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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红梅可就惨了,她蜷缩在屏风后,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又不敢乱动。她的手机上已显示了十多个未接电话,翻查来电显示,不是杨冰的电话号码就是冯晓洁的手机号码。她在心里默默哀求房修夫,能挪挪窝给她个溜出去的机会。可房修夫把米琪搂在怀里,越聊越热乎,根本就没有停止的意思。
“房市长,你真的能在我比赛时去巴黎?”米琪伸出洁白的手臂勾着房修夫的脖子,娇滴滴地问。
“你看,又喊错了不是?”房修夫闪闪眼,故作嗔怪的样子。
“哦,房……房大哥!”米琪喊得十分勉强。
屏风后面的刘红梅对房修夫的故伎重演一阵作呕,因为他也曾让她这么喊过他。心里不由得恨恨地想,也许喊叔或伯父更合适。
房修夫笑了,信誓旦旦地说:“我当然会去,给你捧场嘛!”
“可你是市长啊,怎么能随随便便说去哪就去哪儿呀?况且这还是在国外!”
“正因为是市长,我才有这个便利条件嘛!比赛日期确定后,我会组织一个赴法考察团!”
“一个团?”米琪张开双臂,大叫一声“哇塞”,激动地给了房修夫一个热吻。
刘红梅口中“贪官狗官”地咕哝着,心里火烧火燎,寻思着出去的办法。
落日西斜。廖凯坐在观音阁旁的凉亭里享受着傍晚海风的清爽。严展飞手持钓鱼竿,身披晚霞,冯晓洁拎着红塑料桶紧随在他身后,从远处走来。每个星期天去海边垂钓是严展飞固定的休闲项目。廖凯起身相迎,问严展飞收获如何。冯晓洁揭开桶盖给廖凯看。廖凯看着桶里蹦跃的鱼,不由得竖起拇指,连声赞叹,说晚上又有新鲜的美味了。冯晓洁说我去让厨房收拾一下,说罢,拎起桶快步走进观音阁。
严展飞在廖凯旁边坐下,接过廖凯递来的烟点上,边吸边说:“这样悠闲的星期天以后很难再有了,从明天开始就该忙活了!”
廖凯问:“听说你们海关要组织缉私战役是吗?”
严展飞点点头说:“是啊,上边一道道金牌催着,再不拿出点成绩是交不了差的!”他叹口气说,“我这个分管缉私处的副长难当呀!”
廖凯拍拍严展飞的肩膀,“老弟放心,我会给你提供一些有价值的线索的,让你这位全国优秀缉私关长再展神威,再立新功!”
“那就谢凯兄支持了。”严展飞弹弹烟灰,感慨道,“仅靠缉私处,的确有困难,人手太少啊!”
廖凯随口问:“步文去缉私处任职定了没有?”
严展飞皱皱眉说:“他原来说不去,刚才又给我打电话说他愿意去,变来变去的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
廖凯注视着严展飞说:“你同意了?”
严展飞吐出一串烟圈,仰着脸眯起眼说:“说实话,我对他有些不放心,所以也就没有表态。我让他去找曾培松谈,结果会怎样,现在很难说清。”他说到这儿,像想起什么似的低下脸来,看着廖凯,“杨雪的事已经定了,你让她尽快办手续,我现在可是急需人手!”
廖凯说:“我已经让她回部队办手续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老凯,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严展飞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而且是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
廖凯见严展飞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又正儿八经的神态,一下子摸不着头脑。他狐疑地望着严展飞,笑了笑说:“严弟,咱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说,你尽管说!”
