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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苏颖这么说,陈夫人自然不满意:“大嫂怎么这般小气,有你这做妹妹的分说,再加上老太太给的这些个好礼,舅老爷又怎么会不同意?”她这话一说,屋子里就变得有些安静。
苏颖可清清楚楚的看到坐在上座的傅母神情变化,对陈夫人说错话的恼怒和烂泥扶不上墙的愤懑,不过很快就恢复自然,带着点责怪的笑说:“别听你弟妹乱说,她也是求好心切,你说得对,之前是我想左了,不过这事儿…”
苏颖笑着说:“不如我和母亲提几句,由她和大哥分说一二,多了反倒不美,关键还是看小叔的,想来若是小叔才学如老太太所说,大哥自然会乐意指点。”
这样的结果算是差强人意,傅母笑着点了点头,也没多提正院发生的烂事,就放苏颖离开了。
“姑妈?”陈夫人不满意极了,可被傅母瞪了一眼,缩了缩脖子,嘟囔道:“我也是为了煦阳好啊,大嫂摆明着就是不愿意看到煦阳好,不想让二房崛起,我哪里说错了!”
“行了,你少说两句罢。”傅母揉了揉眉心,心里却也觉得陈夫人说的不是没道理,苏氏这个儿媳妇心太大,太难拿捏了,如今眼看着都不把她这个婆婆放在眼里了,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不过,她又看了还在埋怨的陈夫人,这个内侄女心思愚笨,根本就不是苏氏的对手,不过愚笨也有愚笨的好处,大不了她多花些心思调教。
苏颖拿着傅母给的礼单回到正院,立马就吩咐芦荟:“准备下,我回娘家一趟。”
“把库房里的那尊羊脂白玉观音添到礼单里。”苏颖在芦荟转身去开库房时突然说,说到这尊羊脂白玉观音又扯出一件糟心事,说起来这还是当年傅家祖母在世时赏给苏氏的,品相不凡,价值连城。
傅母明里暗里暗示过几次让苏氏将这尊羊脂白玉上贡给她,遭到拒绝后恼羞成怒,连着好些日都让苏氏到她院子站规矩,就连打帘子的活都让苏氏这个侯府当家太太来做。
好一个慈爱和蔼的婆婆。
苏颖伸手在傅母给的礼单上弹了弹,这么大的诚意,她该拿什么来回礼呢。
……
不同于钟鸣鼎食的傅家,苏家世代书香,底蕴和风气都不是傅家能比得上的。
如今苏家里官职最高的是苏颖的父亲苏文政,正二品都察院左都御史,负责监察、纠劾事务,兼管审理重大案件和考核官吏;再次是苏颖的大哥苏申,从四品的国子监祭酒,掌大学之法与教学考试。
苏夫人共育有两子一女,苏颖是家中幺儿,又是嫡女,比二哥苏寅都要小一轮,自幼得家人喜爱,被如珠如宝的养大。
如今她归家,几个嫂嫂亲自到垂花门前迎接,先去见过苏老太太,陪着说了会儿话才被簇拥着到了苏夫人的上房,几个嫂嫂知她们母女有私房话要说,谈笑了几句就借故退下了。
苏夫人搂着苏颖直说瘦了,眼泪簌簌的往下掉:“你不来,我都打算好让你的几个嫂嫂去侯府探望你了,如今看你精气神还好,比那会儿不成人形好大多,我总算是放心了。”
苏颖鼻子一酸,扑到苏夫人怀里嚎啕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苏夫人心里咯噔一声,连忙挥退了屋里的丫鬟们,她跟前的嬷嬷心领神会将人赶得远远的,自己守在门前不让人靠近。
苏颖抽抽噎噎的将话儿说给苏夫人听了:“女儿在家中时身体康健,连小病都很少生,又怎么嫁到侯府头两年老祖宗没去世前一点消息都没有,等孝期过了女儿的肚子也愣是没有一丁点动静。”
“女儿以为是自己身体出了问题,这两年来到处寻医问药,几乎都把喝药当吃饭了,好不容易得了喜信儿,偏偏不到两月就无缘无故的小产了,女儿当时恨不得自己也随着我那无缘的孩子去了才好,哪知老天不容我浑浑噩噩,竟是让女儿得知了缘由!”
