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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许诺手足无措的时候,从后堂跑过来一个伙计对许诺说,是老板找他,让他马上去。
老板不是在柜台那里吗,怎么伙计从后面出来了?许诺有点纳闷,不过再一想,这凌香儿也是个聪明之人,或者她不想让人知道是她在叫自己吧。
“好的,我马上去。”在那有点幽怨的眼光中,许诺终于摆脱了那个少妇。幽怨这一招,看来很多女人都适用啊。
酒楼中的女客猛于虎,这是许诺的感慨。
来到柜台边上,看到凌香儿正在低头记账,但是嘴巴不断嘀咕着。或者别人以为凌香儿那是在算账,不过许诺乐事听的清清楚楚。
“傻瓜许诺,笨蛋许诺,懒蛤蟆许诺,混蛋许诺……”伟大的凌大小姐正在骂许诺呢,果然是个能干的女人,骂人就像在背口诀,还不逆耳。
“我有那么差劲吗?”许诺终于忍不住了。
“啊!”凌香儿被许诺吓了一跳,抬头一看,马上咬牙切齿了。
“这是你第三次吓我了。”凌香儿实在是无语了,这个家伙怎么每次出现都是悄无声息的呢。
“那你也在背后骂我。”现在的许诺,也不是以往的许诺了,他学的很快,不再只是用武力回击了。
“谁让你吓我。”凌香儿编造了一个很充分的理由。
“谁让你骂我。”许诺有样学样的回击。
感情这还真是教会了徒弟,便饿死师傅了,这个家伙竟然用她的话来回击自己了。不过凌大小姐哪是那么愿意服输的人,这个争论不出结果,就变个话题。
“你不去招呼那些漂亮的女客,你站在这里干嘛?”一语双关,凌香儿还在为许诺的乱勾搭而生气呢。
不过许诺哪里知道女儿家的那些心思,直接回答道:“不是你叫我过来的吗?”
“我什么时候叫你了?”凌香儿更加奇怪了,难道是这个家伙想跟自己说话,才胡编乱造的。
“后堂有个伙计,说老板找我有事,你不是老板是谁?”
“后堂?那是我爹,我不过也是一个打工的,我爹才是老板,不过我爹找你有什么事?”凌香儿奇怪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是他女儿,难道你不知道?”许诺反问道。
“当女儿的就一定要知道我爹找你有什么事情吗?”虽然这样说,但是凌香儿仿佛猜到自己父亲的意思了。虽然说是考察,不过那也太快了吧,凌香儿心中有点乱。
“你真的是打工的?”许诺问道。
“当然是啦,所以我不知道我爹找你什么事。”凌香儿赶紧撇开自己与这件事情的关系,不能被这个家伙看穿,要不以后还怎么考验他。
“那你一个月工钱是多少?”许诺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一百两。”凌香儿随口说了一个数目。
“为什么我的工钱只有五两?”许诺从来到会客楼以后就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就自己的工钱最少。他倒不是在乎那点钱,只是奇怪而已,在某些方面,他还是很单纯的。
“啊,”凌香儿吃了已经,知道上了许诺的当了,“因为……因为我是掌柜。”这时的凌香儿是打死也要撑出一个理由。
“哦。”许诺丢下一个字,转身就走。
看到许诺走了,凌香儿才深深的舒出一口气,那丰满的胸膛不知道迷了多少大堂中的食客。
才暗自庆幸过了一关的凌香儿,不想到许诺又回来了,而且眼睛直直看着她,看的她心慌意乱。
不过倒是凌香儿多想了,这不过是许诺的习惯,他看人一向都看眼睛的。别人的任何地方都可能让你犯错误,但是眼睛却是最难以出卖一个人的。
“你爹在哪里?”许诺问道。
许诺不知道会客楼的真正老板是谁,当然不知道凌老板在哪里了。也只有在这间会客楼,他的防备心理才会降低一些。
“啊,他在后堂的厨房。”心中忐忑的凌香儿哪里知道许诺问的是这个,于是赶快告诉他。她现在需要静一静,考虑是不是重新给许诺安排另一种考验。
“谢谢。”许诺丢下两个字就走了。让凌香儿庆幸的是,许诺没有再次转回来。
许诺当然知道后堂的厨房在哪里,他在后堂干过几天的活呢。不过许诺不是先见到凌老板,而是先遇到李黑子了。
“哎,许诺,好久不见,在前堂干的可好?”李黑子问道。不过他们今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才见过,因为每次吃饭的时候,李黑子总喜欢找许诺,因为他是个忠实的听众,正符合他话痨的性格。
“好,黑子哥,凌老板找我。”许诺搬出了老板。他知道李黑子一见到他,那话就会滔滔不绝。
刚刚想开始唠的李黑子,被许诺这么一说,到口的话被卡在嗓子眼,愣是瘪的满脸通红的。
酝酿了好一阵,李黑子才说道:“好,你去吧,老板找你可不能怠慢,还是老板找的好的,可能还有工钱加,老板是个好人,也做得一手好菜,我记得有一次,我有幸尝过一次,那简直要要命的味道啊,而且老板还说……”
虽然许诺走远了,但是李黑子的话一出,就停不下来了。
没有到吃午饭时间,凌老板没有呆在厨房,而是坐在厨房门口的石凳上,正在专心的看书呢。
“老板,你找我?”许诺才不知道什么打扰不打扰,既然有事,那就直说,他还要回答大堂去赞美女客呢。
“你就是许诺?”听到许诺的话,凌老板才从书中回过神来。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许诺,满意的点点头。
许诺的外在形象,那是没的说。人长得本就不赖,身体修长,看上去很结实,双目炯炯有神,气质更是让人道不清。反正许诺的表面形象,就是一个好字,要不怎么能在大堂里那么招花引蝶,而没有引起女子的反感呢。
“是。”许诺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年轻人,不错。”因为许诺是看着凌老板的眼睛在说话,这倒是使得凌老板很是欣赏,“你有没有什么特长?”
