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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过头,试图摆脱他的禁锢,嘴硬着:“舍得舍得!”
他听见竟然笑了,伸手探进她的衣服里,唇瓣划过她精制的耳廓,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热气呼进去,引得她倏地轻颤──
“讨厌……”她皱眉低斥。
他熟悉她身体上的每一寸,就如同她熟悉他一样。
底气不足的抱怨惹得他笑得更欢,随即又问:“舍得么?”
“舍得。”这次的语气似乎没有刚才那般坚决。
“没良心的女人!我都让你糟蹋成这样了,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你别碰我,怪热的。”一只手挣扎着得到解脱,推着他又要挨近的脸。
不得已放弃那只空闲手上的温润触感,退出她的衣服,把一直推拒他的纤细手腕又再度按住。
“把眼闭上。”他作势要吻她。
头又一偏,吻落在她的脸颊上。
“我想洗澡。”
“一会再洗。”
“身上黏黏的,我不舒服……”
“现在洗完了,一会还是会黏黏的,还是会不舒服。”
“你──”
“是你先招惹我的。”就这么给她定罪了,完全是一副理直气壮的语气。
她忽然觉得和一名律师争论根本就是一个错误,也终于明白小透偶尔的任性是印随了谁。
她投降了。
“一会我就没力气洗澡了。”轻声抱怨着。
忙里偷闲的男人分神应了她一句:“我帮你洗。”
不过很快,他就让她把洗澡的事忘到一边了,他总是有这本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抱着她走进浴室。
水有些凉,陷在里面却很舒服,因为他们都是一身汗湿。
他承诺着为她清洗身体,她是真的累了,有些昏昏欲睡。
抚摸着她的身躯,他恍惚间意识到,这怀里的女人也变了。
不止是身材的变化,变的更多的是韵味。
如今在他怀里的,不再是当年那个单薄得甚至有些瘦弱的身躯,她变的丰满,可能是哺育女儿的缘故,变得更加有女人的味道,变成了一个母亲,再不是那个动不动就脸红的小女孩。
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小腹,那里有道浅浅的刀疤,是生小透时留下的。还记得那时候她非要坚持自己生,可她当时的身体状况又不好,直到后来医生说可能会对孩子产生危险才让她放弃顺产的念头。
她是个坚强的女人,任性而坚强。他一直都知道。
手下这温暖柔软的地方曾经为他孕育过一个孩子呢。
突如其来的感动涌入心房,手指凭借感觉丈量着那疤痕的长度,缓缓婆娑。
他的手被另一只手覆盖住。
抬眼见她不知何时清醒过来。
顾盼流转,瞳眸交汇。
千言万语,在这一刻都是多余。
回转心头了多少,都已经忘记,暗叹着只化为一句,他幽幽轻诉──
“舍得么?”
花瓣一般颜色的唇瓣吻上他优美的唇角,终于也吐露最真实的一句──
“舍不得……”
第二十八章
那不勒斯
这个曾经在二战中遭受重创的地方,即使现在文明力图重建其原来的妖娆,却总是差强人意。也许是这里有着自己的脾性,也许当年的硝烟已经折损了它的元气。
但是即使如此,它每年吸引的游客依旧络绎不绝。先不论那个活化石庞贝,只是这里的凉爽气候就足以使那些难以忍受炎热的人们趋之若鹜,难怪当年的罗马皇帝也同样钟情此处,将之设为其避暑之地。
幸运的是,他们到达那里的时候正好赶上一次当地的文化节,更是热闹非常。
中心广场上,各色皮肤的人们可以说着不同的语言,可以穿着各式的服装,可以连对方的名字都叫不上来,他们却可以手挽手,和着同样的音乐,随着舞出同样的步履。
小孩子们都在中央,那里是他们的舞台与天堂。
顾谦看着这些,不由得感叹西方人的热情与好动。
刚刚还在自己手上的女人不一会就被一个当地的男子拉进舞群。他站在一旁的台阶上,看着她也渐渐适应了那舞步,一点点被这欢快的气氛感染着。
他也看见了那个敢从他手里硬生生抢女人的男子。回想方才的那一幕,不觉一丝笑意涌上嘴角。
若不是这样的时候,若不是这样的年代,换作几百年前的意大利,方才这里该有一场决斗的!
