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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芦荟还担忧的看了苏颖几眼,苏颖假咳了一声,傅奕阳就看过来,苏颖冲他无辜的笑了笑,然后就发现他的脸色更僵硬了。
苏颖低头在心里偷笑,或许以后都应该多试试,用调,戏傅侯爷来调节心情。
等送走脸色还僵硬着的傅奕阳,芦荟试探的问:“太太,可是出了什么事?”
苏颖摇了摇头,示意没什么事儿,这种夫妻之间的事可不好宣扬出去,万一到时候傅侯爷恼羞成怒了可如何是好。
这些轻松过去后,苏颖想到昨天傅奕阳说的事情,叹口气,这件事她该回苏家一趟,问问苏夫人或是她的大嫂罗夫人,问问她们可发生过什么相关的事儿。
可一想到出行不利后,苏颖行动欲就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这是一种诅咒。
想了想,苏颖说:“准备一下笔墨。”
“太太,您要做什么?”芦荟不解的问,苏颖说:“我给母亲写封信,有些事儿要问她。”
芦荟“啊”了一声,显然是没想到苏颖会用这么麻烦的方式,委婉的劝说道:“太太,您完全可以坐马车或是坐轿子过去,又不是多远,这可比写信来的便利。再说有些话可是在信说不清楚的,您要是有要紧事,奴婢想着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苏颖脸上讪讪的,她不好意思跟芦荟说她是不想出门,不想被麻烦找上身,才选择写信来代替出门的。清了清嗓子,绷起脸:“你只管照我说的便是了。”
芦荟越发觉得昨夜苏颖和傅奕阳两人之间出了什么岔子,不然,怎么两个人一个人僵硬着脸,一个有那么些喜怒不定呢。
☆、272章 撒手人寰
芦荟给苏颖摆好了笔墨,苏颖下了笔,刚写了几个字就放下了。
想想她现在和傅奕阳都搞不清楚头绪呢,贸贸然的和苏夫人说这件事,说不定也只是徒增烦恼。
干脆停下笔来,把信纸放到一边,芦荟好奇道:“太太,不写了吗?”
苏颖挺尴尬的,瞪了芦荟一眼,芦荟低下头,苏颖哀叹,她在这几个贴身丫环眼中可没多少威望了,都是给惯的。
“不写了,手上没劲。”苏颖赌气的把纸笔放到一边,芦荟偷笑了下,提议道:“要不,您叫桂嬷嬷过去一趟,有什么话让她带过去便是了。”
苏颖觉得这件事还真不好说,等她先弄清楚了再和苏夫人说一说,“你也好劳烦桂嬷嬷,她最近腿脚又不舒服了吧?”
桂嬷嬷年纪不小了,苏颖原本就打算让桂嬷嬷荣养的,不过原来苏氏那个样子,桂嬷嬷哪里能放得心。如今苏颖是过上好日子了,但桂嬷嬷又不好放心的下两个小家伙了,她儿子都已经来说了好几回了,但桂嬷嬷总是放心不下,对着这么一位把苏氏喂养长大的老太太,苏颖哪里敢强求啊。
想着,再过渡一段时间,老太太总会想自个家人的,到那时候再送到她儿子家荣养。
在苏颖的瞪视下,芦荟就明白了苏颖是什么意思了,低着头收拾书桌上的纸笔。
苏颖干脆想着她是搞不懂外头的事,可不还是有傅侯爷的,干脆等他来说明白好了。
苏颖心想,什么时候真的无忧无虑就好了。
等这想法一冒头。苏颖就愣住了,她什么时候就变成这么没追求了。不过这时候,芦荟就拿了请帖来,那边管事媳妇也过来请示了,苏颖在心里叹口气。放下手里边的薄子,开始处理起家里家外的琐事来。
虽然苏颖自觉地能得心应手,但这件事实在是让苏颖愣了好几秒。
“你是说二老爷绝食了?”苏颖语气纠结,反问了一遍,得到肯定答案后,苏颖扁扁嘴。这又是要唱哪一出?