苏颖手紧紧攥着,小拇指上的指甲泛白,齐根而断,立马就有血珠儿渗了出来,她一点都没感觉出来,眼中的恨意让苏夫人看得都心惊。
忙拉起她的手一点点把她攥起的手指给掰开,就见白净的掌心中几个深深的指甲印,几乎破了皮,心疼地不得了,“别说了,乖囡囡!”
“娘,女儿恨啊,我到底是欠了他们侯府什么,值得她这么处心积虑的害我,害我孩儿,那也是她的亲孙子啊!”苏颖疯了似得锤着肚子,又木愣愣的抱住肚子哭晕在苏夫人怀里。
苏夫人搂着苏颖一遍遍顺着她的背,硌人的骨头让她忍不住心酸,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在苏家当家做主这么多年,苏夫人的决断不是苏颖能够比得上的,她安抚好哭晕过去的苏颖,亲自给苏颖的手指上了药,擦了满脸的眼泪,咬咬牙,想起傅母来就咬牙切齿的。
当年定下这门亲事,苏夫人多有不满,但亲事定都定下了哪容得更改。成亲前去侯府丈量正院时,当时傅母就百般推托,万般不愿,苏夫人派去的老嬷嬷第一次就灰溜溜的回来了。还是苏夫人当机立断,亲自上门告到傅家老祖宗那里,傅母才不情不愿的让出正房来。
现在想想,当时就已经有苗头了,这个贪心不足的老毒妇!她千娇百宠的女儿可不是嫁过去平白让这个老毒妇作践的!
……
等苏颖下午回侯府时,有些无奈的看着苏夫人把府中库房里的滋补养身珍贵药材,如流水般倒车上搬运,管家的大嫂还在一旁陪着笑脸。
苏颖推了推苏夫人,苏夫人很是豪气,拍了拍苏颖的手,压低声音说:“囡囡尽管放心,咱们苏家可不是好欺负的,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就是天塌了还有整个苏家帮你扛着呢。”
苏颖低头掩去瞬间涌上来的泪意,抿了抿嘴唇,抬起头来挺直了背,眉眼间的意气和苏夫人像极了,“女儿自有分寸,不会让母亲失望的。”
等坐上回程的马车,苏颖表面上一派平静,可心里却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系统,出来,我有事问你。】苏颖难得的主动找系统,不过有些事,她以前没有第一时间就发现不对劲,现在不管怎么样都得问个清楚了。
【哟,妞儿是突然想我了吗?】带着金属音色的声音似乎是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听起来格外的违和,然后又变成贱贱的语调,【是不是觉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嘞?有没有觉得格外的想念我嘞?】【呵呵,我可真的很!想!念!你!】苏颖一字一顿的说,不等系统例行听到“呵呵”就炸毛,就接着说道:【难道你就没什么要主动要告诉我的?】她有意无意的摩挲着红肿的掌心。
【没有!】系统回答的又快又听起来十分的正经严肃,好真诚的语气。
苏颖冷笑,【信不信我回去往背包里装翔?】【别……】系统终于决定说点什么了。
012章 主线任务
【别……有什么事咱们好商量嘛,干什么这么严肃,妞儿来给爷笑一个,不然爷给妞儿笑一个好了。】系统桀桀的笑两声,试图蒙混过关。
苏颖也不着急,也不说话就那么平静地看着系统卖蠢。
系统见苏颖虽然不出声催促,但从刚才的语气来判断也不像是开玩笑,顿时也不敢插科打诨了,好半天之后,才终于叹了一口气,一副“好啦好啦我输给你了”的语气,【你到底想问什么?】【上次说什么触发了原主的怨念,当时我没有深究,可现在我发现了情绪渐渐不受我控制,尤其是在提到孩子时,情绪波动实在超出我的控制,你现在可以来解释解释到底是什么原因?】系统支吾半天,终于开口解释:【你知道你的情况算是借尸还魂,可当时我把你的灵魂送到苏氏身体上时,她,她还没有完全死透。但是!】系统连忙又强调,【但她确实没救了,不会因为我的举动她才没救的,她本来就是要死的,只是……】【只是你让她早死了片刻,是不是?】苏颖接话。
