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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言并不知道,在他开始了自己的演奏表演的时候,在黎原荒野的深处,一棵大树下,有人猛然抬起了头。
那是一个身穿法师袍,须发皆白的老者,他的手中拿着一根弯曲的藤条,老人尖尖的耳朵表明了他精灵的身份,而那弯曲的藤条中纤细的弦,却说明了它并不是一根法杖,而是一把竖琴。
在他的身边,还有一名精灵、一名人类、一名矮人。一名温特族人站立着,四个人刚刚显然是在商议着什么,但是在音乐响起的刹那,除了老者之外,其他人却同时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怎么了,老伙计?”淡淡的声音从远方的雾气中传来,精灵老人摇了摇头,面上却是一片肃然。
在他的世界中,一股股澎湃的力量正汹涌而来,几乎无法抵挡。
首当其中的,就是占据了B4节点的精灵。他的面色一瞬间变得煞白,几秒钟之后,他就猛然喷出了一股鲜血。
“到底怎么回事?”一名须发皆白的老牛头人从雾气中走出来,皱眉问道。
“有人入侵了魔网!”
“入侵了魔网?”老牛头人皱眉,“魔网还能入侵?”
精灵老人摇头,他甚至来不及说话,手中的竖琴轻轻拨动着,虽然只是竖琴,但是那旋律却是说不出的激扬澎湃,如果姚言在这里,定然能听出来,那就是他所弹奏的命运、
命运无法抑制的在时光中陨落,无法阻挡的滑向深渊,慷慨激昂的抗争中,却有着难言的消极与悲怆。
精灵老人闭上眼睛,忘情地弹奏着命运,一方面是以同样的频率低效着姚言的脉冲,另外一方面,却是沉浸在了这样从没听过的音乐中。
“好美妙的音乐,如果能够听这人面对面为我弹奏一次,就算是死了,我也认了……”精灵老者低声呢喃着,而牛头人却皱起了眉头,他似乎从哪里听过这样的音乐。
从没听过的曲风,震撼心灵的旋律,这一切的一切,都昭示了在魔网的另外一边,那人的不平凡。
感受到对方的抵御越来越顺手,姚言笑了。如果《命运》的规律实在是太容易被掌握的话,那么,就在我的音乐中悲鸣吧,《悲怆》!
虽然名为悲怆,但是它却拥有乐观欢快的旋律、向上的精神、自信的底蕴和变幻莫测的风格,虽然远不如命运那般来的震撼,却如同潺潺流水一般,不停地侵蚀着对方的防御。
精灵老人手中的竖琴声越来越乱,忽急忽缓。半分钟不到,随着“铮”得一声,他手中的竖琴断了一根线。
精灵老人呆呆地停手,潮汐一般的脉冲,瞬间席卷了整个魔网。
“噗……”鲜血不要命地喷出来,来自魔弦与灵魂的伤害,一瞬间就让所有人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就算是精灵老人,也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这种时候了,你还不出手么?因帝斯!
还是,就算是你,都束手无策?
“也不过如此嘛。”攻破了对方的防御,姚言的脉冲在整个魔网上横冲直撞,一手悲怆早就已经被演奏地乱七八糟,此时的他,只是在即兴地随意挥洒,狂暴的脉冲把整个“因帝斯”冲的七零八落。
就在姚言得意洋洋时,一道强大的力量从原点中冲出,沿着魔网传递而来,对姚言的魔弦发动了冲击,铮得一声,受到了冲击的魔弦差点断裂,姚言知道,这是因帝斯出手了。
银白色的星辰“杀星”却是发出了兴奋无比的低鸣,坚韧无比的魔弦在因帝斯的冲击中,毫不动摇,就算是狂风骤雨,也不能移动它分毫。
面对因帝斯的攻势,姚言不得不化进攻为自保,停止了不停地发出脉冲。
“唉,这家伙不抖了。喂,你叫做什么名字。”斩雷公会的后院中,凯瑟琳所构筑的法力牢笼中,全身抽搐,又是喷血又是打滚的艾伯特慢慢安静了下来,他迷茫的眼神四下张望着,眼神中,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快感,就算是眼下糟糕的心情,也不能让他的心情变差。
那种直入灵魂的痛苦,终于结束了。
就算是被人当做动物一般参观,他也安之若素,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对奈斯特的问话不理不睬。
第三卷:公会对抗 第一百九十三章:“冰冻之心”的老友们
第一百九十三章:“冰冻之心”的老友们
(过年好~~~)
对他来说。现在的困境只是暂时的,如果魔网能够恢复,他有足够的信心从这里逃出去,如果魔网没有恢复,不论逃到哪里,恐怕都摆脱不了这种痛苦,又何必去挂念呢?