傅煦阳摔断腿后,嗷嗷叫不消停,让苏颖叫人堵住了嘴还捆了起来,后来傅奕阳干脆利断的饿了傅煦阳几顿后,傅煦阳显然连一天三顿都没有撑到。就老实消停了。
可怎么才一转眼的功夫,就闹上绝食了,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看来二老爷是还不饿,不用管他,他想清清肠胃就让他自便。”苏颖抿抿嘴角,挑出一个短暂的讥讽笑意,轻飘飘的说着。“这事儿就不必同老太太说了,省的再让老太太分心。”
傅母都没说闹绝食来威胁傅奕阳。看人家就是老老实实的养病,哪里像是傅煦阳,他压根就不是来养病的。竟然还接二连三的闹出幺蛾子来,每每还是让人大开眼界。
既然傅煦阳愿意作,要是不成全他,那岂不是有些不厚道了。
让上房过来的人下去了,苏颖一边在手中的薄子上描描画画,一边对芦荟说:“瞧他闹腾起来都能翻出花样来。真不知他到底是图个什么?”
芦荟抿嘴笑了笑,道:“像二老爷那般的。心思哪里是好猜的。”
苏颖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赞同了芦荟的这句话。“再过几日就是李少奶奶的生辰了。寿礼先照着往年的例子先准备起来,另外再备一份给她家几个孩子的。”
李夫人嫡生的孩子有两个,一男一女,庶生的还有个姨娘生的庶子,听说前不久就有另一个姨娘也有了,像是李夫人那般飒爽的心里也会有不自在,更何况这个姨娘据说是她那婆婆的远房侄女,一收留就收留到儿子的房里去了。
这让苏颖心里对秦夫人的观感一降再降,她记得先前苏夫人开解时说过“婆媳之间斯抬斯敬,一般人家的婆媳也就这样了”。苏颖是没机会再去实践了,她和傅母显然是不死不休的,不过怎么看李夫人家的‘斯抬斯敬’,也就是那样。
往自己儿子房里塞人也就罢了,塞个远房侄女算是什么回事,是作践自己远房侄女,让人家好好的姑娘正妻不当去做妾?还是往后准备把个做妾的远房侄女当正经儿媳妇来疼呢?
芦荟也是知道情况的,说:“太太不必这般抬举那位庶出的哥儿。”
苏颖从薄子里抬起头来:“如今那个庶子自打一落地就被她抱到身边来养了,一起备着吧。”
苏颖记得当初她知道的时候还隐晦的问过句,李夫人表现的很平常,说:“庶子养在嫡母身边是正经规矩,再说了我是从小就抱过来的,养熟了往后不是向着我的,我还能得个好名声,一举多得的事儿,我不过是添几个人手搭把手罢了。”
完了,还数落起苏颖来,“照我说,就是你们家那位,孩子一生下来你这做嫡母的就该抱过来的。她竟是敢在你前头生下孩子来,就可见不是个安分的,你把孩子抱走,一句规矩如此,看谁能说出什么来。得亏是个庶女,要是个庶子,往后你生的哥儿可不就尴尬了。”
苏颖悻悻然,李夫人觉察到了,也就没再这话题多做纠缠了。
苏颖悻悻然倒不是因为李夫人认为的戳到了她的痛处,而是觉得听李夫人说起庶子庶女一副稀疏平常的语气,好像养他们就只是养只小猫小狗,要是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芦荟记下了。
“大姑娘的生辰也快到了吧?”苏颖低下头来继续看薄子,冷不丁的来了句。
芦荟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瞄了眼苏颖的脸色,回道:“是呢,往年并没有特意办起来给她庆生的。”一来是大姑娘是因着老祖宗的缘故留下来的,可惜老祖宗根本就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大姑娘是在老祖宗过世后才早产生下的;再说往前虽说大姑娘过了一年的孝期,但又因为病弱的缘故,那段时间傅奕阳的心思都在老祖宗的忌日上,没谁敢去触霉头,魏姨娘就是再不满又如何。她也只能忍着。
这如今也不是个好时机啊,芦荟都想好理由了,只听苏颖随口说:“最近家里头也没什么热闹时候,等她过生日的时候,开桌酒席,多少热闹一下也是好的。”
又让芦荟去把公中的产业备份的单子拿来。“太太这是?”
