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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苏颖知道她的真正主子是姜秦氏,她的所作所为就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这算什么呢?从姜夫人的角度来看,侯府就是蝉,姜夫人本身是捕蝉的螳螂;从姜秦氏的角度来看,侯府和姜府是鹬蚌,鹬蚌相争渔夫得利;从苏颖的角度来看呢,侯府可是从弱势的一方摇身一变,就成了在后的黄雀。
虽然比喻的不怎么恰当,但就是这么个意思。
话说回来,苏颖再看李嬷嬷的那份供词。看看她是怎么说的。
哦,是这么说的,是为了陈夫人和陈宛凝姐妹。是叫红玉借着大姑娘的手,害了福禄俩娃,叫傅奕阳断子绝孙。
这可真是恶毒的诅咒啊。
再看李嬷嬷为何听戴夫人的。还不是戴夫人想找个替罪羊,戴夫人看陈宛秋这个庶女早就不顺眼了,就算是事发了,还可以把罪责都往陈宛秋身上一推四五六,如此一箭双雕。
从逻辑上来说,这是能说得通的。但经不起推敲。
单就是李嬷嬷就那么把戴夫人给供出来就有问题,李嬷嬷是陈宛秋的奶娘,她听从戴夫人的话,肯定是被戴夫人拿捏住了,通常就是家人嘛。李嬷嬷这么认罪可不就是和她说的戴夫人想一箭双雕的目的相悖,而且并没有把被拿捏的家人或其他把柄放在心上,这也就和听戴夫人的话做恶事相悖了。
再者红玉所做的并不是借刀杀人,她是拿着春,药去勾,引傅奕阳了。
说一千道一万的的,凭的就是苏颖一早就给李嬷嬷盖棺定论了,她的主子是陈宛秋。坚定了这点,剩下的就是找到证据来证明这点了。
苏颖把手指在证词上点了点,旋即笑了。就算是没确凿证据又如何,一个李嬷嬷被抓到了,就能叫陈宛秋百口莫辩,谁叫李嬷嬷是陈宛秋的奶娘呢。
就像是被抓到的姜家的管事娘子,就算她真正的主子是姜秦氏那又如何,她可是听从了姜夫人的吩咐做事的。姜夫人是跑不掉的。
这边儿苏颖看着两份供词出神,可被扣押的两方所属主子表现却截然不同。
先看姜夫人这边。昨个晚上姜夫人派出去的管事娘子就没回来,姜夫人碾转反侧的惴惴不安了一晚上。等第二天一大早邵安家的过来,听到邵安家的打听到的消息,姜夫人眼前一黑,差点厥过去。
邵安家的连忙把姜夫人扶到椅子上坐下,姜夫人张嘴就骂:“蠢货!我怎么就养了这么个蠢货!”
邵安家的劝道:“太太,还是先想想现在该怎么办吧?”
姜夫人喘着粗气,也顾不上再唾骂那管事娘子,舔了舔嘴唇,一把抓住邵安家的手腕:“底下人还没动手往外传吧?”
“这倒是没有,您不是说只等着叫人瞧见,但凡谁有个疑问,咱们再趁乱搅和起来吗?”
“这件事先叫停,我得好好想想。”姜夫人六神无主的说着,一想起来就觉得胸口疼得慌,恨不能叫那办事不力的管事娘子立马去死。
邵安家的眼睛一转,劝道:“太太您看,就算是侯府抓到了咱们这么个把柄,可咱们也不会没他们的把柄啊。要知道,咱们可是知道勇武侯和那潘姑娘的丑事,就是侯府要和咱们算账,咱们拿着这把柄也是不怕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
姜夫人一拍大腿,连忙道:“对,你说的没错。这件事可不是咱们空穴来风,谁叫那潘家的姑娘那么不知检点,竟然……”
姜夫人找到了发泄口,大力的唾弃起潘如月来了,“还是什么大家闺秀呢,就是先前老爷收在身边的两个歌姬都比不上她下作,啧啧。”
“再说了,谁能保证勇武侯和那么个小娼,妇没半点瓜葛,我可是半点都不信的。那勇武侯夫人不是自命清高吗?跟前没有侍妾膈应人的吗?这下子,真是想看看她见到潘家姑娘的脸色?”
