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顿了顿,又道:“此类话少说,我也曾经跟老太太说过十来遍了,可老太太明显是对此不以为意,多说无益。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老太太这以绝食相逼,在我看来,毫无用处。
传出去老太太为了个进顺天府尹牢房不思进取的小儿子以绝食相逼大儿子赔上自个前程知法犯法,但凡明理之人都不会认为我家老爷不孝忤逆。反而是觉得老太太您不慈,糊涂!
再说了,傅煦阳进了牢房,我家老爷头个知道后,就已经帮着打点了。在傅煦阳做过那种背地里捅嫡亲大哥刀子。谋取嫡亲大哥的爵位被揭穿后,我家老爷还能这么替他着想,可谓是仁至义尽了。
再者,您和傅煦阳做的那些事儿,我们都还替你们隐瞒着,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可您再执意如此,那就不妨把族长和族中长老们宗妇们请来给评评理。看看到时候族人们会站在谁一边。”
虽说傅家一族,最显赫的是侯府这一支,嫡支不显,但族老们在关键时刻说话还是很有用的。
傅母做出这种事,若真是捅到了族中,傅母进家庙都不是问题。
傅母还想搬出族人来压她。怎么都不想想她们俩到底哪个才是不堪为人媳的一个。
“你!”傅母被苏颖说的脸色灰败,配着她没注重保养苍老特别快的脸庞,更显得狰狞。就是这样了,她还仍旧不死心,胸口一起一伏:“奕阳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他可不会不孝,任由你个毒妇挑唆的!”
这时候想起傅奕阳是你亲儿子了,我还以为他是充话费送的呢,苏颖这么想着,真想呵呵傅母,实际上她还真的这么做了。
苏颖掩嘴笑道:“您是侯爷的生身母亲,这自是事实。所以您现在没有在您做了那么多腌臜事且事迹败露后,只是被皇太后娘娘下旨削了诰命,仍在侯府安享晚年,而不是被族人们送进家庙,甚至是遣送回祖籍。
再者,我哪里用得着挑唆,侯爷心中有谱,自有决断,又心系侯府,从大局出发。我自是出嫁从夫,断然不会与侯爷对着干的,毕竟这与侯府与我都没什么好处不是,我可不是那无知的愚妇,哦,还有毒妇。哈哈。”
苏颖最后用哈哈来结尾,这哈哈与呵呵没什么差别了,都是两个字包含了无数的含义,说的傅母脸上青青红红的,什么颜色都有,就是没有点儿正常颜色。
芦荟在外面道:“太太,饭菜都做好了。”
“知道了,端上来吧。”苏颖假装没看到傅母如同调色盘一般的脸色,自顾自的对着芦荟说着,然后转过头来对傅母说:“老太太其实不必担心我家老爷会趁机给傅煦阳小鞋穿,若不然的话,在傅煦阳闯了祸后,侯爷就不会帮着他打点了。您若是真的为傅煦阳好的话,就该把心放回肚子里,该做什么做什么。您是长辈,您做什么,我们都会被‘孝道’所掣肘,但您要知道,人啊最喜欢的就是迁怒。就像是老太太您一样,哈哈。”
苏颖又用了个“哈哈”来结尾,而且还在“孝道”两个字上故意说的意味深长的,显然是讽刺意味很浓,一叠加,傅母脸色就更不好看了。
丫环们鱼贯而入,苏颖脸上仍旧是带着笑,对着黄莺和朱鹮说:“还不快去服侍老太太用餐,至于那会做淮扬菜的厨子,就暂且拨给老太太用罢。”
苏颖觉得她的背好像要被傅母炙热的视线给戳穿了,但她不以为意,芦荟过来扶着苏颖,关怀道:“太太,既然老太太有了胃口,那您回正房用餐罢,本来就耽搁了些时辰,怕也是饿了。”
苏颖摆摆手,笑道:“无妨。到底还是老太太的身子最要紧,我还是看着老太太用了餐才真放心了,不然回头我就不好向老爷交代了,若是被老爷认为我不敬爱婆母可就难辞其咎了。”
芦荟拿眼儿瞅瞅四周。赔笑道:“老爷明鉴呐,太太您可是一听说老太太连着两顿都胃口不佳,急的跟什么似的呢。”
