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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颖狐疑的看了芦荟一眼:“她真是这么说的?很有自知之明么。”
芦荟捂嘴偷笑。
苏颖看了芦荟一眼,芦荟立马严肃起来。
苏颖掸掸衣角:“说罢。”
芦荟原封不动的把柳姨娘唱作俱佳的那番话学给苏颖听,苏颖冷笑一声:“不过是半斤八两,只是昨儿在我跟前说的,更好听一些而已。”
芦荟有意让苏颖开怀,就把柳姨娘流的泪把妆给哭花了,弄得脸上两道沟壑的画面绘声绘色的描绘给苏颖听,还边说边在自己脸上比划,“奴婢当时一瞧,嚯,到嘴的话全都噎了回去,直想大笑出声,跟姨奶奶说话的时候都不好看她的脸,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喷笑出声。急急的出了那院子,扶着树奴婢可是好生的笑了一通,笑的肠子都打结了,叫薄荷瞧见,她还以为我受了欺负呢。”
主仆俩乐了一回,止住了笑,苏颖喝了口茶:“你是怎么回的?”
芦荟叹了一口气:“姨奶奶实在是太心善了。受了底下人的气不说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包庇维护呢。如今哭了一通,奴婢又说回了太太来给她做主,姨奶奶怕是要喜极而泣了吧。”
苏颖真真切切的发现芦荟就是个人才。瞧这嘴皮子多利索,什么喜极而泣,那柳姨娘怕是要哭晕过去了吧?
想想都觉得可乐,苏颖想了想就跟芦荟说:“也不用狠罚,稍作惩戒便是了,最好是寻那院子里的刺头。”
芦荟当下就笑道:“奴婢明白了。”
“对了,”苏颖叫住转身就要去干活的芦荟,“柳姨娘不是求我指点迷津么,你就去告诉她,就说她实在是太善良了。”
芦荟憋着笑出了里屋。正好撞见端了点心进来的薄荷,薄荷瞪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进去了,芦荟无辜极了,这是谁招她了?
薄荷将点心摆在小桌子上。欲言又止的看着苏颖,苏颖不搭理她,她就一直偷偷瞄过来,等到苏颖受不了了,看她一眼:“想说什么?”
薄荷也不瞒着:“芦荟她是怎么了?不像是受欺负啊。”
“你说她啊,这事儿还挺有趣的,”苏颖故意顿了顿。“你想知道,就去让芦荟说给你听吧。”
“太太!”薄荷抿抿嘴,并没有再缠着苏颖说,站在一边儿看苏颖理各府送来的请帖。
苏颖将帖子归整到一边儿,其实自从出了傅母被皇太后下懿旨撤了诰命等级这等不光彩的事后,勇武侯府名声可是蒙上了一层阴影。那段时间送过来的帖子可实在是大幅度减少,大家都不想沾这晦气么,再加上那会儿苏颖也懒怠出门,即便是有请帖来也一个都没应。
现在风头总算过去了一些,加上还有国库欠银的事儿。傅奕阳可是在户部任职,想从苏颖这里打探消息也不少,这帖子就多了起来。
摆在最上面的是季夫人要过寿的帖子,这自然是要去的,这次不知道潘如月和她那娘潘太太还会不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苏颖在心里冷笑,幺蛾子也要让它变成死蛾子。
还有其他一些诸如此类的帖子,苏颖看过跟傅家有没有交情,又注意了下这些帖子出自哪个府,斟酌之后也回了请帖。
这些请帖无一例外都没有写到傅母,也是,自从去年傅母诰命等级被降后,再往来的帖子里提到她的次数就大大的减少,即便是后来苏颖有孕不便出门,人家也不会转而去请傅母过府。
等到傅母中风后就更不用提了,那就更不用说如今了,傅母在京城贵妇中间,尤其是那些老封君中间可是大大的出名了,当然是恶名。
傅母未被皇太后下懿旨撤了诰命等级前,她病了还有往前交好的老封君或是亲自来或是使人来探望。可不等懿旨下,就是她过生日后,那些老封君一个个都不惦记她了,估计是当天来的几位老封君已经悄悄的把傅母的恶习传播了出去吧。
不提傅母也罢,让苏颖纳闷的是忠睿王妃竟然下帖子来邀请她过府赏花。
勇武侯府跟忠睿王府其实没什么交情,即便是有交情,也不过是之前云若寺外忠睿王爷救了她这件事后产生了点交集而已。
再往后也没什么来往了,那这忠睿王妃怎么会想到请她去赴宴?
