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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尉荣的指控,盼釉心中一阵抽痛。
幸好他醒过来了,老天保佑,除了外伤,并无大碍,如果他眼瞎了、断条腿或少条胳臂,她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我寻死?」他对父亲的话感到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寻死?」
「还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尉荣正要开始发作,就有只玉手伸过来,捣住他的嘴。「我们走吧。」饶韵桦闲凉地吩咐孙儿。「加恩,跟叔叔说再见,我们明天再来。」
加恩听话地挥挥手。「叔叔,再见,你保重。」
「加恩?你是加恩?!」尉衡惊恐的看着床边身高超过一百三的小孩,双眸惊疑不定。
盼釉看着他,背脊窜过一阵寒意。
他不认得加恩,难道……车祸为他留下什么不好的后遗症吗?
「怎么了?你不认得加恩了吗?」梁海儿狐疑地问:「你再看清楚一点,他是加恩没错。」
尉衡瞪视着侄子,用一种明显在确认他身份的眼神看着,那轮廓,那眉眼……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对,他是加恩。」就在众人松口气的同时,他又开口了。「不过才十几天,加恩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高这么大?这是怎么回事?你们给他吃了什么?」
「什么十几天?」尉荣一脸莫名其妙。
「爸!拜托你不要跟我打迷糊仗!」尉衡没好气地说:「我跟盼釉才去意大利十天,在那之前,加恩绝不是这个样子,他当花童的礼服是我亲自订的,我记得很清楚,订的礼服是一百一十公分!而现在……看看他,他起码有一百三,十天长高了二十公分,这不奇怪吗?」
尉荣愕然的看着儿子,事实上,所有人的表情都跟他一样。
尉衡嘴角微微一扬。「你们怎么了?」
尉荣眼前一片漆黑,摇摇欲坠地抓着老婆的手臂。「快……快叫医生来,这孩子― 撞坏脑袋了!」
「所以,你认为你才从意大利和妻子度蜜月回来,因为在高速公路上发生了车祸,因此住院了?」医生问。他已经跟尉衡谈了二十分钟,这中间,尉荣一直试图插嘴,都被饶韵桦阻止了。
「对。」他蹙着浓眉。「难道不是?」
盼釉深吸了一口气。
没错,他们从意大利回到台湾时,在高速公路上确实出了一场小车祸,不过只是擦撞而已,而且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
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他怎么会认为他们才从意大利回国?
「尉先生丧失了部份记忆。」医生终于宣布他的结论,这结论令所有人目瞪口呆。
「你是说,他忘了一些事?」晶釉连忙追问。
「可以这么说。」医生说道:「根据尉先生跟我谈话的内容来判断,他丧失了蜜月旅行之后所有的记忆,也就是说,他的记忆只到回台湾,在高速公路发生了车祸,之后的事,他全部不记得了。」
「那他会恢复这两年的记忆吗?」梁海儿问。
「很难说。」医生沉吟了一下。「医学上,恢复记忆的人不在少数,但终其一生都想不起来的人也很多,甚至有恢复之前的记忆,反而忘了之后记忆的人,更有恢复记忆之后,产生时间错乱的人。」
盼釉深吸了一口气。「那么,现在需要接受什么治疗吗?」
「如果这两年的记忆对病患的生活并无影响,就不要强迫病患恢复记忆比较好。」医生说道:「尉先生的情况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他并没有失去所有记忆,他记得所有家人朋友,只是忘了两年之间发生的事,我们也不敢担保他恢复这两年的记忆之后会忘记什么,或者脑部产生什么变化,要不要协助他恢复记忆,就看你们家属和尉先生自己的决定了。」
盼釉看着病床上蹙眉沉思的丈夫,为什么她会觉得,他丧失了这两年的记忆也无伤大雅呢?或许这两年的婚姻生活给她的寂寞真的太深,让她有老公跟没老公一样,对她来说,两年的婚姻生活形同空白,没有丝毫值得怀念的回忆,也没有丝毫必须记起的回忆。
不过这只是她单方面的想法,尉衡是绝不可能不想要恢复记忆的。
两年来,他为工作投注了多少心血,关于公司的事有多么重要啊,如果他什么都忘了,一定会非常懊恼,也一定会大大影响他的工作。
只要他开始投入工作就会什么都想起来了吧?而当他想起他们是一对婚姻濒临破裂的夫妻后,心中又会做何感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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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尉衡在医院住了几天,在他的坚持下,医生勉强同意他出院,但要定期回医院复诊。盼釉事先回家整理过了,撕碎的离婚协议书在垃圾桶里,她买了些他爱吃的食物,把冰箱塞得满满的。
不过,她可不期待他们会在家里用餐,只是以备不时之需罢了,他会这么急着出院,大概是想尽快回公司上班。
对尉衡而言,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比尉普光电更重要,他住院的期间不知已经担误了多少工作,一定很想马上进公司看一看。
「你要不要先去书房看资料?张秘书把重要文件都送来了,或许那些会有助你快点恢复记忆。」她善解人意的问。说来好笑,那些电视电影里,对于失去记忆的人,要唤醒他们记忆的第一个方法,一定是拿照片给失忆的人看,然而她却是要拿文件给尉衡看。
因为两年来,他们根本没有拍过任何照片,最后一次拍照就是在意大利蜜月的时候,那之后,他就越来越忙了。
「我不想看,我想喝杯咖啡,妳可以帮我煮吗?」尉衡在沙发坐下,看着她,微微一笑。「喝完咖啡,我们去百视达租片吧,在医院无聊了几天,我想轻松一下。」
租― 租片?