“我觉得你应该进行战略转移了,水流才能不腐嘛!”严展飞向廖凯倾着身子,语气显得很恳切,“你的资本积累已经足够了,应该向实业发展。只有这样,才能成为名符其实的大企业家,你的事业才能融入时代的潮流,才能登大雅之堂。”
廖凯马上便明白了严展飞的意思,其实这也是他近来常常思考的问题,黄河也不止一次地向他提过这方面的建议。他也曾考察过建筑业、石油业和房地产业等等。但令他感到无奈的是缺乏人才,目前公司业务班底的知识结构和素质能力,与这些正规运作的行业差距太大,一旦翻船,天华顷刻之间就会土崩瓦解。在香港的那段经历,对他来说教训实在是太深刻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廖凯无法免俗。
严展飞见廖凯默默不语,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么,接着说:“当然我的意思也不是让你急着仓促上阵,你可以在作人才准备的同时,先涉足技术含量不是太高,又能充分发挥你天时地利人和长处的项目。这样既练了兵,又降低了风险系数,还在主流社会树起了形象。然后在此基础上,循序渐进,谋求更大的发展。”
廖凯被严展飞说得心动起来,不由得问:“你所说的这个项目是指什么?”
严展飞凑近廖凯,压低嗓门说:“我可以向你透露一个信息,市里准备开发浅水湾,要在那儿建造最具有港城特色的别墅群。如果你能拿下来,将是起点很高的宏伟大业啊!”
廖凯顿时激动起来,抓着严展飞的胳膊急急地问:“你快说,我怎么才能拿下这个项目?”
“这你还用得着问我?”严展飞向观音阁上努努嘴,“房大市长不正好在这儿吗?”
廖凯顿时茅塞顿开。市政府在主抓这个项目,如果房修夫鼎力相助,争取过来并不是不可能的事。可这么大的项目,又是一块诱人的肥肉,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房修夫能说给谁就给谁吗?他上有书记,下有城建、建委等部门,说不定省里甚至北京都有人插手,运作起来也并不简单。况且自己从来没有涉足过房地产,就这么突兀地提出要搞浅水湾开发,房修夫该怎么操作?他必须对上有充分的理由,对下有堵得住口的合理解释,在不影响他职位的前提下,才能把工程交给天华。
她早已摁下手机的录音键
“市政府同时也要搞安居工程,你如果能再主动提出承担一部分,那房市长就好办了。”严展飞看出廖凯的心思,适时地点拨他。
廖凯兴奋地搓着手说:“这个主意不错。水到才能渠成。我不能让房市长太为难了,你说是不是?”
严展飞说:“凯兄向来都是先为别人着想,所以才创出如此大业嘛!”他的话没有丝毫恭维的意思,是发自内心的称赞。
廖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老同学又挤兑我了。但话说回来,你为别人着想,别人才能为你着想。这是相互的,来不得半点虚假哟!”
严展飞拍拍肚皮,说这里面更来不得虚假,已经开始敲鼓了。廖凯连忙站起身来,乐呵呵地说咱们今天一定要好好喝几杯,你不仅给了我金点子,还提供了如此重要的信息,我得好好谢谢你。严展飞说,你还是把目标对准房大市长吧,他可决定着你下一步宏伟事业的成败。两人边说边走进观音阁。
总统套房里,房修夫和米琪仍在缠缠绵绵。刘红梅在屏风后苦着脸揉搓发麻的双腿。那边是其乐无穷,这边是愁得快要掉下眼泪了。床头柜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刘红梅一激灵,不由得伸长了脖颈。房修夫懒洋洋地抓起电话,嘴里“嗯嗯”着。米琪问房修夫是谁打电话来,房修夫告诉她是杨冰,是让他们下去吃饭。米琪这才感到自己的确有些饿了,翻身从床上下来,去找衣服。房修夫似乎还没有尽兴,提议去小泳池里游两圈。米琪对房修夫已是百依百顺,很爽快地答应了。她把衣服往旁边一丢,和房修夫赤身裸体地搂抱着走出卧室。
