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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中有妒忌,有恼怒,有憎恨,更有羡慕…
“巴斯滕,你给我过来…”他对着自己曾经的部下,突然狂吼着。
于是,金拉夫人,被自己的丈夫,交到了自己的情人怀里…
可是她带血的纤手,抚上自己情人的脸颊时,眼睛,已经失去了神采…
“巴…巴斯滕…”
她死了…
一直无表情的巴斯滕,此刻也淌下泪来…
他站了起来,拔出腰间的佩剑,就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突然金光一闪,他手中的长剑,却已被西蒙公爵一剑斩断。
暴怒不已的公爵,一脚,已将巴斯滕蹬出两米开外,怒骂道:“巴斯滕,你这个混蛋,你…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滚到天涯海角去,以后…整个阿尔维斯国内,不要再让我看到你的影子…”
说着,看都不看那个男人一样,暴怒中的公爵,蹲下来。
他抱住自己妻子的尸体,泪如雨下。
第十节 兄弟反目
梦醒时分,佳人已去。
身体滚烫,阵阵头痛之中,梦中情景,此刻仿佛都历历在目…
“妈妈…妈妈不是病死的…”我喃喃自语着,霎时间,脑中一片清灵,人已坐起身来。
心中想着:妈妈…间接死在爸爸手中,难怪…难怪自我懂事以来,拉萨姆斯家便与布努斯尔家断绝来往,想来,是含疚愧对,还是恼怒愤恨,却又不知。
瞟见鬓角垂下的一缕银色长发,心中只觉得讽刺,自己,并不是西蒙。拉萨姆斯的儿子,没继承什么高贵的圣剑血统,也没有那拉萨姆斯家的金色头发…
难怪,拉萨姆斯家的人,从没把我当作他们的公子,在他们眼中,我只是一个杂种。
同样,父亲也是,十多年中,他将我撇弃在遥远的角落里,从未来看过我一次…
愤恨,自卑,恼怒…
窗外,天色阴沉,空气很有点冷。
我浑身乏力的倒在床上,身体持续着高烧。
直到午间,苏菲娅才带着爱丽丝到来。
望见我面色火红的躺在床上,这姿容绝色的神女,微微惊惧。
当她冰冷的玉手,抚上我的额角时,佳人惶急了起来。
“爱丽丝…快…。快去喊巴甫诺司祭来…”她焦急的道。
……
昏睡,脑海中尽是父亲那伤心无奈的目光,母亲那幽怨决绝的眼神…
“妈妈…妈妈…”焚热之中,我胡乱的喊着。
“莫拉…莫拉…”身旁的女人,焦急的轻唤着,她那柔软的手掌,紧紧捏住我的手心。
鼻中闻到的淡淡香气,身旁那无微不至的关怀,此刻,竟是那般的熟悉…
是妈妈,是妈妈,她从天国,回来看我了…
“妈妈…不要离开我…”就像逮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我疯狂的爬起身来,钻进了那女子怀中。
双手,环住了她的纤腰,脸,贴着她弹性而柔软的胸脯…
心中,顿时宁静温馨,仿佛又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她搂着我的头颅,纤手,轻抚着我的头发,柔声道:“不怕的…不怕…莫拉…”
茫然中抬起头来,入目的,是一张天仙绝俗的脸,那金黄色的头发下,海水蓝的眼睛中,蕴着泪珠…
“苏…苏菲娅…”我愣愣的念着她的名字。
神女点了点头,双手环起,将我抱得更紧了。
唉,银铃走了,她,却一直陪在我身边…
“咳…咳…”身边传来一阵尴尬的咳嗽声,将相拥着的二人,分了开来。