【是这样没错,但这也是无奈之举。】系统说起来语气也很无奈。
苏颖抓住关键点,心里一凛,【你的意思不会是,我日后都会经常出现这种不受控制的情况么?你知不知道灵魂和肉体若即若离是什么滋味!要是再来几回,你也跟着我一起魂飞魄散吧。】【怎么会?我和你是连在一起的,你不好对我也没什么好处,】系统的声音难得正经起来,似乎注意到苏颖心情不怎么愉快,也变得柔和下来,【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主要是因为你和你的身体并没有完全融合,那些情绪还没有办法很好的掌控。】系统说完,苏颖就沉静下来了,即使是没什么比穿越前的情况再糟糕的了,可这场莫名其妙的穿越还是让苏颖有些抗拒,有些头疼的伸手按了按额角,【那要是我一直不能完全融合呢?再说我现在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完全融合了,有没有什么办法先应付一下,最起码不要让我再遇到这种突发状况,可真是生不如死。】【有!】系统快速地说着,就像是生怕苏颖会反悔一样,【藕断丝连丹,可洗涤灵魂和加固稳定性,只不过这是任务奖励。】不等苏颖主动问是什么任务,系统的声音就变得毫无起伏器械性起来,【叮——触发主线任务。东风暖,杨花轮飘晴昼,海棠花谢春融暖,何不鸳鸯绣被翻红浪?】系统给出的提示可真明显,反正这种事也在苏颖的计划内,三番两次的勾动傅奕阳的浴。火就是没让他得逞,这种事有一有二可没第三次了,主线任务来的也正是时候。
苏颖想了想,还是对系统说了声:【谢谢。】——不管平时系统总是和她吐槽作对,还爱炸毛,还克扣着她的仓库和背包,但系统从没有真正伤害过她,好像每次都是她占上风的。
系统似乎对苏颖的道谢很不习惯,干咳了两声,留给苏颖一句【你还是想想用什么姿势完成主线任务吧】后,就再没了声音。
苏颖忍不住黑线,她的系统不可能这么不可爱!
等回到侯府,芦荟和薄荷担忧的看着苏颖,在苏家时虽然她们离得远了但也隐约听到苏颖的痛哭声,想来太太心里也苦,这些天虽说有些起色,可这几天的糟心事又让太太痛心了,在侯府碍于身份不会将心中苦楚露于人前,等到娘家就没这么多顾虑了,思及此两个丫鬟不免伺候的更精心了。
苏颖敏锐的意识到她们的转变,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前因后果,在黑线的同时也不会傻到说“你们脑洞开太大,不要想太多”,就听之任之了。
差人去回了上房,苏颖刚到正房,桂嬷嬷就迎了上来,扬声说:“太太可算回来了。”复又压低声音:“老爷来好一会了,老奴瞧着怕有什么烦心事。”
苏颖心领神会的伸出手指了指南边,桂嬷嬷扶着苏颖的胳膊,不动声色的回道:“总算安分了,一整天下来都没半点动静。”
可不得安分,这魏姨娘也不是完全没脑子,苏颖微微点头,掀开帘子进去就看到傅奕阳脸色阴沉的坐在上座,抬头看到苏颖进来闪了下神。
因为是出门,苏颖穿的很正式,难得穿了暖色,玫瑰紫金五彩牡丹凤凰纹通袖长袄,只是看上去还是略显单薄,但好在气势压得住,不会让人觉得是衣服在穿人。只是哭过的眼睛还有些肿着,她自己似乎意识到了,忍不住想去遮掩,有些不自在的说:“老爷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傅奕阳将茶杯放桌上一放,语气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