魔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紧紧地抓住了他,在过去的无数岁月中,他已经习惯了魔网带给他力量,他从没听说过,魔网竟然会对魔网行者造成伤害。
以至于刚刚魔网停止了骚动之后,他觉得,能够安静地倾听四周的声音,就是一种幸福。
就在此时,他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有几个冒险者大喊道:“老爹,我们抓到了几个人,他们刚才在旅店里面不停翻滚,和那家伙一样,肯定也不是好人!”
被称为那家伙的艾伯特略微抬起头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然后就看到两个熟悉的影子被人从几个五大三粗的冒险者推搡着扭了进来。
“他们怎么也在这里?”看到他们几个人,艾伯特愣了一下,这几个人虽然也是因帝斯的一员,却和艾伯特分属两个派系,彼此之间视若仇敌,在离开地下的飞船之前,他并不知道这些人也在这里。
这两个人,一个是大胡子的矮人,一个是头上长着狰狞犄角的温特族人,满面沧桑之中,还残留着几丝痛苦的余韵,显然刚刚来自魔网的冲击,带给他们极大的痛苦,而且这种痛苦此时还残留在他们的脑海之中,难以挥去。
若不是那种让人几乎虚脱的痛苦,此时两人也不可能被两名普通的冒险者就像扭送犯人一般扭送过来,他们的实力至少是可以横行纳姆镇的。
闭上眼睛,思绪沿着魔弦电光石火一般地闪动、传递,无形的讯息联通艾伯特的灵魂与魔网,渐渐地,一道朦胧的光影出现在了艾伯特的识海之中。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这样?救命啊,不要!”各种各样的讯息就像是中了病毒的电脑不停地弹出的对话框一般,占据了整个魔网,艾伯特过滤掉了这些毫无用处的讯息,艰难地把自己的意识沿着魔网延伸。
就像是在水中跋涉一般,前所未有的阻力,似乎让艾伯特的思绪也变得格外缓慢而疲惫。这种无法排遣的疲惫感,充斥着整个魔网,所有的人,似乎都变得蠢笨了起来。
在这缓慢的魔网中,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在不停地涌动着,那是因帝斯的力量,在魔网的底层,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一股股的力量,正不停地向姚言所连接的魔弦冲击,誓要把姚言从魔网中赶走。
这一切,艾伯特看不清楚,但是有人能够看的一清二楚。
因帝斯的世界,就像是由楚河汉界分隔开的,泾渭分明的棋盘,一个个节点领域被一道道弦连接在一起。半红半蓝的魔网,每时每刻都不停有火花迸溅而出。
一道银亮的魔弦连接在C4上,发出璀璨的光芒,一道道无形的力量从四面八方向这道魔弦发起了冲击,每一次冲击。都会让魔弦和C4的节点处发出亮银色的光芒,魔弦在剧烈的颤动,如果仔细去听,似乎可以听到魔弦的呻吟和咬牙坚持的声音。
但是,面对整张魔网的冲击,魔弦终于还是坚持不住了,就算那魔弦坚韧无比,却依然无法和魔网的主人对抗。
“嘣!”清脆的崩断的声音响起来,姚言的魔弦,在剧烈的冲击之下,终于完全断绝。
迟滞如同被堵车的街道一般的魔网,瞬间变得畅通了起来,无数倍延迟的讯息开始在魔网中传递。
“发生什么事情了?”
