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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过去了?”
大军前行,连沿数百里,当孙为民和程子啸所领的六千后军沿山角进入‘地寒谷’后,新建的北路大军算是真正踏上了征途。寒风已起,前路茫茫。
(有的老伴对孙为民现在的能力提出了疑问,觉得收的凶兽太少了。怕打不过廉王,老头在这里罗嗦一下,现在的孙为民远没到可以左右局势的时候,人都需要机会,孙为民在未来的一段日子里所扮演的角色只是参与,并随着局势的变化而改变自己。这点希望大家理解,要是现在孙为民就能横扫千军的话,那接来老头能做什么?就省下杀杀杀了。。谢谢大家支持,我继续码字去了)
第六十八章 炸营之痛
从进入地寒谷那一刻起,孙为民才真正从昏昏噩噩中清醒了过来,细细的感受起着那阵阵山风。很明显,四个多月的漫长等待让孙为民有些颓废,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这样一场早在他预料之中的战争,他感到无能为力,已不自觉的变的迷茫起来。
在这几个月当中,孙为民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统军布阵上,几乎没有时间去考虑修真和凶兽的问题,他突然发现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他总是在提醒着自己“我是将军,而现在就要打仗了”。临时抱佛脚感觉就是这般不知所措。
是夜,孙为民所在的后军依山下营,六千人一字排开在本就不宽敞的山谷之中建起了长达六里的营盘。
借着夕阳的余光,孙为民认真的观察起了四周的地形,左右都是山,一条荆棘丛生的山谷便是所谓的大道。
“地寒谷已经很多年没走过大军了,道路早就荒废,还好我们不是前军啊”程子啸站在孙为民身边抱怨着,他是后军统帅,而孙为民同样也是,只不过多了一个副字。
程子啸是个五十多岁的胖老头,个字很矮也就到孙为民的肩膀,大大的肚囊,浓重的胡须,还长了一张玩世不恭的肥脸,总是迷迷糊糊的样子,也不带兵刃只空套了一身叮铃哐啷叶甲,早已磨的已经透了光。
“程将军,你不觉得奇怪吗?辛州那边一直在对峙,毫无进展”孙为民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这句话。他已经考虑过很长时间了,事情确实蹊跷,天子军无力破城死守围城到也正常,但偏偏廉王那边也是按兵不动磨起了洋工,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啊,是吗?程子啸仍然装着糊涂,拉着孙为民催促道“走,回营喝酒去,我那可有陇西美酒,孙老弟说什么也要去尝尝”矮冬瓜似的程子啸扯拽起了孙为民。
孙为民一看,顿感无趣,摇着头说什么也不去,他现在哪有喝酒的心思,正在为北路军的前景暗暗担心着呢。
“好好好,那我们改日再叙”程子啸倒一点也不生气,乐呵呵的离去了。临走还唱道“兵海苍茫兮,度日如年。金甲裹袍兮,随风一掬。。。。。。。”
孙为民听到程子啸那爽朗的歌声,恍然间明白了很多是,知道这位老将的锐气已经让消磨的差不多了。程子啸的歌中唱的很明白,当将军又能如何,只过是随风而走的一捧黄沙罢了。孙为民一笑,想想也是,连自己脚下所走的路都是别人给安排好的,这将军当的还真不如一捧黄沙呢。
“我们也回营去吧,这没什么好看的”孙为民无奈的说着。
。。。。。。。。。。。。。。。
如此三日,大军缓慢的前行着,一日只能走出几十里地。前方战道不通只好逢山开路,遇水架桥,也难怪快不了。
北军起营的第四日,也就是农历七月二十九。这天,大军终于进入了地寒谷腹地,地势也随之开阔了不少。傍晚,下营好营盘后孙为民早早就休息了,反正也是无所事事,不睡觉还能干什么。时至半夜,孙为民被骤然响起的喊杀声所惊醒,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被劫营了!
