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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到如此漂亮可爱的同龄小女孩,我自然喜欢。
鼓起了十二分的勇气,我向她伸出了友谊之手。
“你…你好…我…我们能成为朋友吗…”虽然在诺依维尔的拼命鼓舞之下,我的语声却满是羞怯和自卑。
然而,那小女孩子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之后,却已冷哼着别开头去,更本就不愿搭理眼前的男孩。
单纯的男孩实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按着姑姑教的贵族礼仪,用绅士对待女子的方式,一丝不苟的发出邀请,而得来的,却是小女孩的一屑不顾。
他感到非常的委屈,又非常的伤心。
教会的一行人在城堡中呆了数日,而那小姑娘百无聊籁之下,却也与我和诺依维尔玩到一块。不过大多数时候,她只是带着一副不屑的神情,冷眼的旁观着我和小诺玩耍。
一日,我正与诺依维尔商量,如何如何去森林中的小溪中看熊。
俩人故作神秘,果然激起了旁边小姑娘的好奇心。
恼怒那小姑娘的目中无人,两个男孩均言明不愿带她同往,除非她软语相求,。
哪知那小姑娘竟硬是赖不下脸来,但见她气愤嗔怒之中,美目中泪光闪闪。
而过得片刻,两个傻小子着迷于她娇怒嗔怪的美态,竟然异口同声的言道,定然带同她前往看熊。
“才不希罕呢。”那小女孩这才娇嗔而笑。
当下二人对小女孩谆谆告诫,言道熊在溪水中捕鱼,只要旁人不要突然发难,到也不会主动伤及人类,而我们看熊则已,却千万不可招惹它们。
那小女孩却听得哼哼冷笑,全不把两个男孩的话当回事儿。
郁郁葱葱的森林之畔,是一溪的春水。
到了产卵的季节,鱼群在浅水中来回游弋,正是从冬眠中醒来的灰熊入溪逮鱼的良机。
三个孩童伏在草丛中,静静的望着一只只毛茸茸的庞然大物在溪水中扑击奔突,打起片片水花,幼小的心灵中充满了好奇刺激的快意。
诺依维尔吞了吞口水,道:“好…好大的熊啊…”
“你看那只熊,真有意思。”
“呵呵,它连逮两条鱼,好…好厉害。”
小女孩也是兴奋异常,口头却冷冷的道:“距离这么远,看都看不清楚,却有什么意思。”说着,竟然拨开草丛,走到溪边去。
我和小诺均是惊惧不已,缩在草丛中不敢妄动。
而那些灰熊忙于捕鱼,也未将溪畔的小姑娘放在眼里。
小女孩对我们得意娇笑,道:“你们是男子汉,大丈夫,却怎的这么胆小。”
两个小男孩被激得热血上脑,双双从草丛中行出。
“我…我们还是躲到草丛中去吧。”甫出草丛,诺依维尔仍有点惴惴。
小女孩冷瞥他一眼,吐出舌头,嘲笑道:“胆小鬼,胆小鬼。”
“万一你不小心惊动了大熊,我…我们怎么办。”我气道:“你…你这个任性的蠢丫头。”
“蠢丫头…你…你敢这么叫我…”小女孩平日里娇生惯养,哪经得起别人这般说话。
她急怒道:“哼,很了不起么,我就要惊动它们看看,哼。”说着捡起一块石头,掷向溪水近处的一只灰熊。
那灰熊正全神贯注的捕鱼,不防间被石头砸中鼻子,惊惶踉跄之下,它到口的肥鱼也飞了。
巨熊一阵狂怒,转过头来,狠狠的瞪视三个孩童。
突听它狂啸一声,硕大的身躯人立而起,后腿扳动,直向我们猛扑过来。
溪水飞溅,刚才发怒的小女孩,此刻早被那凶猛的声势吓呆。
我急拉着身旁两人的手臂,高呼道:“走…快走…”
三个小孩子在密林中乱窜,而他们身后那只巨熊,好似动了真怒,竟不顾一切的穷追猛赶。
体弱的幼童一阵急奔,终于在森林深处被那巨熊追上。
小诺累得瘫倒在地,喘息不已,而此刻那小女孩的嫩脸上,早已是涕泪横流。
巨兽的鼻孔中喘出阵阵粗气,它贪婪的望着眼前三个雏嫩的美味,血红的舌头伸出,舔着自己的嘴唇。
眼见再逃也是无用,我拔出怀中细小匕首,挡在那女孩身前,急道:“不要怕,我…我会保护你的。”
说着这番话,我直似浑然不知自己持刀的手,此刻也是颤斗不停。
