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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荟恍然,自从两个主子好了之后,太太可很有使小性子的时候,只好像每次她们都跟着白担心了,两位主子和好之后感情好似比往前更好了。
还有,现在再没有新人旧人的在太太面前晃悠,就是柳姨娘还是被老爷做主送到庄子上去的呢。
一想到这些个,芦荟先松了一口气,往外面挪动了两步,嚅着声对紫苏说:“我自是不希望太太跟老爷生分了的。”
紫苏比她端得住气,扯了个神秘兮兮的笑来:“你就瞧好吧。”
婆子抬了浴桶出来,门被关上了,芦荟不大放心,在紫苏目瞪口呆之下把耳朵贴到门上,捏着手听着里面的动静。
先是模模糊糊的说话声,芦荟侧着耳朵听了半天没听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继续提心吊胆的认为两个主子争吵还没有酝酿出来。
紫苏胜券在握的站在一边,心里还想着她真该事先同芦荟打赌的,先前太太赏了她两根金钗,可是早先太太戴过的,自是比后头太太赏给她和薄荷白芷的金簪要好一些,她还想跟芦荟换一换呢。
紫苏有些遗憾的想着,就见芦荟一张脸涨的通红,紫苏见状也明白了几分,拉过芦荟再往廊下站了站,招过一个小丫头来:“再叫厨房里备上热水。”
夜里的凉风吹过来,吹散了芦荟一脸的红光,她拍了拍脸蛋,冲着紫苏举了举大拇指,紫苏得意的笑了笑。
屋子里,傅奕阳头发都没有擦干,还往下滴着水,就挥手让丫环们下去,裹着睡袍耷拉着鞋往床边走过来,一看那露在衣裳外面的锁骨眼睛里都要喷火了,直接把苏颖给按在床上。
发梢上的水珠滴在她身上,直把她身上的棉质睡袍给打湿了,那一片被打湿的棉布贴合在肌肤上,简直就是半透明的了。
苏颖打了个激灵,那接触到水珠的一片也跟着激了起来,傅奕阳眼珠子都直了,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嘴里憋出一句来:“你没穿肚兜?”
苏颖还恼怒他这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的样子。听了这话立马反唇相讥:“我就是没穿肚兜,怎样?难懂大老爷觉得这样是伤风败俗?”她伸手扯了扯傅奕阳的睡袍,他根本就没有扣上扣子,苏颖这么一拉扯。直接就露出了大半个胸膛。
水珠顺着坚实的胸膛往下滑,苏颖想讽刺他的话都被眼前的情景震惊都咽了回去。
傅奕阳一时也讶然,但讶然过后低笑出声,直笑的苏颖酡红着一张脸,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
这一声哼的傅奕阳喉咙跟着一紧,对着苏颖赌气嘟起来的嘴又啃又咬的,一只手还抓着她的手往他胸膛上摸,那得意的样子真是让苏颖不爽。
可她自己的手一摸到傅奕阳的胸膛上,就自动的黏在了上面,自动自发的动了起来。有点像是毫无章法的乱摸,可他们做夫妻很久了,在床上越来越契合,苏颖哪里会不知道傅奕阳的敏。感。带,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拂过了他胸膛上挺立的一点。感受到他身体下意识的僵住了,苏颖凑过去呵气。
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呢,身上的睡袍就被扯了开来,苏颖可不想让他这么快就得逞,反身就要往后避开,哪里想到被他握住了脚踝,又是揉又是捏。
苏颖扬起脖子来。傅奕阳眼睛赤红的扑过来在她仰起的脖子上又是吸又是啃,随着上面被攻城略地,下面已经被抢先攻占了。
被强行攻占让她绷直了脚背哼了一声,手却是不客气的掐到他胸膛前的硬起的一点,身上的人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握住她的腰直往身下扣。
几番较量下来。苏颖先投降了,脸酡红着,跟喝醉了酒一般软到在床上,眼睛也迷蒙着,炕床上如洪水过境一般。一片的狼藉。