苏颖抿了抿嘴,上一次她去忠睿王府实在是留下了阴影,这次猛不丁的再被邀请要过府,能直接应下才怪呢。
想到府中并没有减少的忠睿王爷派来的人,苏颖特意把忠睿王妃的帖子拿出来,搁到一旁,对薄荷说:“你去打听打听忠睿王妃都请了哪位夫人过府赏花?”
薄荷记下了。
☆、166章 电光火石
苏颖听了薄荷打听回来的忠睿王妃所请之人的消息,心道:也不知道忠睿王妃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想了想,就暂且应了下来,反应离忠睿王妃所下帖子的时间还有几天,若是到时候事情不妙,再临时反悔也行。
隔天,苏颖和闺蜜李太太约着出门逛街。
“原先那家胭脂铺子颇和我心意,哪想到说被封就被封了。”李太太颇为遗憾的说,“也不知道那陈家的铺子究竟跟到刺杀忠睿王爷的刺客是个什么关系?”
说完她就炯炯有神的看向苏颖,苏颖抿了抿嘴,要不要这么八卦?
“你看我做甚?你都不知道的事,我从哪里知道去?”
李太太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那陈家不是和你家有亲么?”
苏颖微拧着眉毛:“亲戚也分亲疏,那陈家不是家里老太太的娘家么。”
李太太懂了,转眼她就不纠结这个话题了,凑过来神秘兮兮的同苏颖说:“你还不知道吧,如今京城里的传言已经改弦易辙了。”
“这次不会又和我们勇武侯府扯上些关系吧?”苏颖笑着说。
李太太叹息一声:“你说你这消息是有多滞后啊,完全不似侯夫人了。”被苏颖嗔了一眼,才不卖关子了:“这传言仍旧跟陈家二姑娘有关。”
“哦?这次还能是什么?”这陈宛秋可是‘一鸣惊人’啊,在这届的秀女中大大的出名了。
李太太说起来的神情有些古怪:“之前不是都在流传她天生福相,命格贵不可言么?这次可真是更进一步了,说她是半凤命,天生合该进宫做贵人的。”
“半凤命?这是什么讲究?”苏颖觉得她真是错过了外面好多精彩的事儿,往后应该时时关注才行。
李太太嗤笑一声:“如今皇后娘娘尚在,又生了嫡子,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会说个秀女是全凤命。不然的话,置皇后娘娘于何地?”