“真…真的…”小女孩凑起泪水污淫的小脸,绝好的美目中透出热意。
我当下不再言语,静静挡在她身前,手中匕首架起,双目勇敢的迎着巨熊凶狠恶霸的兽目,冷然与它对视着。
剑术老师曾经说过:“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善于观察敌人的眼睛,才能在搏斗中料敌机先。”
在我的冷静沉着面前,巨熊也似有点顾忌,竟不敢贸然扑上来。
柔风吹过树梢的嫩叶,发出“飒飒”的声响…
一童一兽僵持着,良久良久。
终于,禁不起沉郁气氛的折磨,泛困的我,不禁意间眨了眨眼睛。
然而,也就在这一瞬间,震天咆哮声突然大作,巨熊庞大的身躯再次人立而起,迅猛的破风声中,它那千斤巨爪,重重然向我当头扑击下来。
避无可避之下,我心胆俱寒之中,一个缩身向前窜去,手中匕首上杵,直向灰熊的大掌迎上。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一阵狂啸,那巨熊身体乱抖,原来在那巨爪的扑击之下,它已被迎上的匕首深深插入了熊掌。
而就在同时,那锋利的熊爪顺势托下之间,我只觉得背脊一阵剧痛,而自己温热的鲜血四溅,顿时也已经全身无力的趴在地上。
那灰熊匕首入掌,不断的吼叫咆哮,却已跌跌撞撞的遁入到森林深处。
而失血过多之下,我意识逐渐模糊,而被刚才那风驰电掣的惊险片断惊呆的小诺和少女,此刻也清醒了过来。
“莫拉少爷,莫拉少爷”
“你…你怎么样…你…你不能死啊…”少女紧紧的把我搂在怀里,而美目中泪水滚滚而来,不停的嘶喊。
死?幼小的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当时的我,却觉得自己的眼皮很沉,很沉…
………
我呆坐马上,眼前闪过那小女孩滢滢的美目,雍容的气质,柔顺的长发,还有深海蓝的眼睛,种种绝世风姿,却不是昨夜的苏菲娅是谁。
难怪自己总觉得苏菲娅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热切。
而这个匕首,她却又是怎生得到的,莫非她后来又去到那个森林,逮到了那只熊。
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那萨克尔森林方圆千里,深处已不见底,而熊数千万,却又怎生寻到一只掌上带刃的熊。
那她昨日邀舞,却也不是所谓的一见钟情了,难道,难道她十余年来却是一直记挂着自己,而昨日之所为,只是殷殷与自己相会而已。
往事细碎,时光如流,以前那位孤独冷傲的女孩,现在已是美丽多情的女人了。
想着多年的情缘,心中渐渐热浪翻滚,暗念着佳人对我如此,却又怎能相负。
当下收好匕首,便欲调转马头,驰回玛丽安家的府邸。
突然,空中羽翼拍打声响。却是几十名鹰人已纷纷飞落下来。
当先一人身材魁梧,背上羽翼丰满,猩红色的眼睛炯炯有神,正是天鹰佣兵团中的鹰人首领哥舒加。
“紧急情况,莫拉大人,”哥舒加对我行了一礼,急道:“这附近突然出现大量的僵尸,整个王都的东郊已经非常危险。”
“…僵…僵尸…”我大吃一惊,道:“这…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那僵尸成群结队,噬人血肉,除非去其首级,否则不死,而被它所害之人,往往又化作僵尸,如此僵尸群所到之处,往往越来越多,却是令人极为头疼的东西。
哥舒加道:“男爵大人,这附近现在十分危险,巴拉克团长交代,让你随我们先行撤出。”
我想到苏菲娅仍呆在府邸,心中挂念,便道:“不行,我有一位朋友仍在附近,我须得先救她脱险,自己才好离开。”
哥舒加眉头微皱,稍稍犹豫片刻,便道:“既然如此,我们跟你同往,也好保护你们安全。”
我策马向玛丽安家的府邸驰回,而三十多名鹰人在天空中一字排开,相随在身后。
驰得两里路,突闻天空中一声厉鸣,只听哥舒加示警道:“男爵大人!它们来了!”
