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那之前,汤尼,给我包几块现烤的肉排,一打冰可乐。”
“是先生,马上就好。”汤尼亲自动手,手脚麻利的给‘大老板’用纸袋包了几块热腾腾的肥美烤肉,“我先去海滩上给您买好票,一会您直接登船就可以了。”
“谢谢,你想的很周到。”张黎生笑着点点头,接过纸袋和冰凉的可乐,一路毫不顾忌形象的吃吃喝喝着走进一座门梁上悬挂着‘白头鹰’旗子的水泥房里。
按照惯例接受了值守军士们的面部扫描,他沿着里间屋的下行通道走进了地堡,看着甬道上的数字地标找到了自己的生物实验室,输入密码就想推开房门,却惊奇的发现大门纹丝不动。
张黎生楞了一下,重新输了一次密码用力扭动了一下门把手,发现仍然纹丝不动,便疑惑的按了一下房门上的通话器,贴近喊道:“教授,是你在实验室里吗?”
良久过后,正在他已经感到有些不耐烦时,实验室的门被人缓缓打开,史提芬不修边幅,满脸花白胡须,眼圈铁青的脑袋伸了出来,“是你黎生,快进来,赶快进来吧。”
“你,你多久没休息了教授,”张黎生错愕的走进实验室,发现屋子里一片狼藉,“我请了地堡里的勤务兵帮忙打理实验室的,怎么成了这样!
教授,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最近唯一的大事就是‘卡纳多人’,也许是‘卡拉多人’或者其他什么名字,总之就是以前被我们称为‘异世界’蒸汽文明的家伙们,彻底打败了南非政府军,占领了开普敦。
也许你不知道南非有三个开普敦省,面积足有几十万平方公里……”史提芬神经质的絮絮叨叨的说道。
“南非被‘异世界’人侵略成功了!”他说的轻松,但张黎生却忍不住惊呼一声,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目光中饱含智慧,表情时刻带着绅士般微笑的老黑人的面庞,只觉的脊柱发麻,“地球上的其他国家呢?
那些军事大国呢,米国、华国、欧洲盟约国、哪怕日丸也好,地球被侵略,他们就什么都不做吗?”
“谁知道呢,他们做些什么或者不做什么,可和我没有太大关系,我是个科学家,又不是政客。
反正呆在米国永远不会被侵略,我有我自己的工作,只是无意中看到这个大新闻记在了脑袋里,谁知道有谁会去……”史提芬摆摆手颠三倒四的说道。
“噢,你的确不会太关心这种事教授,”张黎生脸色一整,打断了导师的唠叨,“我刚才真是脑袋没有转圈,其实只有一件事能让你变成这样,艾芬妮教授怎么了?”
青年的问话让表情烦躁,不断摇头晃脑的史提芬身体一下僵住,人也顷刻间安静了下来,他雕塑一样的原地站立了很久,慢慢走到实验室一张被各种资料堆满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将变得毫无表情的脸孔埋进了手掌中。
一旁的张黎生没有催促,无声的看着自己的导师,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耳边响起了一声沙哑干涩的回答:“她突然出现了多器官衰竭,医生说是因为脑部受创身体长时间缺氧留下的后遗症,非常罕见,但艾芬妮运气不好。
她的时间不多了,我打算趁着她脑死亡前试试用‘金丹’代替内脏体系维持住她的生命,最近十天进行了一百七十多次试验。
可惜小型哺乳动物的实验结果已经很不错了,但大型哺乳动物却很不理想。”
“大型哺乳动物,”张黎生张了张嘴巴,“别告诉我你用过猴子做实验,教授?”
