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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煞-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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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怒上心来:“嫂子新亡,大哥不在家也就罢了,二哥!怎么连个牌位都没供上?”

    张政社苦笑一声,刚要说话,就听院门膨地一声被撞开,跟着就是怒喝:“老二!他不懂事,你也不知道这里头的利害?跟你说过多少遍了,非要让张家断子绝孙你才甘心?”

    张政社咬了咬牙,抬头向天,恨恨地呸了一声。张奉孝一听就知道是大哥回来了,他没听明白大哥那话是什么意思,这时候也顾不得站起身来,一弯腰,想先把剩下的两个头磕完了再说。

    张赢川脚步极快,转眼间到了奉孝身后,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就往上提:“老三起来!你想害得你嫂子在地下也不得安生?”

    张奉孝听他说得严重,也不敢造次,只好直起身来。回头一看,大哥背着一个灰布搭链,浑身上下又是土又是杂草甚是狼狈,不免有些纳闷。

    张赢川狠狠地瞪了张政社一眼,替奉孝拍拍腿上的灰土,向两人一打招呼,向堂屋走去。张政社竖起一根手指,轻轻嘘了一声,示意奉孝别多问,进屋再说。张奉孝满腹狐疑,也不知道两位兄长搞得什么鬼,只好跟了上去。

    等兄弟两人进了屋,张赢川已找到火柴点着了油灯。灯点如豆,昏黄的微光照得屋子里隐隐约约,让在学校里已经习惯了日光灯的张奉孝有些憋闷。粗粗一打量,离家三年,堂屋里基本没什么变化,北墙神翕里供着一尊菩萨,一张老式的八仙桌靠北墙放着,桌旁两张椅子已残破不堪,打横一张长凳。

    张赢川咳嗽了一声,伸手指指右面的椅子,示意张政社坐下。张政社依言落座,两只胳膊交叉抱在胸前,腊黄色的脸神色阴沉,看不出一点端倪。张奉孝知道这是规矩,长兄若父,在两位兄长面前,自己没有坐的份儿。

    本来以为自己三年不归,回到家跟两位兄长怎么着也得好好亲热一番,可没想到连个冷板凳都不让坐,还装了一肚子不明不白,张奉孝皱了皱眉,顺手把房门关上。刚转过身来,耳边就听到一声凄厉的猫叫,如怨如诉。

    张奉孝汗毛都竖起来了,听声音,分明就是回家途经坟场时所见到的那只黑猫所发。想不通的是,坟场离自己家至少有四五里路,这只黑猫犯了什么邪性,竟然一路追了来。

    正惊疑间,就见张赢川腾地一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他个头不高,但是黑黝黝的国字脸面神色沉肃,有点不怒而威的意思:“老二,招呼着,这只猫不干不净,刚才缠了我一路,好不容易才甩开了。只怕来头不善。”

    张政社打了个呵欠,嗯了一声,慢吞吞地站起身来,缓步走到张奉孝身边,拍了拍他肩膀:“开开眼界吧,老三。”话音未落,突然一拧身,长纵而起,伸手向上抓去。张奉孝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张政社飘然落地,手中空空,不由有些诧异,口里啧啧有声。

    饶是屋里光线昏暗,张奉孝眼尖,立即发现二哥的手背上被划了长长一道口子,鲜血淋漓。张政社浑然不觉,扭头沉声道:“逃得好快。大哥,什么来头?”

 第五章 天残地缺

    张赢川脸色阴沉,摇摇头:“不知道,这死东西有点儿门道。老三不懂这个,你看着他点儿。你也别大意!”

    张奉孝有点诧异,自己回家路过坟场的时候碰到过这只黑猫,听大哥这么一说,似乎它不止跟自己过不去,还缠上了大哥,怪不得大哥身上枯草烂叶,一身狼藉呢。可为什么当时黑猫朝自己一扑不中,立即就退走了呢?

