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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宛秋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她对忠睿王爷过分了些。就像是昨天,她心里清楚苏侧妃对忠睿王爷的意义。还拿戳心窝子的话去刺激忠睿王爷,就是想激激他。想看他在脾气失控之下,会不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忠睿王爷的反应是出于她意料的平静,不但如此,还识破了她的计谋,难道苏侧妃没有她想象的对忠睿王爷那么重要?
想到这儿,陈宛秋讽刺的笑了笑。
瞧瞧,外面都说勇武侯和夫人琴瑟和鸣,结果呢,也不过尔尔。外面都说忠睿王府的苏侧妃宠冠王府,深得忠睿王爷宠爱,结果呢,也就是那样子。
想到以前她还曾经为此觉得心里不舒服过,如今看来,真是太不应该了。
这么想着,陈宛秋随手捻起蜜饯塞到嘴里,蜜饯的甜味压过了嘴里原有的苦涩味道。至于那碗药,陈宛秋想了想还是没喝,直接找了个花瓶倒到里面。
做完这一些,陈宛秋听到肚子里发出咕咕的叫声,才意识到自己是饿了,想想也是,从昨天到现在都吃什么,之前是没意识到,现在还是撑不住了。
叫了兰香进来,把话说了,兰香连忙道:“知道姑娘病了,厨房早就备上了好克化的不油腻的粥和汤来,先前府里头各处都送了给姑娘补身体的药材来,要不叫人给炖上,好给姑娘补补身体?”
“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谁知道安不安全?”陈宛秋小声嘟囔了句,兰香离得有些远没听着,只听着陈宛秋吩咐说:“白粥就行了。”
兰香先前大着胆子说了那么多话已经是极限了,这会子听了陈宛秋的吩咐,都不敢再跟着劝着什么,应了声之后,沉默着把药碗和蜜饯碟子放到托盘上,端着退下去了。
陈宛秋看着她畏畏缩缩的样子,翻了个白眼,怎么她的丫环都这个德行,就跟原先的陈宛秋似的,没出息。
陈宛秋俨然忘记了,底下的丫环可都叫陈宛秋亲手杀了梅香的事儿给吓破了胆,一个个生怕什么时候不小心再招惹了陈宛秋这尊杀神,恨不能成透明人呢。
厨房可不会只给陈宛秋只做一份白粥,随着白粥端上来的还有几碟清淡的小菜。兰香想了想,就要伺候陈宛秋用饭,被不耐烦的陈宛秋赶出去了。
竹香拉了她一把,低声说:“往常梅香在的时候,姑娘也是不喜欢她近身伺候的,如今咱们只管规规矩矩行事就是了。”旁的就算了。
☆、265章 破口大骂
先不说竹香和梅香交情更好些,单就是大家都是做下人的,梅香就这么说没就没了,怎么能让大家不觉得唇亡齿寒,做什么都得战战兢兢地,生怕做错什么惹了陈宛秋不快,落得梅香那样的下场。
兰香被竹香的话点明了,喏喏的应了,在心里叹口气,走到廊下把原先做的针线翻找出来,心不在蔫的做起来。
期间听到里面的响动,刚想着起身去看看,就被摇着头的竹香拉住了,竹香咬了咬嘴唇说:“姑娘许是又心气不顺了,再说她可是没叫咱们进去伺候,若是撞到了枪口上,咱们都等着吃挂落吧。”
兰香不自在的摸了摸胳膊,先前陈宛秋摔了茶杯,茶杯里的茶溅到了身上,因着天气渐热,换上了较薄的衣裳,胳膊上被烫的红红的,虽然没大碍,可摩挲起来还是觉得火辣辣的疼。
竹香虽然不清楚先前发生了什么,可看兰香吓的直抖索,牙齿直打颤,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左右看了看,把兰香往旁边拉了拉,低声跟她说:“我可是听人说邱姨娘的死跟姑娘脱不开干系。”
兰香瞪大眼睛,嘴唇哆嗦着,这是怎么回事?
