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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媛轻轻了笑了笑,连眼神中都有着丝丝柔和,“那是当然,你可是南越最年轻有为的云丞相啊,一直以来没有我,你和皇兄一样将南越治理的井井有条,我相信你们。”
金媛抬高了头,骑在马上坐在云锦身后,测了测身子,从云锦的身后露出大半身子,确定云墨沉可以看清楚自己,“至于我……其实对南越没什么用,与其让你们下功夫,浪费精力在我身上,不如放任我展翅高飞,不管以后是好是坏,那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选择,这个词语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都有着不同的理解,金媛是对人生的选择,而云墨沉却觉得她在感情上选择了云锦。
这个场面和大皇子、二皇子有什么区别!曾经的大皇子和二皇子哪个不是做皇上做了没多久就退位带着爱人离开了,现在瑞王爷还没有踏上龙座,也步了他们的后尘,这就是南越皇室的宿命吗?
他在乎的不是金媛宝踏上宿命之路的离开,而是她的选择,云锦,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就算他是南越的丞相,一年多的时间也没有查出这个十几岁少年的身份底细,只是这些日子才有了头绪,可是届时瑞王爷已经决定要跟人走了。
云墨沉的默然,金媛的感情汹涌,越是到分别的时候越是不舍,激动到浑身发抖,只有云锦可以清晰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掌心温度让他明白他的瑞王爷喜欢对面的那个男人,她名义上的正夫。
只是对方不自知,明明对金媛宝也是有感觉的,却被那冷面所掩盖,才让他有了这样的机会。
既然是天意,让他有了这样的机会,他就一定要把握住,半转过身去提醒,“王爷,我们该走了。”
“那就走吧。”金媛点点头撇过眼去不再看云墨沉。
云锦点点头,重新正视,坐直了身体看向前方云墨沉的方向,“墨沉哥哥,王爷的选择你也看到了,请你让开吧。”得逞的笑容挂在面上有些狰狞,为了将人带走,云锦发狠了,甚至不惜暴漏什么。
云墨沉面色平淡,终于将视线落在云锦身上,“西夜的四皇子?”淡淡的声音却好像是将石头抛入平静湖面的,荡起圈圈涟漪。
四皇子!这个称呼金媛是第一次听到,此情此景她也清楚了云墨沉是在说谁。
云锦……竟然是西夜的四皇子?以前她猜想过云锦的身份在西夜不一般,但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显赫的背景!
回想起来真是不可思议,自己这个瑞王爷的身份身边凝聚了太多的意外,本来她以为正夫当朝丞相,侧夫武林盟主,三夫杀手头领就已经够令人惊憾了,没想到唯一一个萌呆可爱的四夫竟然也有着邻国四皇子的显赫身份!
☆、第37章 西夜事发
金媛苦笑,其实这根本就是一场闹剧一个笑话吧,而她自己正是笑话的根源。他们四个确定不是来耍自己的?要么本身不凡,要么就是扮猪吃老虎!
在金媛看不到的地方,云锦的眼神忽然锋冷起来,并不打算否认自己的身份,嘴里却还甜甜的叫着以往的称呼,“原来墨沉哥哥已经知道了,那现在你是打算收手了吗?这里可是西夜边境了。”
威胁,用轻松的语气说出,却不失原本想要达到的程度。有胆在云墨沉带着高手前来,而他自己却只有一个人的情况下说出这番威胁的话,云锦这份气魄是足以让人佩服的了。
云墨沉不为所迫,压倒性的威势不是云锦这样的年轻人能够抵挡的,在他的威胁说出之后,他的声音也紧跟着响起,“这里还是南越的地盘。”
南越的地盘怎么能容许西夜人随心所欲!云墨沉是在告诫云锦,不要太自满,在他眼里他还不足以起到威胁作用,西夜的皇子又怎样?这其中的因缘际会恐怕他还自身难保。
两人之间,气氛僵持起来,空气中阴沉凝聚,坐下的马匹好像感受到了来自于各自主人的压力,变得安静下来,蓄以代发,等待事情的转变。
金媛宝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云墨沉和云锦给无视了,两人一个丞相一个皇子,让她的处境就好像刚刚从虎穴逃出,又进了狼窝。这种感觉让她很不爽。看着两人的对峙,如果要选择,她谁都不要跟。
金媛从来都是一个行动派的人,想到做到,双手按住马背,翻身下马。这些天多亏了云锦的‘教导’让她对骑术和简单的动作招式有了一定的了解,学以致用,如今迅速下马的能力她还是有的。
脚踏实地的落在地上,金媛迅速后退,退到云锦身后,离云墨沉的方向更远,“我决定要自己走了,你们、要怎样随意。”
说罢,她就转身往回走,西夜不去了,她决定改变方向,不管去哪里,只要不回宫,不被牵扯到复杂的权谋之中就够了。
这一转身,这一走说不出的洒脱,将两个为她僵持的男人晾在一边,之前酝酿起来的沉着气氛也在她这一连串的动作之后被破坏的什么都不剩下,甚至云锦那哭笑不得的表情展现出他此时的心中无语。
‘唰!——’云锦跟着翻身下马,追着金媛而去,毫无皇子的架势依旧是从前的他,“王爷怎么能抛下锦儿!等等我。”
金媛利索的转身,“不要跟着我,堂堂西夜的皇子,做人家的男宠像什么话!”边说边走,脚下并不落下,反倒是越走越快。
“王爷是南越皇上的妹妹,锦儿是西夜的皇子,皇室的身份不是更加绝配吗?”说话间,云锦已经跟了上来,一手抓住了金媛的手腕,猛地一拉,十五岁的他身体已经不比成年人差多少,一扯之下竟然也将金媛给反拉入怀里!
