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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蔽阳光的乌云一扫而空,骏秀紧握住卓凌轮椅的把手,强压心头的欣喜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你的调查行动怎么能够没有我的帮助呢?”女庄主的口气极富亲和力,这样的态度似乎是对骏秀表白的高调回应。
此刻没有什么情话能比这句话更让骏秀心花怒放了,在医院与调查目的地之间的这条路上,多了一对别样的情侣。神情有些忘乎 所以的小伙子推着一个含情脉脉的姑娘,一同向连环杀人案死者的家走去。
叶晓可所居之处,最显着特征就是挤满整条街道的发廊,它们一家紧挨一家,朦胧的玻璃之中,透出性感的肉体,光天化日之下 ,肮脏的勾当仍旧高挂“营业中”的小牌匾。
骏秀转了一圈,在众多发廊的牌匾里寻觅到了一家叫做“花月红”的店,除了门口那盏破损失修的三色转灯之外,这个发廊同理 发行业毫无瓜葛。
由于骏秀和卓凌一男一女站在门前,玻璃门里浓妆艳抹的姑娘将妩媚的眼神抛向了街道上其他的男性,对他俩视而不见。
“叶晓可应该就是在这家店干活的。”骏秀重又核对了一遍,确保无误。
“我看这里还是让我进去问吧!我怕你进去就出不来了。”卓凌开着骏秀的玩笑。
“什么意思啊!我身为警察,是同流合污的人吗?不信我进去给你看。”骏秀认真地说,不过在这些暴露的身体前,他确实感到 不太自在。
“好啦,我知道你是位正直的警察,但和这样的女人打交道,还是让我这个女人去比较有用,否则我那么辛苦到这里,全白费功 夫了。”卓凌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扶着包扎紧密的腹部,坚定地推开了“花月红”的磨砂玻璃门。
“小姐,我们不营业。”一位年纪稍大的发廊女指指小牌匾朝里的那面,她的下巴处长了一颗很显眼的黑痣。
“我不是来光顾的,我是叶晓可的朋友,请问她在吗?”卓凌机智而又礼貌地问道。
“那个帅哥也是她朋友吗?”发廊女指着外面的骏秀,一群人放荡地笑着。
卓凌走近那位笑得最欢的发廊女,嘴唇贴着她的耳垂说道:“叶晓可被人杀了,也许你们中有人将是变态杀手的下一个目标。我 知道她收到了一封邀请信,问题是你们谁了解她和这封信的事情?”
发廊内顷刻鸦雀无声,廉价的空调机“吱吱”的吐着带有烟草味的暖气。
“晓可在国庆节前接待了一个很奇怪的客户,”沙发上有人站起身来,卓凌第一感觉是她和叶晓可很像,“晓可就在遇到了那个 客户之后,变得有些神神秘秘,她国庆节请了假,说要回一趟老家,可我们都看出来了,她一定是找上了一个有钱的男人。”
“我也看见了她那天接待的客户,”那个下巴有痣的女人插话道,“那个客人似乎早就认识晓可,点名和她一起进了后面的房间 ,不过他很快就出来了。”说罢,又是一个淫荡的笑容。
“那人长什么样?这个人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吗?”卓凌同时问着她们两个人。
“那个人和其他客人不一样,他从头到尾一片黑,就像是飞进来的一只乌鸦,现在看起来的确是个不祥的征兆。那个男人个头不 高,甚至比晓可还要矮一点,很明显他是冲着晓可来的,对我们他谁都不理,而且这个人不爱说话,老是打手势,他走进后面的房间 不到五分钟就离开了,不过小可倒是兴高采烈地送他出了门。”由于黑衣男人举止怪异,让这群成天与男人打交道的发廊女们印象深 刻。
“感谢你们提供的情况,现在我得走了。”卓凌挥手道别。
“你是女警吗?”有人提问道,毕竟她们所在的地方不是太合法,如果警察来访,绝不会是为了刺激此处的消费。
“外面那个才是。”卓凌冲着骏秀笑了笑,骏秀不明缘由地跟着傻笑,算是回应。
“他真的是警察呀!”发廊女们开始担心起来,“不会进来抓我们吧!我们可什么都没有做呢!”
