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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间。白墨缓缓开口。仅仅一句话便让妲祀当场震惊。
“你是天狐族王族后裔,不知道你和妲颜是什么关系?”
妲颜!
妲祀在听到这名字的刹那,娇躯一颤,紧盯住白墨,声音中带出些许颤栗,“你怎么知道妲颜?”
“看你神情,你应该和妲颜有关系。据我所知,天狐族是母姓种族。就算种族中有男性,也是处于附属地位。后代绵延是靠女性。所以姓氏一律都跟随母姓。你叫妲祀,你认识妲颜,你又佩戴妲颜才有的巫族命蝉,这么说你是妲颜后裔?”白墨分析道。
“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这么多秘辛?不对,你肯定不是黑氏皇庭之人,你肯定不是黑炽灼,他一个被驱逐皇子,没有理由知道这么多事?你到底是谁?”妲祀惊声道。
“我是谁不着急知道,妲祀,说说你和妲颜关系,只要你说出来,我就会告诉你我是谁。”白墨笑道。
“妲颜是我母亲。”妲祀咬牙道。
真是如此,倘若不是关系深厚,巫族命蝉是不会随便拿出来。
要知道巫族命蝉拥有一次保命机会,只要神魂不散,就能够寄存其中,永生不灭。
除非是至亲血脉,不然妲颜为什么会将巫族命蝉交出来。要知道就算是天狐族族人,妲颜都未必会这样做。
“我之一生,永奉小姐为主。我之后裔,也将世代奉小姐血脉为尊主。”
“小姐,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我要回到族地诞子。”
“小姐,没想到你也要生了,那等到少主生下后,咱们就进行仪式。”
“我之小女赐名为祀,众生追随少主。”
“巫弥,快带小姐走,我来断后。”
……
巫弥站在折翼中,看着妲祀,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幕幕画面。想到那些年和妲颜追随小姐的时光,心底升起一种感动。
那些年,真的非常怀念。
妲颜,不知道还有机会再见到你吗?
当年,你到底是死是活?
“少主,不必试探,不必怀疑,接下来的事情就让老奴来说吧。”巫弥深吸一口气,说道。
“好。”白墨笑道。
巫弥转身盯住妲祀,眼中释放出温柔目光。
“妲祀,你既然是妲颜之女,又承继了她的道统,不知道她有没有给你说过巫族巫弥?”
“巫族巫弥!你是巫弥叔叔,真的假的?你就是母亲口中所说的,世界上哪怕只剩下几个人,除了主母外,是她惟一能信任的巫弥叔叔?”妲祀震惊道。
妲祀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震惊过,在母亲口中已经死掉的巫弥,非但没死,还活生生站在眼前。而他口中所称呼的少主,少主,难道说?
妲祀心跳加速,不敢相信中,却又带着些许期盼。
“没错,我就是巫族巫弥。”巫弥撤掉众生相术,露出本来面目,看向妲祀眼神越发温柔。
哪怕世界全都毁掉,巫弥都是我妲颜最信任之人。
这话是妲颜所说,何尝不是巫弥会说的。
哪怕世界全都毁掉。妲颜都是我巫弥最信任之人。
巫裳身边,妲颜和巫弥就是她的两张最强王牌,是巫裳的左膀右臂。是她的姐妹兄弟,她从来没有将两人当作过奴役使唤。将心比心,才能让妲颜、巫弥对巫裳誓死效忠。
“你真的是巫弥叔叔,我看过你的画像。”妲祀惊呼道。
“是的,我就是巫弥。孩子,这位是我的少主,也是白氏皇庭皇太子白墨。是小姐当年留在人间的惟一血脉后裔。”巫弥肃声道。
“白墨?你就是白墨?”巫弥紧盯住白墨问道。
“如假包换。”白墨笑道。
妲祀站在当地,脸上阴晴不定,最后猛地一咬嘴唇。像是做出最为难舍的决定。
“巫弥叔叔,请恕罪。我虽然看过您的画像,却不敢肯定您就是巫弥叔叔。您修炼的这门秘术,既然能如此随心所欲改换容貌。我就必须保持慎重。如果一会证明真是少主。我会当面向您请罪。还有少主,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请别见怪。”妲祀心平气和道。
“你要做什么?”白墨问道。
“当初我继承母亲道统时,母亲曾经说过,我和你是一起出生到这个世界上。母亲是主母的追随者,我也要成为少主你的追随者。我们天狐族,世代要供奉主母一脉。