“将军,将军!”守在帐门口的护军着急的叫着孙为民。其实,孙为民早就预感到会出这样的事情,只是他无能为力,苏子学那龟儿子根本就不拿正眼看他,更不要说采纳他的意见了。营外喊杀之声更盛,连绵不绝。
“哥哥,出什么事了?”慧儿第一个跑进了孙为民的大帐,歪带着稍大的铁盔问到。
“有人劫营了”孙为民的话刚说完,子良和轩辕宇也赶到了。
“将军,营外出现了大批敌军,四下都是数量不详,应该马上就要冲营了,我们怎么办?”轩辕宇衣衫凌乱的询问着。
怎么可能?孙为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所在的位置可是后军,这狭长的山谷之中敌军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那么多人的前军和中军就一点就没发觉吗?难道是精怪?孙为民一边套甲,一边快速的琢磨着。
突然,孙为民想通了,忙取过一道军令对子良催促道“你马上传令下去,各屯没命令擅自出营帐者杀!你和李紫涵领一百护军持火巡营,缓步慢行万不可急噪”子良领命,行出帐外。
“周彦桦!”孙为民又取过一道军令大声叫喊起来。周彦桦闻声立时便出现在了孙为民面前,真不亏是高手,来去如风。
“从你所领第三屯中调出两百人守住四下营角,但见来人不必问话直接射杀。这是军令速去”周彦桦一接令箭,也退下去了。
周彦桦一去,孙为民又转头对轩辕宇交代道“轩辕兄你辛苦一下,去看住里白,说什么不要让他出营,这是军令,你就说是我的意思,有什么问题让他等天明再来问我”孙为民也够精细的,连重点防范人物都照顾到了。
“可是。。。。”轩辕宇还想说什么,孙为民马上催促道“这是做势炸营之计,天明升帐的时候我自会对你说清楚,快去吧”。轩辕宇一听多少明白了一些,也急匆匆的下去了。
孙为民猜的没有错,今夜袭营是假,做势炸营才是真。所谓炸营,乃兵家大忌,意思就是说敌人做势攻营造成营中恐慌,要是营中士兵不知所以的冲了出来,这黑天半夜的磕磕绊绊自是难免,很容易就会引起混乱,到时候局势一但失控,就会出现营中自伤的情况。
有的时候,即便是没有敌军攻营,营中也会莫名其妙的发生炸营事件,几乎每个时代的军队里都发生过类似的事件。这是因为,军营里面纪律严明,尤其是战时犯了很简单的错误都有被杀头的危险,当兵的都提心吊胆地过着日子,尤其是大战斗前夕都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活着回来,人人都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这时候也许只是由于某个士兵晚上做恶梦时的尖叫一下,继而就可能引起所有的人一齐尖叫,大家互相殴斗混战,甚至互相啃咬,追杀军官、仇人、不认识的人或战友,第二天只留下一地的尸体。此种事件屡见不鲜称为‘炸营’,危害之大难以想象。
按照迷信的说法,炸营是一种不祥的预兆,预示着部队面临着灭顶之灾。当炸营发生时,部队为了避免灾难,一般采取守势,取消一切进攻性计划。足可见其危害。
孙为民之所以能猜到敌人用的是炸营之计,完全根据形式分析出来的。因为,面对着四万多人的大军,孙为民打死也不相信廉王能把几千兵马藏到这后军来,而不被前军和中军发现。所以,潜伏在四下的敌军最多不过几百,根本没能力攻营。至于精怪行风而来的可能虽然不是没有,但孙为民觉得廉王不应该这么早就把老底都亮出来才对。
就这样,营外的喊杀声持续了小半个时辰便渐渐停了下来。看来,敌军已经放弃,知道再装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他们要趁着天还没亮近早离开,否则就会露了踪迹。
虽然一切都已过去,但孙为民却难已安心。此时的他,正站在帐外观望着东面的山谷,那里的喊杀之声还在继续,冲天火光烧的正旺。孙为民知道,中军炸营了。
“好个白痴的苏子学,他最好今天晚上就死掉!”孙为民愤愤的骂着,引来护军们异样的目光。
。。。。。。。。。。。。。。。。。。
中军的骚乱一直持续到破晓十分才消停下来,孙为民也顾不上休息,急派出斥候二十骑前去打探消息。趁着斥候未归的这点时间,孙为民把军中队长以上的人都招集到了中军大帐,紧急开始‘补课’。嘱咐众人这点时间要多注意兵卒们的举动,严防类似事情的发生。并要求,一但发现有情绪不稳定的兵卒,就送到护军看管,再不行就到充民夫队中挑粮去。拿孙为民的‘土话’来说“把神经病都给我看好了!”