    这时也来不及多想,张奉孝见二哥手上血流不止,赶紧进里屋找了根布条,从酒缸里舀出点儿高梁酒蘸蘸,过来给他包扎伤口。张赢川哼了一声,快步走到跟前,瞧了瞧野猫留下的爪痕,摇摇头:“别用酒。老二,蒿叶还有,烧点灰洒上,别碰铁器。”

    张政社答应了一声,突然抬起左手,掌心向上,仔细地看着。张奉孝不知就里,心想难道是二哥左手也受了伤?凝神一看,只见张政社左手多出来的那只小指突突突地跳动起来,越跳越快,二哥的脸色也越来越青。

    张政社紧咬着牙关,手指并起,把跳动的小指压在下面,眼中一道青芒转瞬即逝。张奉孝刚叫了一声二哥,就见他闷声叫道“又来了”,猛地前冲一步,一脚踢开房门,右手闪电般成爪形伸出。

    倏出倏退,张奉孝只听得一声惨叫,二哥已缩回胳膊,右手虎口里紧紧卡着一只黑猫。黑猫身子拼命扭动,眼睛里闪动着伸缩不定的绿光,狠狠瞪着张政社。张政社原本蜡黄的脸面已青得发绿,根根青筋暴起,胸口起伏不定,像是有一头野兽困在胸中一般。

    张赢川猛然一声断喝:“杀了!”

    张政社闻言身子一抖,像是刚清醒过来一般,手中加力。张奉孝只听咔的一声,黑猫颈骨折断,身子垂了下来。张政社冷冷哼了一声,扬手把猫尸抛出了门外。

    这前后石火电光,张奉孝看得目瞪口呆。二哥的功夫他素来是知道的,比自己只强不弱,但万万没想到拳脚生风,一击不成,再击奏功,接着手断猫颈,脱手甩出,这速度和反应,自己是万万办不到的。

    张奉孝刚想恭维二哥几句,就见他转过身来,脸色青白,豆大的汗珠不停滚下,眼球突起,几乎要破眶而出,神态甚是吓人。紧接着眼前一暗,张赢川突然拦在两个弟弟中间,一矮身,一个扫膛腿把张政社踢翻在地。

    张政社趴在地上,身体强烈抽动,双手死抠着地面,嘴角白涎直流。张奉孝知道二哥的怪病又发作了,赶忙跪在地上,双手死死抱住他的脑袋,以防他神智不清,磕伤了脑袋。

    整整过了一袋烟功夫,张政社才慢慢平静下来,身子不再抽动,眼神也逐渐正常。张奉孝自从进门,一系列怪事接连发生,连张口询问的机会都没有,早装了一肚子问号。这时抬起头来,向张赢川投去询问的目光。

    张赢川脸色铁青,并不理会,把张政社扶了起来,转身回到椅子上,想了半天,才轻轻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两个弟弟:“这病发作越来越频繁,再这么下去,就怕破咒无望啊……”

    张奉孝再也忍不住了,见二哥已恢复平静,便半拖半拽地扶他到椅子上坐下,然后一字一顿地沉声发问:“大哥,我好歹也算是张家的子孙,如今也是响当当的一条汉子,别再瞒我了,有什么事,说出来,咱们三兄弟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张政社佝偻着身子,略微扬了扬手,语气疲惫:“大哥,告诉老三吧。大嫂走了,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你既然写信叫他回来,宜早不宜迟,明天去给嫂子烧刀纸,也该动手了。”

    张赢川点点头,将先前放在八仙桌上的包袱解开,露出里面的物事,沉声道:“这次去北京白云山,就是为了取回这几件东西。文革的时候,到处破四旧,咱爹怕祖上传下来的这些东西毁在手里,幸亏当年一个同行帮忙,给收了几年。如今老三也大了,张家子孙谁也脱不掉,有些事你该知道了。”

    看来秦琪儿猜得果然不错,大哥有事儿瞒着自己。张奉孝点点头,从裤兜里掏出大哥写的那封信,放到了桌子上:“我也有一堆问题百思不得其解,大哥,有什么难处说出来,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张赢川苦笑了一下,想了想才道:“老三,你也知道,咱爹是一脉单传,到了我们这一代,才有了三兄弟。你二哥不用说了,这病情打小你就见过。我左腿腿骨天生扭曲,右肋下一个大洞,能活到现在也是不易。只有老三你,除了尾巴骨有点问题,基本算是个正常人……”

    一听“正常人”三个字,张奉孝脸色一白:“原来大哥小时候逼我喝酒,就是因为尾椎骨有毛病。可是大哥,这究竟是什么病,怎么喝酒就能压制住?”