姜夫人好似一下子就忘了她现在处境也不咋地,转而嘲讽起苏颖来了,真是不知愁滋味啊。
直到邵安家的看不过去了提醒了一下,姜夫人方才如梦初醒,正了正脸色:“要是他们还知道点礼义廉耻,怕是不会主动来招惹我,小心惹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甭想得着好。”
邵安家的听了,实在是不知说什么好,而且心里特别没底,就算是像她和姜夫人说的,各有把柄在对方手上。可姜夫人这一回儿得罪的可不止勇武侯一家,还有礼部尚书一家呐。
这两家可都比姜老爷品级高啊,就是到时候来个鱼死网破,也指不定是谁死谁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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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章 害人不浅
姜夫人在这时候了,开动脑筋,振振有词的说着:“一报还一报,大家算是平手了。”
“可……”邵安家的不确定的张了张嘴。
姜夫人立马打断她,“没什么可是的。”她转念一想,“你不说倒罢了,你这么一说反而给我提了个醒。这一次那潘家的小姐找上门去怕是有不少人见着了,就是她那样的做派,很容易叫人误会了。我能管得着我自己的嘴,可我管不着其他人的嘴。这样的话,可就不能怪我了。”
邵安家的傻眼了,这哪里能算得上一报还一报啊?!
姜夫人这时候彻底镇定下来了,好似最开始惶恐的七荤八素的不是她一般,她自觉是占到了上风。
吩咐邵安家的:“叫人在外面打听打听,要是外面有人说起勇武侯府来,就赶紧来回报我。”
邵安家的在心里苦笑着应了,“那佟贵家的?”
姜夫人当即阴沉着一张脸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我要她何用?就是勇武侯府的找上门来,到时候把一切往她身上推就是了。不,这样还是不妥。”
邵安家的可不认为姜夫人会手下留情,果然就听姜夫人说:“我可以主动去说都是那潘季氏找上门来想阴勇武侯府一把,顺道想叫她女儿勾搭上勇武侯府,换个一个名分。”
姜夫人越想越觉得可行,不屑的说道:“像潘季氏那般吃里扒外的,我倒是头回见,可见也不是个好东西,要不然怎么会养出个不知廉耻的女儿呢。哪里像我。有个在郡王府做侧妃的女儿。所以说呢,我主动上门去把罪责都推到潘季氏身上去,想来是可信的。”
邵安家的不得不提醒姜夫人说:“可前个打听到的他们母子几人该是今日就出京城了。”更何况潘季氏到底是季尚书的嫡亲妹妹,相比姜夫人这个外人,他该是更相信自个的嫡亲妹妹吧。
不过这话儿。邵安家的没敢说出来。
姜夫人嗤笑一声,道:“发生了这样下作的事儿,哪能不收拾完烂摊子再走。再说了那潘季氏既然是想卖女求荣,我想着她该是利用昨日的事儿,就此赖上勇武侯府。要是勇武侯不给个交代,她如何会甘愿。这下子可有好戏看了。照着勇武侯府和季府的关系,要是真的闹将了开来,对谁都没好处,最后两全其美的法子就是叫勇武侯纳了那潘氏。”
姜夫人越想越兴奋,一扫之前的惶恐。“唉,这样的话才不枉潘氏的一往情深。而且,以着潘氏的身份,就算是潘家落魄了,可她到底还是一品尚书嫡亲的外甥女,一个贵妾是少不了的,不然就是个二房,两头差不多尊贵。”
“说实在的。要是那勇武侯夫人懂事,就该主动提出这么个解决方法来,到时候谁不会称赞她一句大度能容人呢。到时候我定要准备一份厚礼。送上门来恭贺勇武侯府添新人。”
姜夫人咧着嘴,仿佛看到了苏颖强颜欢笑着面对着勇武侯纳新人,人前欢笑背后孤枕落泪的画面。
这可不就和她想在背地里编排勇武侯惧内,逼迫苏颖替相公纳妾殊途同归了么?
