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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2-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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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太太向来厉害,奴婢害怕,便在门后躲了。二太太进了院子,使人往蜻姑娘屋子与蛛姑娘屋子拖人出来,说是姐姐们没有去给她请安,是不晓得规矩的贱婢。

    蜻姑娘不在屋子里,蛛姑娘被拖了出来,却是却是……却是不晓得何时大了肚子。二太太气得不行,张嬷嬷说这样要坏了二爷的前程。

    二太太道蛛姑娘待主子不恭敬,吩咐人打她耳光,还要打她板子。蛛姑娘先是求饶,后是撕巴着要往外头跑,说是要往梧桐苑找蜻姑娘去。被两个媳妇子给拦住,没跑出去。二太太叫人堵了她的嘴,张嬷嬷去踹她地肚子……蛛姑娘一动不动,像是……像是没气了……二太太又使人往梧桐苑找蜻姑娘,奴婢吓得不行,便趁着她们进屋,出了院子……呜呜……都是血……”说到最后,小核桃已是泣不成声。

    田氏虽是奴婢出身,但是对于这种杖毙下人只是听过罢了。初瑜生长在王府,福晋们虽不会当着她的面惩治下人,但是也听说过,但是却没有想到会发生在曹家。

    因曹本身就是仁厚之人,所以初瑜对内宅之人地惩戒也鲜少打骂之举。如今,不是单单一个玉蛛,听着小核桃这话的意思,竟是一尸两命的结果。

    初瑜正愕然,实想不到为何兆佳氏会这般手辣,就听到院子里又有脚步声,是喜云同罗姑姑与常姑姑同来。

    喜云面上亦带了几分焦急,进了屋子,冲田氏行了礼后,对初瑜道:“格格,玉蜻方才来寻格格,说是有事央求格格,刚刚却被二太太的人叫了去。瞧着那样子,怕是二太太要发作人了!”

    初瑜想起生死不知的玉蛛,道:“我晓得了,二太太在槐院,我这就过去瞧瞧!”

    她话音刚落,就听罗姑姑道:“格格不可,这不合规矩,既有二太太在,就没有格格这堂嫂去管兄弟屋里事儿地道理!”

    初瑜点点头,道:“姑姑,我晓得这个理儿。可是,玉蛛与玉蜻是大爷身边得用的,总不好袖手旁观,任由二太太施为。两人有了闪失,实是不好跟二爷交代。大爷最是疼这个弟弟,又是心慈之人。虽说是内宅家务,闹将出去,一个治家不严、纵亲凌虐的弹劾是跑不了的!”

    虽说初瑜说得也在理,但是罗姑姑仍是劝道:“即便如此,也无需格格出面,奴婢们跑上一遭就是了!格格如今不必往常,有了双身子,要忌讳些。有些东西不能看,有些话也不能听,要不然有了不是,谁能担待?”

    初瑜怀孕未满三月,还未坐住胎,别说罗姑姑与常姑姑拦着,就是田氏省过神来,也是拦着不让去。

    初瑜摸了摸肚子,见大家伙都拦着不让她过去,不敢再耽搁时间,怕玉蜻有所闪失,便对罗姑姑与常姑姑道:“既是如此,那我就拜托两位姑姑了!玉蛛不管犯了什么过失,终究是一条性命,能救便救;玉蜻向来本分老实,今日想必也是受了池鱼之累,两位姑姑还请帮忙多费

    罗姑姑与常姑姑应声下去,初瑜扶着炕边坐了。不是她心狠,只是转瞬间,她也有了取舍。这孝期闹出孩子来,实是曹家地丑事。就算犯错地是二房弟弟,但是曹这位兄长却少不得要背负“疏于教导”之罪。

    初瑜静了静心神,对田氏道:“小嫂子,这事儿得就此收住,实不宜声张!”

    田氏听出初瑜之意,对杨嫂子道:“听见大奶奶所说的了吧,小核桃唬住了,带下去好好哄哄,记得将这事烂在心里!”

