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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听弟妹这么说,你们家如今是过的滋润得很了?”
“那是,”陈夫人意识到不对赶紧改口。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话可如何说的,这些个不过是我嫁妆里头的,当时出嫁时父母疼我,又不能坠了我们陈家的名头,嫁妆倒是比大嫂的丰厚一些罢了。”
这倒是真的,按说次子媳妇的嫁妆不能越过长子媳妇去,可谁让人家陈夫人本来论起出身就比苏颖要高,嫁妆抬数比苏颖的多,能怎么样啊。
“嫁妆丰厚啊。那正好,弟妹——”苏颖就跟听不懂陈夫人的暗示一般,谁让陈夫人的暗示是又抑又扬,让人捉摸不准她到底是有银子还是没银子呢。
苏颖多和颜悦色啊,话还没说完就把陈夫人给吓走了。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站起来,说了句“嫂子,我出来也够久了,该回去了,就不打扰了。”就马不停歇的往外走,根本就不给苏颖说客气话的时间。
苏颖隔着明亮的玻璃窗子往外看,陈夫人健步如飞。几乎快成了小跑了,也不知道走的太快没注意脚下的路,还是其他什么的,陈夫人一个趔趄,险些摔了个狗啃屎。
“哈哈哈哈。”苏颖乐不可支,笑的眼泪都掉下来了。招呼从刚才就一直黑着脸的芦荟:“快给我揉揉,肠子都要打结了。”
芦荟一边给苏颖揉肚子一边气得半死道:“二太太实在是……”她说了半天,都不好把评语给说出来,到底意难平,带着讽刺道:“这到底是来哭穷的还是来炫富的?真真是前后矛盾。”
苏颖倒不没怎么生气。只是觉得陈夫人实在是不知所谓,怎么说还是有爵位的人家的嫡长女呢,戴夫人和陈宛凝也没她这么眼皮子浅啊。
苏颖想到陈夫人那极力克制自己有银钱傍身还有很多哦的神情,忍不住露出个笑来:“我这个二弟妹,可真是个活宝,是个开心果。”
得,到苏颖嘴里,陈夫人就成了专门逗她发笑的开心果了。
“可知道二太太去上房做什么了?”苏颖笑够了问芦荟。
芦荟端了杏仁茶来给苏颖,说:“翠竹都打听的清清楚楚的,二太太刚一进院子就哭开了,直说让老太太给二老爷做主,进了屋子里足足哭了有两柱香的时间,之后二太太从上房出来就直奔正院了。听说老太太开了库房,外头有小丫环瞧到跟着二太太来的丫环抱着一个木匣子,可宝贝的模样。”
苏颖托着海棠花盖盅喝了一口杏仁茶:“要老太太给二老爷做主?二老爷在外面被欺负了?”让媳妇哭着回来跟老娘告状,呵呵。
“二太太是从老太太那里得了好处,就来我这里瞄瞄了。”苏颖还能不明白陈夫人的意图,“她自个手缝里但凡漏点,就足够寻常人家吃好几年的了,我这素净人可真是比不起啊。”
苏颖正兀自感叹着,外头有小丫环通传说老太太有请。
苏颖呵呵两声,坐在榻上没立即动身,优哉游哉的将杏仁茶喝完:“我这副素净模样怎的好到这老太太跟前碍眼呢。”
话是这么说,可苏颖也丝毫没有要打扮的意思,就这么素面朝天的往上房去了,还跟芦荟说:“同人不同命啊,瞧人家财大气粗的二太太到了上房哭嚎个几句,就能得不少好处,你们太太我啊,就是在上房呕心沥血怕也只能得个碎茶杯。”
不过,碎茶杯好啊,一个茶杯碎了,那一套茶具就不得用了,要再想要,那就得出银子买。
自打傅母病了,上房的易碎品损坏率可是节节攀升。
还没踏入上房呢,就听到了傅母的呵斥声:“那个不贤不孝的还没来?好大的面子,竟让我当婆母的等她个做儿媳妇的。”
这话专门说给苏颖听的,通报的小丫头早在看到苏颖刚一露面就去报给傅母听了。
苏颖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打帘子的小丫环战战兢兢地,苏颖也不难为她,就朝她点点头,小丫环结巴道:“太太太来了。”
里头就听到茶杯砸在地上的声音。
苏颖还在外头。听了个响,挺清脆的。
傅母杯子没砸到人,心里窝的火没处发,就出口成脏了。
苏颖嘴角上翘的弧度一丁点都没变。心里还吐槽人家,听听这些骂她的话实在是没什么新意,再说这话儿如今骂到她这里不痛不痒的,难不成傅母还指望着因为她这么几句喝骂,她这个做儿媳妇的就得诚惶诚恐的跪下请罪不成?