明明已经是火热一片,可从傅奕阳身上滴落的水珠带来的凉意,却没有浇灭这火热,反而是让苏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混合着燎原之火,烧的她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傅奕阳不知是喝了酒战斗力下降,还是根本无法抵抗这样的火势,就这么交代了自己。
这样的认知让大老爷不免有些讪讪,趴在苏颖身上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苏颖手还搂在他肩膀上,无意识的摩挲着,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之前那一幕。
她看愣了眼,侯爷该邪魅一笑,说:“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她可以接:“关键还是要看下面啊。”
苏颖想象着,把傅奕阳的脸代入到其中,猛地一激灵,这种场面实在是‘不堪入目’啊。
这一激灵,却是把傅奕阳给激起来了,决定这次一定要好好的一雪前耻。
……结果他是一雪前耻了,可把苏颖给折腾的不轻,等到最后消停下来,她感觉就跟打了一场仗似的,累得不轻,连抬抬胳膊都觉得费劲。
等到从余韵中回过神来,苏颖倒是没忘了他还没给个解释呢,伸手捶了他一下。
傅奕阳搂住她想歇了,被她这么一捶还以为她又想要了,心里一边飘飘然,头一次她根本没功夫在意到长短,肯定是被第二回折服了;一边又握了她的拳头,往怀里一揽,两腿把她的腿给夹住了,“今个不来了。”
苏颖几乎是被他给熊抱住,禁锢在怀里了,这让她不舒服,微微扭动了一下,傅奕阳闭着眼睛贴了过来,手往下面走,含住她的耳垂哑着嗓子道:“我伺候你一回。”
苏颖瞪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然后……就沉浸在他带来的漩涡里,等到结束的时候,苏颖脑袋里一片空白,双眼涣散,软成了一滩水。
傅奕阳原本顾忌着苏颖的身体,拒绝了再来一回,可这回儿看见苏颖动人模样,自个也蠢蠢欲动起来,可苏颖根本是没了精力,傅奕阳将睡袍扯过来胡乱擦了把身上,又替她擦了一下,拉过被子把她给裹住了。
自个撑起来,倒了杯茶,等身体的热度降了下去,才拉开床帏爬了上来。
苏颖迷迷糊糊的推了他一把,好似不愿意跟他睡在同一个被窝里似的。傅奕阳瞪了她一眼,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
细胳膊是拧不过粗胳膊的,苏颖那点推拒的力道在傅奕阳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傅奕阳把两个人裹到一个被窝里,苏颖闭着眼睛还哼哼唧唧的。惹的傅奕阳哭笑不得,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吐了出来,伸手捏了一把她嘟起来的嘴唇,方才觉得有那么些解气了,把她的头安放在自己胳膊上,搂住了拍着她的背哄她:“真是个磨人精。”
磨人精可没听到他的嘀咕,已经窝在他的怀里睡过去了。
两方暂时休养生息,但在这场战役中从头到尾都占据主动地位的傅奕阳傅侯爷一方,在休养生息过后反而是被“反噬”了。
喝了酒。沐浴过后没完全擦干,又‘急功近利’的耗费精力,种种因素加起来,造成了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头昏沉沉的。身上也有些乏力。
苏颖一边给他按住太阳穴一边恼他道:“头疼了吧?谁让你昨日沐浴后那么疏忽的。”苏颖这绝对是恼羞成怒了,床上一片狼藉不说,他们俩的睡袍还扔在地上,苏颖绝对是不打算再穿了——联想到昨天最后的时候,他没进来,用手让她登上了高峰……再加上她现在觉得身上黏糊糊的,肯定是昨天完事之后没沐浴。嗯哼。
傅奕阳抬手晃了两下才摸到了她的脸,“唔”了一声,神色疲顿。
苏颖也顾不得教训他了,随便找了件没被‘牵连’到的衣裳披起来,下了床:“我给你倒杯水。”
等苏颖走到桌边,看到放在桌边没有盖茶盖的茶碗。脸一下子烧了起来,抬手把剩下的茶水倒到了痰盂里,清了清嗓子往外面喊了声:“芦荟?”