苏颖点点头。这个她倒是知道的,所以才会觉得陈宛凝的三观有问题,她一方面坚定自己不做妾,可她又削尖了脑袋想要进宫去。难道说皇帝的妾就不是妾了,顶多就是寻常人家的妾高贵一些罢了;另外她还扯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她看中的皇上亦或是忠睿王爷,哪个可能会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而且这两位目前已经有了正妻,一个皇后娘娘,一个忠睿王妃,就算是日后陈宛秋有幸被扶正了,那也只能是继室,终究名不正言不顺。
“关于这所谓的半凤命,众人猜测良多。”李太太压低声音凑到苏颖跟前。跟她咬耳朵。
苏颖瞪大眼睛:“这?”这种陈宛秋会成为继后的说法,那不是咒现在的皇后娘娘么,若是如今皇后娘娘地位不稳也就算了,可人家已经生了嫡长子和嫡次子,地位稳固啊。
李太太对这种说法也是不屑的:“一个庶女罢了。”哪有庶女当皇后的。到时候别说如今皇后娘娘的娘家不答应,就是底下御史言官劝谏的奏折非得把御案给淹没了不可。
“这还有一种说法,我听着也觉得同样不靠谱。”李太太说给苏颖听,苏颖挑挑眉毛,高手在民间啊,李太太跟她说的这种猜测实在是很接近真相啊。
陈宛秋不是奔着皇后去的,人家是奔着太后去的。奔着自己的儿子当上皇上去的。这不成皇后,而成太后,说成半凤命也是无可厚非的。
李太太冷笑一声:“本朝素来立嫡立长。”理由同样很坚不可摧,皇后娘娘生有嫡长子和嫡次子,而当今并不是一个好色之人,后宫也只有一后两妃一嫔。这些还都是皇上未登基前潜邸的老人,也只有两位皇子并两位公主,不然怎么说如今的皇后娘娘地位稳固呢。
李太太拿起手中的扇子遮住半边脸,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怕是有人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想疯了,这种传言也不过过脑子就流传出来。偏偏还有人信了。”
苏颖抿了抿嘴:“照你这么说,竟是前面那条传言信的人多?”
李太太撇撇嘴:“若我来说,她要真是那样富贵不可言的命格,当初怎么就不托生到嫡母的肚子里?”摆明是看不上陈宛秋庶出的身份。
“我看,这两条传言怕都是有人故意传出来的,那陈家竟是昏了头,前一条也就罢了,后面那条,呵呵,一个不慎真是要捅破了天去。”李太太胸中有沟壑,说出来的话儿也在理的。
苏颖勾了勾嘴唇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来:“说不定过几天还会传出更离谱的传言来呢。”这里面要是真没有人推动,苏颖绝对是不相信的。
李太太笑着说:“左右与我家无关,我听听呢就图个乐子,可你就不一样了。”再怎么跟婆婆关系不好,可陈家到底是勇武侯的娘舅,舅舅跟外甥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苏颖倒也不在意:“皇上英明,明察秋毫。”
李太太一愣,完全没想到苏颖会这么说,不过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就是捅破了天,最后做主的还是坐在龙椅上的那位。瞪了苏颖一眼,酸溜溜的说:“知道勇武侯简在帝心,你就不必这么巴巴的在我跟前炫耀吧?”
苏颖抿嘴笑了笑:“强词夺理也没你这么理直气壮的。”
李太太哼了一声,转念又说到选秀上去了:“经过这连番折腾,全天下的秀女的风头都让她给出尽了,旁人可不知是怎么眼红呢。”
这种流言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就有人信了,偏偏还是事关秀女,多少人家削尖了脑袋想往皇帝的后宫塞人呢。
而陈家恰恰就是这种人,所以从陈家出来的傅母也是不去查证,只听了杜鹃的片面之词,就下意识的相信了,也不管陈宛秋只是个她以前看不上的庶女,还巴巴的送去两套价值不菲的头面。
不过,苏颖在里面横插了一竿子,派了个能说会道的人过去。寥寥几句话就能够挑起戴夫人的怒火,多半那两套头面也不会落到陈宛秋手上。
要真是那套头面落到了陈宛秋手上,那才真有意思呢。
李太太又压低声音说:“若是日后这种传言被证实是无稽之谈,那陈家以及那陈家三姑娘可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苏颖笑了笑:“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李太太嗤笑一声:“你什么时候还念起佛语来了?跟你说这些可真没意思,光是我说了。”
苏颖心中一动,慢吞吞的道:“你也知道我整日里不出门,哪有你消息灵通,不过我倒真有一件事要问你打听打听。”
“什么事?”
这种‘你说吧我勉为其难的听听’的语气可真是欠揍,苏颖不愿意跟她一般计较,问:“是这样的,忠睿王妃邀请我过府赏花。你也知道的,我们府同忠睿王府素来没什么交情,我打听到那其他被邀请的多是与忠睿王府相熟的。我心里没个准,就想