那兔子般可爱的巴甫诺,此时已蹦到我床前。
“苏菲娅殿下…我…我…说过莫拉公子现在不宜有情感的波动…更…更不宜有房事…昨晚…昨晚…”
巴甫诺口无遮拦,登时将苏菲娅爱丽丝二女羞得满面通红。
“可是,银铃姐姐…她…她…”苏菲娅分辩着,美目担忧的飘到我身上。
爱丽丝对巴甫诺说道:“银铃小姐这就返回萨克尔了,以后她…她和公子…难见面了…”
巴甫诺看了看二女泫然若泣的样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接下来,他行到我床前,对我连使几个回复魔法,又命人煎几附药水,送来给我服下…
……
浑身淌出大汗之后,高烧渐退,我虚脱的躺在床上。
苏菲娅静静的坐在床前,不时用丝巾,擦去我脸上的汗水。
“苏菲娅…”我轻轻唤道。
“嗯?…”
“我们回去吧,回克伦城去…”
“嗯…你…你还需要调养…过两日再说吧…”
“可…可是…”
“乖乖的…听话…”苏菲娅温柔的看了我一眼,纤手,已按住我的嘴唇。
……
于是,一场大病,又接连耗去十来日。
十日中,高烧退了又起,起了又退,最后,苏菲娅竟不得不请出那“莫拉匕首”,依着我们萨克尔人的习俗,在床前为我跪地祈祷起来。
此举果有奇效,于是缠绵多日的高烧,终于退去。
此时,再望见那“莫拉匕首”,想到自己的姑姑,帕特拉。拉萨姆斯,心中不禁隐痛,暗想:她…虽不是我亲姑姑,待我却是真好…
待得病愈,再返回王都之时,已是12月13日了。
临行前,巴甫诺司祭对我再三叮嘱:“切记…切记…尽少感情波动…莫要房事…”惹得苏菲娅等女面红过火,而诺依维尔与席法等人,却是古怪淫笑。
行的,有诺依维尔、苏菲娅等人,还有在圣地享福了大半年的比埃霍夫、杨克尔、席法、博达克等人,另有圣骑士佯德与丝德蒙带一拨教会士兵,对苏菲娅随身保护。
半年之间,堕落天使席法,仍是蓝发飘逸、面目俊朗,较之年前不仅未有衰老,还精神了不少,听说天使族的人寿命极长(个别可达千余岁),这个席法现在300岁不到,方值少年,想来还有数百年的青春期待过呢。
杨克尔比之以前,长高了半个头,看他浓眉星目,将来免不了又是一个帅哥了。而他虽是爱尔斯家后裔,圣战士水系血统传人,但却是叛逆异常,平日里比埃霍夫给他的功课,十有八九是被他拒掉了,而一见到美丽的女孩子,这小子便浑身发软,似少了根骨头一般轻佻。
比埃霍夫经历了在圣地的花差花差,此时白发之间,面泛红光,比之以前更健旺了。说来好笑,圣地的那帮僧侣教众,个个将这糟老头子,捧得象神仙一般。
只诺依维尔,此时消瘦了不少,想来,他也是照料我,担心困扰之故。而我时时见到这位多年老友,心中不免感激。
博达克依然肥胖如昔,他家祖业贸易,全国各地都有分支,因此,这小子无伦到得哪里,都是花天酒地的了。
这日行在途中,秋雨领着二十余名精灵女兵,追上队伍。
我听她言道,银铃担心我生活起居,便命她前来,随身伺候。
我明白银铃的心意,她虽不能随在我身边,便是自己的贴身侍女一直跟着我,那种感觉,也是好的。
我仔细打量着秋雨,发现她面容娟秀之外,一双瞳子却与银铃不同,是金黄色的。再瞥见她腰间别着的一把蓝幽幽的匕首,正是昔日皇家骑士乔的随身武器,小龙冰刀,当日皇家骑士斯通,便死在这玩意儿之上,此刀寒气透骨,可谓凶横霸道至极。当日银铃讨到手中,本是爱惜不已,此刻却交到秋雨身上,想来,是让这个精灵婢子,从此作我的随身保镖了。
于是,一行人冒着寒冷天气行进。
12月24日,我们终于返回了王都。
