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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她骂老板的架式真好,好像在骂老公。”爱莎道。
“他们本来就是夫妻。”青妮对爱莎解释。
“夫妻?没骗我!他们的外型差那么多,老板一定追得很辛苦。”
青姐大笑着说:“这你可猜错了,是露丝追得很辛苦,中国人的观念比较传统,对外国媳妇的接受度不高,幸好我母亲居中撮合这桩婚事,才有开花结果的机会,事实上也证明露丝的眼光不错,贺叔真的是个温柔体贴又多情的丈夫,当时大家都笑称这是现代版的美女与野兽。”
大家闻言皆完尔。
兰达握住青妮的手,仔细地端详她手中的紫晶手链,仿佛见到老朋友似地轻呼,“这不是紫晶圣女吗?当年是配戴在紫云姑娘身上。”
“婆婆!你认识我曾奶奶呀?”青妮很讶异。
“紫云姑娘是你曾奶奶呀了难怪我一见你就喜欢,心想真像某人。小时候母亲常抱着我,指着一幅画着穿着各国服饰的少女,一一告诉我她们的故事,我母亲老是指着你曾奶奶说紫云姑娘怎样怎样,让我好生羡慕,只可惜当初嫁到美国的途中,不小心被火烧毁了。”
“外婆也常说三个孙儿之中,我最像曾奶奶了,还说曾奶奶像是活在雾里的仙女呢。”
这时爱莎想起哥哥的梦,用力地顶顶他的肩提醒,杰斯则用眼神阻止她,青妮好奇地问什么事,他才不好意思地说:“最近老是梦见一个青雾中的女孩,她有一双和你一样带笑的眼,可是自从我从机场与你相遇后,就再也没有在梦中见过。”
“好巧哦!我妈也在生我之前作了个梦,一个女孩站在青色的雾里叫妈,所以我妈才把我的名字取为青妮——意思是青色的少女。”青妮觉得讶异。
“搞不好你跟我哥有宿世情缘,是紫云转世而来的。”
青妮呻吟了一声,不信地拍拍额头,“这也许只是一种巧合。”
“孩子,也许是巧合,但相隔两地,梦境的时空相差二十几年,内容又如此雷同,你能告诉自己是巧合吗。”
青妮困惑地想着杰斯的梦若有所思,因此要求和杰斯单独谈话一下。
“你是因为我是我才爱我的,还是因为我长得像你梦中的女孩才爱我的?”青妮的声音有些轻微怀疑。
杰斯心疼地搂着她说:“傻瓜,我当然是爱你的,当初那梦中的女孩出现时,我只觉得困恼,为什么她会三番两次地出现在我梦中,当她说不再出现我梦中时,我很害怕也很心痛。
“当我在机场见到你时,就有一种熟悉的感情直冲而来,而我远把你当成一个小男孩,害怕自己是不是个变态呢!当我发现你是个女孩时,那时我的心觉得好满足,我告诉自己‘就是她’了。我开始想念你的一颦一笑,嫉妒着围在你身边的男男女女,讨厌占据你目光的人,羡慕从小和你一起生长的亲人朋友,找觉得他们好幸福,自己好可怜,我分分秒秒地期待你出现在我面前,虽然一次次的落空。”
“我爱你胜过这世上的一切,我甚至不晓得这过去的三十几年来的自己,是多么空乏无味,爱你!让我有活着的感觉,告诉我,你是爱我的,告诉我,你永远不离开我。”杰斯害怕地要求肯定。
青妮听了杰斯真心的告白后,眼泪不自觉地滑落,她知道杰斯是爱她的,只是不知道他爱得这么深、这么浓,一个人在世如果有个如此深爱自己的人,那又有何好求?
“我爱你,好爱好爱你,除非你开口要我离开,否则我永远不离开你。”青妮哭着。
“大小姐,外面有个小男孩指名要见你。”露丝说。
青妮走了出来,看见一个衣衫槛褛,神色不安的小男孩在踱步。一看到青妮,小男孩立刻疾步向前用中文问道:“请问你是龙家的公主吗?”