    杨嫂子诅咒发誓地应下,带着小核桃下去……

第一卷 世家子 第三百七十三章 欢喜

    槐院,正房,厅上。

    兆佳氏看着跪着的玉蜻,只觉得心头火起,冷笑道:“贱婢,去梧桐苑?这是要寻大奶奶做主了?我倒是不晓得,我这二房的家务何时轮到长房奶奶来做主。整日里弄这些个幺蛾子,打,给我狠狠地打……”

    玉蜻怔怔的,想起方才院子里看到的血迹,与厅上用棉被裹着躺在一边的玉蛛,已是说不出话来。

    就算兆佳氏跋扈些,但是也鲜少有弄出人命的时候。跟着兆佳氏来的那几个媳妇子已经吓住了,不敢往前去。

    只有张嬷嬷有私心,想着虽说那个玉蛛没了,但是这个玉蜻在二爷屋子里最久,同大奶奶与紫晶都亲厚,更是可恶。因此,见那几个媳妇子不动,她就上前,抡起巴掌,往玉蜻脸色甩去。因存了歹念,她倒不像是打了,抓人一般,只两下子,便将玉蜻的脸给抓花了,满脸是血。

    玉蜻也浑然不觉疼,仰起头来,哭着祈求道:“太太,饶了蛛姐姐吧,她有了二爷的骨肉啊……”

    兆佳氏见她血淋淋的,原还有几分不忍,听了这话,却是愈发恼怒,咬牙对跟来的媳妇子怒道:“还死杵着,赶紧去堵了她的嘴!贱婢,都是你们这些狐媚的东西,将好好的爷儿们都勾搭坏了,如今又浑说来败坏爷的名声!”有些话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的,就如同玉蛛肚子里的孩子。

    那媳妇子不敢耽搁,忙上前去。用帕子勒了玉蜻地嘴,在后边绑上。

    玉蜻虽说不敢反抗,但是眼泪却止不住了,嘴里“呜呜”地含糊不清。

    兆佳氏正心烦意乱,出了这档子事,能瞒得了府外的人,如何能瞒住长房那边?儿子出了这样的事,往后一不小心使人顺嘴儿饬出来,前程就毁了,再说这事儿要是传到那两个劳什子供奉的老姑娘耳朵里。该愈发笑话她二房不守规矩了。

    瞧着玉蛛那肚子,怎么也得五、六个月,因冬天里穿的衣服厚,竟似把自己瞒得死死的。

    兆佳氏想着玉蛛先前每日还要往她屋子里来立规矩,侍候她抽烟,心里就更恼。这贱婢,竟似把她当傻子似的糊弄。又想着玉蛛同玉蜻向来交好,这两个东西实是不能留了。

    “打!去,把那门闩拿来,我倒是要看看。****这贱婢到底还能不能晓得些规矩了!”兆佳氏一边扶着头,一边恶狠狠地说道。

    她本是在屋子里“病”了两日,有些嫌憋闷了,才寻个由子出来逛逛。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她气得半死,险些又要昏厥过去。

    那媳妇子见兆佳氏恼了,不敢违逆,出去拿了门闩过来。

    那门闩是硬木的,三尺长。手腕粗细。那媳妇子虽说在兆佳氏身边,惯会教训人的,但是拿了这门闩在手,还是有些犹豫,手也有些个哆嗦,脚底下也跟着不麻利起来。

    兆佳氏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发黑,见那媳妇子踌躇着挪不动地方,怒道:“怎么,连你也不晓得规矩了?”

    那媳妇子唬得一哆嗦。忙挥了门闩朝玉蜻身上狠命招呼。

    玉蜻吃痛不过,想要避闪开来,又叫兆佳氏使人抓住,模样甚是狼狈。

    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两声咳嗽声,兆佳氏往椅子里一靠,冷冷地望着门口。这是侄子媳妇来了。倒是要好好瞧瞧她怎么插手二房地家务。

    见进来的不是侄子媳妇。而是罗姑姑与常姑姑,兆佳氏颇为意外。正了正身子,却是没有说话。

    罗姑姑与常姑姑扫了一眼满脸是血、狼狈不堪的玉蜻,心里对兆佳氏实是佩服不起来。“打人不打脸”,就算是想要教训下人,也要用些明面儿上看不出来的手段才是。

    “二太太安!”两人俯了俯身子,对兆佳氏施礼。

    兆佳氏想要讥讽几句,但是又忍了,冷冰冰地问道:“二位不是忙着整肃府里规矩么,怎么有空跑到我这里?”罗姑姑与常姑姑直了腰身,就听罗姑姑道:“二太太,大奶奶怀着身子,忌血光呢。要是二太太想要打发人,还请换个法子才好!”