音乐的声音伴着人们的欢呼声将这里陷入最欢腾的场面。
忽觉袖子被扯动,回头。
似乎看见了那小仲马笔下的茶花女在微笑。
他看着一篮子新鲜明丽的花儿,又看着那等待回应的姑娘的热切眼神,一个NO字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英语,这个万能的语言也有不灵验的时候。
这姑娘不会说英语,犹如他面对意大利语时一样无奈。
肢体语言就是这样炼成的。
那日还嘲笑靳轻拙劣的口语,见她手舞足蹈的还在一旁调笑,现在好了,报应来了。
这钱一定是给多了。他暗忖。
看着那姑娘在接过他的钱之后几乎想将所有的花都砸在他身上。
“No;no;no……”
她马上停下的动作让他知道这个单词她总算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把那篮子花又都还给那姑娘,而那聪慧的心灵也终于明白,一朵红霞飞上白稚的脸颊。
青翠的手在篮中拈了一朵粉白的小花递给他,那双眸子里印着青春的神采,即使语言障碍了交流,但是笑容却可以冲破一切阻隔,直达彼此的心里。
他接过花,回应那明艳动人的笑靥。
原来,真正万能的语言不过是一抹发自内心的挚纯笑容。
卖花姑娘说了句什么就穿过他的身旁跑远了,他回头,见她也同样回头看他,彼此诚心相视而笑。
手里的花,淡淡的幽香,属于最天然的香味,没有人工的淬炼与磨砺,但是,却是那样沁人心脾,久存不散。
他凝神看着手里花,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那刚刚被人抢走的女人早已回到身边。
“你刚才给她的钱让她都可以一个星期不用卖花了。”
他回头,看到她,笑了。
她也笑了。
他撩起她耳边有些纷乱的碎发,拢到耳后,把那小花别在她的发上。退了一步,微笑着欣赏。
“她刚才最后一句话说的什么?”他们又融入游行的队伍,他才想起问她。
“她说你是好人,上帝会永远眷顾你。”
好人……
上帝眷顾……
热闹的人群充盈到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与兴奋,就连靳轻都是。
他看着她美丽的脸庞,还有周围那些生动的人们。
热闹是别人的,某人不过看客而已。
第二十九章
时至傍晚,狂欢的最高点到来。
仿佛全城的人都涌向中心广场,街上成了喧腾的海洋,不留一丝空隙。
她一手抱着刚刚买的一只绒毛大熊,这是给女儿买的礼物,一手被他牢牢的牵着。
身旁的人都在高声的唱着、喊着,有的她听的懂,有的则朦朦胧胧。
今天她真的很开心,好长时间没有像今天这样笑过了。
看着身旁的他,温暖的感觉又出现,就这样,一直和他就这样走下去,再不回去了,该有多好!
他似乎在叮嘱她一些,但是周围的声音太高了,早已盖过他的声音,她囫囵着,点着头。
街上有情侣在拥吻,高壮的男子拥住娇柔的女子,他们吻的动情、专注,丝毫不受外界的干扰,犹然沉浸在甜蜜的国度里。
“我口渴。”她说着。
他四处看了看蜂拥的人群,叮嘱道:“我去买,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
“好!”她听话的点头应着,退到一边巷口的角落里。
看着他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心头却不是惯有的着慌,而是难得的安心与淡然。
等待实在是一件极其无聊的事,她摆弄着怀里大熊的耳朵。刚刚一眼看见就喜欢了,想到女儿看到时必定欢快的小脸,心头洋溢着喜悦。
沉浸在思绪里的她完全没有留意身后急促奔走的脚步声──
“小心……”
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道力量揽住肩膀,她被人擒着双臂强硬着转了方向。
“放开!”她冷声呵斥,挣扎着扭着困住她整个人的铁臂。
“嘘!先别出声,就一会……”这声音里压抑着什么,似乎有些激动。
两个人相对而立,她背对着热闹的街角,挡住他的身形,而他揽住她的同时还将大熊也挡在自己脸前。
她感到身后似乎有一段追赶的脚步,在这里停顿了一处,又跑远。
直到身后没有了奇怪的追逐声,大熊的后面才探出一只眼。
靳轻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她刚刚成了什么?盾牌?
身前的女人再度挣扎时,这男子才恍然放开对她的禁锢。
“实在是很抱歉,小姐,不过谢谢你,刚刚帮了我的大忙了。”他一脸抱歉的笑,眼里却没太多的诚意,拍了拍大熊的头才将它还给她。
这男子很高,却并不壯实,有些瘦弱,东方人的脸庞。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这人和自己来自同样的国度。
他打量周围,似乎仍有些顾虑忌惮,可下一秒,他的眼光落在她的身上。
“咱们在这异国碰上也算缘分。”他搔了搔后颈,再回手,一朵玫瑰赫然在其手中。
“送给你,美丽的小姐。”
见她并没有接过的意思,歪了歪头,那笑容狡黠,把花放在大熊宽厚的头上,他右手食指上一枚别致的蓝宝石戒指晃过她的眼,之后绕过她,侧身而过。
“我有预感,咱们还会再见面。”那清爽的声音再度响起。
她倏地回身,端方在熊头上的花掉在地上。
几秒钟的时间,那瘦削的身影便消失不见,仿佛一个不真实的梦,若不是地上还鲜艳的花,实在让人觉得只是幻觉一场。
这人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总觉得哪里隐隐的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有手指在她眼前晃动,回神见他买了饮料回来了。
“想什么呢?”这女人又在发呆。
接过饮料喝着,摇摇头:“没什么,走吧。”
不久,天色全暗下来,但是这里到处灯火通明。
不过再盛大的舞会也总要有结束的时候,大约凌晨两点,聚集的人们开始各归其位。
挽着手走在回旅店的路上,身边有还没有放弃热闹的年轻人骑着车子呼啸而过。
月光洒在两人的身上,安静,淡雅。为这一刻的美满见证。
这次的行程是不是要结束了?都已经出来一个月了,快乐的日子总是比平时过的快一些,心境使然。
她惆怅的想。
“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他看了她,语气淡淡;“想回了?”
她摇头:“让我一辈子呆在这里算了。”
他没有回话。
她看了他一眼,思索他心里的动态。
“吓住了?”放开他的手,快步走了几步,回头大声道,“开玩笑的,你惦记你家里那位不是?”
心里不是没有疙瘩,但是多年下来,这个话题总是不能放下,即使两个人都小心翼翼的避免和对方说起那个人,但是她还是存在,不是闭上眼睛、掩耳盗铃就能忽略的事实。
他顿住步伐,静静看她。
终于叹出一口气,走上前,扳住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