姜夫人这么一想,顿时乐开怀。“先探探形势,完了再看看是否要去把事儿都推到潘季氏身上去。”
邵安家的目瞪口呆。这都是哪出跟哪出啊?不由得在肚里腹诽:自家太太实在是和勇武侯夫人杠上了,都有些走火入魔了。非得看那勇武侯夫人不痛快她才痛快。可如今这事儿可千万别闹大了,要是真的闹得不可收拾。老爷那里肯定会不痛快啊,可看情况太太可是一点反悔的意思都没有啊?
姜夫人转眼也想到自己这边的情形,脸阴沉下来,阴仄仄的说:“韩道婆那边儿准备的如何了?”
邵安家的收收心神,回道:“都照着您的吩咐叮嘱好了,就等着您吩咐呢。”
姜夫人咬了咬牙:“这回儿定是叫他们母子吃不了兜着走!”
这边姜夫人对着姜存富的外室咬牙切齿,那边儿姜二太太姜秦氏也得到了信儿。
“好啊,也不枉我当初费尽心思往那边儿安插人了。”姜秦氏沉声说道,眼里布满阴霾,“上一回是我失策了,我可是怎么都没想到大房夫妻竟是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竟把二老爷出来背黑锅,险些害的二老爷丢了官位。就算这回乌纱帽保住了,可原本再往上升升品级,近来是无望了。”
姜秦氏的心腹大丫鬟宝瓶软言轻劝道:“太太该是往好处想,大老爷显然是对二老爷心存愧疚的,别看这家里看起来是大太太当家,可真正做主的还是大老爷。
再说了,有了那外室母子的事儿,大老爷和大太太夫妻之间定是有了隔阂。就大太太那般混不吝的脾气,若是再做出什么了不起的事来,定会惹的大老爷厌烦的,到那时候看大太太还如何的嚣张?”
姜秦氏脸色缓和了些,可还是不甘愿的说:“她那般嚣张,仰仗的可不是大老爷,而是她娘家。论起出身来,我是拍马都赶不上她的,不然也不至于叫她奚落了这么些年。”
宝瓶撇撇嘴说:“什么出身高贵,以我看,虽说是嫡女,可您又不是不知道她和钟府的继夫人关系僵硬,又没有个同胞兄弟帮衬,等日后钟老太爷一去,她那气焰必然是暗沉的。”
不得不说,宝瓶这些话都说到姜秦氏心坎上了,姜秦氏虽然不说但还是很认同心腹丫环说的这话的。
“我这大嫂可是在是愚不可及,你瞧瞧她这是迫不及待的又和勇武侯夫人硬扛上了。”
“太太话可不能这么说,要不是大太太这么做,哪里还有这么好的机会来打击大太太的机会?”宝瓶倒了杯茶送到姜秦氏手中,“而且这一回儿得罪的可不止是勇武侯了。还有礼部尚书。先前才和勇武侯府握手言和,这一转眼就又暗地里捅刀子,就是泥人还有三分性呢,更何况是堂堂的勇武侯,哪能是叫大太太这般构陷。”
姜秦氏暗自点头。心里顿时觉得志得意满,这些年她可是没少在姜夫人手上吃挂落,可她没法子只能忍了。一来是二老爷还需要大房的帮衬;二来她嫁的只是庶子,如何能和嫡长子媳别上,到时候不管是对谁错,吃亏的还是她这个做庶子媳妇的。
可就像是宝瓶说的泥人还有三分性。更何况她在娘家也是千疼万宠的嫡女,嫁到姜家来可不是来叫姜夫人奚落唾骂的。
以往隐忍着是她羽翼未丰,上头又有嫡婆母坐镇,容不得她有什么小动作。不过如今姜家下人里被她收拢了不少,而且还算得上她运气好。竟是偶然得知了姜存富在外养外室,连外室子都好几岁了。
姜秦氏得知后,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心道:“大嫂你也有今天!”
只可惜那对外室母子没有达到预想中的效果,还险些叫二房引火烧身,不过现在看来还说不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