“太太,要奴婢进来伺候吗?”
“调杯蜂蜜水来。”苏颖窘迫极了,幸亏芦荟她们在外头看不见。而且脸上火辣辣的,这是什么事啊!
在芦荟端了蜂蜜水进来之前,苏颖把地上的睡袍快速捡起来,团起来先塞到床上,至于那茶杯,苏颖摸了摸脸,手一碰就掉在地上,摔碎了。
苏颖这时候可不心疼了,外面紫苏听到声音,吓了一跳:“太太?”
苏颖镇定住道:“没事,是我不小心摔了个茶杯。”
芦荟端了蜂蜜水进来,苏颖接过来,掀开床帏扶着傅奕阳,让他就着她的手喝了。
苏颖把杯子递给芦荟,又替傅奕阳按了一会儿头,见他眉心舒缓了,才问:“觉得好点了吗?还头疼么?”
傅奕阳枕在她腿上,半阖着眼睛,道:“还恼不恼我了?”
苏颖轻轻哼了一声,嘟囔道:“我才没有。”
“什么?”
苏颖仗着他看不见,直接翻了个白眼,一边按着他的太阳穴一边带着敷衍的说:“不恼你了。”
“敬国公世子热情好客,我根本就没碰她们,偏你鼻子灵敏。”傅奕阳说起敬国公世子热情好客的时候语气可不好,显然是对他那样的行事十分不屑,等对着苏颖说话的时候语气缓和了起来,“那也值得你醋了?”
苏颖自然是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深入的碰了碰的,再说昨天的那时候她没转过弯来吃醋了,这没什么好狡辩的。回过弯来,倒是可以理解的,可不就像是现代在夜店里交际应酬一样。
不过听他的语气,他压根是没当一回事儿的,苏颖哑然,转了转心思,道:“我可不光是为了这些个跟你置气,我回头想明白了,不好跟你说罢了,再说这些个,我犯不着的。”
见他挑眉,苏颖决定给个甜枣,她低下头去拿嘴唇碰了碰他的额头,轻声细语的说:“你明知道那敬国公世子不安好心,先前还做出背后放冷箭的事来,你怎么还轻易答应他一起去什么香满楼,你就不怕他会再对你不利。更何况像你说那般,除了敬国公世子,还有兵部侍郎姜大人。”
苏颖按着他的额头,带着些不屑的说:“先不说其他的,光是他个人作风问题就值得商榷,你也知道他养外室的事儿。偏后面还好嫁祸给同父兄弟,实在是令人不敢苟同。”
“这还就罢了,你可知他夫人昨日都做了什么么?”苏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她竟是上门去挑拨离间弟妹们了。还一口咬定是我挑唆了姜大人养的外室,是你我夫妻包藏祸心导致了小叔进了顺天府大牢。姜夫人可不会无缘无故的有这样的认知,说不得是姜大人说了什么。”
姜夫人那斩钉截铁的断定苏颖是背后黑手的姿态,实在是让苏颖匪夷所思。她难道就有那么的招人不待见?
苏颖是万分看不上姜夫人的,她当然愿意在傅奕阳面前再抹黑姜家一把,而且她说的可都是大实话,不像是姜夫人捏造事实在背后坏她名声。
“你竟是和他们俩同处一室,实在是冒险。”苏颖撇了撇嘴说着,谁知道他们俩会使出什么阴损的招呢。
傅奕阳听见苏颖这么说嘴角勾了起来,握住她的手,“我是没想到敬国公世子会那么热心肠,半道将姜存富扯了进来。”傅奕阳眯了眯眼睛,“说实在的。我们三人中,谁是螳螂,谁是蝉,亦谁是黄雀,可不是单凭个人意愿的。”
苏颖抬抬眉毛。用空出来的手磨着傅奕阳下巴上的胡渣,带着笑意说:“你是不是说你就是那在后的黄雀,可在那自认为是黄雀的眼里,你大概是捕蝉的螳螂么?我总觉得这比喻不大贴切,为何不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呢?”
傅奕阳坐了起来,手在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