众人散去后,孙为民的脑子里什么滋味都有。他发现,原来当将军和当学校校长差不多,操心的事还真多,远没有书里写的那么简单好玩。
孙为民解下腰间的佩剑往桌子上一扔,抱怨道“原来你才是最没用的摆设!”
孙为民刚刚吃过早饭,斥候们就回来了,但令孙为民没想到的是,去的时候二十人,但回来的时候却只省七人,而且各各带伤。
“都起来,出什么事了!”看到浑身是血的斥候们跪在帐下,孙为民焦急的询问到。
“将军。。。我们被中军斥候追杀,兄弟们都。。。”一个左臂中箭的斥候哽咽了起来。
“说清楚点!”孙为民重重的拍在桌案上,眼中火气翻腾。
原来,孙为民所派出的二十骑斥候,刚刚抵达三十里外的中军,便看到中军之内烟火未灭,死尸一地,到处都是痛苦呻吟中的伤兵和抬运尸体的兵卒。斥候们出与责任,便策马过去询问,想打探一下中军的损失情况,这也是孙为民当初交代过的。但不曾想,还没问几句,突然斜的里冲出一队中军斥候,人数能有近百,就像是早有预谋一样,二话不说便发起了攻击。
孙为民军中的斥候虽然边退边解释,但一点用也没有,对方仍是痛下杀手,紧追不放。如此,斥候只好一路逃回,只省下这七人了。
“将军,你要给死去的兄弟们讨回公道啊”斥候们一个个痛哭起来,七尺高的身躯在孙为民眼前颤抖着。
孙为民紧紧的握着拳头,忍压着心中的悲愤,他真想大哭一场,但他还是忍住了,唤来护军把帐前的斥候搀扶了下去。孙为民一向都很聪明,他知道这苏子学打的是什么主意,无非是在警告孙为民,也可以说是在警告其他各位将军,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看的东西更不能看。
孙为民在自责,这十三个斥候的死完全是因为他过于天真所致,如果他早能想通这权利场中的生存法则,万不会做出如此蠢事,白白害了兄弟们的性命。
“将军,斥候队是怎么回事?”子良面色难看的找上门来,站在大帐门口,长弓已经紧紧的攥在他的手中。
孙为民咬着嘴唇,眼泪正在他的眼眶里打转,艰难的问道“子良你相信我吗?”
子良一愣,低头片刻,又抬头看着孙为民,暗暗点头。
“那就好”孙为民起身来,站到子良的身侧,看着那山谷对面的群山,默默的说道“此次出征,我定让那苏子学死在你的箭下”
子良闻言,不解的看着孙为民,不明白孙为民为何有如此足的底气,表情坚定到不容质疑。
孙为民一看子良,继续说道“因为苏子学他该死,所有人都希望他死,不止是你我”
第六十九章 按兵不动
虽然遭受了炸营之灾,但北路军只停留了一日便继续起程了。士气的低落已是难免,从中军所过之处留下痕迹就能看出很多问题,一切只能用混乱来形容。前军与中军,中军与后军好象成了互不相识的几个人,而这一切谨是因为一个很可笑的原因,维护某位大公子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