“我买了十只猴子运来,已经死光了,其实只要使用足够分量的强力麻醉剂,实验并不是那么的危险,身体构成的基础物质只要是蛋白质,就必须要受到现代生物学普遍……”
“噢教授,别提什么现代生物学了好吗,按照生物学的理论‘帝流浆’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应该存在,”张黎生看着导师,苦笑着比喻道:“实验没出什么意外只是你玩‘梭哈’恰好十次都拿到同花顺而已。”
“就算是这样,我也要接着做下去,”史提芬平静的说道:“好运气同样也是一种才能。
最近一段时间,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苹果砸中的牛顿一样,很可能就因为脑袋疼,发现万有引力定律。”
“我明白你的心情教授,但你这样做无疑等于自杀,按照现有的‘稳定剂’质量您在短期内再这么改良,用于大型哺乳动物试验也都是一个笑话,就算成功,除了能造成一只杀死自己的怪物外,什么都做不到。”
“即便那样我也想试试,可能要把你费劲力气搞到手的那些‘金丹’碎片都浪费掉了,我提前说声抱歉,孩子。”
“见鬼,这,这真是活见鬼了,那些‘金丹’碎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命!”张黎生被导师梗的一时哑口无言,过后终于爆发出来,“你不是这样的教授,你以前可不这样的。
你是个科学家,是个可以手一抖都不抖,直接用一个钢钳夹住刮胡刀片硬生生刨开猴子的头皮,灌进去不同浓度的腐蚀剂,只为收集实验数据的科学家,别把自己当成八点档肥皂剧的煽情男主角了。”
“我现在仍然是个冷酷的科学家,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不能为了自己妹妹的性命奋力一搏,”史提芬低声说道:“其实我们都是这样的人不是吗,冰冷和火热被矛盾的揉在一起的人。”
张黎生一下愣住,沉默了一会,无力而无奈的说道:“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那我无话可说。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教授,每个人都是这样,无论他是个连一百都数不到,在德州农产里用耙子种土豆的白痴,还是斯坦福大学的终身教授。
祝您好运,再见。”之后转身走向大门。
“等等黎生,”史提芬身体摇摇晃晃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我把稳定剂的所有更新配方都留在了实验室硬盘的‘X’文件夹,你知道怎么找到它。
还有,之前我已经把我们在‘海虾B1号岛’上这半年多时间所做的研究归纳成论文,以你的名义交给了斯坦福大学‘学位审核委员会’。
论文我想绝没有问题,但你最好还是回大学好好补上一年的基础知识去答辩,斯坦福的‘学位审核委员会’喜欢聘些古董级的科学家来做学位面试,他们可不会特别赏识亿万富豪。”
张黎生身体僵硬了一下,“谢谢你教授。”最终却还是头也不回的打开了实验室的大门,大跨步的走出了甬道。
来到了地面上,他觉得心情异常郁闷的深深呼吸了几口海岛湿润的空气,穿梭在喧闹的城市街道上,不知不觉来到了沙滩。
“张先生,船刚到,船票我已经给你买好了,”早已买好船票,在海滩旁等到汗流浃背的汤尼远远看到‘大老板’走来,急忙扬着手中的船票,迎了上去,指着海中一艘海船说道:“排队的人不多,我就没帮您排。”
碍于成本关系,民航通行‘海虾B1号岛’的船只比政府组织的游轮要小的多,根本就是一艘中型渡轮,样子和往来于纽约下城的轮船差不多,唯一的区别是一个至少要花几百米元才能坐,一个却一分钱都不用花,完全免费。
二百六十八章 公事私情
从汤尼手中接过船票,张黎生被导师疯狂行为影响到的复杂心情渐渐恢复了平静,突然问道:“汤尼,你知道南非被蒸汽文明成功侵略的事吗?”
