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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来，喝酒吧！”夏佐说道，笑着端起了酒杯。
其实他本不打算喝酒的，怕影响意识，如果有突发事件无法应对，但刚刚保罗与这些水手帮了他，他总要意思意思。
这个角落里很快再次喧嚣了起来，也只有这里在喧嚣，其他客人因为打架基本都走了，只剩下他们五桌。
那边，赛琳夫人很快便与光头道恩“谈”好了赔偿事宜，全程火枪都一直顶着道恩的脑袋，在赔偿了足足八个金币后，赛琳才放他离开。
道恩这些水手什么也没说，相互搀扶着离开了酒馆儿。
“呦！保罗先生，刚刚不好意思，小妹冲动了！”赛琳再次走过了，脸上完全变了一副样子，看起来极为世故老练，笑的有些风情万种。
“没事，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乌塔先生，是以为高级机械师。”保罗起身介绍道。
“乌塔？好名字，乌塔先生看起来很年轻啊，有没有二十岁？皮肤这么好，用什么保养的……”赛琳说着说着，忽然凑近夏佐，轻轻扬了一下下巴，问道：“陪我一夜多少钱？”
夏佐神情又呆了呆，早就听说法兰西女人热情，这也太他妈热情了！
“哈哈哈哈……”见夏佐的样子，赛琳大笑了出来，捂着嘴前仰后合。
夏佐对赛琳眨了眨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像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她那个问题真的不好回答。
“哈哈哈……你这个朋友太呆了，这么有意思……哈哈……”赛琳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手搭在了保罗的肩膀上，一手捂住了肚子。
“咳，赛琳女士，请不要拿乌塔先生看玩笑，他在海上救了我们，没有他，我们可能都已经在暴风雨后喂鲨鱼了。”保罗轻咳一声，严肃道。
“哈哈……好，好的，不笑了，小妹敬酒赔罪！”赛琳说道，脸上还带着浓浓的笑意，说着话，她从桌子上拿起了空杯子，又扯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赛琳的年纪不小了，可能要有三十五六岁，但是要比保罗小一些，所以对保罗自称小妹。
“你刚刚……是在跟我开玩笑？”这时，夏佐终于出声了，望着赛琳有些愣愣的问道。
赛琳拿着酒杯的手很明显的抖动了一下，紧接着身体也开始跟着颤动，肩膀不停耸动，脸都憋红了。
“不行了……哈哈哈……”赛琳把酒杯放下，一下子捂住了嘴，发出了笑声。
保罗抬手拍了一下自己额头，无奈的瞥了夏佐一眼，夏佐似乎真的……有些呆！
“有那么好笑吗？”夏佐也微微露出笑意，问道。
其实他根本就没找到笑点在哪里，这个法国女人热情的有些莫名其妙，笑的也是莫名其妙。
“好了，不小了，对不起乌塔先生，我无意冒犯您，这杯算是赔罪，敬乌塔先生，依旧在做的各位兄弟！”赛琳端起酒杯说道。
赛琳敬过酒后，便离开了，作为酒馆的老板，那边还有一堆烂摊子等她收拾。
“她怎么回事，好奇怪？”夏佐放下酒杯，凑近保罗道。
“这就是现在的法国女人，她是生意人，总会开这种玩笑，别介意，下次她要是在这样问你，你可以说；噢，女士，乐意为您效劳，不要钱……哈哈哈……”说着说着，保罗自己也笑了起来。
夏佐也跟着笑了，他忽然觉得，法兰西，是个好地方。
三天后，清晨，夏佐刚刚睡醒，便听到了敲门声。
“咚咚！”
“乌塔先生，您在吗？”是弗恩的声音。
夏佐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踩着拖鞋小跑到了门口，拉开门道：“在！”
“很抱歉这么早打扰您！”弗恩看起来变了模样，不再是船上那副随意打扮，有些衣冠楚楚的样子，手中还提着文明棍。
“没事，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当然，船已经准备好了！”
“好，等我！”
夏佐回身向床边跑去，有些兴奋。
今天，弗恩会带着他将那颗蓝宝石卖掉。
第13章 黑水街
清晨的布雷斯特港，已经开始了喧嚣，旅客很多，或刚刚到来，提着行李箱走向客船，或将要远行，手持船票排队。
弗恩带着夏佐来到了港口，二十七号码头，这个码头水位低，无法进大型船舰，一般是用来停靠渔船与小型客船，相对来说，这里人也少了很多。
夏佐身上穿着青灰色的袍子，肥大的脑子扣在头上，腰间还佩戴着火枪与弯刀，看起来很像是一个雇佣兵。
弗恩穿的则正式了很多，不再像是一个商船船长，看起来更像是一名神十，头戴黑色礼帽，手持着文明棍走在前面。
夏佐跟在弗恩身后，看起来很像是弗恩的护卫。
两人登上了一艘快艇，全蒸汽动力的小型快艇，看起来能有五六米长，但实际上船中的空间很小，因为蒸汽引擎占了太多的位置。
快艇一共只有两排座位，除了前面的驾驶座位外，后面那一排座位看起来只能坐三个人。
“去黑水街！”弗恩商船后，便丢给了前面那人一小袋金币。
快艇出港，航速在短时间内达到了惊人的二十节，后方的布雷斯特港越来越小，很快便消失在了夏佐视线中，一望无际的大海上，只有这一艘快艇，全速行驶者。
快艇上的风很大，可能是考虑到速度的原因，所以快艇没有盖子，几个人的衣服都在剧烈抖动，弗恩不得不把帽子摘了下来。防止被吹飞。
