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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打狗还的看主人呢,更何况是现在二房都分出去了,她总不能特意跑到人家院子里来,什么都没干,就把人家的大丫鬟给罚了。
陈夫人被芦荟这跪弄得颇为下不来台,狠狠的瞪了芦荟一眼,口气生硬道:“看在你是忠心护住的份上,便是饶过你这次罢!”
两个小丫头连忙去扶芦荟起来,嘴上还说着:“二太太慈爱,芦荟姐姐快起来吧,便是太太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你的。”
“是啊是啊,芦荟姐姐一心替太太着想,怪不得太太这么器重姐姐呢。”
这一唱一和的差点把陈夫人气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跺了跺脚,甩手走人了。
临走前还阴测测的盯牢了芦荟的脸,冷笑一声道:“等下回我见了大嫂,也得向大嫂说道说道这般忠心的奴婢!”
芦荟撑起膝盖起来:“之前确实是我逾矩了,等太太醒了,我自会去请罪。”
这两个丫头是芦荟提上来的,桂嬷嬷也掌过眼了,圆脸小丫头叫桂枝的嘟了嘟嘴,有些不服气道:“本来就是二太太没道理,姐姐你也听到了她说的那是什么话,没得让太太听了心烦呢。”
芦荟斜了她一眼:“这样的话也不必往外说,二太太到底客人,没得咱们逾矩去反驳的。”重点是在这‘客人’上,没说二太太是主子,旁边的叫连翘的眼睛一转,笑嘻嘻的说:“刚才我和桂枝可没有怠慢了客人。”
桂枝还想说什么,被连翘扯了扯袖子,嘟了嘟嘴就不说话了。
芦荟看了桂枝一眼,只觉得这桂枝的性子有几分像薄荷,不大稳重,不过慢慢教她们就是了。
芦荟想到什么又点一点她们:“我知道你们几个私下里叫二太太是个打秋风的,这话要传了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苏颖本身就不是个多重规重矩的,但待下也是奖罚分明的,可这样下人也不是不会看风向的,。虽说苏颖每次都和颜悦色的招待陈夫人,可陈夫人却不是个好客人,她俨然有种把这儿当自己家,有时候说话直了些。底下人就不怎么看的上她的做派,难免会在背后议论,只是不放在明面上罢了。
现在被芦荟提出来,两个丫头先是面上一红。吐吐舌头,向芦荟讨饶:“再不敢了,姐姐就饶了我们这一回罢。”
芦荟说了两句便放她们去了,她本来就是存心气一气二太太的,可这话儿怎么都不能叫底下不经事的小丫头学了去。
等回头苏颖醒了,芦荟就把话儿往苏颖原原本本的说了,苏颖嗤笑一声:“合着我这儿倒成了二太太撒气的地方了。”
一回两回的就当是逗乐了,可陈夫人实在是太会蹬鼻子上脸了,这毛病可不能这么惯着。
苏颖揉了揉眉心,芦荟赶紧上前来替苏颖不轻不重的按捏。过了会儿苏颖才将胸口里的一口气叹了出来:“既二太太登门拜访在我这儿受了委屈,总不好再让她说嘴,说咱们侯府失了体统,挑几样好看些的东西送过去,跟二太太赔个不是。”
芦荟也不叫着委屈。听了苏颖这话儿,勾了勾嘴角。
苏颖抬了抬眉毛,似感慨的说了句:“三太太倒是一次都没跟着二太太来过呢。”
苏颖眯了眯眼睛,想到陈宛凝给的那搁在荷包里的一千两银票,还有后面的陈宛凝的所作所为,让苏颖觉得她好似稳重了不少,和最初的骄纵简直是判若两人。“看看那边可是出了什么事儿,打听不到也不勉强。”
陈夫人这边儿正气鼓鼓的跟陈宛凝抱怨呢,听完始末陈宛凝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陈夫人一眼:“姐姐我就不懂了,你非得去找大嫂做什么?这次你指望大嫂做什么?这可不是什么好开口能启齿的事。”
陈夫人嘴硬道:“我自有我的考量。”
她这副死性不改的样子让陈宛凝顿时没了好气:“行,我也不问你这考量是什么了。”你爱咋咋地吧。
陈夫人又愿意说了:“我原本打算去找老太太的。”
陈宛凝抬头去看她。
陈夫人愤愤道:“要不是老太太把那个叫芍药的贱、人给老爷,老爷又怎么会变成那样。”陈夫人扭着帕子。脸都气愤的涨红了,“我是打算把这事儿和老太太掰扯掰扯,气气她的,顺便让老太太出些银子,只不过守门的婆子说老太太不愿意让人叨扰。不放我进去,我就过去找大嫂了。”
陈宛凝无奈极了:“你就不怕隔墙有耳,若是不小心被人偷听了去,咱们家还要脸面不要。”
“这不是没见着老太太嘛,我看定是老太太心虚,不愿意见到我,才让守门的婆子拦住我的。”陈夫人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解释,陈宛凝却拆她台:“那你去找大嫂,原本也是打算把这事儿告诉给她的吗?”
