任何反应,她又扬起巴掌,狠狠甩了他几个耳光,罗五七竟很舒服地口角流出涎水,打起呼噜来。
刘红梅赶忙起身整理一下凌乱的衣服,简单梳洗梳洗,拿起肩搭皮包,快步走到门外,反手把门紧紧锁上,边向外走边取出手机发信息。
观音阁七楼的酒宴也已接近尾声。杨雪酒足饭饱之后,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对姐姐和廖凯扮了个鬼脸,笑嘻嘻地说我该开路了,给你们二位留点空间,明天一大早还要去你们船厂找尹大力呢。她一阵风地卷出门去。
杨雪一出门,廖凯的神色便变得严峻起来,他忽地站起,在餐桌旁转着圈子。
杨冰也眉头微皱,低声说:“事情不容乐观,这样下去会出大麻烦的!”
廖凯点上烟,狠狠地吸了一大口,沉声说:“没想到这个王步文动作这么快,严展飞只顾着和冯晓洁粘乎,竟然一点口风也没向我露!”
杨冰很冷静地分析说:“王步文有可能根本就没向严展飞汇报。阿凯,我看这事有些复杂了!”
“你是什么意思?”廖凯停住脚步,睁大双眼注视着杨冰。
“这有两种可能。”杨冰不紧不慢地说,“一种可能是王步文在没弄清楚全部情况之前,没打算向严展飞汇报。还有一种可能是他根本就不准备向严展飞汇报。换言之,就是王步文对严展飞不敢完全相信!”
廖凯凝眉思忖片刻说:“前一种可能性比较大,后一种可能性不应该成立。王步文对严展飞向来是忠心耿耿,无话不谈的。”
“我看未必!”杨冰嘴角披一丝淡淡的忧郁说,“人都是在变的。昨天的敌人会成为今天的朋友,而今天的朋友,明天就会成为你死我活的对手。对于你来说是利益决定一切,但对有的人来说,信仰决定一切。”杨冰凝视着廖凯,意味深长地提醒说,“对王步文你只是了解表层,并没有深入到他的内心世界。女人对男人向来是敏感的,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他和我们不是一路人,这也是我极力反对阿雪追他的真正原因!”
其实杨冰的告诫是多余的,廖凯对王步文怎么可能仅仅是了解些皮毛。作为一个有着宏伟志向的精英人物,他不可能粗疏到如此程度。对周围的人,无论是对他的事业有帮助的人,还是对他的事业有威胁的人,他都作过精心的观察和研究,不然,他就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正因为如此,他才能使自己的阵线不断壮大,把那些对他有威胁的人拉过来,从而成为帮助他的人。对王步文他曾试过,但最终他不得不把他列为“无可救药”之人,列入对他具有威胁的行列。他策划并实施的一系列行动,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针对王步文的。当他无奈地看着王步文东山再起时,他就预感到麻烦来了,但对于胜负他还是根本用不着预测的,因为他们之间的实力悬殊太大了,他有时甚至会生出一些对王步文的怜悯之心来。至于让杨雪跟王步文好,他觉得杨冰应该明白目的何在。
果然,杨冰又接着说杨雪的事了:“当然,我清楚你的用意,可你想过没有,如果阿雪拉不过来他,反而被拉了过去,又该怎么办?”
“拉不过来就打嘛!”廖凯弹了弹烟灰,轻蔑地说,“你也别把事情看得太严重太悲观了,王步文没有那么可怕。再说了,不论发生什么情况,阿雪是不会出卖我吧?更不会背叛你吧?你要相信阿雪,相信自己!”
杨冰显然并没听进廖凯的宽慰之言。她现在对妹妹的担心已超过了一切。她幽幽地说:“阿凯,对王步文这个人你不能掉以轻心。他绝对是个危险人物,是个非同一般的对手。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廖凯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用力拧了拧,有些不耐烦地耸了耸眉说:“别老提王步文了,我们目前最要紧的是解决尹大力的问题。你马上让黄河跟五七过来一下!”
