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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从樱沼别墅拿回宝箱以后,经过点验,别的还全在,只缺少了这个项圈。
“我们点过以后,把宝物放回箱里,又拿出堡外给莫郝米特·辛格看了一遍。我们又重新隆重地宣誓:要团结一致谨守秘密。我们决定把宝箱藏匿起来,静候大局平定以后再来平均伙分。当时就把赃物分了是不妥的,因为珠宝价值太高,假若在我们身上被发现了,会引起别人的疑心,再说我们的住处也没有隐蔽的地方可以收藏。因此我们把箱子搬到埋尸的那间屋子去,从最完整的一面墙上拆下几块砖来,把箱子放进去,再把砖放回,掩盖严密。我们小心地记清了藏宝的地方,第二天我画了四张图,每人各执一张,下面都写好了四个人的签名作为我们起誓的标记:从此以后我们一举一动全要代表四个人的利益,不得独自吞没。我可以对天气誓,从来没有违反过这个誓言。
“好啦,以后印度的叛变结果如何,也用不着我再来告诉你们诸位先生了。从威尔逊占领了德里,考林爵士收复了拉克瑙以后,叛乱就瓦解了。新的军队纷纷开到。纳诺·萨希布在国境线上逃跑了,葛雷特亥德上校带领着一个急行纵队来到了阿格拉把叛兵肃清了,全国似乎已经渐渐恢复了和气状态。我们四个人盼着不久就可以平分赃物、远走高飞了,可是转眼之间我们的希望就成了泡影,因为我们以杀害阿破麦特的罪名全都被捕了。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那土王因为信任阿破麦特,才把宝物交给他。可是东方人疑心太大,那土王又派了一个更亲信的仆人跟在后面,暗查阿破麦特的行动,并且命令这仆人要把阿破麦特紧紧地盯住。那晚他在后面暗暗跟随,眼看阿破麦特走进了堡门。他以为阿破麦特在堡内已经安顿妥当,所以在第二天就设法进入堡内,可是怎样也找不到阿破麦特。他以为事情太离破了,就和守卫的班长谈了,班长又向司令官作了报告,因此在全堡内立刻作了一次细密的搜查,发现了尸身。在我们还自以为安全的时候,就被以谋杀的罪名逮捕了——三个人是当时的守卫者,其余一人是和被害者同来的。在审讯中没有人谈到宝物,因为那个土王已被罢黜并被逐出了印度,已经没有人对宝物有直接的关系了。可是谋杀案情确凿,判定我们四人同为凶手。三个印度人被判徒刑终身监禁,我被判死刑,可是后来得到减刑,和他们一样。
“我们的处境很是破怪。我们四个人被判徒刑,恐怕今生再难恢复自由,可是同时我们四个人又共同保守着一个秘密,只要能够利用宝物,就可以立成富翁享清福。最难忍受的就是:明知大宗宝物在外面等着我们取用,可是还要为了吃些糙米,喝口凉水而受禁卒的任意凌辱,我真要急得发疯,所幸我生性倔强,所以还能耐心忍受,等候时机。
“最后,好象时机到了。我由阿格拉被转押到马德拉斯,又从那里被转到安达曼群岛的布雷尔岛。岛上白种人囚犯很少,又因为我一开始就表现得不错,不久就受到了特殊的待遇。在亥瑞厄特山麓的好望城里,我得到了一间自己居住的小茅屋,很是自在。那岛上是可怕的热病流行的区域,离我们不远就有吃人的生番部落,生番们遇有机会就向我们施放毒刺。在那里整天忙于开垦,挖沟和种薯蓣,还有许多其他杂差,到夜晚我们才能有些闲暇。我还学会了为外科医师调剂配方,对外科的技术也学得一知半解了。我时时刻刻在寻找逃走的机会,可是这里离任何大陆都有几百英里远,而且在附近一带海面上风很小,甚至没有风。因此,要想逃跑真是万难。