陈夫人死鸭子嘴硬:“这不是也没见着大嫂么,还被她身边的大丫鬟怠慢了,真是气死我了。”
正说着话,绿湖进来回禀道:“侯府来了管事娘子,带了礼来说是大太太让她过来给二太太赔礼的。”
陈宛凝有些疑惑,这是什么意思,就听陈夫人有些急切的说:“让她进来。”
管事娘子进来先是向陈夫人和陈宛凝行了礼,规规矩矩的奉上礼物:“我们太太问清楚缘由,便是差遣了奴婢来给您赔个不是,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必跟个下人一般见识。
再者我们太太想问问您可有什么要紧事,要是有的话,您不妨让奴婢给带个话,总不好再让您麻烦着跑一趟侯府。”
陈宛凝冷眼看着管事娘子,不发一言。
陈夫人脸上的笑容一僵,她所谓的要紧事自然不能对苏颖宣诸于口,再者她真有什么要紧事的话,芦荟都代替苏颖问了两遍,她都不屑于顾。可要是真没什么要紧事的话,那她非要见苏颖又是何故来哉?
岂不是无事找事?
陈夫人干巴巴的说:“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如今也不劳大嫂费心了。至于大嫂跟前的芦荟,倒是个忠心的,便也罢了,再这么来来往往的,倒显得大动干戈了。”
管事娘子赔笑道:“当得当得,太太说不能让您白白在侯府受了委屈,不过既您大人有大量不追究,这就是再和气不过的了。如此奴婢回去也好交差了。”
这话儿说的好似陈夫人在侯府发作了一通就是想让苏颖赔礼道歉一般,如今人家可不就是差人来赔礼道歉来了。
陈宛凝扭头看了一眼毫无所觉的陈夫人,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实际上看似是苏颖理屈,可这么正式的让下人过来赔礼道歉。客客气气的好像就把陈夫人当客人一般对待的。
亲疏已经分明了。
陈宛凝在心里一哂,也是她这姐姐粗枝大叶的,还不知道适可而止,她那大嫂想来也是疏离了,更何况他们一房跟大房早就不对付了,想来这也很正常。
理解归理解,可陈宛凝心中还是有些怨怼,一时又不知该怨怼谁。
打发走了来赔礼的管事娘子,陈宛凝扭头不看迫不及待拿起礼单的陈夫人,撑着额头说:“我还有事。先回屋了。”
陈夫人不在意的应了声。
管事娘子没立即回侯府,找到先前在侯府就交好的老相识打探下消息,之后装作无事一般的回了侯府,整了整衣裳就去正院复命。
芦荟笑眯眯的对管事娘子说:“辛苦老姐姐了。”
管事娘子手一动,客气道:“当不得。只是给太太跑个腿罢了。”
“太太都记着呢。”芦荟这一句更让管事娘子笑的合不拢嘴,乐呵呵的走了。
芦荟掀开帘子正好听到苏颖在吩咐紫苏:“把那糕做的硬一些,旁的也不用加,只管做了让他们哥俩磨牙用。”
又吩咐白芷:“再找几块边角料的玉来,让人做成小骨头的形状,也不用做多大,半岁大的小孩子能拿在手里的就成。”
紫苏抬眼见着芦荟。知道她有什么私密话要跟苏颖汇报,和白芷有眼色的退出去了。
芦荟道:“宋姐姐去的时候三太太也在,只这期间三太太未发一言,二太太大人有大量,便是没曾将这件小事儿放在心上。”
苏颖倒也不在意她们俩怎么看,芦荟凑过来又说:“昨儿本是二老爷要给老太太给的那叫芍药的做脸。只半道叫了大夫,仿佛二老爷发了好大的火。”
苏颖一怔,心想不会是傅煦阳不行了吧?还是那叫芍药的抵死不从,绞发以明志,不慎血溅当场?