如今可不是去年毅然去撞柱的光景了。
打帘子的小丫环真是恨不得把头低的埋到膝盖里去。
杜鹃迎了出来,一脸的为难。
苏颖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愿意进去,实在是事出有因。实在是大夫说了老太太如今动不得怒,不然中风就有可能再犯。既然老太太历来不待见我这个儿媳妇,见着我就大动肝火;再者呢,我这做儿媳妇的真是有愧啊。本来老太太的诰命已经没了,偏偏我这个做儿媳妇的仍旧是一等诰命,老太太见了我难免也会想起那难堪事儿。所以,为了老太太身体健康着想,那老太太还是不亲见我的好。就隔着这帘子,老太太有什么教诲我也是能听着的。”
苏颖这番话说的可真是感情充沛,哪一处不都是为傅母考虑,多孝顺啊。
杜鹃还没有回去转述这话呢,里头傅母已经被气晕过去了。
苏颖赶紧拉着芦荟往后退:“怎么能这样?我明明已经避到帘子外头了,老太太她还是晕过去了。老太太她就这么不待见我,我真是惭愧啊。”
又对杜鹃说:“快些去看看你们家老太太。我,唉,还是不跟着进去了。万一等老太太醒了知道我进了她的屋子,不定怎么让你们打水抹地呢。如此,我就不自讨无趣了。”
等杜鹃苦笑着进去后,苏颖还得了便宜又卖乖的悄悄跟芦荟说:“你们太太我实在是太善解人意。太体贴孝顺了。”
芦荟默默的举起了大拇指。
傅母到底没亲自面见苏颖,照她自己的话说就是还不想因为苏颖这么个媳妇儿气的升天。
自然传话的杜鹃没有原封不动的照搬傅母的话,但也没影响傅母的中心思想,傅煦阳被欺负了,傅奕阳不能不孝不悌。让苏颖看着办。
苏颖抿了抿嘴,很无辜的说:“可之前二弟妹专程跑到我这里来说,二房既然已经分出去,独立门户,那往后二房的事就不劳动我们侯府了。唉,到底是老太太,自己都这样了,还这么挂念分出去的二房,既然这样的话,我这做儿媳妇的不能不替老太太着想。”
苏颖沉吟一下道:“当初分家时,老太太当着族中耄老的面就有了要搬去跟二房一起住的意愿,这样吧,你就问问老太太如今是否还愿意。但凡老太太露出一丝一毫愿意的意向,我和老爷就是拼着不孝的名声也得成全老太太对二房的一片慈爱之心。”
傅母当初不是说什么跟小儿子亲,要搬去跟小儿子住吗?如今怎么就绝口不提了呢。
真是好笑,荣华靠着大儿子,偏偏还看不上大儿子,恨大儿子,千方百计的不愿意大儿子过得好。
这种人,实在是,只能呵呵了。
等杜鹃回去复命了,苏颖一拍巴掌:“这等喜事,应该让弟妹知道才对,顺便再让人打听清楚了二老爷到底怎么被人欺负了?老太太也真是太心焦了,什么都不清楚呢,就急吼吼的要替二老爷做主撑腰。唉,可真是一片慈心。”
☆、170章 庸人自扰
傅煦阳独立门户住的地方离侯府其实并不远,他家里发生的事也好打听,苏颖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原本本的始末。
“哈。”苏颖讥讽一笑,“好个风流男儿。”
跟人家争风吃醋落了下乘,自己先动手反而被人家打成猪头,还好意思说出来自己被欺负了,丢不丢人!