“哈哈。”前面什么都不说了,只“哈哈”两个字就化成了尖刀把傅母给刺了个鲜血淋漓。
傅母真是气都气饱了,苏颖再在她跟前杵着,她哪里还能吃得下去饭,冷笑道:“你也别在我跟前伺候了,且回去罢。”
苏颖可不会推辞,笑盈盈的说:“谢老太太体恤。”
这副模样跟先前没什么差别,叫傅母一口气堵在胸口。跟吞了苍蝇一样恶心,抓心挠肺的想发作偏又有所顾忌。
苏颖说的那些话,傅母这次可是听进去了,当然苏颖说的话向来在傅母跟前没什么分量,就是特别气人。但傅奕阳就不同了。傅母再怎么不愿意也得承认,如今傅奕阳才是侯府当家做主的那个。
即便是她的儿子,即便她还能用孝道压着,可早已经不如过去有用了,而且傅奕阳也比过去强硬了,还少了不少顾忌。
他说的要把她送回祖籍去终老,不是说说来威胁她的。只说真的,更何况她寄予厚望的儿子傅煦阳不争气,傅母如今不敢和傅奕阳再硬碰硬了。
傅奕阳傅母不敢硬碰硬,但憋着一肚子火,就只能向着别人开炮了,头一个可不就是苏颖。所以苏颖才说她最喜欢的就是迁怒了,可一点都没有冤枉这老太太了。
苏颖一转身就出了上房,直到走出了上房门,都没有听到里面砸东西的“乒乒乓乓”的声响。苏颖挑着眉笑了笑,脚步不停。就继续往外走。
芦荟跟在她身后头,压低声音说:“我在厨房看了,药炉子上可没有熬过药的痕迹,偏那黄莺说老太太喝了药,倒也是奇怪。”
苏颖声音淡淡的:“倒不奇怪。杜鹃不在,到底还是有些不方便。”上房的下人可就是各自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傅母的所作所为让她不怎么得人心呢。
芦荟抿了嘴角,道:“黄莺和朱鹮也不像面上那般交好,还有那些小丫头对老太太明显是畏惧的。”
苏颖不觉得奇怪,回到上房换了衣裳,芦荟没往前站,苏颖一瞧才发现她裙子上湿了一片,这会子干了,但还是留下了痕迹。
苏颖让她去换了,又让白芷开了箱子拿了两支金钗,算是给她‘压惊’了——要不是芦荟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那茶杯可就要砸到她身上了。
芦荟眉开眼笑的下去了,薄荷刚嘟了嘴,刚派去小厨房的小丫头带着一身油烟味儿回来了:“紫苏姐姐问什么时候摆饭。”
薄荷才带着笑转头看苏颖,苏颖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们都是机灵的,都赏。”又让白芷拿了几支金簪来,她们几个一人一支,薄荷乐滋滋的把金簪直接别到头上,转头抓了一把果子塞到来问话的小丫头手里:“去给你紫苏姐姐说,就摆饭罢。”
小丫头吞了吞口水,笑的腼腆的“哎”了一声,抓着果子就急着走出去了。
一个人吃过晚饭,苏颖又哄着福禄两兄弟玩了一会儿,禄小娃恼苏颖不愿意和她一起愉快的玩耍,四仰八叉的进入了黑甜乡了,倒是傅昀精力旺盛,窝在苏颖怀里拱来拱去的,生生的把苏颖累的出了一身汗,这小家伙才是累的没劲儿睡着了。
苏颖对着奶娘点点头,回到卧室,叫了热水洗了澡出来,看了看时辰,已经不早了,傅奕阳还没回来,刚想着是不是叫人去问问呢,傅奕阳跌跌撞撞带着满身酒气掀了门帘进来,苏颖赶紧过去扶住他,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下意识的就皱了眉。
香满楼可真香嘛。
☆、204章 鹬蚌相争
“去打热水来,叫小厨房送醒酒汤来,酸笋最解酒,就上酸笋鸡皮汤吧。”苏颖心里不爽,拿毛巾给傅奕阳擦起脸来下手就有些重了。
傅奕阳头重脚轻的,眼睛里却一片清明,苏颖被他看得有些尴尬和窘迫,心里还觉得奇怪了:明明是他自个不懂得“洁身自爱”,怎么她还得做个“贤惠”的妻子,还得殷切的伺候他不成?