竹香刻意压低了声音:“邱姨娘不行了那晚,姑娘去看她,在里头好似吵了起来,姑娘出来的时候不见悲色,等丫环们再进去的时候,发现邱姨娘已是咽了气。”
兰香浑身一激灵,搂着胳膊,结结巴巴的说:“不,不是吧?”
竹香比她胆大。绷得住情绪继续说:“不然,你以为梅香怎么会被她给……”竹香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虽然梅香不是被隔开了喉咙,而是被剪刀捅死的,但这可意会就对了。“我们想着八成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了。”
兰香立马抓住竹香的胳膊,牙齿直打颤:“别,别说了。”
竹香看看周围,轻声说:“这都是私下里我们的想头,做不得准。邱姨娘那边儿老爷已经下了死命令,咱们这边儿太太也插了手。总归是咱们私下里说说,你别说出去便是了。”
兰香忙不迭的点头,她先前被陈宛秋阴沉的脸色吓坏了,又素来胆小,就是给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说出一星半点去。
兰香回到原本摆在廊下的小杌子上,过了半晌又听得屋子里头砰的一声,手里的针一抖,指尖上沁出血珠子来,她顾不得吮,扭过头来去看竹香,竹香不在,兰香才想起来刚才竹香被个小丫头叫走了。守在门外的就只剩下她了。
兰香咽了口唾沫,挣扎了半晌还是站了起来,捏着拳头给自己打完气。站在门外,颤颤巍巍的问:“姑娘,可叫奴婢进来伺候?”
里面没回应,兰香又鼓足了气,拔高了声音再问了一遍,声音颤颤的几乎一戳就破了。“姑娘,奴婢进来了。”她手放在门边。可这么说着也没有真的去使劲推门。
“滚开!”嘶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把兰香吓得一跳。不自觉的往后退,做搅拌右脚的把自己绊倒了,跌坐在地上。
兰香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蹭蹭的从地上爬起来,转头去找竹香了。
屋内,陈宛秋紧紧的咬着被子,那劲头好像能把被子撕烂一样,脸上的表情因为极度的痛苦而狰狞。之前梳好的发髻乱糟糟的,额前的刘海被不断涌出来的冷汗打的湿漉漉的,贴合在额头上。
“啊!”陈宛秋用着最后的力气把床帏拉上,才进到空间里。她很笃定的知道她这是中毒了,尽管和上一次中毒时五脏六腑都挪位一样的疼不一样,这一次是抓心挠肺的疼,就好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她身上啃噬一般,陈宛秋尽了最大的力气才没去抓。
等到屋内没了气息,才有人悄无声息的进入,左右观察,很快就选定了几个目标,在兰香和竹香过来之前,悄无声息的隐藏起来了。
兰香捏着手在门前站定,结结巴巴的问:“姑娘?姑娘?”
没人回应,扭过头来和竹香面面相觑,竹香干巴巴的说:“先前怕是你听茬了?”
兰香咬了咬嘴角,嗫喏的说:“若真姑娘有个好歹,到时候咱们才是要吃挂落。”
竹香抿紧嘴唇,兰香这话说的可太对了,就凭着如今陈宛秋在陈远良那边的得宠程度——陈宛秋只要掉一根头发,她们都得跟着倒霉——万一这一次陈宛秋又有什么好歹,她们就等着受罪吧。
继续叫门没应后,兰香鼓足了勇气,推开了门,如临大敌般的进去了。
出乎意料的屋子里很平静,早先端过来的饭菜被用过了大半,就是椅子有一把倒在地上。
兰香心想,原先听到的声响应该就是椅子倒地的声音。
竹香拉了兰香一把,示意兰香去看床边,绣鞋随意耷拉在脚踏上,床帏被拉上了。
竹香轻声说:“姑娘应是睡下了,咱们收拾下快出去吧。”
兰香在心里松了一口气,顺了竹香的话,轻手轻脚的把餐具收起来,然后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等走了一段路之后,竹香才开口说:“我看你就是自个吓自个。”
兰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说话。
收拾好后,兰香继续坐到廊下做针线,还支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以防陈宛秋醒来后找不见人,可直到正午,里面都是静悄悄的。
兰香还想着陈宛秋是睡得沉了,还带着侥幸的想,这样倒是省的她进去伺候的时候担惊受怕的。
正午的阳光洒到廊下,暖洋洋的打在身上,让人昏昏欲睡,兰香眯缝着眼睛。有些睡意,突然听到“砰砰”的声音,睡意立马跑到瓜哇国去了。
“姑娘?”