刘红梅终于长长吁了口气,悄悄爬起来,扶着墙慢慢向外挪动。她见房修夫和米琪双双跳进泳池里。赶紧抓住这难得的空隙,哧溜蹿出门去。她没敢乘电梯,顺着楼梯跑到四楼,忙不迭地去平台收晾晒的被褥。不一会,杨冰便在平台上出现了,刘红梅禁不住心里怦怦直跳。杨冰没好气地问她去哪儿了,人也找不到,手机也没人接。刘红梅早就编好了托辞,说她中午被姐妹们灌多了酒,没小心睡过了头。杨冰说你睡着了怎么在你宿舍也没找到人。刘红梅眼珠一转,忙说自己是在歌厅收拾牒片时在沙发上睡着的。杨冰没有心思再去追究刘红梅,要她抓紧时间去安排几个服务小姐,说房市长和严局长他们要在观音阁吃饭。刘红梅像得到大赦般匆匆逃离。
廖凯接受严展飞的提议,晚宴没有安排在二楼餐厅,而是把餐台摆在了观音阁旁的凉亭里,并别出心裁地让刘红梅在亭子四周挂起了红红的宫灯。红顶、红柱再加上红灯,顿显喜气盎然。海风吹来,灯影摇曳,相映成趣,果然别有一番情调。刘红梅带着几个扮成宫女模样的美女如风摆杨柳般摆酒传菜,更是让人赏心悦目,风味迥然。
房修夫和米琪是最后才进凉亭的,望着眼前的景象,两人惊讶得直眨眼。
严展飞说:“房市长,这可是廖总特意为你布置的,我们可都是托了你的福啊!”
房修夫大为感动,对着廖凯直拱手,不住声地道谢。廖凯笑着说这是因地制宜,没什么特意不特意的,只要大家满意就行。边说边恭请房修夫上主座。房修夫也不推让,春风满面地拉着米琪在餐桌上首坐下。
廖凯端起酒杯说:“咱们先为房市长和米琪女士的相识相知干一杯如何?”
严展飞戏谑地接口说:“对,为房市长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周末干杯!”
房修夫怕严展飞再说出让他难堪的话来,忙端起酒杯,高高举起说:“同喜同贺同乐,为咱们共同的美好周末共饮!”
大家喝完杯中的酒后,严展飞又说:“这第二杯我提议为廖总的战略转移第二次创业干杯!”
在座的人都不由得诧异地把目光投向廖凯。房修夫疑惑地盯着廖凯问:“战略转移?第二次创业?你廖凯又要玩什么新花样?”
廖凯笑了笑,用平静的语调说:“展飞说的不错,我是有融入社会主流的打算,想搞一些实业,向更广阔更有潜力的领域拓展,争取为港城的建设作出更大贡献!不知房市长对我这个举措有什么看法?”
“太好了!”房修夫禁不住脱口赞叹,“你廖凯早就该有这样的雄才大略了,你的举措我完全赞同。这是港城之福,是在坐所有人之福,更是我房修夫之福啊!来,干杯!”说罢,他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
“有房市长这话,我信心就更足了。”廖凯随即便转入了主题。“我第一步打算从房地产业入手,还望房市长能多多关心支持!”
房修夫没有丝毫犹豫地满口答应:“当然没问题,对天华的事我绝对全力以赴!”边说边把米琪给他夹的鲍鱼送进嘴里。
“既然房市长表了态,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廖凯注视着房修夫,开门见山地说,“我很想把开发浅水湾的项目拿下来!”
房修夫停止了嘴中的咀嚼蠕动,睁大眼瞪着廖凯。
“房市长,你看如何?”廖凯把球踢给房修夫。
房修夫囫囵吞下嘴里的鲍鱼,吞吞吐吐地说:“这……这个嘛……”
严展飞在旁边敲边鼓:“这是廖总实施战略转移的第一步,能不能打下坚实的基础,可就全看房市长你的了!”
房修夫面露尴尬之色,很为难地低声说:“这是市政府的第一大世纪工程,方方面面都很重视。当然,我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