“您是说‘卡拉多人’,”肉店店长马上用一种谈起趣闻的口吻回答道:“这些家伙不是已经向南非政府求和了吗,他们租借开普敦,代价是付出足够的粮食和为南非全民提供优质的免费医疗。
据说这些‘异世界’人甚至能用一种蒸气浴治疗AIDS(艾滋病),我觉得这会令那些可怜的南非人无法拒绝。”
张黎生楞了一下,突然失笑的摇摇头,“看来并不是只有我们地球人才是‘聪明人’啊。
好了汤尼,你回店里吧,我上船了。”漫步走向了排队人群的尾端,慢慢挪动着上了渡轮。
不一会,轮船的引擎就发出了‘突突……’的轰鸣声,在一艘小型战舰的护航下慢慢离港,乘风破浪驶向大海深处。
一路站在船头迎着海风,不知不觉间,纽约新港那庞大到令人觉得惊心动魄的轮廓便闯入了张黎生的眼眶。
到港下船,仍然是满目新灿灿的吸人眼球的大广告牌;
喧闹的各种肤色的拥挤人流;
还有震耳欲聋的游轮、货轮到港的播报声,感受了一会这熟悉的现代文明气息,青年顺着人流走出了新港渡口。
正要拦下一辆出租车,突然一个身穿黑袍,用斗篷蒙住脸的神秘人拦住了他的去路,“先生,末日将至,神爱世人。”将一张鲜艳的宣传单硬塞到了他的手中,什么都不多说转身走掉了。
张黎生楞了一下,看看手上的纸片,只见正面画着一台巨大的黑色蒸汽机冒出滚滚蒸汽,蒸汽里一堆面孔扭曲的地球人正在张牙舞爪的痛苦挣扎着,抬头的标题用鲜红色的字迹写着一行醒目短句,‘末日将至’。
背面则是一片绿树成荫,鲜果、烤肉美酒应有尽有的美妙的伊甸园景象,一群欢乐的人群漫步其中,脑袋上顶着几个单词,‘神爱世人’。
这不用说是一个趁着‘卡拉多人’侵略南非成功后,利用末日言论兴起的新教派,‘异世界’刚出现时,曾经如雨后春笋一样冒出了几十上百,现在还活着的却早已是寥寥无几了。
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周围有不少身穿黑袍,发散传单的斗篷人,张黎生失笑的摇摇头,将手中的纸片揉成一团,顺手丢进了垃圾箱,拦下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
没想到还不等他说出目的地,棕色皮肤,大鼻子的印裔出租车司机就翘着舌头说道:“先生,您那样亵渎神灵美意的行为可不好。
末日审判时会遭到可怕的报应!”
“是吗,多谢提醒司机先生,麻烦到附近的LS工场?”张黎生理都不理,挥挥手说。
“好的先生。”身体隐隐散发咖喱味道的市侩的印裔司机并没有因为和青年宗教意见不同,就拒绝为他服务,不过看他漫不经心的样子,一路上却让人心烦意乱的一直嘟囔着‘末日启示教’的伟大之处。
本来很短的路程仿佛被拉长了数倍,张黎生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在LS屠宰场的办公室,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揉揉皱着的眉头,拨通了查理的电话,不罗嗦的说道:“我回纽约了查理,准备飞机吧,明天我就动身环美之旅,把LS所有的工场都启动起来。”
“噢老板上帝保佑,听到您的声音真好,这几天可把我急死了,员工雇好了,工场不开工,每天都要白白丢掉大笔的薪酬。
没问题,我马上给机场打电话,为您安排包机,明天是周一航班情况应该不忙,对了明早去哪接您呢?”LS集团饱受煎熬的总经理听到‘大老板’的话,兴奋的欢呼着说道。
“今天是周日吗,噢,在‘海虾B1号岛’人都变得没有时间概念了,抱歉打扰你休息了查理,明早直接来工场接我吧,只有一晚时间我就不回家了。”
“好的老板,那明天见。”
“明天见,查理。”
挂断电话,张黎生马上又拨出了蒂娜的号码,电话接通,女孩显得很激动,抢先说道:“你终于来电话了黎生,终于来电话了,这一个月我都快担心死了。”
“我不是早就说过什么事我都能应付,让你不要担心吗,”相比女友心潮澎湃的语气,青年平静的笑笑说:“在学校还好吗?”
“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