苏颖转念一想,陈夫人为了这等事来傅母这儿哭诉,肯定不会将实情告之。
苏颖让芦荟去问问,果然,陈夫人还真是能睁眼说瞎话,将被别人胖揍了说成了得罪了人,硬是从傅母手里抠了不少体己。
苏颖嘴唇露出一抹玩味的笑:“看看我这个弟妹多有生财之道 。”
说不定人家还乐的傅煦阳再这么来几次呢。
芦荟想了想道:“二太太就不怕二老爷知道后会不高兴么?”
苏颖将手中傅母的脉案边看边道:“不高兴?或许。”说不定傅煦阳会不高兴陈夫人出师不利,怎么就没能从傅母手里多抠一些。
“如今外头有什么新鲜事吗?”苏颖饶有兴趣的问道,这外面的众生百态不及时围观实在是暴殄天物,再说侯府又不是没这个人力物力财力。
人呢,总不能坐井观天不是。
“外面一大话题就是陈二姑娘了,如今传言说什么的都有,诸如仙女下凡、凤凰转世之类的,恨不得把陈二姑娘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的。”
“那陈家是个什么反应?”
“听说陈家门前宾客如云,都想一睹陈二姑娘的天颜,陈二姑娘的生身姨娘要被抬成二房,倒不知是真假了。”
“二房?能生下这般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胎,二房岂不是太委屈了,怎么也得是平妻啊。”二房说的好听,但也就是贵妾,哪里有平妻这二头并进的好听啊,即使是律法不承认。可律法不承认怎么了。看看陈夫人和陈宛凝,陈宛凝照旧还是太太。
芦荟抿嘴笑了笑。
苏颖伸出素白的手指捻了快新出炉的糕点往嘴里塞,这糕点做的小巧玲珑,一口一个。她吃了一个后道:“陈二姑娘可真是明珠蒙尘,可都是这等命格了,又何必在意出身,本来好好的大家都没怎么关注她的生身姨娘。这抬成二房岂不是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罢了,再说了就是二房又如何,也改不了陈 宛秋庶出的身份。”
芦荟又说:“另外一个热门话题是忠睿王世子病了,太医束手无策,忠睿王爷广招民间神医入府。”
苏颖手指尖在桌面上刮了刮:“这么严重?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
芦荟一边将调好的蜜水端给苏颖一边道:“只这两天的事。”
这两天?苏颖想了想,前两天她才出门险些遭遇不测。也不知道傅奕阳调查的怎么样了?这两天傅奕阳一直是早出晚回的,苏颖不欲再拿旁的事去烦他,就一直没去催促调查进度,而且看这样的情形,应该可以确定是人为。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恨她。
苏颖捏着碗沿喝了一口,笑了笑道:“世子金贵。”
能不金贵么?千倾地就这么一根独苗,要是这世子有什么不测,那忠睿王妃岂不跟丢了半条命似的。
等等,昨天才有忠睿王府的人专程过来说王妃病了无法宴客呢 。
“忠睿王妃定是很担忧吧?”苏颖抿了抿嘴角。
“是啊,听说世子一病倒,王妃就搬去小佛堂前替世子祈福了 。”
苏颖吊吊眉梢。这儿子病了当母亲不能在病床前看顾,反而去 =小佛堂祈福,外人说是一片慈母之心,可实际上,不是这回事 吧?
这就可能是世子的病有猫腻,难道是王府后院起火了。王妃引火上身结果祸及了世子么?
这也不是没可能,忠睿王府后院可是乱的很,苏颖在玩攻略游戏时就已经深有体会了。三个女人都是一台戏了,忠睿王府后院能有十个三个女人了,而男人只有一个。不乱才怪呢。
忠睿王妃也是个能人,忠睿王爷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不着调的,可忠睿王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