杨冰起身走到电话机旁,拿起了听筒。
陷在情感的泥淖里无法自拔
观音阁一楼大厅十分安静。服务人员都利用这难得的闲暇时间或探亲访友或在宿舍里休息了。在大厅一侧供客人休息的沙发上却坐着一个人,显得形单影孤,很是落寞的样子。他就是黄河。他坐在这已经很长时间了,可以说从杨雪上楼之后,他就一直在这儿坐着。黄河知道廖凯晚上的活动。因为廖凯有话在先,不想让任何人打扰,所以他就不能上楼了。但他希望能在他们的家宴结束之后,和杨雪好好聊聊。这些天来,他一直都陷在情感的泥淖里无法自拔,对杨雪的思恋几乎到了癫狂的状态。他渴望能有个机会与杨雪敞开心扉认真地谈谈。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他绝不能放过,于是就坐在大厅里,望眼欲穿地等待着。
墙上挂钟的时针已指向了9点,楼上依然没有动静,黄河不停地看电梯指示灯,脸上的焦躁之色越来越浓了。他不由得站起身,在电梯门前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突然,他双目在电梯的指示灯上凝住,七楼的红灯亮了。他赶紧正正衣襟,扯扯领带,拂拂头发,然后几步跨到沙发前重新坐下,挺胸抬头,眼巴巴地看着指示灯从上至下一层层亮着。
电梯门终于开了。杨雪从电梯里快步走出来,嘴里哼着《打靶归来》,满面春风地往外走。
黄河赶紧抖着嗓子喊了声“杨雪”。杨雪吓了一跳,环顾空荡荡的大厅,好不容易才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黄河,惊讶地说:“是你?”
黄河起身迎上去,满脸带着激动之情,低声说:“晚上过得很愉快吧?我在这儿等你好长时间了!”
“你一直在这儿等我?”杨雪显得更惊讶了。“找我有事?”
“难道非要有事吗?”黄河带着些微的怨气,目光里却又透着殷殷的期待之情凝视着杨雪。“现在能约你聊聊真是太难了!”
“你是天华的副老总,还是主持事务的常务副总,是大忙人,我可不敢随便打扰!”杨雪很清楚黄河的心思,便倒打一耙,故意逗他。
黄河果然有些发急了,结结巴巴地说:“阿雪,你……你这真是冤枉我了。我……我每时每刻都在……”他的话还没说完,兜里的手机就急促地响了。他想关掉手机,可一看号码,又不得不举到耳边接听,哭丧着脸说,“马上就上去。”
杨雪眯眼看着黄河,被他那滑稽的样子逗得心里直乐,待他接完电话后,莞尔一笑说:“我说得没错吧?黄副总,快忙你的正事去吧!”说罢,扭身扬长而去。
黄河看着杨雪的背影,扬起手里的手机就想摔,但最后还是忍耐住了,悻悻地走进电梯。
从父亲遭遇不测之后
蒋小庆终于等来了那个翘首以盼的信息,望着手机屏幕上显现的“9点半梦露咖啡厅见”的字样,既激动又隐隐感到难以言状的紧张。对方是何许人氏,是干什么职业的,有多大年龄,甚至是男是女她全都一概不知。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干这种“地下党”工作,使命感已经压住了她心里的忐忑不安。为了父亲,她硬着头皮也得上阵,只能摸着石头过河了。
就在蒋小庆准备出门时,蒋小林疲惫不堪地走进了家门。这几天,他领受廖凯交给他的任务,为浅水湾开发的前期筹备工作忙得焦头烂额,每天都是一大早出门,晚上九十点钟甚至还要晚才能回来,早把李燕和父亲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见妹妹要出门,问她这么晚了还出去干什么。蒋小庆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蒋小林认真起来,非要妹妹讲去哪儿,不然就别想出门。