没人应声,可屋内的声响没有停下来,兰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等屋内传来叫她滚进去的话语,兰香呼吸一滞,顾不得其他,连忙推开门,眼尾扫到碎在地上的铜镜。
那铜镜能把人影照的可清楚了,兰香这么一想。立马一激灵,暗自懊恼,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想东想西的。
半抬起头来找到陈宛秋的身影,注意到了陈宛秋戴着的面纱上。顿时顾不得其他了,身影颤颤的问:“姑娘,您可是要出门?这可使不得啊!”
陈宛秋阴仄仄地瞪着兰香,就算是隔着面纱,兰香还是能感受到能剜肉割血的视线剐到她身上,控制不住的觳觫着。
陈宛秋哑着声音问:“怎么就使不得了?”边说边咳嗽着,兰香战战兢兢地想要给她倒杯茶来,被陈宛秋喝止了。兰香又是一哆嗦,陈宛秋从鼻子里冷哼一声,示意兰香回答她刚才的话。
兰香声音轻的如蚊子哼哼。陈宛秋不耐烦的咳嗽一声,直接把兰香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了,“……姑娘您现在病还没好,该是好好休养才是……”
这话儿陈宛秋可不会信,尤其还是从一个害怕她怕的跟什么似的的丫环嘴里说出来。
果然又听兰香哆哆嗦嗦的说:“……您昨个外出,出了岔子。老爷发了好大的火,对我们下了死命令。要是您再悄悄出门子的话。我们都得跟着吃挂落……”
陈宛秋勉强信了,但却对陈远良的死命令嗤之以鼻。不屑至极。她现在除了空间竟是找不到一处绝对安全的地方!
陈宛秋缩在袖子里的手无意识的攥紧,但下一刻那种针扎似的疼痛,让她藏着面纱后面的脸跟着抽痛,小小的倒吸一口气,之后就是惊天动地的咳嗽声,仿佛呼吸都疼痛起来。
把兰香给吓到了,她含着眼泪,怯生生的问:“姑娘,你没事吧?”
陈宛秋没空理会她。
兰香没有陈宛秋的命令又不敢靠近,陈宛秋硬生生的把胸腔的堵塞感压了下去,手指抠到坐着的被褥里,想到什么,阴冷冷的目光射向跪在地上的兰香。
她究竟是怎么中毒的?明明她吃过的东西都用银簪试过了,而且药她没喝,千防万防还是中毒了!
更让陈宛秋在意的是,这一次毒药分明是冲着她的脸来的!那幕后之人的目的,根本就是想毁了她的容貌!有哪一个女人会不在意自己的容貌的,更何况陈宛秋穿越后,除了空间,最自傲的就是她的容貌了。
这可是为数不多陈宛秋觉得邱姨娘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地方了,邱姨娘能被陈远良收用,自然是相貌不俗。陈宛秋模样更胜一筹,眉目婉转,可是上上之姿。
在见多了古代美女后,陈宛秋也得承认,就只有已经没了选秀资格的潘如月能比她高那么一些,而且潘如月还是靠着她那纤细单薄,好像风一吹就倒的身姿取胜的,那是陈宛秋最看不过的,她才不会勉强自己去矫揉造作。
如今有人想让她毁容,怎么能让陈宛秋不恨!她在心里暗暗发誓,早晚有一天她要找出这次害她的人是谁,然后也让对方尝尝被毁容的滋味,再让他生不如死!
忠睿王府
“哦?毁容?”忠睿王爷眯了眯眼睛,尽管语气听起来饶有兴趣似的,但属下可没一个敢这么认为的,“说说,是怎么样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