    兆佳氏听了不耐烦,还想要问问大***事关她何干,却是终究没敢。这两位姑姑如今虽在这边府里当差,但实际却是淳王府的人。

    兆佳氏可不想留下坏名声,得罪淳王府不说,还耽误儿子们说亲。

    常姑姑笑着说:“若是二太太瞧着她不顺眼,使人喊了人伢子拉去就是,何必如此恼!”

    事关家丑,兆佳氏怎么可能会放人?她正想着要回两句什么话,罗姑姑与常姑姑已经看到裹在被子里的玉蛛。=君子堂首发=只见她瞪着眼睛,脸色灰白,没半丝血色,已经没半点生气。

    虽说世家府邸,打死个奴婢不算什么,但是若处理不干净,使得有心人查起来,也是麻烦。

    兆佳氏见她们两个盯着玉蛛的尸身,微微有些慌乱,随即便镇定下来,皱眉道:“这贱婢竟然敢忤逆我,实是该死,这般已是便宜了她!”

    罗姑姑道:“二太太惩治奴才,奴婢本不应多嘴,只是大年下的,弄出这些个血来,实是……”

    张嬷嬷站在兆佳氏身后,因前几天那一巴掌,对这两位“供奉”姑姑心存畏惧,见她这般说起,带了几分卖弄道:“这小贱人是自己作死呢,竟敢偷偷怀了二爷的孩子,这不是正该死么……哎呦……“话未说完,已经挨了兆佳氏一个大耳光。

    兆佳氏涨红着脸怒道:“老糊涂,浑嚼什么舌头?还不快滚了去!”

    张嬷嬷带着几分委屈。带着几分哭腔道:“太太……”

    兆佳氏是最爱面子之人,之所以最近折腾这些是非出来,就是因府中家务没握在她手中,使得她觉得丢了颜面。因此,就算这奶妈是她自幼亲近之人,但是现下却分毫不客气,瞪着眼睛,喝道:“还不快退下!”

    张嬷嬷前几日因挨了一个耳光,憋在家里装了好几天病,今日兆佳氏使人叫她。她才欢实起来。如今,却是又灰溜溜地退下。想到这些,她只觉得委屈地不行。

    “慢着!”见张嬷嬷将到门口,罗氏伸出胳膊,将她拦下,随后对兆佳氏道:“二太太,方才那些话可是祸根,不能轻易对外人说起的,要不然不仅曹家蒙羞,二爷地前程也成了水中月了!”

    虽然不喜欢罗姑姑。但是兆佳氏也晓得她说得是实情。她也晓得自己这个嬷嬷上了年岁,爱唠叨,便扳着脸道:“你且给我记仔细了,要是嘴里兜不住话。别怪我不给你脸面!”

    张嬷嬷捂着脸回道:“这个老奴省得,自不会去浑说!”

    兆佳氏面上多了厉色,道:“嬷嬷要记在心里才好,二爷是我下半辈子的依靠与指望,但凡有半点闲话出来。这些年地情分就都没了!”

    张嬷嬷见兆佳氏说得郑重,忙道:“太太放心,就是烂在老奴肚子里,带进棺材中,也不敢浑说啊!”

    兆佳氏又环视了厅上其他几个媳妇子一眼,那几个媳妇子忙矮了身子,诅咒发誓不提。玉蜻伏在一边,却是已经没人想起她。她侧着脸,盯着玉蛛的尸身。眼睛里红得怕人。

    “哈哈!哥哥赢不过我了!”曹颂晃晃了手腕,得意地笑道。他是刚打外头回来,听说曹的书房,便过来跟哥哥说话。

    兄弟两个说到骑射功夫上,曹颂想起许久没跟哥哥一道掰手腕了。便撸了袖子。同曹角力。

    曹正为宁春生祭难受,被曹颂这么一搅和。心里倒是畅快不少。

    见曹颂得意,他心里也带了几分自豪。他这个弟弟褪去少年的模样,如今像个大人了。个子比他高不说,这半年来在府里勤练功夫,看这身手,明年秋试应试没问题啊。

    见曹心情好些,曹颂往炕上一坐,带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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