蒋小庆不想瞒哥哥,因为她也挺想有个信得过的人为她分担一些,可她又怕跟哥哥讲了,哥哥告诉王步文。她犹豫着不知到底该不该跟哥哥实话实说。
蒋小林从妹妹的神态里似乎已看出了些端倪,问她是不是为李燕的事出去。说你总不能连哥哥都不相信,你不靠哥哥还能靠谁?那些人都是穷凶极恶的暴徒,你一个弱女子能对付得了吗?我可不想让你成为第二个李燕。
蒋小庆被哥哥的给吓住了。想想他的话的确有道理。这可不是玩捉迷藏的游戏,是动刀动枪关系到身家性命的生死相搏。自己出了危险倒也无所谓,可如果误了抓获凶手的大事,那就得不偿失了。想到这里,蒋小庆便对哥哥说,告诉你可以,但你必须保证不向任何人透露,尤其是王步文。
蒋小林看妹妹一脸郑重其事的样子,猜测她肯定是查寻出了什么重要情况,赶忙答应,一定保密。
蒋小庆这才将她如何找到李燕打来的手机号码,又如何通过手机号和对方联系上,直到今天才约定见面的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蒋小林十分兴奋地说,小庆你现在真是成熟了,走在了哥哥的前面,看来这海关是挺锻炼人的。然后又很担心地说,你对李燕的朋友一点都摸不清,对方是人是鬼现在很难说得准,你一个人去见他,我不放心,要去我和你一块去。
蒋小庆坚决不同意,说我已经答应人家单独见面了,你去了反而会把事情弄糟,万一你把这局搅了,那不就前功尽弃了吗?她让哥哥放心,说自己一定会注意安全的,不会出问题。
蒋小林觉得妹妹的话有道理,也就不再勉强。问清了见面的地点之后,便叮嘱她要多留意周围的人,眼放灵活一些,万一发现有什么不妥,就赶紧给家里打电话,他会呆在家里等着。
蒋小庆一一答应下来,抬腕看表,说时间快到了,我要抓紧时间过去了,哥哥你就在家里等我的好消息吧。她说罢,便小跑着出了门。
妹妹一出门,蒋小林便坐不住了,越想心里越七上八下地直忽悠。禁不住老是往母亲的卧室瞅,生怕母亲察觉出什么。万一妹妹出了什么差池,他该怎么向老母亲交待?自从父亲遭遇不测之后,母亲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如果妹妹再有个三长两短,母亲肯定就完了,到时候他这个当哥哥做儿子的可就追悔莫及了。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几步跨到电话机旁,拨打王步文的手机。
正在缉私处宿舍里琢磨第二天侦查计划的王步文,接到蒋小林的电话后,既吃惊又振奋。他感到吃惊的是蒋小庆竟然将这么大的事瞒着他,孤身一人去冒风险,他不仅没有对蒋小庆的猜疑生气,反而对这个非同一般的妹妹又增添了几分好感。同时让他感到振奋的是,又一条重大线索浮了上来。顺着“青云号”和李燕这两条线双管齐下,案件的侦破就有眉目了。
王步文放下电话就赶紧修饰了一番,他不能让蒋小庆轻易就认出自己来,这也是蒋小林在电话里反复叮嘱的。这个浑身是刺而且对他看不顺眼的小妹妹的确让他心有余悸,不能再让她有什么误解。王步文走出房门,发现杨雪房里的灯亮了,心里顿时一动,何不把她拉着。自己一个大男人,孤身去咖啡厅,肯定会很显眼,容易让蒋小庆发现,如果有杨雪陪着作掩护,那就保险多了。想到这儿,他加快步伐,走到杨雪门前,举手敲响了房门。
杨雪刚刚回到宿舍,正准备好好洗个澡。跑了一天,浑身的灰尘和臭汗早就让她忍无可忍了。正在脱衣服的杨雪听到敲门声,以为又是邀她去打牌的刘京生,懒洋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