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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在九月份去读大学前,你的新屠宰场应该已经开始正式营业,我也就能安心的离开了。”
蒂娜的话周详到让张黎生无法反驳,“好吧,看来我只能再逃半天课了。
在佳士得等我,我尽快赶到。”撒腿大步穿过洛比奇校园绿油油的草坪,开车驶向国王大街。
一家正规运作的知名拍卖行,扩张和维持名气的不二法门就是持续不断的推出价值连城的拍品,这一点就算是位列全球前三大艺术品拍行的‘佳士得’也不例外。
因此当卖家持藏品上门,被认定为真正的珍贵艺术精品后,其实是拍卖行在请求卖家将藏品留下拍卖,以便‘名’、‘利’双得,而不是相反。
张黎生到‘佳士得’后,表明身份,马上受到了贵宾级的礼遇。
他最初还以为是因为受蒂娜带来的‘道格林亚家族’光环笼罩的缘故,但很快就发现,接待两人的那位名叫凯渥斯的头发稀疏、花白,却留的很长,一丝不挂向后梳理的白人老头,对自己的态度竟然比对蒂娜更加尊重。
“您的意思也是想要趁着首轮春拍卖出藏品吗,张先生?”坐在‘佳士得’最宽敞、舒适、豪华的办公室里,拍卖行的艺术总监凯渥斯,嘴角饱含热情笑意的望着少年问道。
“是的,凯渥斯先生,蒂娜讲的……”
“抱歉,请允许我打断一下,我问的是您的意思,而不是道格林亚小姐的意思。
您可能不了解自己藏品的珍贵,和拍卖艺术品时的一些小技巧。
您的藏品,在‘石器’意外大热的情况下,完全有资格在一轮大型拍卖中充当压轴的拍品。
也就是说,如果您愿意留到秋季拍卖会时再拍卖这三件藏品,它们就可以登上‘佳士得秋拍精品’画册的首页,千万不要小看这一点,张先生,千万不要小看。
一件艺术品拍卖的价格,不仅仅在于它的价值,更在于……”
“我现在急着用钱凯渥斯先生,绝对不可能等到秋天。”
“我明白了,那你需要多少钱周转呢,张先生,如果数额在一千万以下,完全可以把藏品抵押在‘佳士得’,提前预支。”
张黎生一听这样优渥的条件,错愕的睁大了眼睛。
“黎生,这是一种拍卖战术,就像在一场战役开始时,不愿意在最初的战争中就用掉所有的‘精兵’,而想分批次投入一样。
真正的艺术珍品对于所有拍卖行来说,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佳士得这次春拍已经有印第安‘三眼圆瞳木纹石面具’和塞尚的‘黎明之战’压轴,你的石头再好,也不可能为春拍增光多少。
而到了秋天,用它们压轴的话,就保证了‘佳士得’持续两轮大型艺术品拍卖会都有极高的品质,为此付出一点代价,拍卖行会很愿意。”蒂娜在一旁小声解释。
静静等着女孩说完,凯渥斯笑着补充道:“这不仅仅是为了‘佳士得’,也是为了保证您的利益最大化。”
“可我真等不到秋天,哪怕那时候能拍到更多钱,抱歉凯渥斯先生。”
“无需道歉张先生,对于‘佳士得’来说,顾客总是对的,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按您的意思把这三件藏品加入到春拍中……
嗯,就放在最后一天的最后一轮好了,那时候比较容易拍出高价,我也会请拍卖师着重介绍。”
“谢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接下来我们就该谈谈怎么为您合法的避税了。
米国的艺术品税收分为资本利得税及销售税和使用税……”被张黎生一再拒绝后,凯渥斯态度不变的滔滔不绝的说道。
因为从未接触过涉及‘拍品’的米国税法,又对此毫无兴趣,张黎生听得脑袋发蒙,忍不住说:“凯渥斯先生,请你直接讲重点好吗,就告诉我实际能拿到拍卖款的‘百分比’是多少?”
