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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水,是这个城市将来是否存在的根本问题,由于城市原来就是个垃圾填埋场,所以,根本没有地下水,财政收入和市民收入的大部分是用来向周边城市买水,没有自来水厂,政府集资从邻近二十公里的另一座城市引了三条自来水管线,市民用水一直是其它城市市民用水费用的五倍,每个人都知道,水,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工程进展的非常顺利,由于以经挖好的铁路路基,离水源口不足五公里,沿线稍加深挖,铺上水泥,水渠就修成了,城市周围的环城河沟只用了不到二十天就挖成了。市城建局又拿出了引入市区的几条小河的设计方案,全市人民都动员了起来,所有的工程队都自费开来了自己的挖掘机,铲车,按照图纸开工了,而市民忙完自己一天的工作,晚饭后掂着铁锹也都加入这开天辟地的大工程里了。王大林、高佳这对小两口也不例外,常常忙到深夜,回到家往床上一躺,动也不想动了,王大林对高佳说“今天咱们该运动了吧”高佳看看他说:“能动你就来吧”,王大林使劲抬了抬胳膊,“你上来”,“你上来”,“你上来”……两个人就这样说着睡着了。
谁也没有办法形容,那一天的情形,看着奔腾的水浪,沿着水渠呼啸而来,冲进环城河沟,流进市区,全市能动的人都跑来了。由于进入城的水渠修的比较宽(宽约七、八米,深两米),害怕有危险,市里出动了所有的警力,在环城河入口把河堤围了起来,但兴奋的人们哪管得了那么多,好多年青人都冲着往水里跳,后来有些警察挡着挡着也跟着跳下去了。王大林也跳下去了,喝了口水,他浮出水面急着找高佳,“高佳,你可别下来,水凉着呢”,好在下水的都是些年青人,那天倒没出什么事。连着三天,政府广场坐满了人,点着蜡烛,打着手电,大家都默默地等着见见那位给他们带来希望的神秘市长,但所有人都失望了。
三二
连着几天的大雨,王大林还没从这一切中反应过来,接到了惠子的电话,王大林和高佳冒着大雨赶到王政家,惠子双眼红肿,递给王大林一个厚厚的信封,“你大哥失踪了,一天没有消息,这是我在他书房发现的,上面有你的名子”,高佳见惠子手上还拿了一张纸,接过一看,上面写着“离婚协义书”,给王大林使了个眼色,扶着惠子到卧室去了。
王大林走进王政的书房,打开信封,坐在了书桌后,“小四,你收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我没有选择。二弟、三弟可以选择逃亡,我却不能,因为这件事需要有一个人来扛,那就是我吧,唯一的遗憾是不能看到你和佳佳的婚礼了,我们的关系,除了亲人,就只有武田振男略知一二,我会让他闭嘴的,所以,今后,你还可以继续过你平常人的生活,我给惠子留了一笔钱,你一定要劝告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然后回日本。
好了,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疑问,我现在就把事情的始未原原本本地告诉你,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我只是不希望自己的亲人认为我是个汉奸,卖国贼!
事情要从九二年说起,那年我二十三岁,目标名叫王振,日文名叫宫本清,和我同岁。当时离宫本清第一次回日本队已经过了十三年,他那时还在机关党工委工作,一次安排学习,他去了乌市。结果走的第二天,他在中国的养父母在一次车祸中双去世了,当时老二在跟踪他,结果他听到这一消息的当晚,就在宾馆里割腕自杀了。这一切太突然了,老二向义父作了汇报,当天组织就决定解散新疆的这一分支,断绝了和我们的一切联系,我赶到乌市,老二在宾馆等我,还没有报警。当时我突然冒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因为他的身材和我相仿,体型也差不多,我把想法对老二说了,他考虑了一下,同意我冒这个险,我们提取了死者的血液,指纹,虹膜,毛发。老二用他的笔迹给单位领导写了一张三个月的请假条,然后我换上他的衣服,以王政的名义退了房,和老二一起把尸体处理掉,这一切,义父和老三都不知道,老二把血液,指纹,毛发等花五千元交给自治区医学院的一个医生代为培养,保管。完成这一切,我们回了市区,当时义父的身体就垮了,老三在几天内也变得的神神叨叨的,我和老二商量,把计划告诉他们也晚了,已经和组织失去了联系,何况上面未必同意我们的计划,再加上老三的脾气,老二担心他会坏事。但我们想错了,那是后话了。由于我们掌握了完备的视听资料,只用了一个星期,我就学会了王政的语音,口气,走路的姿势,生活习惯。老二搞到一笔钱,我用这笔钱,在上海一家美容医院作了整容手术,后来老二去把医院备案的所有资料给毁了,于是,我就成了王政,日本“众友”财团主席宫本寿的次子。
三三
义父去世前,我没法回去,老三为此一直耿耿于怀,老二代领了我和你的谴散费,三个月后,我回单位上班,老三找上了我,他对我的死而复生很惊讶,可以看出他很想当时结果了我,后来他找到老二,老二没办法只好推脱,老三固执地要一个人把任务完成,于是和我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只不过猫要等老鼠变肥再吃,而老鼠却不是原来的那只老鼠。