“我想着划快地给她,嫁妆可不就是从小就攒起来的么。”
“太太不是把那本子给了大姑娘,让她自己保管的么。”芦荟不甘愿的说着,原先对大姑娘一个小姑娘也没那么多的成见,成见主要还是从她的姨娘魏姨娘身上来的。可自从发生了魏姨娘借着她的手想害傅昀傅晨兄弟以及红玉的事后,芦荟心里就是再没有成见也舒服不起来。
苏颖挑挑眉:“那上头不过是原先魏家以及魏姨娘遗留下来的,不算什么。”
芦荟还是不甘心的说:“就是要给,也是得老爷知道再给,到底公中的不好说动就动。”
苏颖斜睨着芦荟,伸出手点一点她的额头:“你这丫头,这时候给了,往后才更没有人能挑出我什么来。”大姑娘属于历史遗留问题。苏颖现在都不想着能把她养熟了,只让教养嬷嬷好生教养,不指望多出挑。但能够规矩大方就好了。
原本也因着红玉的事,更多问题还是出在大姑娘身上,和傅奕阳有了些小摩擦,不过这小摩擦可不能就那么留下来视而不见。给大姑娘攒到嫁妆里的东西,苏颖自然是有办法让傅奕阳知道的,毕竟田地、庄子的也不是苏颖简简单单一句话说给就给的。
苏颖扯了扯嘴角。她自己还说李夫人呢,她自己在对待大姑娘的问题上也渐渐的像个一般的嫡母了。
正说着呢。白芷从外头进来,朝着苏颖曲曲膝盖。又对芦荟说:“翠竹在外头找你呢。”
“怎的了?”
“宋新家的过来了。”
芦荟拿眼睛看了苏颖一眼,转过头来对苏颖说了这件事。苏颖眼中流露出兴味来,原先那宋新家的被柳姨娘拿钱收拢了,后来就被她这边委于重任,就不知道效果如何了。
这么想着,朝芦荟点点头:“去瞧瞧。”
芦荟应声退了下去,苏颖又把几张礼单划拉出来给白芷,说了下都挑什么礼回过去才会既显得好看又不会失礼。
芦荟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脸色有些怪异,说:“宋嫂子求见太太呢,说是柳姨娘在庄子上感念太太的恩德,特特给太太做了鞋袜衣裳来。”
“哦?”上一回怎么就没见柳姨娘做了针线来呈情,这才几天功夫,可是觉得上次的法子行不通,就来服软了?
“你去和宋新家的好好说说话,问问柳姨娘的身体,把针线叫孙嬷嬷瞧一瞧再拿过来。”苏颖等芦荟下去了,支起了下巴,柳姨娘的身体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上一回她让人来侯府瞎折腾时,苏颖还专程叫了大夫去给她看看,回来就说了,柳姨娘身体好全了。
柳姨娘的屋子里闻不到半点药味,还再三让大夫转告过来她病是真的好全了,不需要再在庄子上养着了呢。
苏颖听跟过去的丫环回来转述,不禁哑然,柳姨娘还真当她是去养病了啊?
芦荟说的鞋袜衣裳都说小了,等把包袱拿过来,苏颖拿出来一看,不光光是给苏颖的袜子,就是给傅昀和傅晨哥俩的小衣裳也有。
这些也就罢了,里面竟也有一身粉红色的衣裳,看式样大小显然是给大姑娘准备的,苏颖瞧了上面绣着精致的芙蓉花,一看就让人觉得是花了心思做的。
芦荟拉着脸翻出一双做给傅奕阳的鞋子来,还有给老太太的抹额,苏颖笑了笑:“她想的倒是周全。”
府上的正经主子都想到了,可她一个小妾给傅奕阳做鞋子还说的过去,但给老太太做抹额就有些出格了,这是要做什么。把自己当正儿八经的儿媳妇了?
“太太,我瞧着这怕是不是一个人的针线。”芦荟翻看了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