金媛脚下踉跄,身体不稳差点跌倒,被云锦手臂拦住,圈在身边。随即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又是一只大手抓住她后颈的衣服将她拉出云锦身边,转而跌跌撞撞的落入另一个宽厚温暖的怀里。
一个声音从头顶响起,“云…应该是夜锦,这里是南越,这位是我南越的瑞王爷!”
云墨沉在强调两者之间的身份处境,云锦却全然不把这些放在眼里。“王爷要离开南越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他也在警告对方,告诉云墨沉金媛的选择不是他,而是自己。
被强迫夹在两人之间的金媛只有无奈,双手一左一右手腕被两个大男人抓住,两边都是坚硬如铁的手上禁锢让她挣脱不开,果然,在这些会功夫的高手面前,她太弱小了,连基础的挣脱能力都没有。
这一幕从两个男人之间的对峙,到两男一女之间的僵持,只在几分钟之内发生,事情转变的太快,快到金媛措防不急,一时间没有对应的办法。
这时,金媛感觉到云锦抓住她的手腕忽然松了下,趁着这个机会,她果断的甩手就要挣脱,一甩之下出奇的顺利,抬起头来看到他那目光不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和蹙起的眉,这个时候的分心不像是他的作为。
“怎么……”
“四皇子!——”
金媛的话被远处多人齐齐响起的惊呼声所打断,下意识的随着声音看去,从南越青城方向而来的一小队路上买吗的西夜武夫三四十号人疾步奔来,几个呼吸间就已经来到云锦和金媛身边。
“四皇子!属下终于找到您了!”武夫之中年长的一人明显是领头者,大约四十来岁,身体硬朗,一对精明的眸子,浓眉大眼,短短的胡须健壮大叔的模样让人印象深刻。
不等云锦说话,那人已经忍不住将憋在心里的话吐露出来,“四皇子大事不好!二皇子他……”
“我二哥怎么了!”提到这个人,云锦激动起来,一手抓住那中年男子的衣襟,几乎是怒斥的询问。
“二皇子、二皇子中毒昏迷不醒!现在西夜朝中支持的大臣们渐渐的向着大皇子靠拢,还有一部分人开始支持起三皇子来,因为御医说二皇子的毒几乎无解,即使暂时抑制住,毒素也会不断的耗费他的生命力,直到他油尽灯枯的时候……”
“废物!都是一帮庸医!他们可去找了东丽的泠神医?就敢这样妄加断言!?”云锦情绪激动的受不住,这幅暴躁的样子是金媛和云墨沉都没有见到过的。此时此刻两人心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西夜……出事了!
西夜出事,还是大事,皇室的格局三分而立变成了向着两方发展,一旦等到一方失利,另外两边实力均衡,那时候来自于西夜内部的战争也将会彻底拉开帷幕!
三方的制约渐渐消失,两虎相争一日也快要开始,怪不得西夜排出这么多武夫来南越边境的这些城镇里买马,恐怕这个时候在西夜各种势力也开始暗中招兵了吧!
云墨沉看在眼里,借用这个机会将金媛拉开,禁锢在自己身边,这时候意识到时局的紧张,一时间金媛也忘了挣扎。
“四、四皇子……泠雅神医行踪不定,实在是找不到啊……而且,泠神医是出了名的棺材底下也伸手的主,就算找到他,一旦他狮子大开口,恐怕……”
“混账!难道我整个西夜都给不起他诊病的钱吗?!”云锦气急,金媛却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
这个泠神医泠雅让她想到了当初在雨花阁看到的那位温文儒雅的灰衣男子——泠雅,他和那英俊异常的抚琴少年。两个人看起来都是洒脱之人,又怎么会如同中年男人口中所说的如此实际?
呵呵~棺材底下也伸手?这是有多喜欢敛财才会有这样的称呼?不过好在云锦口中的神医不是那种性格怪异要救人先杀人的人,花钱看病人之常情,人家医术高,诊金高点也无妨。
“这……”中年首领被云锦吼得木若呆鸡,他虽然年龄不小,世面也见的多,可是面对的是西夜的皇子,身份的落差和皇室子孙身上带有的威严之气也让他一时间难以消化。
“还愣着做什么!前些时候我在南越京城曾经见到过泠神医,现在他应该还没走远,快去派人寻找!”云锦皱着眉头低声催促,心中也没底,看到泠雅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前了,不知道他们的行踪,现在他们还在不在京城,谁也不清楚。
“是、是!”中年武夫应声连忙点头,招呼身后的手下已经遣出三分之一向着南越折回。
“拦住他们!”
忽然间,紧张的气氛冷不防的响起一声命令,金媛抬头,刚好看到云墨沉深沉的眸子,他在冷笑,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平日习性不漏于色,不是木然就是淡定的男人会露出这种不该属于他的表情。
“云墨沉!你……”情急之下,云锦对云墨沉的称呼也发生了改变,从墨沉哥哥到直呼其名,他叫的顺口。
云墨沉微微抬眼,在金媛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那完美的侧脸和蝶翼般纤长的睫毛,眼底冷淡的眼神也是一览无遗。
“这里是南越。”语气平缓,说话随意,云墨沉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是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普遍、一样淡定,可这短短的几个字对于云锦来说却是一种大山般的抗拒,如今他表明了身份,想要再度轻松的混入南越,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南越和西夜之间就算没有纠纷,可云锦的人不仅仅是西夜百姓那么简单,西夜的皇子派遣手下擅自闯入南越,这对南越是一种无形中的挑衅。身为南越丞相的云墨沉断然不会放任这种事情在自己的眼下发生!
命令间,云墨沉从南越带来的骑兵高手们已经策马追逐上去,将那些西夜的武夫死死围在其中,一个也不打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