盼釉讶然不已的看着他。
他居然提议要去租片?这― 不可思议。
虽然跟他窝在沙发里看影片是她的梦想,但他一向不会浪费时间在娱乐上啊。
「哦,对了,回来的路上,我们到超市买些火锅料,晚餐吃火锅好吗?」他又笑着问她。她更加愣然。
「你是说真的吗?」她喜欢吃火锅,那是她母亲的拿手料理,可是他并不喜欢啊,还说过吃火锅很浪费时间,怎么突然提议要吃?
「老婆,妳怎么了?现在可以帮我煮咖啡吗?妳在意大利学过了啊,现在正好可以验收成果。」
盼釉回过神来,他唇边迷人的微笑荡进她心底,她缓慢的、迟疑了点了点头,在他轻松自若的笑容中,转身走向厨房,心里还是很怀疑他真的不进书房看那些很重要的文件吗?
她在厨房听到客厅传来电视的声音,令她讶异的是,他看的不是他向来只看的财经台,而是某个她和晶釉都很喜欢的歌唱选秀节目。
他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失去记忆,让他脑袋也不清楚,所以才会浪费时间做这些平常他根本不会做的事。
如果他现在忽然恢复记忆,发现自己居然闲凉的坐在沙发里看那些对公司毫无帮助的节目,不知他会有什么感想?
「咖啡好香"」一个亲昵的声音冷不防传来。盼釉身子一僵,心顿时漏跳了一拍。
尉衡无声无息地从身后抱住她的腰,让她的背靠在他胸上,他的头靠在她肩窝,贴在她耳畔说话,那似熟悉又陌生的男性体温,一时间,使她恍若置身梦中,突然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怎么好像吓到了?」尉衡笑问,抚着她秀发低喃,「我不是常这样抱妳吗?」
她喉咙梗住了,一时开不了口。
一股无法抑止的泪意涌上来,他已经两年没有这样亲密的拥抱她了,两年前,他们新婚初期,他确实喜欢这样拥抱她。
她紧紧咬住下唇,拚命忍住,不让泪滑下来。
老天,她多么希望他永远失去记忆,多么希望时间可以永远停在这一刻,只有新婚的美好,没有之后的空虚……这疯狂的想法在她脑子里奔腾起来,她暗骂自己太过份,怎么可以诅咒他永远失忆呢?
「怎么哭了?」感觉到手背的泪滴,他心里一紧,将她扳转过身,果然看到她泪眼婆娑。
该死啊!尉衡,你这混蛋,你到底多久没好好抱过你老婆了?只是一个拥抱的动作,竟会害她感伤到哭,你真的很混蛋!
「没事……只是… 担心你罢了。」盼釉拭去泪水,不自然地微微提高了声音。
他用如此炽热的眼光看她,看得她的痴心妄想又回来了,想象着他或许会永远失去记忆,她的心脏乱七八糟的坪然跳着,不禁把头依恋的靠到他胸前。
一场车祸,竟会让他们恢复夫妻间的亲密,真是始料未及。
「真是傻瓜,我不是好好的吗?哭什么呢?」他把她拉近,拉进自己怀里,似乎这样是再自然不过了。
用大拇指温柔的拭去她的泪,再轻刷她柔软唇瓣,尉衡内疚的凝视着她,尽力不让她看出他的心思。她的泪水,每一滴都滴在他心上,让他知道,过去这两年的婚姻生活,他有多么自私。「是啊,我真傻。」她苦涩的垂下眼,心里百感交集。
「盼釉……」他抬起她的下巴,透过那层泪水的帘子,看到了她的内心深处,他要重新好好的认识他的妻子,这个他爱的女人。
她一点都不傻,是他太迟钝,以为她会永远在身边等待,理所当然的以为她该陪着他,等着他,没有付出就妄想一直拥有她温柔的对待,简直自私到了极点。
直到她开口说要离开,这狠狠的打醒了他,一直以来,她的要求并不多,只要他一通电话,只要他一个亲吻,这样她就满足了。
是他不对,连一样都做不到,如今才只能用这卑鄙的手段来留住她。
闭上眼睛,他额头抵着她额头,低柔呢喃,「我爱妳!盼釉……我真的好爱妳!」
他冷不防低首吻住了她的唇,炙热的嘴唇紧紧的压在她唇上,狂野的吸吮着她唇中的香甜气息,她的身体自然地偎向他,清楚感觉到他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伪装的镇定也全数瓦解。他把她整个人抱起来,她昏乱的靠在他怀里,任他抱着她走向房间。尉衡用脚把房门踢开,把她轻轻放在大床上,打开床边柔和的小灯,迅速脱掉身上的衣物,欺身压上她,修长的手随即温柔捧着她的脸,黑眸看入她的眼底。
他的身体压着她,那么真实,那么温暖,看着他那又黑又深的双眸,她的心跳加速了。
他不是她的丈夫吗?他们发生亲密关系不是再自然也不过的事吗?为什么她的呼吸会如此急促?
此刻的他,就像新婚初期一般的怜爱着她,他的眼中满是热情,他高升的体温传达了他的欲望,这是她深深依恋的男人啊,后来却让寂寞啃蚀她,最后由她亲口提出离婚两字……
思及此,她的心一阵揪疼,忍不住抬手轻抚他脸庞,从他的额描绘到他的剑眉,略过长长的睫毛,来到挺直的鼻子,最后是他好看的嘴唇。
同时,他的唇压上了她的。先是轻柔的吻,随后加重,变为饥渴的吮吻。她也感觉到了他的硬挺需要,这使她浑身泛起轻颤,兴奋不已。他轻易撩拨起她的欲望,现在,她也想要他了。
因为他太忙,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亲热了,他们的第一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