旅途劳顿,未得及回家休息,却被国王赛离。克伦召见。
皇宫大殿之中,我再次见到了王国内,几位军政巨头。
一年之间,宰相卢克比。冈纷,好像衰老了十年。也许是两个儿子、一个孙子战死的缘故,也许是数十万冈纷大军叠尸异乡的缘故,这位七十多岁的大公,神态举止已不如年前的嚣张跋扈。
而望见我的时候,我的哥哥,斯纷。拉萨姆斯却是眼露喜色,看着他疲惫着的样子,想来最近的烦心之事,也是很多。
内务大臣里皮。辛森,还是象往日一样,他跟屁虫一般缩在卢克比身后,而那奇矮的身形,还并不是他这人,最最讨厌之处。
满朝文武之中,只独鲁菲斯。桑普一人气定神闲。沉静之中,他冷冷的瞟了瞟我,浅浅笑了笑。他的身旁,站立着的,是皇家财经大臣,一位拥有肥大嘴唇的黑人,西奥比。奇格。
于是,繁冗的皇家礼节之后,我单膝跪在国王的御座之前,接受国王的嘉奖。
衣饰眩目的礼仪官立在我身前,他撑开张羊皮卷,唠唠叨叨的念了一大堆。大意是,因为这次出征有功,受国王御命,提升我为子爵,并赐予我“皇家骑士”的称号,归入荣誉的皇家骑士团。
心中暗想:吃了一个大败仗,我也能成为“皇家骑士”?哦,是了,定是斯纷哥哥对国王的要求。
目前拉萨姆斯家为了牢牢掌握住皇家骑士团的,确实需要将亲信往骑士团中安插。
王军新败,国王,也确需要笼络我们拉萨姆斯家的人心。
而我是皇家骑士团团长的弟弟,更是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一名皇家骑士,保护自己家族的权益。
这么想着,我抬头向国王望去。
在身材魁梧的大主教尼尔思。拜安和面容猥琐的大司祭皮埃尔。伯微之间,坐在王位上的,是一个面容消瘦的年轻人。
镶金嵌银的华丽大袍,并不能掩饰他一脸的颓丧之气。
赛离。克伦,这个可怜的年轻人,不仅受到宰相卢克比的专权,受到教会派的排挤,现在,更受到国内各大家族的背弃。
他,已经不能算是一名国王。
朝议结束,策马行在回家的路上。
四顾之下,较之两年前的繁荣昌盛,此刻的王都克伦城,竟已萧条了不少。墙壁上时时可以看见,张贴着招兵征税的檄文,一些地方,竟然可见衣衫褴褛的乞丐,在那里卖儿卖女…
战争,对平民来说,就像那空前浩大的瘟疫,它们带来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灾难与死亡…
然而,战争,很快又要开始,在失去了两个儿子与一个孙子、精神已近于癫狂状态的宰相卢克比。冈纷的主导下,主战派在国内依旧猖獗。
继年前第一次战争惨败之后,由克伦皇族主导的元老会,对撒繁公国的第二次征讨战争,早已投入积极的备战中。
而,这次战争的导火索,是比蒂夫。冈纷的死。
比蒂夫。冈纷是冈纷家的长孙,于第一次撒繁战争中的殊赫会战里,被撒繁家俘虏,在战后谈判之中,双方达成停战协议,撒繁家同意遣回战俘比蒂夫。冈纷。
可是,据比蒂夫的堂弟,担任克伦方首席谈判官的西尔菲斯。冈纷子爵描述,撒繁家在和谈中毫无诚意,放回俘虏之后又偷施暗袭,混乱中将比蒂夫。冈纷杀死。
西尔菲斯的父亲,冈纷次子,奥姆罗。冈纷的死十分蹊跷。有人传说,这位脾气暴躁的老男,就是死在自己的亲生儿子西尔菲斯的手上,而此次比蒂夫的死,同样充满了悬疑:一向以宽厚仁爱著称的撒繁家,是不会作背弃盟约之事。更有人传说,西尔菲斯又一次阴谋杀死了自己的堂兄,如此,他成为了冈纷家理所当然的唯一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