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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各个区域,而卓凌也不 可能知道存放死者尸体的所在地。
那么,是自己被跟踪了,因为她一定好奇薛庵仁和骏秀会在王敏薇身上寻找到怎样的证据。临时开通呼叫转移业务,将左庶调查 事务所的电话转到她的手机上,即便出门在外,也可以假装身在太平街2号的沙发上。
而一切的一切都在向这位可怜的年轻人证明着她所爱之人的罪恶,这是多么巨大的痛苦折磨,当幸福和快乐触手已及时被瞬间剥 夺,比从未得到过的哀叹更让人心碎。
可这块遮挡卓凌罪行和骏秀自欺欺人的布在风中飘摇,最终随风而去时,骏秀抗拒面对这样的现实,他的内心和那个黑洞洞的枪 头一样,都不知自己要做什么,极端复杂和矛盾的念头左右摇摆着他的灵魂,始终有一个声音在问:你举起这把枪的重要性真的胜过 拥有一颗公正的心吗?
在面对罪孽深重的“塞汶山庄”时,骏秀宽慰着自己,他没有在七重死罪中找到能够对号入座的一条,似乎现在他正在做的不是 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左庶和诸葛警官连同他的两位手下,在枪口的威逼下,仍然面无惧色的不退不让,诸葛警官劝告骏秀冷静下来,并注视着他手里 古董级的枪械。
一触即发的局势下,左庶失落的离开了对峙不下的门厅,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在整个案件推理过程中神采奕奕的 侦探,此时却陷入了无尽的惆怅中,他一语不发,眼神中的激情早已如灰烬般凉去。他表现得有一点不快,似乎不愿意做无谓的牺牲 。
见对方松了劲,骏秀拉着卓凌想往门外走去,他口袋里还装着黄色雪弗莱的车钥匙,绝对可以从门口那条山路上绝尘而去,这是 他为自己和卓凌留的最后一条退路,是一条明眼人看来绝无生还可能的死路。
幸好,除了左庶,还有人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骏秀感受到来自身后的一股强大阻力,卓凌的脚步没有跟上来,而是停在了原地。
“你实在不必为我这么做。”卓凌甩掉了骏秀的手。
“难道你不想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吗?”骏秀被魔鬼缠上了身,他的意愿要是受到了违抗,就会歇斯底里的挥舞起手里的枪。
“我要和我的姐姐在一起,而你,”卓凌用美丽的双眸看了一眼骏秀,如同恶狼般皱起鼻梁上的皮肤,不屑一顾的说:“只不过 是我受伤时需要的一根拐杖,作案时需要的一个掩护者罢了。”
骏秀气急败坏的喘着粗气,胸膛中涌动无尽的黑暗、烈火和寒冰,最不可能拒绝他这样做的人却全盘否定了他的决定,为了一个 错误去犯了另一个错误,不曾想,却被前者反戈一击。
卓凌全然不顾骏秀那种渗人的悲痛,从他身后走出来,把双手伸进诸葛警官的手铐里,她高傲的对所有人昂起脑袋,只是饱含无 限温情的望着平躺在沙发上的女人,她们两个十分的相像,都保持着一份绝望下的矜持,痛苦下的平静。
骏秀抱着脑袋,他目睹着他的挚爱离他远去,尽管他明白这浮云流过的爱情有些不切实际,可他试图用生命奉献向这份至死不渝 的爱情。虽然只有短短几天的相处,但骏秀告诉自己,他找到了让自己愿意付出一切的女人,得以让生命完整的另一半,可现在只剩 下了凄惨的弯月。
这种难以名状的欢快和悲凄,是难以用言语来描述的,唯独体会过的人,才能在心中默默回味欢快的笑声和舔舐悲凄的伤口。
诸葛警官轻轻从骏秀手中缴下了枪,他卸下子弹夹,发现里面空无一弹。
在这座“塞汶山庄”里,骏秀燃起了爱的希望,同样在这里,他的希望被泯灭了。如此讽刺的善始善终,似乎是有人故意和骏秀 开了个玩笑,突然间,骏秀戏虐般的笑了起来,偏执干嚎的笑声在“塞汶山庄”里久久回荡。
“请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左庶和卓凌做着最后的诀别对话,“我们在陈妈嘴里发现的纸条,是陈妈自己放在里面的?还是你后 来才放进去的?”
“那些背叛同伴的人,常常不知不觉地把自己也一起毁灭了。”卓凌意味深长地背诵了一遍这句陈妈“脱口而出”的话,然后哀 婉的调侃着,“这是谁说的重要吗?”
左庶耸耸肩:“你不该留给我们这样的结局,如果能留下你美妙的钢琴演奏,将是所有人至上的荣幸。”
美丽的脸上荡漾着最后的灿烂:“可惜,你们谁都不可能听到我的演奏了。”卓凌向他晃动着手铐发出铿锵的响声,“看来那个 占卜师所预言的果真实现了,这个星期我的运势果然凶险。”
“她说你‘完全无法忍受恶心、丑陋和脏乱’,或许也有那么一点道理。”
“那么左先生你呢?她对你的预测同样准确吗?”