两个小时后，依旧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夏佐依旧没有看到今天的目的地。
“还要多久！”夏佐对弗恩大吼道，风太大，声小了根本听不清。
“三个小时！”弗恩大声回应，对着夏佐比划了三根手指。
三个小时后，夏佐终于看见了今天的目的地。
前方海平面上，渐渐出现了一座小岛，一座全黑色的小岛，上面看不到任何植被。荒芜而死寂。
整整五个小时，从清晨到中午，这艘快艇的保守航速至少二十节，以此可以推测，此处距离布雷斯特港至少一百海里，也就是一百八十五公里远。
“这里是凯尔特海最复杂的海域，向东去便是英吉利海峡。西面是北大西洋，在这里，大型船舶不能航行，哪怕是最熟悉这片海域的领航人带着也不行，只有这种小船才能走这片海域……”弗恩对夏佐大叫道。
夏佐点了点头，又抬手指了一下正在靠近的小岛。叫道：“那是什么岛？”
“多扼热岛，不过我们当地人习惯称呼它黑道，黑水街就在里面！”弗恩大叫着回应。
快艇距离黑岛越来越近，夏佐也渐渐看清了黑岛的全貌。
从夏佐的角度看，黑岛呈现三角形。东高西低，上面真的没有任何植被。看起来就是大海上一颗巨大无比的黑色巨石，快艇正在靠近黑岛的东南方，而黑岛的东南方则是一片陡峭的石壁，看起来没有任何可以攀爬的可能。
“我们怎么上去？”夏佐大叫，快艇减速了。
“不用上去，船会开进去！”弗恩回应。
入弗恩所说，确实是不用上去，快艇仅仅是减速，并没有停在了黑岛外的海面上，而是朝着还黑色山壁，直接撞了进去。
呼！
黑岛的山壁竟然变得褶皱，荡漾起了波纹，快艇毫无阻塞的穿了进去。
山洞，快艇在水道上急行，夏佐回头望了望，他看到了山洞出口外的海面，但在外面的时候，他并不能看到这个山洞。
是结界！
山洞的下方依旧是海水，左右两侧差不多有二十米宽，上方洞顶距离水面能有十米，看起来很是巨大，周围岩壁上长着一些很特殊的植物，看起来像是狗尾草，但却亮着银光，照亮了水道前方的路。
隐约的，夏佐看到了前方火光，因为的人声也传入了他的耳中。
减慢速度的快艇在山体水道内行驶了大约两分钟，夏佐眼前豁然开朗，快艇进入了一个巨大的溶洞，巨大到无法想象的溶洞，向上看，因为上方光线越来越暗，所以最多只能看清四五十米高，向前看，这条山体内的溶洞也不知道有多长，一眼望不到头。
倒是左右两侧不是很宽，估计也是就七八十米宽，水道两边都是略高出半米的石道，宽度在四五米，至于长度……与这溶洞长度一样长，一眼看不到头。
“尊贵的客人，来看看，来自南极的雪精灵，只有最后一只了，错过可惜，两万金币，只要两万金币！”一名商人在叫卖着笼子里的东西。
“屠龙宝刀，来自云汉帝国的卓越级兵器，各位大格斗家不要错过，都来看看……”一名白发苍苍的亚洲商人在叫卖武器。
“传说巫师炼制，七级狂暴药剂，战斗力百分之百增幅，持续两小时，只要三十万金币，不好不要钱……”巫师装扮的商人在叫卖药剂。
一片喧嚣，溶洞内到处都是油灯，将所有地方都照的明亮，水道两方的石道上，有着不少行人看客，有些装扮如弗恩般正经庄重，有些则如同夏佐般神秘，夏佐感觉到了非常多的强大气息。
这里看起来很像是一个集市，石道旁有着一个个山洞，每个山洞，都是一家商铺，有些没有装修，看起来甚至粗犷，而有些则装修的极为奢华，镶金镀银。
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品头论足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使这里如同菜市场般喧闹，而夏佐已经在这里，感应到了不下一百位大格斗家的气息。
“这里是怎么形成的？”夏佐与弗恩从水道左侧下了上，登上了石路，水道上的快艇很多，各式各样。
“已经很久了，差不多五十年，最初是一些走私贩在这里与买家进行交易，为了逃税，只有越来越多的人来到这里，刚开始都是为了逃税，至于现在，除了逃税外，更重要的是安全而随意。”
弗恩走在夏佐身边，介绍了起来：“在黑水街，没人敢闹事，买卖双方可以不问姓名，不看脸，不过现在这里也收税，只是与布雷斯特港比很低，在这里你可以卖到任何你想要的违禁品，但是要小心，别被骗了，这里卖出去的东西，是不会被承认的，你只要付了钱，东西是你的，与卖家再没有一点关系。”
“这样？你说任何东西都买得到，船呢？可以买到船吗？”夏佐忙问道。
“当然可以，在这里买船，你可以买成品船，定制船，或者半成品，就是那种不配备武器的基础船只，都可以。”
“战舰也可以？比如说四帆战列舰，配备一百二十门火炮的那种。”
“也可以，当然很贵，达到战列舰级别的船舰，至少要三十万金币才能买到，如果是定制，会更贵一些！”
“很好，我喜欢这个地方。”
夏佐有些兴奋，战列舰，那是配备强大火力的军用战舰，正规途径是根本买不到的，哪怕是武装商船，在布雷斯特港也是经过注册才能出海，只有具有商会资质的商人才能买到武装商船，战列舰，想都不要想，那是不允许贩卖的船舰。
“在那边，黑水拍卖行！”弗恩指了一下前方说道，人很多，所以两人走了也有些慢。
“黑水拍卖行，能用这个名字，是这里组织者创建的？”
“没错，这里的组织者垄断了这里几个极为重要的场所，拍卖行、酒馆，以及典当行。”
黑水拍卖行，牌匾看起来很古老，上面蒙着灰尘，门又三米宽，里面是一个面积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