卓凌给了众人一个迷人的微笑:“放心,我不告诉他就是了。”彬彬有礼且真诚的她,让逢场作戏惯了的发廊女们对她居然产生 了某种好感。
感情的产生往往源于内心的好感,漂亮的外表会给好感加分,在人与人相处时,会有爱与恨之分,在指责他人薄情寡义时,是否 低头看过了那面总是插在腰后的镜子呢?
在山庄女主人的帮助下,骏秀所需的调查资料巨细无遗,全都网罗在了卓凌脑海中。
沉浸在爱河里的骏秀接下去苦恼的是该先发展和卓凌的感情,还是优先处理这个迷离的案件呢?看着正在转述奇怪黑衣人的卓凌 ,骏秀觉得两者同时进行未尝不可。
现在,他们需要和其他两路调查人马进行一下资料汇总了。
街上少许的路人会抬头注意到一间位于二楼的调查事务所。一扇窗门户大开,而屋主自以为是的修补看起来有些幼稚可笑。
骏秀和卓凌调查的“花月红”仅隔了几条街,于是两人想顺路看看左庶是否在家。
没人在家的房门上不知是谁写了五个令骏秀神经敏感的字——“死神的右手”,这在骏秀清晨到访之时还没有,如果不是左庶所 写,就是连环杀手挑衅的签名。
骏秀正打算挪步下楼同卓凌讲述此事时,脚底感觉到门前地毯下有一个硬物,移开毯子,骏秀找到了一把钥匙。
“你发现了什么?”楼下轮椅上的卓凌伸长着脖子问道。
“一把钥匙。”
“是房间的钥匙吗?”
骏秀拿着钥匙在锁孔上比划了几下,发觉不对:“钥匙太小了,不像是这扇门的钥匙。这事有点奇怪啊!”
“你等等。”卓凌慢慢离开轮椅,走上了二楼的台阶,“这是谁写的?”她看到门上的字以后,表情出奇的愤怒。
“好像是左庶自己写的字。”骏秀找出调查所发的资料,左庶在上面留下过少许的笔迹,对比之下,两者十分相近。可是左庶在 门上写这些字的意图何在呢?
“死神的右手,下半句是‘永远是索取’。”卓凌美丽的眼眸中闪现着骏秀熟悉的光芒,以前只在左庶惺忪的眼睛里看见过。
卓凌看着骏秀手里那把钥匙,接着推断:“钥匙的存在即说明有一把与之对应的锁,‘索取’音同‘锁取’,大致意思可能是告 诉拿到钥匙的人要打开某把锁才能取得什么东西。”
两个人的目光集中在那把小钥匙上,又不约而同地寻找身边任何带锁的物体,最后,定格在了挂在底楼墙上形单影只的信箱上。
没错,这个推断很准确,钥匙准确无误地打开了信箱的小铁门,骏秀从里面又取出了一把钥匙,它才是左庶调查事务所大门的钥 匙。
看来左庶预知了骏秀定会前来找他,避免他白跑一趟,故留下了房门的钥匙。
走进事务所里,茶几的碎片并未清理,而是在角落里被扫作了一堆,空荡荡的房间毫无暖意,那扇破损的玻璃窗源源不断往里输 送着室外的凉气,不过除此之外,单身汉的房间还算整洁,这归结于左庶将卧室的门上了锁。
仿佛有人看准了他们走进调查事务所的时机,靠窗写字台上的电话适时响了起来。
靠近电话的卓凌拎起了话筒:“左庶先生不在,请问你是哪位?”