“外科医师萨莫吞是一个活泼而喜欢玩乐的青年,每天晚上常有驻军的青年军官们到他家去玩牌赌钱。我配药的外科手术室和他的客厅只有一墙之隔,有一个小窗相通。我在手术室里有时觉得苦闷,常常把手术室的灯熄灭了,站在窗前听他们谈话,看他们赌钱。我自己本来也好玩牌,在一旁看看也很过牌瘾。他们常常在一起的有带领土人军队的舒尔托少校、摩斯坦上尉和布罗姆利·布劳恩中尉和这位医师本人,此外还有两三个司狱的官员。这几个官员是玩牌的老手,赌技很精。他们几个人凑成一伙,玩起来倒也痛快。
“有一个情况不久就引起了我的注意:每次赌钱总是军官们输,司狱官员们赢。我可不是说这里有什么弊病,只是因为司狱的官员们自从来到安达曼群岛,每天无事可做,就拿着玩牌消磨时光,日久熟练,技术也就精了。军官们技术不高,所以每赌必输,他们愈输愈急,下的注就愈大,因此军官们在经济上一天比一天窘困,其中以舒尔托少校输的最多。起初他还用钱币钞票,后来钱光了,只好用期票赌,他有时稍微赢一点儿,胆子一大,接着就输得更多,以致搞得他整天愁眉苦脸,借酒浇愁。
“有一晚他输的较往常更多了,当时我正在茅屋外边乘凉,他和摩斯坦上尉缓步回营。他们两人是极要好的朋友,每天形影不离。这位少校正在抱怨他的赌运不佳。
“经过我的茅屋的时候,他和上尉说道:‘摩斯坦,怎么办?我可毁了,我得辞职了。'
“上尉拍着他的肩道:‘老兄,没有什么了不起,比这更糟糕的情况我也有过呢,可是……'我只能听到这些,可是,这已经够让我动脑筋的了。
“两天以后,当舒尔托少校正在海滨散步的时候,我趁机走上前去和他说话。
“我道:‘少校,我有事向您请教。'
“他拿开口里衔着的雪茄烟,问道:‘斯茂,什么事?'
“我道:‘先生,我要请教您,如果有埋藏的宝物,应当交给谁比较合适呢?我知道一批价值五十万镑的宝物埋藏的地点;既然我自己不能使用,我想最好还是把它交给有关的当局,说不定他们会缩短我的刑期呢。'
“他吸了口气,死盯着我,看看我是否在说真话,然后问道:‘斯茂,五十万镑?
'
“'先生,一点儿也不错,五十万镑现成的珠宝,随时可以到手。破怪的是原主已经犯罪远逃,捷足的人就可以得到。'
“他结巴着说道:‘应当交政府,斯茂,应当交政府。'他的口气很不坚定,我心里明白,他已上了我的圈套了。
“我慢慢地问道:‘先生,您认为我应当把这情况报告总督吗?'
“你先不要忙,否则你就会后悔。斯茂,你先把全部事实告诉我吧。'
“我把全部经过都告诉了他,只是变换了一些事实,以免泄露藏宝的地点。我说完了以后,他呆呆地站着沉思了许久,由他嘴唇的颤动,我就看得出来他的心里正在进行着一场思想斗争。
“最后他说道:‘斯茂,这事关系重要,你先不要对任何人说一个字,让我想一想,再告诉你怎么办。'
“过了两夜,他和他的朋友摩斯坦上尉在深夜里提着灯来到我的茅屋。
“他道:‘斯茂,我请摩斯坦上尉来了,再听一听你亲口说说那故事。'
“我照以前的话又说了一遍。
“舒尔托道:‘听着倒象是实话,啊?还值得一干吧?'