苏颖胡思乱想了一下。抿了抿嘴角:“瞧着二弟妹暴躁的模样,也不像是会有什么好事的。”
芦荟过来给她揉肩:“二太太原是去了上房,只老太太没见她。”
苏颖还想说些什么,听到哭声,也顾不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了,直接站起来去看傅昀。
哭的不是福哥儿,而是禄小娃,苏颖惊讶道:“这是怎么了?禄儿不会是也要长牙了吧?”
禄小娃举着沾满口水的肥嘟嘟小手,控诉的瞪着正专注着吃着自己手指的福哥儿,挥舞着肥又短的四肢:【他咬我!】
苏颖用湿帕子擦干净手,拉开福哥儿的小肥手,他还抗议的啊啊叫了几声,苏颖瞪了他一眼,我还没嫌隙你漫出来的哈喇子,你还敢抗议了?
被无视的禄小娃英勇的翻身翻到哥哥的身边,一个‘回旋踢’肥脚丫子就盖到了福哥儿肚子上,吓得奶娘们脸都白了。
苏颖无奈的先把这假哭嚎的禄小娃给收拾好了,点了点他的鼻子:“你乖乖的,哥哥长牙了,不是故意要抓你的手指啃的。”【你做了什么,让他啃到你的手了?】
【很疼的好不好?你知道什么是吃奶的劲儿吗?我的手指就经过了这种力道的摧残,现在才开始长第一颗牙齿就已经这么虎了,那要是长满一嘴牙,岂不是成了霸王花!好凶残,我害怕。】禄小娃睡着了雷打不动,因此就错过了得知福哥儿长牙的第一手消息,现在还和苏颖玩答非所问。
苏颖真是懒得理他,转身去看福哥儿,他这会儿又把肥手塞到他的嘴巴里去了,湿漉漉的亮晶晶的,苏颖伸手轻轻撬开他的嘴巴,仔细看了看他长牙的那块牙床,觉得没昨天晚上那样痛的通红了。
【偏心偏心偏心!】
【怎么?你咬我啊!】苏颖随口道。
禄小娃恨恨的把自己的手指头伸到嘴里,痛的嗷嗷叫起来。苏颖拧着眉把他湿漉漉的肥手掏出来,发现他嫩嫩的手指头上红红的,再看了下一时有些无奈——这只肥爪子经过了二次摧残,傅昀先前抓住磨牙了。现在禄小娃一时不查,又啃上了一口,而且啃的时候估计是把他的肥手当成她了,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不疼才怪呢。
【该。】一个字评价。
禄小娃水萌萌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泪盈于睫,睫毛长又翘,嘟着红嫩嫩的小嘴儿,可怜巴巴的看向苏颖,苏颖很快就败下阵来。握着他受伤的小手吹了吹:“痛痛飞走了,禄儿最乖了,是吧?”
【再吹吹,还疼。】蹬鼻子上脸。
苏颖耐心的把他抱在怀里哄了他一会儿,一边对专门照看福哥儿的奶娘说:“郭大夫开的药可按时喝了?”
“都照着喝了。”
苏颖看了看专门照看禄小娃的奶娘:“等禄儿开始长牙的时候。若是禄儿跟福儿一样,你再喝药。还有郭大夫给开的食谱,我看过了,我吩咐了厨房这期间你们就照着食谱上的用。”
郭大夫不愧是儿科圣手,食谱开的很周到,果然术业有专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