对方迟疑片刻,才答话道:“你是卓凌小姐吗?”
“嗯,我是。”卓凌几乎同时也想起了电话另一头的人是谁了,“你是薛庵仁吧!”
“没错,你怎么会在左庶的调查事务所里?”
“我和骏秀都在这里,这好像是左庶先生的意思,他留了门给我们。你有什么事情找他吗?”卓凌问道。
“我找到了证明我师傅清白的证据。”对方兴奋地说道。
“是什么证据?”听到这样的消息,谁都想知道下文。
“我现在还不能说,能让骏秀听一下电话吗?我有事要他帮忙。”
骏秀接过电话后,一直听着薛庵仁说话,最后答复了一句:“那么待会儿见,我马上过来。”便“啪”的一下挂了电话。
“你要去哪里?”一旁听得分明的卓凌关切地问。
“薛庵仁找到了一些有价值的线索,我现在要赶去警局,他希望能再看一次王敏薇的尸体。”临出门前,骏秀不忘叮嘱卓凌几句 ,“你暂时先待在这里吧,等左庶先生回来将我们调查的情况和他说说,我和薛庵仁一办完事情,就赶回这里同你们汇合。”
“好的,那你小心一点。”卓凌在左庶的办公椅上一坐,“我就坐在这里当你们的后方文秘吧!”
有关“塞汶山庄”设计师陈磊和他妻子于萍及其孩子的被害事件,除了留在这对夫妇身上的红色高跟鞋之外,能让警方确定凶手 是“死神的右手”之外,和这名狡猾的凶手以往的案件一样,一切尚无结论。
倒是对于萍的调查中,左庶有了意外的收获。
左庶找到于萍的住址后,敲开了她邻居家的门。
“你找谁?”深色的防盗门后出现一个苍老的声音。
“我想请教一点有关你邻居的情况。”左庶笑容可掬地请求道。
门缝里挤出一张与声音同样苍老的脸,是位穿着时髦的老太太,对于有人询问她有关邻居的事情,她表现得兴致浓厚,在解除了 门上的安全栓之后,她毫无顾忌地同左庶在家门口讨论起了邻居的是非:“你是陈先生的朋友吗?”
“不是,我算是陈太太的朋友吧!”想到于萍以前的职业,自称是她朋友的左庶有些窘迫地整了整头上的帽子。
“那个女人的朋友还真不少啊!”老太太低语着,随即她意识到客人就在面前,便扯开了话题,“你应该都知道了吧?两夫妻就 这样离开了人世,警察来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呢。我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们,你是不是需要我再复述一遍?”
“不需要了。我只想问你,大约一年之前,你有没有看见过一个装扮怪异的访客呢?”左庶全凭逻辑分析,再加上了一点点的想 象力,炮制了这个问题。
老太太捋了把满头的银丝,似乎要梳理清楚脑海中的思绪,当她的目光重新回到左庶身上时,语气坚定地说道:“经你这么一提 醒,曾经倒是有过一位奇怪的人前来拜访陈磊的家,时间上和你说的也差不多,那个人带着一身黑色的晦气,那种打扮似乎刻意要掩 盖自己的容貌。我是从猫眼里观察的,一开始我都分不清那人的性别,后来我发觉那个人没有喉结。”老太太指指自己的喉咙,神秘 地笑着,“那人是个女人,毫无疑问,尽管我2。0的视力稍有老化,但我确实还看到了她伸手按门铃时,从手套和袖管处露出的可怕 的东西,犹如火星表面令人作呕的坑洼结疤,就像浸泡在太平洋底奇形异状的海洋生物的表皮。那种红色真是恶心!”老太太啧着嘴 ,把满脸的皱纹全都挤了出来。
“看起来是不是像烧伤?”左庶很好地理解了对方的形容词。
“对对对,”老太太显得很激动,“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没错,我现在可以发誓那就是烧伤,绝对错不了。真感谢你的提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