“摩斯坦上尉点了点头。
“舒尔托道:‘斯茂,咱们这么办。我和我的朋友把你的事情研究以后,我们认为这个秘密是属于你个人的,不是政府的事。这是你个人的私事,你有权作任何处理。现在的问题是你要多少代价呢?假若我们能够达成协议,我们也许同意代你办理,至少也要代你调查一下。'他说话时极力表示冷静和不在乎的样子,可是他的眼色里显出了兴奋和贪婪。
“我也故作冷静,可是内心也是同样激动地答道:‘论到代价,在我这样的处境只有一个条件:我希望你们协助我和我的三个朋友恢复自由,然后同你们合作,以五分之一的宝物作为对你们两人的报酬。'
“他道:‘哼!五分之一,这个不值得一办!'
“我道:‘算来每人也有五万镑呢。'
“可是我们怎么能够恢复你们的自由呢?你要知道,你的要求是绝对办不到的事情。
'
我答道:‘这个并没有什么困难,我已考虑得十分成熟了。所困难的就是我们得不到一只适于航行的船和足够的干粮。在加尔各答或马德拉斯,合用的小快艇和双桅快艇多得很,只要你们弄一只来,我们夜里一上船,把我们送到印度沿海任何一个地方,你们的义务就算是尽到了。'
“他道:‘只有你一个人还好办。'
“我答道:‘少一个也不行,我们已经立誓,四个人生死不离。'
“他道:'摩斯坦,你看,斯茂是个守信的人,他不辜负朋友,咱们可以信任他。'
“摩斯坦答道:‘真是一件肮脏事啊。可是象你所说,这笔钱可真能解决咱们的问题呢。'
“少校道:‘斯茂,我想我们只好表示同意了,可是我们需要先试一试你的话是否真实,你可先告诉我藏箱的地方,等到定期轮船来的时候,我请假到印度去调查一下。
'
“他愈着急,我就愈冷静。我道:‘先别忙,我必须先征求我那三个伙伴的同意。我已经告诉过您,四个人里有一个不同意就不能进行。'
“他插言道:‘岂有此理!我们的协议和三个黑家伙有什么关系?'
“我道:‘黑的也罢,蓝的也罢,我和他们有约在先,必须一致同意才能进行。'
“终于在第二次见面时,莫郝米特·辛格,爱勃德勒·克汗和德斯特·阿克勃尔全都在场,经过再度协商,才把事情决定下来。结果是我们把阿格拉碉堡藏宝的图交给两位军官每人一份,在图上把那面墙上藏宝的地方标志出来,以便舒尔托少校到印度去调查。舒尔托少校如果找到了那宝箱,他先不能挪动,必须先派出一只小快艇,备好足用的食粮,到罗特兰德岛迎接我们逃走,那时舒尔托少校应即回营销假,再由摩斯①坦上尉请假去阿格拉和我们相会,均分宝物,并由摩斯坦上尉代表舒尔托少校分取他们二人应得的部分。所有这些条件都经过我们共同提出了最庄重的誓言——所能想到和说得出的誓言——保证共同遵守,永不违反。我坐在灯下用了一整夜的工夫画出两张藏宝地图,每张下面签上四个名字:莫郝米特·辛格,爱勃德勒·克汗,德斯特·阿克勃尔和我自己。
“先生们,你们听我讲故事恐怕已经听疲倦了吧?我知道,琼斯先生必定急于要把我送到拘留所去,他才能安心。我尽可能简短地说吧。这个坏蛋舒尔托前往印度后一去不返。过了不久,摩斯坦上尉给我看了一张从印度开返英国的邮船的旅客名单,其中果有舒尔托的名字。还听说他的伯父死后给他留下了一大笔遗产,因此他退伍了。可是他居然卑鄙得到了这样的程度,欺骗了我们四个人还不算,居然把五个人一起都欺骗了。不久,摩斯坦去到阿格拉,不出我们所料,果然宝物已经失掉。这个恶棍没有履行我们出卖秘密的条件,竟将宝物全部盗去。从那天气,我只为了报仇活着,日夜不忘。我满心忿恨,也不管法律或断头台了。我一心只想逃走,追寻舒尔托并起死他就是我唯一的心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