青妮也用中文回答他,“我是。”
然后小男孩从口袋里搜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交给她,只上只有一行字写着:公主!老地方——七指。
青妮见了纸上的字脸色微黯急忙想离去,随后想到杰斯一行人,于是先叫贺叔把刚刚的粉红色的扇形水晶寄到台湾给蜜儿,然后对杰斯说抱歉,一旁的爱莎则乘机邀请青妮周末一定要去参加她的生日宴会。
她点头应允之后向兰达说了声再见后,就匆匆忙忙连帐也没付地离开。
杰斯拿出信用卡给贺叔却遭拒绝,他很好奇地问:“为什么?”
“这间店是大小姐的,你有听过老板拿自己的东西要付钱的?”
“大小姐?你为何称呼她大小姐?”杰斯又问。
“因为以前在大小姐母亲的手底下当差,已经习惯这称谓了,如果改口称她老板,你觉得像吗?”
※※※
“铃……铃……铃……”床头的电话响个不停,青妮企图把被单拉上盖住头,来挡住吵死人的铃声,但固执的电话仍是响个不停。
“德安,快接电话!”真该死,居然没人接电话,这一家子人士死光了不?德安上哪儿去?呀!对了,他去上课了,真会挑时间。
青妮无奈地接起电话,“喂!茱蒂亚不在家,再见。”说完就把电话挂掉蒙头大睡,谁知可恶的铃声又不死心地响起。“你烦不烦呀,跟你说茱蒂亚不在家,你是猪来投胎的,听不懂人话。”重重地把电话挂掉,她想这下可以安静了。
但电话仍继续响起,青妮还没开口,对方便说:“喂!青儿,我是兰儿……”
不等她说完,卡咛一声,青妮就挂上她堂姐的电话。
谁知电话像是有生命似地又响起,她这下火大了,“兰儿姊姊,你有毛病呀?”
电话那一端没有声音,正想挂掉时,一个深沉的男声传来——“你说昨晚有人想杀你’!!”
青妮立刻一震,瞌睡虫也吓跑了,这好像不是兰儿姊姊的声音,“你是谁?”
“混蛋,连找的声音也听不出来?到底是谁想杀死你?”
这种霸道又紧张的语气,只有一个人——杰斯,青妮马上打马虎眼,“嗨!杰斯,你怎么知道这里的电话?”
“我刚好有个万能的秘书打到你堂姊的办公室问的,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青妮装糊涂地说。
“别给我打马虎眼,我再说一次,谁想杀你?”
好压抑的声调,青妮如是想,“哦!你说这个呀!我刚刚作了一个梦……”
“青——儿,我已经开始冒火了,难道你不觉得话筒很烫手。”
经杰斯这么一说,她的确也觉得烫手,可是甩不掉呀!
“也没什么啦!只帮我堂姊调查一个案子,找个人而已,只不过是那个人刚好被请去作客,所以我就顺手带他一起离开,其他的人不太满意我把人带走,起了点小冲突。”青妮轻描淡写地化掉杰斯一点怒气。
“小冲突?小冲突会要命吗?晚上居然一个人到处乱跑,这里的治安不好,你为什么不打电话通知我陪你去?”杰斯先是很生气地大叫,后来又很无奈地放软声调。
“人家不知道你家里的电话?”才怪,她想,资料里调查得一清二楚,可是语气要楚楚可怜才不会挨骂。
“你不会打到公司来问吗?”杰斯气得快说不出话了。
“好嘛!对不起啦!人家下次一定改。”青妮撒娇地说,反正柔能克刚,这是一句千古名言呀!