“怎么回事?”
“怎么又恢复了?”
“我现在情况不妙,紧急求援!”
面对各种各样的讯息,艾伯特的嘴角弯起,露出了冷漠的笑容,现在魔网中的隐患已经被消除了,是时候该自己反击了。
法力牢笼或许可以阻隔法力的传递,但是却很难阻挡他的魔网能力,而且,一直以来,他都保持着一个秘密。想到那个秘密,他嘴角的弧度中,有了那么一丝得意的意味。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小时候,那时候的他还是一个很小的孩子,被一个在街头行骗的老盗贼收养,带着他和其他的孩子,在各个城镇之间行骗。
随着他们的年龄渐渐变大,老人开始培养他们成为一个粗浅的盗贼。教给他们盗贼要学习的偷盗、开锁、陷阱和毒药的知识。
和他一起的所有人,都认真学习着老人所教会的一切,只有他,就算是学会了,也会装成什么都不懂,就算是被同伴欺负、被老盗贼虐待,他都咬牙忍住。
后来,老盗贼开始派那些孩子们执行一些危险的任务,很多人都在执行任务的途中丧生了,而依然还是一个不入流的小骗子,每天都要承担所有人的家务活的他,却活了下来。
想到这里,他嘴角的角度再度上扬了几度,因为这并不是他最得意的一点。
他最得意的是,在某天的晚上,他把自己偷偷搜集来的毒药,拌在了饭菜里,然后故意惹怒老盗贼生气,被暴打一顿,惩罚晚上挨饿。
等到他用偷偷学来的开锁技巧打开锁,从地牢里逃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一地的尸体。
这才是他最得意的事情。
从那时候,他就知道。永远不要把你的底牌暴露出来,因为在最危险的时候,它能救你一命,而就算是要暴露,你也要保证你的底牌一出,敌人就变成尸体,就连灵魂都不存在,永远都无法说出你的秘密。
所以,没有人知道,他的能力其实并不是要通过接触才能发动的,他的身边五米左右的范围内。他可以对任何目标发动魔网能力。
“去死。”他伸出手去,对准了奈斯特,低声道,一道无形的波动从他的手中射出去,那种苍白的,充满了死亡气息的波动,无声地穿透了法力牢笼,笼罩了奈斯特的背脊,但是在那力量传达到奈斯特的身体之前,却突然偏离了方向,转向了插在奈斯特脚边的,一根细小的图腾。
“啪!”图腾裂开来,而那名看起来蠢笨的光头大汉立刻警觉,笨重的身形却一瞬间灵巧如猫,跳跃开来,躲到了一边去。
“果然……你的能力不止如此。”一张狰狞的毛脸从法力牢笼后面伸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是斯鲁特,他的眉心,奇异的圣痕正闪耀着光芒。
斯鲁特伸出手去,穿过了法力牢笼,抓住了艾伯特的手臂,然后,他的嘴角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别说被法力牢笼禁锢了力量,就算是全身的力量都在,艾伯特也别想和牛头人在力量上对抗,他并不是战士,他本质上是一个盗贼……
听着自己双手骨头碎裂的声音,艾伯特突然觉得,自己得意的太早了……
“姚言留你还有用,不过在这之前,姚言让我好好招呼你。”捏着艾伯特的手松开来,然后抓住了他的小臂,“我想,一会你会需要治疗,好在我是一个萨满,你知道。我们萨满,很擅长治疗,我会让你恢复如初,继续感受双臂被捏碎的感觉……奈斯特,不好意思,我代劳了。”
“对了……”看着艾伯特那满脸痛苦的样子,斯鲁特露出了更加残忍的笑容,“你最好不要叫,我最喜欢听别人惨叫的声音了,如果我听到哪个人的惨叫,就会忍不住把他的舌头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