苏颖轻轻嗤了一声,正准备把毛巾扔到一边,结果被傅奕阳一把握住了手,他嘿嘿的笑了两声,让苏颖瞪大了眼睛,就听他说:“姜存富个老匹夫找着个新主人哈。”
苏颖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又听闻姜存富这个名字,好奇极了:“不是说和敬国公世子在香满楼相约么?怎么还杀出个姜侍郎来,难不成敬国公世子是来当说客的?”
傅奕阳靠在枕头上,虽说满身的酒气,但还是能清楚的回话的,看样子没有醉倒撒酒疯的程度,“敬国公世子自认脸面大,姜存富就是和我有血海深仇,都是要给敬国公府面子的,他这和事佬当的不错,着实不错。”
苏颖挑挑眉,这话是反话吧?
紫苏送了解酒汤来,递到苏颖手边,苏颖跟她说:“让人送水来。”这满身的香气和酒气不好好洗洗可怎么行。
苏颖把手从傅奕阳手里抽出来,傅奕阳不满道:“你离我这么远做什么?”
苏颖白了他一眼:“你到底喝了多少酒?臭烘烘的。”
傅奕阳皱了皱眉,抬起胳膊来闻了闻,摇头晃脑的说:“哪里臭烘烘的了,我闻着挺香的。”
苏颖从鼻子里重重哼出一声来,趁着他张嘴的功夫,舀了一勺子酸笋汤喂到他嘴里。
“咳咳!”傅奕阳被呛住了,苏颖把痰盂踢过来,重重的拍着他的背,嘴里假惺惺的说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傅奕阳眼睛里还一片清明。脑子可不糊涂,干咳了半天,什么都没咳出来,坐起来目光灼灼的盯着苏颖。“谁惹侯夫人生气了?”
苏颖把盛着酸笋鸡皮汤的碗往他手里一塞,笑的很温柔:“我哪里生气了,我只是闻不惯你身上这劣质的脂粉味罢了。”
傅奕阳愣了下,盯着苏颖没说话,端起碗扬起脖子一口气喝完了,咂了咂嘴:“我怎么觉得这次的酸笋鸡皮汤那么酸呢,可是多加了醋?”
苏颖见他好像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心里不由得觉得腻歪,正好婆子抬了水进来,就势推他去洗澡。自己却没有打算跟过去伺候他洗澡的意思。
傅奕阳却是一下子倚靠过来,装作没力气的样子,苏颖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不过可惜了他腰上的肉结实着呢,苏颖一掐竟是没掐起来。只得恨恨的伸手使劲戳了戳,可不妥协,一边叫了下人来服侍他沐浴,一边叫芦荟来给她擦干头发,还让薄荷去福禄两娃的屋子里去说今个他们爹不能过去例行探访了,在屋子里忙的团团转,就是不理会傅奕阳。
傅奕阳也没再赖着。随手扯开锦袍扔到一边,站在浴桶边,还嘿嘿笑了一声,差点没把抬热水往浴桶里浇的婆子吓的手滑了。
苏颖抿着嘴角,坐着任由芦荟用大毛巾包住她的头发擦拭,芦荟小心翼翼的瞧了瞧苏颖的神色。张了张嘴,心里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劝,最后还是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口。
等把头发擦了个半干,苏颖摆了摆手,冲着芦荟说:“你去歇着吧。”
芦荟见苏颖语气不容置疑。顿了顿,将大毛巾放下,轻声应了一声,有些忐忑的掀开帘子到了外头,和紫苏对视了一眼。
紫苏抿嘴一笑,悄声说:“太太可是又跟老爷闹别扭了?”
芦荟抬眼看了看她,紫苏耸了耸肩膀:“这有什么的,左右也不是头一回了,可你瞧着现在是个什么光景,我倒是觉得挺好的。”
芦荟恍然,自从两个主子好了之后,太太可很有使小性子的时候,只好像每次她们都跟着白担心了,两位主子和好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