闻着浓重的血腥腐臭味道,我顿觉一阵剧烈的倒胃。
突然,胯下爱马福兰狂嘶着人立而起,险些将我摔落马去。
而路旁左边稀稀拉拉的杨树林中,拉拉沓沓的走出大群的暗影,正是僵尸群,只见他们摇晃着蹒跚而行,衣衫破乱褴褛,身上的皮肤泛着发霉的黑灰色,而那软趴趴的行进过程中,碎肉,断骨,不断的被稀稀拉拉的掉在身后的地上,形状即是恶心,又是恐怖。
轻抚着福兰的鬃毛,让这匹通灵的宝马在那逼人的死亡气息面前平静下来。
我拔出腰间的伊达尔非之剑,狂笑道:“福兰,就这点孽障,还难不到我们。”
说着策马疾驰,嘴里暗念着火系魔法咒文,手中名剑挥砍。那些涌到身前的僵尸被我一刀一个,“嗤咵嗤咵”的切肉声中,一个个腐烂的头颅离开了那死去已久的身体,跌落到地上,烂肉碎末横飞,玷污了我的衣衫。
哥舒加此时也带领鹰人纷纷向下扑击,手中的剑斧尽取僵尸首级,帮我在僵尸群中打开一条通道。
其实这些僵尸行动缓慢,视力蜕化,且毫无思想,自也不难对付,但它们唯一的优点却是战斗中没有痛苦情绪之类感觉,而且普通砍锉无效,确不易被彻底杀死。
我使出一个巨大的火球,打在僵尸群中,碰裂的明亮火焰燃着了僵尸们的身体,浑然不觉的它们自让着身体燃着,仍挥舞着锋利爪牙,向我扑击过来。
突听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却是一名鹰人士兵被僵尸们从空中拽下来,尸群们一涌而上,猛抓乱咬之下,那鹰人早已筋碎肉乱,血花横飞。
而那些僵尸咀嚼着人肉,吮吸着鲜血,竟是无比的受用一般。
眼见如此情状,我顿觉一阵的反胃欲呕。而其它的鹰人兄弟见到同伴惨死,都露出深恶痛绝的表情,而此时四周不断有大量僵尸出现,我心中暗自思忖,此刻僵尸越来越多,缠斗之下也只会徒整自军伤亡。
我当下调转马头,对鹰人部队喝道:“大家跟我来。”
揪住尸群中一个空挡,我策着福兰已疾驰而出。
望着爱马的身上已有数处深深抓痕,我痛惜不已。
当下带着三十多名鹰人对僵尸群躲躲杀杀,不久,手中的伊达尔非之剑上,已满是腥臭的腐血。
几经波折,我绕路回到了玛丽安的家邸前。
跃下马背,我爱怜的拍了拍福兰的马颈。
此时的苏菲娅仍是那一身的白袍,静静的立在院子里,看来自我离开以后,她似一直立在院中,连汤浴也未用过。
爱郎驰马而归,美人儿自有一番的欢喜,但见我模样狼狈,她惊问:“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我苦笑着:“只不过,附近突然出现大量的僵尸,要跟我们打打招呼。”
“僵尸!”圣骑士佯德和丝德蒙对望一眼,两人均是神色紧张。
苏菲娅当即吩咐驻守玛丽安家的圣骑士团士兵打点行装,准备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