所以当时就在咱们降临下来的那刻,母亲便当着主母面。为你我进行了天狐族的终极追随契约,天狐血屠咒印。只要我施展开这种契约。就能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少主。”妲祀庄重道。
“天狐血屠咒印?这个天狐族族长到底和你母亲是什么关系,竟然会让自己女儿和你进行这种契约。要知道这种契约可是天狐族的终极血契,最为霸道的主仆契约。只要签订,你就能随意掌控她的生死,还有各种其余妙处。这种血契和精血链接契约不分高低,都很神秘。”塔灵惊讶道。
“这么神奇?”白墨问道。
“是的,别看这么多年这种契约一直没有出现,那不是说不能出现,是因为没有激活。”塔灵说道。
“别说的这么好听,就小姑娘这种情况,真要施展这门血契,恐怕会有生命危险。”天子慵懒道。
“什么意思?”白墨眉头紧皱道。
妲祀已经被白墨认可,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希望看到她有任何危险。这好不容易见到一个能掏心掏肺的人,如果死在眼前,白墨会疯掉的。
“天子说的没错,天狐血屠咒印契约哪怕是在平常施展,都有可能遭受反噬。但只要控制得当,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然而妲祀现在处于一种非常危险状态,她被封印修为是次要,最重要的是和折翼还没有融合,在没有办法将折翼真正夺过来之前,妲祀都是危险的。
而原本就处于这种危险中,要是再贸然动用天狐血屠咒印,稍有不慎就会遭受反噬。折翼如今还在这里,还没有被它主人收走,是因为折翼不知道什么原因和妲祀暂时融合。
但这融合只是暂时的,要是因为施展天狐血屠咒印让她修为大损,百分之百会破坏她和折翼的融合。到那时,折翼主人会第一时间察觉到这里情况,将折翼收走是小事,关键是妲祀会因这样而死掉。”塔灵严肃道。
并非危言耸听,而是事关生死。
“妲祀,快点停下。”白墨急喝道。
“不,我不会停下,不能证明你是不是白墨少主,毋宁死。”妲祀执着道。
“你真是榆木不化。”
白墨心急如焚的就要将折翼击毁,然而却已经太迟,妲祀双手十指猛然做出一个奇怪印诀,她周身鲜血像是沸腾开来般,一道道翻转舞动的血液化成晶莹剔透的血狐翩然悬起。
每一头血狐都有一丈长,却没有任何暴戾嗜杀之意,充斥的是一种平静如水目光。
此刻妲祀宛如仙女,白色长裙随血狐悬浮而翻卷。
“这就是天狐血屠咒印的生印,你若是少主,你身上必然执掌死印。惟有死印才能克制生印,所以你最好是少主,不然胆敢冒充少主欺骗于我,欺骗巫弥叔叔。只有死路一条。”妲祀张嘴就欲喷出一口鲜血,当涌到喉咙时却硬生生被她咽回去。
“你这是何苦?”白墨无奈道。
“我要知道绝对的真相,所以一切都是值得的。九头血天狐。背君弑主。”妲祀没有任何犹豫,手指猛然间向前一拨。
九头血天狐顿时发出尖锐刺耳的尖啸声,眼中的平静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疯狂的暴戾杀意。
每头血天狐的爪尖闪烁清泠幽寒光芒,分成九个方向狠狠向白墨抓去。
折翼没有任何阻挡,任凭血天狐冲杀而来。
九头血天狐周身鲜血晶莹透彻宛如冰刃刺来。
妲祀一系白裙遗世独立般傲然而站。
璀璨的金色。
暴戾的血色。
苍白的白色。
整座秘室瞬间就陷入到光怪陆离的氛围中,巫弥站在一侧。没有想要出手的意思。不但没有,他脸上甚至连丝毫担忧之意都没有。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巫弥眼底一闪而逝的神秘光芒。
九头巨大血天狐全都锁定白墨。转瞬间血天狐的爪尖就要命中。
“出来吧。”妲祀眼神急切道。
轰。
九头血天狐在爪尖全都抓中白墨身体的刹那那,却没有伤到半点,反而是当场便被白墨吞噬掉。
接着在白墨背后轰然出现一个巨大漩涡,漩涡中仿佛有个神秘玄奥的巫字隐约闪烁。九头血天狐现在就被封印在巫字中。再也没有任何暴戾厮杀之意。
“怎么会这样?”妲祀失声道。
不对。这一切都不对。
天狐血屠咒印激活后,妲祀这边控制的血天狐只要弑主,白墨那边就会出现一尊血印,顷刻间将所有血天狐镇杀。
为什么现在血印没有出现?