“最佳方案,您实际能拿到拍卖款的78%。”凯渥斯看了看蒂娜说道,这个比例实际已经相当之高,可以说是一下就拿出了最大诚意。
“这个比例已经很不错了。”蒂娜点点头,在张黎生耳边低声说。
“OK,我们签合同吧,凯渥斯先生。”
一笔不错的生意被拿下,老人悄悄松了口气,彬彬有礼又不失亲切的说:“好的张先生,请稍候,我马上叫律师准备好合同过来。
朱莉去开瓶最好的香槟,呆会签完合同,我要和面前这位资产即将锦上添花的年轻富豪,好好庆祝一下。”
就这样,十几分钟后,张黎生便和‘佳士得’签下了一份委托拍卖的合同,又满饮一杯香槟便同蒂娜一起向凯渥斯告辞,离开了拍卖行。
三天之后,在‘佳士得’春拍最后一场,那具曾被歹徒认定为至少价值五十万米元,差点给少年惹来杀身之祸的‘雕石单面虫纹鬼面’,在一位未露面的神秘华国买家的狂热追捧下,创出了全球石器单品的新记录,以二千四百万米元的天价成交。
受此影响,那两只成组拍卖的石像也非常罕见的拍出了两千七百万米元的高价,扣除税收和拍卖费用后,三只古董总共为张黎生的账户贡献了整整三千九百七十八万米元,将少年可运用的现金数量堆到了四千三百万左右。
这样远超预期的价格,在诸如欧洲名画,著名珠宝饰品这种市场认可度极高的拍品中几乎不可能出现,但对于市场认可度偏低,艺术性、生产工艺含金量却极高的拍品来说,一旦突然大热,市场认可度攀升,便很容易出现意想不到的高价位。
拍卖的结果可以说完美之极,资金充裕,又有蒂娜拉着谢莉娅的竭力帮忙,一天之间,纽约城外荒凉的穆特斯洛盐碱地,就数起了高高的塔吊,涌入了数以百计的大型工程车辆,变成了一片繁忙的工地。
一百一十七章 纽约新港
时间匆匆流逝,天气渐渐转暖。
这天在暖意融融的阳光下,张黎生穿着灰色单衣,站在已经夯实,铺设了一层厚厚水泥的盐碱地上,和一个头戴安全帽的大鼻子白人建筑设计师拉着一张一米见方的图纸两侧,听那名建筑师口沫横飞的说道:“黎生先生,再次,再次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这座屠宰场将是我毕生最杰出的作品,全部完成的话,一定会完全改变整个米国畜牧业的走向!
想象一下吧,我们眼前这片荒凉的土地上将会出现一座颠覆传统集约化屠宰厂,到那时那些瞧不起我们这些‘工业建筑设计师’,自诩高人一等……”
“威灵先生,先不要畅想那么久远的未来了,完成你的全部设计需要十几亿米元,这对我来说是遥遥无期的事情。
我今天找你来,是希望你能在第一期工程竣工前,为工场储存生态垃圾的沟槽设计出一条直通大海管道,直径至少要二十米以上。”
“噢,噢,这,这可是个大改动黎生先生,是个大改动……”威灵一愣,脸色阴晴不定的说道。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误会了,”张黎生理解的笑着说:“我建这条管道不是为了向大西洋排污,而是有其他用途。
仔细想想吧威灵先生,一家离纽约城不超过三十公里,临海的大型牲畜屠宰工厂会受到EPA多么严苛的监管。
何况血水入海,凭肉眼就能轻易一目了然的看到,我花四千多万米元建厂,可不是为了领一张上亿米元的罚单,然后再去联邦监狱蹲一阵子。”
“那,那您是为了?”