随着王政的回忆,时间到了2001年,自治区组织年青干部赴日本学习考察,王政自然是内定名额,老二提前到了日本。到达的第一天就为大家作了所谓的体检,实际上是作身份识别,老二帮王政替换了所有检验样品,然后离开了日本。剩下的工作要王政一个人去完成了。当晚,所有人都住进了东京一家豪华宾馆,一人给安排了一个女孩,大家都很兴奋,王政知道中国许多年青儿时的梦想就是到日本干这个,实际上他们不知道,大部分应召来的女孩,实际上都是中国留学生,只不过说一口流利的日语罢了。他们知道王政的身份给他安排了一个日本女孩,开始他们谁也没说话,她一直低着头,但从侧脸看上去很美,王政没有青春期,身边甚至从来没有过女人,那夜不知怎么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欲望,鬼知道那个房间没安摄像头,他拉着那个女孩冲出宾馆,在东就街上乱跑,她一直不说话,任由他拉着她,在一个拐角处,她轻轻拽了拽王政的衣角,指了家店牌,是一家情侣宾馆,他二话没说拉着她走进去。那夜他们很疯狂,最后一次高潮,她紧紧抱住王政,用日语说:“你是我生命中的男人,我被迫和你做爱,却发自内心爱上了你”,她不知道他懂日语,说完她笑了,王政不敢说话,只是抱紧她。第二天早上,王政傻了,他钱包里只装了三百美元,和一些零钱,付完店费没剩多少钱了。她一直笑咪咪地看着他,走过来从钱包里抽出一元钱人民币,他向她解释这是零钱,她吃惊地看着王政,“你懂日语?” 王政只好点点头,她捂住脸坐在床边“那我昨天说的话你都听懂了?”他只好又点点头。她低头想了一下,“我随口说的”,说完起身要走,王政拉住她,在一元钱上写下了他的地址和电话,笨拙地说了句“有空去找我”,她很小心地把钱放好,看了他一眼就走了。一个月后回国的第二个星期,她就出现在了王政的面前,他们就结婚了,不错,她就是惠子。为此王政的“父亲”宫本寿大发雷霆。
三四
第二天,会议主办方宣布王政身体不适,需入院观察治疗,却把他送到了一个城边别墅,王政知道这是他的“父亲”宫本寿的家,第一次见面,场面很怪异,一个穿白色和服的老年妇人,一见他抱住就哭,王政低头叫了声“妈妈”,而宫本寿,只是盘腿坐在屋里,摆棋局,王政只好走过去,向他鞠了一躬,他招手让他坐下,眼睛却不看王政,“日语练的怎么样了?”他问他,“基本的对话没有问题了”,他的下巴很刚毅,胡子已经花白了,“你目前的工作情况,他们已经向我说过了,你要努力,我会在后面支持你的”,又简单问了王政一些工作上的情况,冲王政摆摆手,“去和你母亲呆会吧,她很想念你”,那天他们就没再具体谈什么,晚上,他派车把王政送回了宾馆,回到宾馆,王政把几天来的言行仔细地过了一遍,感觉没出什么纰漏。第二天,王政便随团参观考察了,直到临走前,宫本寿在他的办公室约见了他,在他的帝国里,他好象年青了几岁,他示意王政坐下,“孩子,既然你选择从政,我希望你能有所建树,‘众友’集团会支持你的,你回去后,先作一个计划,我会用任何方式帮助你完成它”,老人很霸气地说完这些话,看着王政,“我会干好我的工作,明年,市开发区将重组,并换届选举,我打算竟聘开发区主任,几十平方公里的土地,二十几家废弃的厂房,我就要从这里起家,”他听完后哈哈大笑,“不愧是我的儿子,我喜欢‘起家’这个词,放手干吧”,他走过来抚着王政的肩,两个人都发自内心地大笑起来。
三五
回国后,王政才知道,惠子是宫本寿给他安排的女孩,虽然身家清白,但决不是他心目中门当户对的人选,知道他们结婚的消息,他暴跌如雷,但却也无可奈何,因为王政的第一份计划书已经摆在他的桌上。
王政把城市建设的概况一一向他细述,建议利用现有旧厂房,投资用水少,无污染的工厂,并建议配足工程师,培养招收的工人。下一步,投资精加工企业,并带全部技术,在工厂办技校,加快工人熟练程度,并负责为中方培训工程师。最后王政提出条件,日资企业必须和国内企业一样足额缴纳税收。
第一份计划书,被视为无知,加无理,很快被打了回来,王政很快拟了每二份,附上原封未动的第一份计划书传真过去。在第二份计划书上,他把商业用地和移民住房的优惠条件作了阐述,每名员工和家属可以在住房、医疗、教育享受和本地人同等福利待遇。日本人有种奇怪的心理,对于他们祖上靠战争没有踏上的这片土地,有种变态地向往,当他提出城市地处交通枢纽,离美丽的伊犁仅三百余公里时,董事会几乎全票通过了这件计划书。本来半推半就的事,变的一边倒了。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王政在开发区干了两年,05年被选为市长,这也是建国以来,自治区第一个汉族市长。
早在九六年;南开大学教授就在中国北方油田发现了一种噬油生物;解决了重油问题;九十年代末;中科院一个研究小组在城市的底层也发现了类似生物;证明下面有可开发的石油源;由于城市的地质结构极其复杂;开采成本过高;只是在市史志办留了个底子;没有上报。王政心里明白;宫本寿之所以在开发区下大力气开发投资;最根本的着眼点还是放在了石油上;于是他与老二商议了下一步的计划;原本是想引来更大的投资;却没成想一个小小的插曲;成就了一个惊天的奇迹。
三六
王政不喝酒;但有个嗜好;喜欢收集酒瓶商标;并在网上交了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其中一个就是当年到城市参加微生物研究的专家之一;当得知王政就在这座城市工作;他感慨地表示很想再来一趟;因为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