左庶想起自己是因为王敏薇的预言才会引起他对魔术宣传册感了兴趣,然后去看了魔术表演,似乎占卜悄无声息的展现着它巨大 的魔力。
然而,侦探没有再开口了,只是默默对着卓凌摇了摇头,做了一个横向将嘴唇拉起来的手势,他打算也为卓凌留下了一个不解之 谜。
之后,再也没有人说话了,直至这个夜晚开始褪色。
正如“塞汶山庄”里每个房间床头柜上都摆放着的圣经所说:站在神面前的七位天使手中,持着七只沾染神光的号角。七天使手 中的号角即将吹响,七个审判降临世上。当羔羊揭开第七印,天堂也为之寂静。
“塞汶山庄”也不会再有需要使用它机关的主人了。白昼,它沉淀着今晚的尘嚣;黑夜,荡漾起禁锢此地的幽魂。
尾声
某天,当诸葛警官和左庶站在一抹旖旎的蓝色下,再度谈起“死神的右手”一案。诸葛警官竹篓倒豆子般的释放着存放心中的疑 问。
“对于‘死神的右手’的案情,我从案卷上已经了如指掌,而这位已经沦为植物人的传奇连环杀手,也将在医院中度过余生。至 于那位想出这般复杂精密杀人手法的卓凌,在将她的‘姐姐’以及那位情深似海的警员骏秀托付给我后,也长辞人世了。可对于一个 失去记忆的人来说,是借助怎样的力量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攻克所有难题的呢?”
往事重提,令左庶额头上的已经康复的伤处又在隐隐作痛了。就像这个离奇的案件为这位传奇的侦探打下无痕的烙印一样,记忆 和疼痛相互贯通着。
“你看过魔术表演吗?”左庶问道。
诸葛警官掏出一枚硬币,向左庶展示了一下,将它放在了右手的掌心里,然后紧握拳头,另一只手来回摩挲着,当他再次展开右 手时,钱币消失不见了。诸葛警官用他肉厚厚的手从左庶的乱发丛中取回了刚才的那枚硬币,然后狡诘的笑道:“是这样的魔术吗? ”
左庶摸摸能够变出钱来的头发,答道:“不是,我指那种大型的魔术。”
“这倒没有。”
“那么我建议你去看看‘中国第一魔术大师’的魔术表演,我猜测在魔术中你会领略到‘塞汶山庄’内机关的奥秘所在,我就是 从中获取灵感,再加上自己一点点的创造力和想象力,为这个我经办过的唯一的悬案画上了句点。”
“你从来都是在破案后,拐弯抹角的告诉我你破案的突破点,这让我有种被羞辱的感觉。”诸葛警官虽然轻松的转动着指间的硬 币,可语气中透露出对左庶小小的不满来。
“我亲爱的朋友,我什么时候在您面前卖弄学问,但这样的问题我实在无力为您解答,只因我毫无规律可循,全凭这里。”左庶 戳戳自己乱发下的那颗脑袋。
“那你当时是真的失忆了吗?还是为了躲避凶手的追杀而刻意为之?”诸葛警官接着问道。
左庶微微一笑,露出一排带着蓝色的牙齿,给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回答:“谁知道呢?”
诸葛警官指指他的牙齿说:“我看你一定是为自己吃蓝莓找借口吧!”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好了,我先走了。”左庶握了握诸葛警官的手。
“要去见人吗?”
“是的。‘塞汶山庄’生还者的聚会,也许有和你一样的疑问在等着我呢!”
说到这个地点,就有种凄凉的感觉从心底喷薄而出。这场悲剧中有太多发人深省之处,当不同的人犯着不同的罪时,是否就应该 用悲剧来阻止悲剧呢?左庶看见了在压抑情感下激流涌动的挚爱,就此泯灭在如魔幻般的人生中,一丝留恋都不忍存下。
在走往与薛庵仁约定地点的路上,左庶拿着他的黑色笔记本,哀伤的看着其中的一页:
淫欲Asmodeus阿斯蒙蒂斯叶晓可
饕餮Beelzebul 贝鲁塞巴布唐一明
懒惰Berial贝利亚万戈
贪婪Marnmon 玛蒙王敏薇、薛庵仁
傲慢Lucifer 路西华空闲
嫉妒Leviathan 利卫旦施磊、骏秀
暴怒Satan 撒旦空闲
这是便于理清复杂情况时所写的名单,现在左庶动笔又在上面加了几个字,写完后,苦笑着端详片刻后,他在路边的垃圾箱前停 下脚步,郑重其事的将它丢了进去,随后像斩断了一桩陈年往事的回忆般,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在垃圾箱里的纸片上,几个新添加上去的名字写在了两个空闲处。
傲慢Lucifer 路西华左庶
暴怒Satan 撒旦“死神的右手”、卓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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