应该粉碎的血天狐,却被巨大漩涡吞噬掉。
漩涡深处的巫字又该怎么解释?
这到底是哪里不对?
“妲祀,你真的认为小姐会听从你母亲妲颜之话,让你和少主缔结天狐血屠咒印吗?小姐拿你母亲当姐妹看待,从来没有认为妲颜是奴仆。所以当初在进行血契之时。小姐就动了手脚。你和少主之间确实还是血契,只不过不是你们天狐族的天狐血屠咒印。而是巫族的永生不休契约。”巫弥缓缓道。
“永生不休契约,能够布下这种契约绝对是巫族大人物。别说是布置,就算是知道这个契约之人,在巫族中都拥有绝对地位。你母亲到底是什么角色?怎么会知道永生不休契约?”塔灵意外道。
“你不知道?”白墨反问道。
“我应该知道吗?”塔灵挑眉道。
“这个…”白墨语塞。
“你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你连你母亲都没有见过,我更加别说会知道她的底细。”塔灵说道。
“是啊,如果不是妲祀,我恐怕连体内有这种契约都不知道。永生不休契约,真是神秘!”白墨苦笑传音道。
“永生不休契约?”妲祀吃惊道。
“妲祀,这个契约就算是少主在没有激活前都不会知道。现在你应该能感觉到,少主仿佛和你是天生一体血脉了吧?”巫弥问道。
“这倒是。”妲祀刚才还没有这种感觉,现在却是越发清楚。
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和白墨是同根同源,体内血脉完全相同般。要说之前妲祀还有所怀疑,这时却已经再肯定不过,眼前这个少年就是白墨,就是自己今后应该侍奉左右的少主。
“天狐族妲祀见过少主。”妲祀恭敬道。
“妲祀,你我之间不必这样见外。”白墨急忙道。
哗啦。
漩涡消失的同时巫字也随之不见,九头血天狐也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少主,是我行事鲁莽,不应该这样冲撞少主。”妲祀低头道。
“妲祀,你我初次见面,难道非要这样才行吗?你我之间既然有上辈关系在,又有永生不灭契约在,就应该自然点。我这个人你以后也就知道,很好相处的。”白墨笑道。
“是,少主,我…啊。”
妲祀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脸色便一阵急速变化,霎那间就变的苍白如纸,身子也开始不断打颤。
没有任何征兆,妲祀一下就倒在白墨怀中,双眼紧闭,就连呼吸都变的微弱无比。
“巫弥,怎么会这样?”白墨抱着妲祀,焦虑喝道。
“不是永生不休契约的反噬。她这样只能说明是折翼出现了问题,是折翼的主人在控制,强行从妲祀身上剥离。除非将这种举动阻止,不然妲祀性命堪忧。”巫弥大声道。
“就是这样,救救她,救救我。”一道微弱声音从折翼里面的石碑中传出,随即一道虚弱身影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