“特长?”许诺心中一愣,自己出了杀人,那就是腿上的毛比别人长些了,“没有。”两样特长许诺都不能说,只好说没有了。
“哦,”凌老板倒没有什么失望的,“年轻人没有什么特长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人品嘛,一技之长可以学习,但是当了坏人,就很难变好咯。”
凌老板说这话时为许诺鼓劲打气,毕竟是女儿看上的人,得慢慢看看他的人品。
许诺从凌老板的眼睛中看出,知道凌老板没有什么敌意,肯定不知道他是一个杀手,只是一个比较慈祥的老人。
“老板说的极是,受教了。”许诺朝凌老板抱了一下拳,由衷的说道。
许诺的这一举动,倒是让凌老板对他有了新的评价了,他没有见过一个老板和伙计是这样的谈话方式。许诺没有看地自己,凌老板觉得这是很难得的。别人看不起你没有关系,自己千万不能贬低自己,毕竟人的一生多数还是为着自己活着。
“哈哈,怎么说我都比你大一辈,你这个礼我接受了,如果在前堂不好干,就到厨房中来,我相信我的厨艺在平和镇也是有点名气的。”凌老板这么一说,许诺哪里不明白。
这凌老板倒是起了收许诺为徒的意思,不是没有一技之长吗,我教你厨艺,但时候跟我女儿一起操持这家酒楼,我便可以天天弄孙为乐了。
凌老板倒是想的很长远,把许诺留在身边,那不是更能清楚的看清一个人的品质吗。因为后堂很多伙计,从许诺平时跟人家的相处中,就可以知道许诺这人是好是坏。
不过许诺不知道凌老板想这么多,他只知道凌老板想教他厨艺。
“谢谢老板,有机会我一定来的,那我先去前堂干活了。”说完,许诺便走了。
利益放于眼前,眼中没有狂热之态,能不被利益冲昏头脑的人倒是不多。
凌老板看着许诺离开的背影,稍微满意的点点头,便继续埋头在他的书中。
14章 犯错
月亮又一次升了起来,热闹的会客楼有一次安静了下来。伙计们的心情都不错,因为在会客楼的工作量都不是很大。
但是,今天有个人的心情一直不怎样,那就是凌香儿了。看着许诺整天跟那些有些姿色的女人打交道,她心里面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不过此时的凌香儿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因为她做了一个决定。此刻的凌香儿正躲在院子中的那座假山中,假山就在中间大路的边上。她躲在这里是想吓吓许诺,因为许诺吓过她好多次。
早早吃饭洗澡,凌香儿就躲在那里了。虽然已经躲了半个时辰,脚都有点发酸,但是这一切都不能阻止她想吓一吓许诺的这个坚定的想法。
虽然假山里面有点闷热,但是为了吓许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有时候,吃味的女人也是很疯狂的。
在那假山中,她丝毫不怕许诺找到她,因为这个秘密这样她知道。记得凌香儿小的时候,她每次躲在里面,凌老板愣是没有找到。
这是许诺的必经之路,等着被吓吧。凌香儿仿佛自己邪恶的计划已经得逞,而正在偷笑呢。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看见许诺远远的走来,她一点都不担心许诺会看见自己。
只是令人意外的是,许诺走到离假山有十步左右远的时候就停了下来,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看假山,然后再看看屋顶,看看不圆的月亮。
奇怪的是许诺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转身走到路旁的一棵大树边上,靠在树干上看月亮。
臭家伙,我就不信你不过来,凌香儿倔强的性格使她决定耗着。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许诺靠在树干上看月亮,这一看就是半个时辰。
凌香儿觉得此时她的双腿都发麻了,她虽然经常站柜台,但是那里有椅子坐,这是她第一次站这么长时间。
就在凌香儿觉得自己受不了了的时候,突然听到许诺叹了一口气,就继续走了过来。这一切,都让处在崩溃边缘的凌香儿浑身一震。这是历史性的一刻,她能不激动吗,但是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就等待最后的那一霎。
终于,许诺走到了最佳的位置,凌香儿猛的一下子跳了出来,然后嗷的叫了一声,双手作猛虎下山状。
虽然凌香儿是在扮恐怖,但是一个角色的美人,即使是扮恐怖,那样子也是说不出的可爱迷人。
出乎凌香儿所料的是,许诺并没有被吓到,而是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眼中无忧无喜。
两人这个姿态僵持了一会儿,凌香儿终于忍不住了。
“你怎么不害怕,怎么不尖叫?”凌香儿很奇怪的问道。
“我怎么会害怕,我也不喜欢尖叫。”许诺很认真的对凌香儿说道。
“难道你是木头人,”说着,凌香儿还用那纤细的食指点了几下许诺的胸膛,“不是啊,很有弹性。”
刚刚说完,凌香儿才发现不对,自己一个女孩子,怎么对一个大男人动手动脚的呢,而且竟然还说出很有弹性的话。想到这里,她的脸唰的一下子便红了起来,低着头不敢看许诺。
看到凌香儿这幅样子,许诺奇怪的抓抓被点的有点痒的胸膛,他也觉得现在的气氛很不一样。
“因为我知道你在那里,想吓人就要藏得隐秘些。”许诺首先开口说道。
“难道这里还不够隐秘?”凌香儿指指身边的假山。
“那里是很隐秘,我也看不到你。”
“那你刚刚不是说知道我在里面吗?”
“知道并不一定就看到。”
“你能不能一下子把话说完,说的像绕口令一样。”凌香儿有些郁闷。
“因为你没有问完,我怎么说完。”许诺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