“很好!我马上过来。”
“嗯?过来,你要过来干么?”她不解地问。
“你今晚不是去看什么文件吗?我现在就过去陪你。”
“记忆真好,不愧是商人,你又不知道我堂姊的家。”
“不就是山脚下那幢红色的房子。”杰斯自信地说。
“咦!你怎么知道。又是超级大秘书玛莲查出来的?”
杰斯在电话中大叫,“这是你告诉我的!你忘了吗?你睡糊涂了,总而言之你给我乖乖地待着,我马上到!”
青妮才不甩杰斯的话,光是门房老李那一关他就进不来,所以她放心地又倒头大睡。
当一只手悄悄地靠近时,青妮本能地捉住这手跳起反扣,整个人压上这人的背,正手一敲,来人就昏倒在床上,青妮将这人翻了过来,那熟悉的脸……呀!惨了,是杰斯,我的天呀!下手那么重,还是趁他还没醒先溜了吧!否则他待会醒来一定会把屋顶给掀了。
想着想着,正要把脚跨过杰斯的身体时,一只手捉住了她光裸的玉足,他呻吟了一声,“你打算杀了我之后弃尸吗?给我留下来。”
青妮被捉个正着,就胡诌个藉口;说她要去楼下拿点冰块来帮他冰敷。杰斯不信地将青妮拉倒在他身上,一手搂紧她的腰,一手揉着后脑勺,眼睛痛得快睁不开。
“对不起啦!人家不是故意的,出手是快了一点,幸好只出三分力道,要不然真的得找地方弃尸了,不过真奇怪你是怎么进来的?老李不会随便放陌生人进出这宅院。”因为老李不懂英文。
“老李,你说的是那棵比大树还高,比墙还厚的巨人吧!说到这,才记起你居然骗我中文发音的公主是欢迎光临的意思,害我出了一个大糗。”
“糗?怎么会?”
“昨天蓝先生一行人进办公室,我就对着他们亲切地喊‘公主’,结果三个人当场愣在那里,随即哄堂大笑,杨先生立刻解释这句中义的意思是公主不是欢迎光临,真是丢脸死了。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指死你,会商结束后,我请他们教了几句简单的中文,就靠着这几句中文,才有机会攀爬过你们家那堵活动墙。”
“这么受用?哪几句中文?”怎么可能几句话就过关?老李脑袋又没坏。
杰斯脸红地说着发音不甚清楚的中文。“也没有说什么,只有公……主、朋……朋友……找……请……请,谢……谢……谢!”
“哈、哈、哈!笑死我了,就这几句快断气的中文,就能穿越茱蒂亚的大门。看来警卫系统还不够完善,你才刚到呀!”
“来了好几个小时了,看你睡得那么香甜,不忍心吵醒你,就坐在这看你沉睡的脸庞,那么无邪无真,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仙子,或是遗失翅膀的天使,让我好想与你一起沉睡。”
青妮心暖暖的,想不到这大男人感情也会如此细腻。
杰斯抚摸着青妮的发,长长披散开来有着说不出的妩媚,含笑带情的双眸、微露的酥胸,刚才压抑住的欲火由小腹攀升,手悄悄地滑人那半敞的胸前,握住那盈盈的丰满拨弄着,而两人的唇舌则纠缠着。
青妮将杰斯的衬衫脱掉,舌尖滑过他的前胸,他轻呼了一声。杰斯不满足的手往她下腹移动,一直到接触到女性的阴柔之处,待两人情欲正浓时,电话却响了起来。
青妮喘息地叫杰斯接电话。
“喂!找谁?青儿她没空……该死的茱蒂亚你没事打电话回来干么?哦!什么?能不能一会再打过来。不行……好吧!我叫青儿接电话,请两位尽量长话短说。”杰斯压抑的欲火快爆炸了。
“嗨!兰儿姊姊早安。”
“还早呢!你有没有看看床头上的时钟都快三点了。还赖在床上,晚上不用工作了?”凯琪调侃道。
“知道了,我马上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