“抱歉,这涉及到我开设的生物科研公司的核心机密……
OK,你是个信的过的人,威灵,挖管道是为了筛选海水中的某种菌群,再多我就不能解释了,就是刚才告诉你的那个理由,你也绝不能透露出去。
这种事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落在内行人耳中却会带来很多信息。”
“放心黎生先生,请您放心,我绝不会向任何人透露这件事,”威灵肥胖的脸上露出被人信任后心满意足的表情,马上投桃报李的说道:“工场虽然高于海平面很多,但地下储存槽的最深处却远低于海面。
设计一条直通大洋的管道并不难,等我测量一下。”
说着他直接趴在地上,平铺了图纸,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量角器摆弄着,“管道必须要能关闭开合,这就需要机械控制,海平面以下的话……”,喃喃自语的陷入到了沉思中。
张黎生看看入神的建筑师悄然一笑,在工地上巡视起来。
此时靠海的盐碱地上已经挖出了数十个相互连通的,深达四五十米,边长超过百米的方形大坑,许多工人正在大坑里忙忙碌碌的做工,看起来应该是打算用水泥固定坑壁。
一个在地面监督工程的消瘦黑人,远远看到张黎生四处乱转,马上毫不客气的喊道:“张黎生先生,我上次就警告过你,走进工地要戴安全帽。
还有,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在这里乱转,这里不是游乐场,想要掌握工期进度,我可以给你详细的数据,也可以按照规程带着你……”
黑人边嚷边拿着一定安全帽快步走向张黎生,正在这时,突然一辆大吉普疾驰着停在了工地边缘,两个粗壮的白人跑下车,在脑袋上扣上安全帽,边走边吼:“嘿伙计们,你们谁是这里的头?”
“我是工程经理,有事吗?”消瘦黑人转向那两个白人问道。
“你好先生,我们是皮沃德建筑公司工会的人,想来打听下这附近有没有好餐厅?”
“找餐厅的‘工会代表’,这些腐败的蛆虫……”黑人低声咒骂了一句,提高嗓门说道:“原来是皮沃德工会的人,离着五公里偏西的达特勒镇有家不错的餐厅,你们也要来这附近开工吗?”
“不一定,还要竞标,我们只是先来探探路,你不知道吗,这附近马上就要建设纽约新港了,据说是怕皇后港的悲剧重演,把货运分流出纽约城。
说起来,修这片工地的家伙可是走了好运,地皮的价值一下就暴涨了不知多少……”
黑人工程经理听了,目光不由转到了不远处的张黎生身上。
有了充沛资金后,早已把穆特斯洛这块面积总计超过九平方公里盐碱地全部吞掉的张黎生抬脚踩了踩脚下灰白的土地,笑笑说:“皮诺德先生,这是政府公共土地,在十五年内不能买卖。
何况我投下几千万,是打算做实业,也不可能卖掉地皮,不过靠近港口,以后不管交通还是生意,都会便利很多倒是不假。”
看了一眼站在工地庞大的吊车下,身形显得越发矮小的少年,皮沃德工会的一个家伙吃惊的说:“上帝啊,这么一大片工地,老板竟是这个小家伙,这些有钱人的孩子真是不可思议……
噢,噢,海面上那是,那是什么?”
“军舰伙计,这有什么好结巴的,你可真丢脸,不过大白天在纽约城外有这么多战舰巡弋的确是不多见。”
“一艘航空母舰,六艘巡洋舰、驱逐舰护航,两艘综合补给船,”顺着两个皮沃德工会代表的目光,张黎生转头远望着大西洋平静的海面上刚刚出现的舰队,喃喃的低声辨认着说道:“今天竟然出动整列航母编队巡弋,真的是不多见……”
自言自语的目送舰队消失,少年无意识的将手腕上的果冻石解开,绕到手指上,沉思一会,拿出电话,拨出了麦蒂的号码,“今天纽约外海有很多战舰巡弋,你到网上搜一下新闻,看看是怎么回事?”
“你自己搜索不是更快吗,我在准备功课真的很急……”
“急就快做好我吩咐的事,然后你自然就有时间继续做你自己的事情,我等你的消息。”张黎生说着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