    张赢川摇了摇头,叹口气:“酒能缓解疼痛,这只是其一,还有另外的原因,慢慢我会告诉你的。还有我那两个孩子,老三,你也知道,一个天聋一个地哑。咱张家门里,其实不止咱们三兄弟和两个孩子,就是咱爹和咱爷爷,也都天生残疾。既然生为张家子孙,就免不了了。”

    张奉孝心里格登一下:“这是为什么?就算是家族遗传病,也该是同样的症状啊。对了,玉山和稷玺呢?打回来我就没看到。”

    张政社伸手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接过话头:“大嫂过世没几天,大哥要去白云山,我又时不时犯病,两个孩子就送到姥爷那边去了。明天,老三你去接回来见个面,万一以后见不到了,总是件憾事。”

    以后可能见不到了?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张奉孝一激灵,顿时想了起来,回家前带秦琪儿去黑屋子,蔡叔好像隐约说过同样的话。难道蔡叔以前跟自己家里真有什么瓜葛?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张赢川点点头,盯着张奉孝:“老三,你可知道咱爹为什么给你取这么个名字?”

    名字?张奉孝?这个名字怎么了?张奉孝头皮一阵阵发麻,看来真让秦琪儿说着了,名字绝不是个符号,真有可能暗藏玄机。

    张赢川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爹熟读三国,最佩服的人就是曹操的一个谋士,郭嘉郭奉孝。老三,给你取这个名字,是存了希望你料敌先机,克敌制胜之意。”话未说完,见张奉孝神色有异,便停住不再往下说,“老三,怎么了?”

    张奉孝深吸了一口气:“回家之前,有一个女同学,也跟我说过跟大哥几乎一模一样的话。她说一个人的名字不仅仅是个记号,我的名字,必定是跟郭奉孝有关,现在看来,没说错。”

    张赢川跟张政社对望了一眼,大为惊异,朝张奉孝一挥手:“老三,你这同学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无缘无故跟你说起这些?”

    张奉孝知道其中关系重大,便将与秦琪儿进黑屋子探访蔡叔,坐论玄机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二哥倒没怎么样,张赢川听了,却是大为感兴趣,低头想了好一段时间,才缓缓说道:“若说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据我看,这蔡叔当年应该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至于那个女娃子,虽猜不透底细,也大有问题。老三,你刚才说她是哪里人?”

    张奉孝回忆了一下,把秦琪儿所说的祖上原是北方人,后来兵败退到海南等事说了。张赢川听完,扭头问张政社:“老二,这几天那些笔记你也该看完了,可记得有这么个人吗?”

    张政社昂起头,瞅着顶梁认真想了想,一挥手:“没有。本来记录的东西就不多,就算当年有这么一号人物,也未必会提到。大哥,听老三说来,姓蔡的好像懂一些奇门遁甲之术,会不会是当年崔猴子那边儿的人?”

    张赢川思忖了半晌,才皱着眉头道:“未必,奇门遁甲也不是只有崔猴子一派才懂,终归脱不了易理神数,有不少干单帮的也熟知一二。奇怪的是姓秦的这个女娃子,还有她父亲大金牙,很不简单。要说起北京,我这次回来的路上,在白云山碰到了一个北京人,姓胡名八一,也是个同行,说起来跟咱上一辈好像有不浅的渊源……”

    张奉孝听两位兄长云遮雾罩说了一堆,自己一句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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